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学长旧词新解,觉得自己真是太能掰咕了。小齐被解释的有点懵,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亏得她以为伍学长是拿好话哄她,其实却在将她比作自己的妈妈。
“哎,开玩笑的了,你不要认真么。”伍学长见小齐板起脸,赶忙低声下气的央求道。这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要是得罪了,明早就喝东南风了。
小齐也没真生气,禁不住伍学长的柔声软语,讨一句饶,笑一笑,表示不再追究。两人吃完饭,伍学长把她按坐在沙发上,自个系着围裙,亲自去洗盘子刷碗了。
客厅里手机铃声响起,正在看电视的小齐找寻大半天才发现是来自伍学长书包。从里面搜罗出来,一接听,是黄伯伯打来的。
“喂,快来接啊!是黄伯伯打来的。”小齐拿毛巾给伍学长擦擦手,解掉围裙,把他硬推出去。看看水池里的碗碟,已然碰碎了两个。
伍学长上阳台跟黄父寒暄一阵,得知他已经出院,一切身体机能都恢复的差不多了。黄父心态很好,不时有笑声从听筒那边传来,看来他是真的看透彻了。
两人各自情况说完,又谈论了一下黄晓明的近况。黄晓明成绩最近提高很快,月考的时候已经跨入班里前二十名,没有受到黄父风波的丝毫影响。
“学长啊!我能求你一件事不?”黄父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总算提到正事上。
“伯父,您说吧!我这里就等您这句话呢。”伍学长直言直语。
“你们学校最近是不是在搞什么改革啊!听说省里都重视了。我前两天看报纸,上面也专门做了报道,说是教育改革新风什么的。”黄父又啰嗦一句。
“是的黄伯伯,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到的,我肯定帮,帮不到的,也尽量去帮。”伍学长身后是小齐在敲玻璃门,做着手势,提醒他该睡觉了。
“他们说你们学校改革后,那个,那个升学率会很高。所以我这里有件事,就是我的外甥,蔡长胜,你还记得不?”黄父磨叽的话语听得伍学长直急。都说农村人实在,其实他们求人办事的时候,是最不实在的,总是旁敲侧击,害怕被拒绝。
“您是想让长胜来我们学校上学吧?这好办,我们班就有两个名额一直没补上,我托陈风跟学校谈一下,应该没太大问题。”伍学长大包大揽下来,张大嘴巴打个哈欠,确实是困了。
黄父高兴的直说不好意思,添麻烦之类的。伍学长让他放心,这事儿有眉目了,他肯定先给他打电话。那边长胜先在东蒙上着学,等这边一切程序走完,直接过来上课就好。
说完这些,又聊了十分钟。伍学长实在困的扛不住了,扯个由头,挂掉电话。回头时客厅里空无一人,进凌云卧室一看,小齐已经抱着凌云睡熟了。
“哎,我的浪漫春宵啊。”伍学长叹口气,关门熄灯找周公去了。
次日一早,他就给陈老师打过去电话,以期尽快敲定蔡长胜入学的事情。那边背景音很杂,好像在车站。
“我请假去北京了,你这边有事直接找庄誉,他昨天跟我吃饭的时候还夸奖你呢。你放心,他就是个面狠心善的家伙,对你的意见在意的很。”陈光明给伍学长指了一条路,听筒里传来列车员呼喝的声音。
“陈老师,你去北京干吗?待几天啊?”伍学长心头一轻,忍不住八卦一句。
“去五天,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代课老师了。至于去干吗?你就别问了,反正你们小孩子也帮不上忙。”陈光明说完挂掉电话,听起来心情很不好。
伍学长歪头瞅向窗外,略一寻思,觉得他这么着急忙慌的往北京赶,肯定是“蜗牛八零后”出事了,没准是被人家横刀夺爱了。
伍学长邪恶的意淫着,ρi股挨了一脚。小齐嘱咐几句,让他练习一下刷盘子,带凌云去报特长班了。客厅里空荡下来,只有伍学长刷盘子的声音传来。
盘子刷了一半,正在想倒多少洗洁精合适呢?口袋里手机响起,拿围裙擦擦手,一瞧是个陌生号。按下接听键,那边响起张火华的声音:“学长,我跟何铮在陈记烧烤等你。”
“好嘞,我做完家务就去,你们先点些饮料喝。”伍学长挂掉电话,匆匆忙忙的收拾完。换身休闲装扮,带着七喜就出了门。
推门进店,正在吧台盘点的林夕一指小包间,告诉伍学长他们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伍学长略一点头,朝小包间走去。
印入眼帘的是两个局促的少年,一板一眼的站在那,有些尴尬。张火华拉椅子倒饮料,让伍学长上首坐了。这边何铮一身牛仔,洗的发白。黑瘦黑瘦的,像是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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