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驿馆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除了探亲访友的,就是些王公贵族子弟借籍搭讪。
自殿上集体亮相后,朝野惊艳之余,对众女便有了“南诏十美”之称。
南诏的民风比较开放,男女之间并无过多设防,素未谋面男女只要心意相和仅凭一首山歌便可定情。因此,负责管理驿馆的张大人对来访之人不但不拒之门外,反倒还好酒好肉的热情接待。于是,驿馆便是整日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云华轩是人气最高的场所———访客络绎不绝,以陈娇玉为首的五女住在那里。只可惜她们美则美矣,刁蛮专横的性情,却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但是,有一次,偶然间撞见的情形,却令我费解。
那天,我看见一向强势的俞彤云如小鸟依人般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水汪汪的双眸满含春色,对着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莺语不断,巧笑倩兮。与面对我们时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看得我目瞪口呆。
原来,女人都是天生的表演者。
相对于云华轩的热闹,我们所住的惠心楼就显得冷清萧瑟。
我在城内没有亲戚朋友,无人来访亦是正常现象。
这当中,颜烈送药来过一次,阁罗凤派人送来一只玉笛,还有不知何人送来一串朝珠花。
今晚,怜儿被邀去漱玉斋赏月,我因身体不适,没有同行。
独倚窗前,手中的玉笛闪着淡淡的莹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我却不明白阁罗凤意欲何为?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口倾泻得满室清辉,空荡荡的屋子越发显得冷清,我不禁起了颜烈:他现在在干什么?是否也在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