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麻烦你送我老妈先回家。这是两千块,算作劳务费。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情随时联系,你看可以么?”陈启麟一把抓住大学生的手,央求道。
大学生紧张的咽了口唾液,想脱出手来,可是却被死死抓住,根本没机会。瞅着陈启麟骇人的模样,半天不敢出声。
“可以么?”陈启麟再一次问道,手上不自觉的继续用力。
“可以,可以。你能不能先松手,要痛死了。”大学生挤眉弄眼,表情痛苦。
“谢谢了。”陈启麟拥抱了一下大学生,将相关行李递给他,末了弯腰一鞠躬,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大学生面露难色,被突如其来的托付弄的手足无措。
陈启麟跟母亲附耳交代几句,收电脑和优盘,背起自己的书包逆流而去。老太太站在那,张口大声呼喝,却始终不见儿子回头。
“大妈,咱们进站吧!小兄弟回去处理点事情,坐下一班的火车,后脚就到。”大学生拖起行李箱,搀扶着老太太检票进站。
芝水市立医院,去而复返的陈启麟急匆匆的冲进伍学长所在的病房,却发现早已人去床空。右手顺出袖内的电击器,上到近前,左手一把拉过整理床铺的小护士,询问伍学长去哪里了。
“松开手啊!你谁啊?你松不松,不松我叫保安了。”小护士扯动胳膊,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扯掉。朝陈启麟高声嚷着,回答她的是一记重拳,鲜血顿现。
“我再问一遍,伍学长哪里去了?”陈启麟的黑框眼镜内,一双眸子射出噬人的寒光,手上加力,将小护士捏的喘不过气来,四肢乱转乱蹬。
“他,他去,去,去参加他哥哥的订婚晚宴了。没,没出。”小护士话音戛然而止,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陈启麟收了电击器,转身离去。出门打车,让司机送他去茶庵街红星社。他不知道伍学长去了哪,但是却知道伍学长的哥哥是谁,除了刘齐还能有谁。这帮披着人皮的狼,明知自己哥哥尸骨未寒,却还有心思呼朋唤友摆订婚宴,真拿自己当傻子么?
时至傍晚六点,夕阳西下,夜色渐浓。陈启麟丢给司机一张五十块,从未停稳的车内推门而下,直奔不远处的红星社而去。
“启麟,你怎么来了?”薛强端着盒饭站起身,朝形色匆匆的来者问道。
陈启麟环视一周,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就像刚搬完家一样,除了面前的薛强再无他人。墙角还有一个大笼子,里面的七喜正一脸戒备的看向他,焦躁不安的很。
“启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薛强凑上前来,满怀关切的问道。他也察觉出陈启麟面色不对,眉宇间戾气昭昭。
“知道齐哥去哪里了么?我找他有点事。”陈启麟盯着薛强,右臂一垂,电击器手柄落入掌心。
“齐哥他们现在应该在顺义饭庄呢?今天晚上举行订婚宴,大家都去了。我因为要看守七喜,所以没去。”薛强扒拉一口盒饭,满嘴的饭粒。
“谢谢了。”陈启麟冲他微微一笑,右手一动,薛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扭头想要出门,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来,抬眼看向正低低嘶吼的七喜。
有一个词叫恨屋及乌,现在的陈启麟就是这个情况。他整个人被仇恨驱使,慢慢的踱步走到铁笼子前。里面的七喜张着血盆大口,涎水从锋利的犬牙间流到地上。
“狗奴才,你跟你主子都是一个德性,人面兽心的家伙。平日我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居然犬牙相向,哼哼。”陈启麟发出浓重的鼻音,电击器向里一探,刚好被七喜咬到。
强电过体,七喜重重的倒在地上。陈启麟伸手往外拽电击器,却发现被咬死了。打开铁笼子Сhā销继续扯,依旧没用。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掉头疾奔而出。
七喜倒伏在那,一动不动,生命迹象渐渐消失。灯光照射下,它脖颈里的玄铁铭牌突然发出光亮,一闪一闪,伴随着时有时无的嗡嗡声,如远古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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