随着那人说话,一帮少年附和着,叫嚣着,堵在路口,鼻孔朝天,丝毫不把张海星等人放在眼里。
“跳蚤,人不轻狂枉少年,不过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张海星单手举起猎枪,大大咧咧的迎了上去。烟气一吐,糊了跳蚤一脸。
张海星周身散发着一股杀气,将跳蚤的戾气压了下去,继而包裹吞掉。跳蚤站在那里,骑虎难下,刚才硬撑的一口气已经消失掉大半。
“张海星,你他妈的有种就冲老子这儿开枪。你不牛逼么,你开枪试试?”跳蚤将张海星的猎枪拿手攥着,将自己的脑门顶上去。他笃定张海星不敢当街杀人,这么多人看着,他肯定有所顾忌。
“跳蚤,你在激将我么?还是说你有恃无恐,以为我不敢开枪?”张海星笑了,跟看傻Ъ一样的看着跳蚤。
跳蚤意识到危险,眼睛瞪大,眼瞅着张海星扣动扳机,下一秒,他感到膛口焰的灼烧感,有东西钻进自己脑袋,爆裂开来。
跳蚤倒在地上,再也嚣张不起来。红的白的涂了一地,很血腥,很震撼。枪声的余音回荡在十几个少年的心头,如死神的召唤,挥之不去。
“你还要试试么?”张海星踩着跳蚤的尸体走过去,猎枪再度抬起,热热的枪口顶在最近一个少年的胸膛上。少年喉结抖动,不停的吞咽着,望了望惨死的跳蚤,手中铁棍落地,转身落荒而逃。
有一个逃兵,就会令一群人溃散,一阵棍棒落地的声响,不消半刻,一群人就散了个干干净净。北风呜咽,只有几辆没拔车钥匙的桑塔纳孤孤单单的停在那里。
张海星将跳蚤丢进一辆桑塔纳的后备箱,发动汽车,向着泰顺街方向驰去。藏獒待在另一辆面包车里,喃喃自语,有些傻了。
谢庆擦一擦脸上的血,呸了一口。周围横七竖八的倒伏着兄弟会的人,哀号**。伍学长双手持棍,有些拿捏不住,又一波人在向南强的指挥下围拢上来。
“操他妈的,这是车轮战,摆明了要耗死老子!”伍学长大骂着,让过突进来的一人,脚一伸一绊,铁棍砸在后背,直接让他亲吻大地母亲去了。谢庆双拳挥出,以硬碰硬,打的对面一人面上开花,鼻骨断裂。
“学长,老子估计今天要撂在这里了。我要是死了,你替我照顾好林青和堵新振。”谢庆胸口挨着一记重拳,气血翻腾,喉头发甜,哇的吐出一口。将袭击他的人薅住头发,向下一按,右膝盖顶上来,嘭的一声响,又倒下一个。
“去你大爷的,呸呸呸,大年夜的不说点吉利话,净扯些丧气的。老子有小齐,才不稀罕林青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伍学长口里说着话,双手棍一扫,将鬼吼上来的一个脑袋打歪了,血从耳朵里流出来。身体一踉跄,腿上挨了一刀,血流出来。
“林青不错的。”谢庆帮伍学长料理掉那个舞刀的,扯着他往旁边一退,人群再度合围上来。
“是不错,腰细ρi股大,一看就好生养。不过脾气太坏了,我不喜欢。”伍学长Сhā科打诨,转移着注意力,以期能够减少自己身上的疼痛感。
两人硬撑着,估计再来两波,就倒下了。
向南强站在谢庆的机车上面指挥着,很高兴,搂草打兔子,没想到今天能顺道把老五给料理了,少了以后诸多麻烦。正乐着呢?有小弟扯他的衣角,差点把他从机车上面扯下来。
“咋啦?”向南强稳住身子,一锁链抽过去,直接把人抽地上了。
“强哥,你看。”小弟捂着脸,指向不远处的兄弟典当行。烟尘中,典当行火光冲天,熊熊烈焰,从地下室燃起的火已经引燃了上面的器具和物品。风借火势,火借风威,烧了一个通透。
向南强眺望着,一脸茫然。典当行是兄弟会多年的积蓄,里面的暗室里藏着不少好东西呢。而且自己兄弟还在里面,这火一烧,估计生命堪忧。
“他妈的,一定是古兰社那帮逼崽子把老子给卖了。你们这些人继续缠斗谢庆,其他几个人跟我回去救我兄弟!”向南强跳下去,拖曳着锁链,向着典当行跑去。
典当行对面几百米外的一栋居民楼,六楼的一间窗户打开着,一位狙击手正在校对参数。兰东站在狙击手的身边,透过窗子看到向南强犹如一个黑点。
“结束吧。”兰东下了命令,狙击枪沉闷的声音响起,向南强正在跑动的身体倒在地上。狙击手推弹上膛,准备补枪,忽觉眼前红外线光点一闪,旋即玻璃破碎,兰东倒在地上。
“东哥,东哥!”身后几人围了上来,看到兰东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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