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些硬木跟纱布替他包扎好伤口,然后又让小二煎了一副药,喂他服下,等所有的事都搞定,天已经黑了。
“小姐,我们明日便要启程,带着一个伤员会很不便的!”阮洛对我的举动表示不满意。
“悬壶济世一直是我的梦想,今天,能够一展身手,真是大快人心啊!”我不理阮洛,“再说,我只是帮他医伤,又没说要带他一起上路。”
“这我就放心啦!”阮洛松了口气。
第二天,我留下两锭银子给客栈老板,让他照顾好小男孩,直到伤势痊愈。
可是当我们的马车刚驶出客栈大门,就被一个微弱而坚定的呼唤声叫住了,“等等我!”
“是他!”阿姹在窗口的缝隙中看到说话的人,“那个受伤的孩子!”
“你想干嘛?”我探出头冷然道。
“带上我!”他瘦长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会吹倒似的,“我不想欠别人的情!”
“以你现在的状况,怎么还别人的情啊?”我冷笑一声,“不存心拖人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你更应该带上我!”他脸上有种令人迷惑的表情,“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是否会拖人后腿?”绑着的双手直直的垂在身前,像一只折翼的鸟儿。
“如是你能自己走上马车,我或许可以考虑带上你。”我瞅着他,等着好戏上场。
“说话算数!”他转身向另一辆车走去。
要进马车,都得用手拉住一方横木,借力才能跃上来。如今,他的双手无法动弹,怎么能够自行上车呢?
但是,有些事往往超出人的起像。
只见他像弹簧一样一跳,身子便轻轻松松进入车内。
我们惊讶的张大了嘴,忘记合拢。
“启程!”他嘴里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过了半晌,我才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郑不为。”他回答。
真不为?名字跟行为一样怪异。
他还真是个奇怪的少年!
坐在车中的五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有了郑不为的行程变得极为有趣,光看他吃饭的举动,就让人大跌眼镜。
整个一张嘴扑到碗中,乱糟糟的瞎搞一气。
走路,上楼梯像弹簧一样蹦蹦跳跳,拒绝任何人的帮助,完全靠自己独立生活。
小诺、阿姹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一时间,完全被他奇特的行为个性给吸引住了,整天跟在车后,叫着“不为哥哥,不为哥哥!”。
途经洛阳,我见到了杜昊,拜祭完杜老爷后,他告诉我一切都按计划准备就序,只等我一声令下。
此时的杜昊,对我而言,已非往昔,听到他的话,浮在半空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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