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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祭祀见玄天上帝学会龙腾风引之术,我们也还是得呆在涿鹿城当质子啊,"雨师说。风伯生来就有风魂,雨师生来就有雨魂,只要十六岁成年就能祭见玄天上帝,各得风雨之神的本位。
"那可不一样,我的龙腾风引之术可以招引大风,这样农夫要风干羊肉的时候我就可以赚一点钱了,"风伯说,"一次收两百个贝钱不算太黑心吧?"
雨师忽然兴奋起来:"对啊对啊,我的云行雨漠之术也可以赚一点钱吧?呜,真希望干旱啊。"
"对了,蚩尤,你是炎帝的孙子,你生来是什么魂啊?"
"我生来……"蚩尤吞吞吐吐地说,"好像……那个……嗯,嘿,哈,有点特别……"
"是有点特别,"古镜一样的眼睛出现在学舍窗口,而话音正如古镜扣弹的清音。
"风伯!别看了,看看你干了什么!"雨师说。
"我怎么啦?"
"你把口水流到我衣服上了。"
"哦,那你随便拿我的衣服擦一擦吧,"风伯目不转睛地说。
"雨……雨师……"蚩尤吞吞吐吐。
"怎么啦?"
"你现在拿的是我的衣服……"
"是吗?啊,一时走神,"雨师看着窗外说。
"雨……雨师……"
"蚩尤你真烦,又怎么了?我还是在用你的衣服吗?"
"不……不是……"蚩尤说,"你拿的是风伯的衣服,可你为什么使劲擦我的胸口……"
早晨的学舍里。
苍颉兴高采烈地说:"自黄帝以诞,生而神明,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黄帝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
四大诸侯的质子们端坐前排。
蚩尤在发呆,风伯、雨师在看云锦,而云锦在竹简上刻字。他们四个人身后分别端坐着四个卫士,如同四座大山挡住了后排的质子们。于是后排的质子们无一例外地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过了一会儿,雨师诡秘地笑着递过来一枚竹简,风伯探长了脖子过来看。蚩尤接过来,上面是云锦刻的那个问题:"人为什么要死呢?"
蚩尤悄悄探出头去看云锦,云锦捧着脸儿看窗外,默默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