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烈焰熊熊,大量的警车从芝水大桥的另一头涌了过来,凄厉的警笛声响成一片。走了一千米的距离,前方交警正在设置临时路障。伍兴邦提档加速,从预留的应急车道上开过去,车行太快,将一名距离较近的警察带翻在地,滚出十几米远。
不过交警们没有立即追赶,而是抢先照顾伤者。伍兴邦不解之余想起自己开的是警车,不由得暗自庆幸。
二十分钟后,汽车从被封的工厂大门撞进去。伍兴邦熄火停车,扭头对刚醒来的刘齐和惊呆的伍学长嘱咐几句,下车踉跄的跑进屋内。
两分钟不到,谢宝庆、陈风和陈启麟三个人跟了出来,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瞧一眼车里的刘齐和伍学长,大喜过望。
“你们两个,连夜去车站坐车回东北,这是路费,收好了。”伍伯从怀里摸出一个警用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钞票,掏出七张塞到陈风的手里。
“老谢,这是你的,去西都找老大,他在那里当警察局长,混得不错。”伍伯将剩下的三张和零钞一股脑的塞给谢宝庆,拍拍他,算是道别。
三人僵在那里没动,凌晨两点,凄厉的警报声回荡在东郊上空,老远老远。
“麻溜的滚,要老子动粗么!”伍伯神色陡厉,一脚踹在陈风的小腹上,让他在荒草丛中滚出好远。陈启麟被吓得直哆嗦,连去扶他哥都不敢。
“快走啊!陈风,陈启麟,快走啊!”伍学长从车里探出头来,对着发呆的两人呼喊着,只是喊声里带着哭腔,满满离别的哀伤。
“保重,学长,这是我家的地址,有空带小齐来找我玩,请你吃烧烤。”陈风过来留下一个纸条,与伍学长深深一拥,洒泪而别。
一想到小齐伍学长心里就是一痛,不过自己强忍着没哭出来,目送陈风兄弟两个远去,返身坐进车里,这才呜呜的大哭起来。
“去西都改个名字,然后跟着老大好好活几年,走吧。”伍伯说完转身上车,想关门时却被谢宝庆拦住了。
“怎么?”
“刻刀有没有跟你说我儿子谢庆是怎么死的?”谢宝庆直视着伍伯,满怀期盼,同时有惴惴不安。
“不瞒你说,刻刀已经死了,与龙三同归于尽。人死不能复生,谢庆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毕竟。哎,你干嘛?!”伍伯说话时身子一歪,被谢宝庆硬生生的挤到副驾驶位上。关上车门,发动汽车,丝毫不理会他的反对。
“其实我儿子是被刘北平和龙三害死的,对么?他那一晚上是跟刻刀出去的,所以才会一死一伤。”谢宝庆说话时神情自然,驱车驶上一座便桥,目的地是青联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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