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在三楼台球室边上的包间,海参燕鲍翅,盅蛊碟碗盘,满满一桌子,丰盛的很。不过伍学长三人只喝酒,筷子动都没动。
整张桌子就阿生一人胡吃海喝,其他人闷声喝酒,偶尔附和几声,剩余时间低头不语。
“齐哥,去上个厕所不?”伍学长打着酒嗝,拍了下似乎跟酒有仇的刘齐。刘齐灌得有点凶,眼睛已经开始发红。闻言想起身,身后两个古兰社的小弟将他按下。
“草他妈的,上个厕所也得报告是不?”刘齐对着正在滋溜白酒的阿生吼了一句,手里空酒瓶子砸在桌沿上,瓶碎,露出锋利的断口。
刘齐现在很愤怒,那种发自内心的憋闷让他要抓狂了。要不是伍学长在这,他才不管阿生是不是三头六臂,早就扑过去,一了百了。三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大半,除了自救,他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要以暴易暴么?看看你身边的那个小兄弟,才十五六岁吧。你要是动了,他大好年华就在这里湮没了,好可惜。”阿生手里撕着龙虾,摆着令人作呕的表情。
“没事,我自己去。”伍学长从容的离开椅子,身后两个古兰社的跟屁虫紧随上来。打开包间门,在走廊里深吸一口气。抬眼望望光怪陆离的灯光,不远处的台球厅里,很多俊男靓女在那玩。楼梯口处,两个安保紧张的望过来。
伍学长走到洗手间门口,两个跟屁虫看架势也要跟进去。转过头往左右一看,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我蹲坑,你们要给我擦ρi股么?”伍学长玩味的说着,自己都佩服自己能恶心到这种程度。两个人对视一眼,摇摇头。伍学长转身推门,两个跟屁虫的手拦在他身前。
“蹲坑还有额外规定么?”伍学长有些耐不住了。
“麻烦你把手机等物品交给我们保管,谢谢。”两个人伸出手,很礼貌。
伍学长抽抽鼻子,将手机钱包交给两个人,心里暗叹一声,自己这趟厕所算是白上了。蹲在里面思考了半天也没辙,看看那扇小窗子,他知道自己可以逃走但是不能逃走。
“丢下齐哥自己在这?你闹呢!”伍学长自嘲一句,提裤子开门,想去洗一把冷水脸。他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对外面的通讯完全中断,无法主动实施第二方案,只能等铁凝他们自己判断之后来营救。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们不要反应太迟。
水龙头里的冷水哗啦啦的淌着,伍学长捧起一泓清水,沾湿了脸。低下头,嘴含着水龙头,咕嘟嘟的喝起来,想要借此冷凝一下自己满载怒火的心。
“二哥,一傻Ъ哎,快看!”一副公鸭嗓子在旁边响起,一阵浓重的烟味飘了过来。
伍学长关掉水龙头,咽下最后一口水,一抹嘴,直视着两个头发染成红毛的小瘪三。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打量着他,品头论足,没事找事。
“哟嗬,小子咋啦!不服啊?”深红头发的小子伸手一推搡伍学长,眼睛眨巴着,摆明了是挑衅。
“好弹性,质感不错,跟包间里那两个小娘皮有的一拼。”旁边桃红色头发的小子帮着腔,一只涂着指甲油的右手冷不丁的摸了一把伍学长ρi股。两个人放肆的哈哈大笑,丝毫没在意伍怒气爆棚的伍学长。
两个古兰社的跟屁虫在门外瞧着洗手间里发生的这一切,嘿嘿的笑着,在娱乐城,这种事儿见多了,他们想等伍学长被调戏够了才上前制止。
“你们想死么?”伍学长咬牙切齿,他能感到自己浑身在抖,一腔怒气正在体内乱撞,找寻着突破口。右手成拳,青筋暴露。
“二哥,他威胁我,我好怕怕哦!”桃红色头发嗲声嗲气,拢了拢额前刘海,依偎在深红色头发怀里,摆出一张死人见了都能被恶心醒的表情。
“草泥马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红色警戒’,听过没,说的就是我们两个!”深红色头发一脚踹过来,被伍学长就势扭住,左手抓脚踝,右手大力一拧,咔吧一声,送了回去。
“红你马勒戈壁!”伍学长被压抑的怒气冲破禁锢,狂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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