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刀除下外套,撕扯开,将刘南沪绑在腰间,打个死结。)又是一枚闪光弹丢出去,瞬间闪瞎了好多狗眼。趁着乱腾,在杂乱无章的流弹中攀爬梯子,蹭蹭蹭,没几下就来到大厦楼顶,守在天井口上,一手将刘南沪放下,另一只手持枪械,给下面不要命的崽子们挨个点天灯。
刘南沪被痛的醒过来,撕心裂肺的痛感从右手传来,他能感觉到自己五个指关节已经断了最少三个。一只大脚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大脚下是混凝土砖块,正在热情的亲吻自己的手指和手面。
“啊!”刘南沪惨嚎一声,想要挣扎,刻刀左手一枪托,直接把他腮帮子都砸扁了一块。断牙混着血水吐出来,旋即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下面的小崽子们把合约送给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刻刀眉头一扬,狙击步枪抵着刘南沪的下巴,将他扭曲的脸抬了起来。四目相对,他能看到刘南沪这次确实是打心底怕了。比起合约,他应该清楚,自己的命应该更值钱。
“你杀了我,也不可能走掉的,其实我们可以合作共赢的。”刘南沪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兀自撑着一口硬气,存着一丝侥幸。
“阿生刚刚说过这句话,可是现实是他死了,我还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孰轻孰重,你自己可要掂量清楚了。”刻刀转头鄙夷的瞅瞅刘南沪,右手扳机扣动,下面又传来一声惨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南沪在等龙三来救援,刻刀在找寻最适合的逃跑路线。下面安保们死伤十余人,见突不上来,各自找地方规避。激烈的枪战出现间歇性的沉寂,三方人员都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契机。
“想清楚了么?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刻刀说话间,抬手一枪,刘南沪捂着胳膊满地乱滚。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如涟漪般荡开,回荡在天际,听的楼下正在疾行的一大队人马为之一滞。
“龙哥,怎么啦?”一个撑伞的小弟紧张兮兮的问道,双眼四顾,满眼里都是恐惧。
“好像听到刘哥的声音了,大家快点,你们这队从前门走;你,还有你们,跟我走后门,快点!”龙三稍作停留,一回头吩咐下去,拔脚向着大厦后门狂奔,视野里,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出现。
大厦顶层,老天爷依旧在不知疲倦的哭泣着,刘南沪浑身湿透,冻的牙齿打颤。正在惨嚎的嘴巴被黑洞洞的枪口填满,刻刀手扣在狙击步枪的扳机上,脸上挂着死神的微笑。
“别杀我,别杀我!在我十一层的办公室里,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你要的话,我可以让人给你送上来。现在,马上,立刻!”刘南沪声音发颤,感觉像是彻底怕了。恰时一道闪电划过,将他闪烁的眼神暴露了一个彻底。
刻刀一把将他抓过来,手一撕,脚一蹬,硬生生的撕开了他的外套,双排扣掉了一地。一个防水的塑料档案袋掉出来,里面还有一层牛皮纸袋,想必合约就在里面。
“我早就应该料到,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朋友的,所以好东西肯定随身携带。在你看来,保险柜都觉得不安全。我说的对么,老狗头?”刻刀探手一抓,落地的袋子出现在自己手里。
情势陡变,反应过来的刘南沪再想回夺时,早被刻刀一脚踹了出去。挣扎着爬起来,脑门旋即被枪口抵住。双手高举,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砝码了。
“老狗头,跟爷爷玩心理战,草你大爷的!”刻刀啐了一口,直瞪的刘南沪,右手里手枪倒转,向后盲开一枪,一个从天井里刚露头的安保眉心中弹,哼都没哼,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既然合约已经到手,刻刀也就没有再停留下去的必要。完成任务的他虽然伤痕累累,但是心神轻松无比。至于刘南沪,还有剩余价值可以压榨,至少得保证自己和谢庆可以利利索索的逃出去。
念及于此,刻刀不再犹豫。摸出一枚收藏已久的手雷,拉开环,倒数三秒,一个抛物线丢了出去,落入天井,爆炸声混着惨叫声传来,令人精神陡振。
将失去抵抗力的刘南沪绑在腰间,顺着排水管一节节滑下去,二十层的高楼,只用了一分钟就到底。提枪在手,一手拎着百十斤重的刘南沪,歪歪扭扭的向谢庆方位移动过去。
谢庆的吉普车就安安静静的停在离刻刀三十步远的地方,极目眺望,周围没有任何异常。身后大厦里呼叫连声,上到顶层的安保们已经发现他们逃之夭夭。
刻刀带着刘南沪又前进了十五步,在到达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战士的直觉告诉他,周围太静了,静的让人心生疑窦,驻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