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我的?”妇人一看到钱,眼睛都亮了。
“是啊!不过不是白给,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另外还要把我们领进门去。”铁凝丢掉烟卷,一本正经的解释。
钱能通神,这四个字再次展示了它的强大真实性。妇人略一沉吟,就将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讲出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伍学长等人下车时,保安已经被提溜到桑塔纳车上锁了起来。便衣刑警四散分开,将别墅围了起来。中年妇女刷卡进门,给他们指点着监控器,一行人蹑手蹑脚的从院子里进楼房,一楼门开,妇女讨了钱之后就溜掉了。
刑警们一拥而入,将一楼大厅里正在打电玩的两个小子摁倒在地。厨房里一声轻响,还没待铁凝转头,薛亮已经奔了过去,片刻之后,一个鼻青脸肿的胖子被摔在大厅地板上,嘶嘶的吸着冷气。
留下三个刑警看押疑犯和搜索一楼剩下的房间,其他人在七喜的带领下直奔二楼而去。楼梯咚咚作响,第一间房子里,刚探出头来查看究竟的人被七喜扑倒在地,血盆大口一张,人当时就吓懵了。
剩下两个房间门直接被踹开,破门而入的警察出手狠辣,将或卧或躺的几个人顺利制服。伍学长依次辨认着,根本没有一剪梅,更别提凌云了。
一楼传来打斗声,众人急下楼时,就看到一个白胖子裹着浴巾飞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挥舞着,没头没脑的乱扎一气。
铁凝一踩楼梯,凌空扑了上去,将发疯的胖子扑倒在地。伸手掰扯,将他的尖刀打落在地。脚一踢,尖刀溜溜的进了沙发底。几个警察赶过来,拧手按头,给他上了背铐,一脚踹在ρi股上,摔了个狗吃屎。
疑犯们围成一圈,蹲在大厅正中。铁凝一个个的讯问着,还是没问到一剪梅在哪里。伍学长盯着赤身蹲在那里的胖子,那光秃的脑壳,满脸的横肉,似曾见过。
“薛亮,借你口袋里的墨镜用一下,给他戴上。”伍学长一指胖子,薛亮将他扯离人圈,见他摇头晃脑的不配合,巴掌抡圆了,给了几下脆的,打的吐出两颗牙齿,人才老实下来。将墨镜给他戴上,抓着顶瓜皮抬起头给伍学长看。
“铁队,这人交给我们,五分钟后,我保证问出一剪梅在哪。”伍学长一眼认出胖子就是下午丢图钉爆他车胎的那个,不再迟疑,附耳对铁凝说道。
铁凝眉头皱了皱,旋即恢复自然,冲伍学长摆摆手,示意任他们处置。薛亮压着胖子进了洗浴室,关门闭窗。惨嚎声从里面接连不断的传出来,听的大厅里的人头皮发麻。
三分钟不到,里面响起冲水的声音,薛亮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踹开隔壁储物室的门,招呼人将破椅烂凳丢出来,清空之后,一间暗门出现在众人眼前。
“人就在地下室,包括一剪梅,一共三个人。她们那里有监控,应该知道我们了,现在硬冲下去,可能会有人员伤亡。”薛亮说着得来的消息,听在众人心里又是一沉。
“九九八十一难都过来了,难道还怕一只老乌龟?这样,我跟薛亮打头,你们两个居中,学长跟他靠后。中间相隔三米,都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跟武器,好了点点头,我们开始!”铁凝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防弹背心,推弹上膛,打开保险。
薛亮转动密码锁,随着门吱呀一声,铁凝当先冲了出去。凌空一跃,就地一滚,清脆的枪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响。光与火的交织中,薛亮手臂中弹,哎哟一声躺倒在地。
居中的两个警察顶门射击,将藏在格子板后的枪手当场击毙。铁凝将薛亮拉到暗处角落,冲门口开火的两人做着规避手势。
又是一串火花闪耀,跳跃而下的刑警被击中面部,仰面躺倒在地,汩汩的冒着鲜血。嘴巴一张一合,四肢抽搐,显然活不成了。
跟伍学长一起的刑警举枪便射,火红的膛口焰愤怒的喷出,将藏在木箱后的匪徒压制的抬不起头来。铁凝发力猛冲,另一边进去,当当两枪后,一个后脑稀烂的大个子扑倒木箱,面朝水泥地面,断气了。
空旷的地下室安静下来,只有刺鼻的硫磺味在空气中回荡。伍学长跟随刑警拾级而下,一声响动,一剪梅扯着一个女生的头发出现在几人的视野里。
剩余的三个警察举枪而对,神情庄重。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一剪梅手里拿着的遥控器,与其相连的,就是她身上围了一圈的雷管。
伍学长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那个女生身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认出那是秦晋,一个不应该在这种场合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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