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大堂的旋转门走向吧台。接待员这次倒是没有那种傲慢的神态。如果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话,我会错认为他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女人。只可惜她在我的印象里是
一团糟。“请问廖董事长在吗?”“哦!在,是张先生对吧?”我颔首微笑称是。“请走那边的三号电梯。”“不用预约了吗?”我挪揄的笑道“董事长吩咐过张先生不用预约可以随时见他。”“为什么一定要是三号电梯?”我不解的问。“哦,那是董事长的专用电梯,只有董事长同意的人才可以乘坐。”我忽然明白今天她为什么会对我变得恭敬有礼了。
电梯上行的还是快速而且平稳。在二十七楼,我走出电梯时,办公室门口的女秘书正在接一个电话。我耐心的站在旁边等他讲完。“噢,不好意思,张先生让您久等了。”她不安的道歉“没关系的。”相比之下我对她的印象到时不坏。“我想见董事长,他在么?”“哦,他正在会见一个客人,要我进去通禀一声吗?”“哦,不用,我没有急事。”我看看旁边专门用于接待客人的花纹方形沙发。“我坐在这里等好了。”我坐下后随手拿起本边上架子上的杂志,随意的翻看,她为我冲了杯咖啡,浓烈的香味怡人。我向她道谢。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滚烫中带有浓浓的巴西风味。
大约过了五分钟。她桌子上的电话发出滴滴的声响。她抓起话筒。“是……张先生在这里……好的。”放下听筒后她微笑着对我说:“董事长请您进去。”我放下手中的咖啡与杂志。跟着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后,她闪身离开。
廖四哥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的大的老板转椅上。身体前倾,两手肘支在桌子上,右手的之间夹着一根已经燃烧了一半的雪茄。面沉似水,被烟熏的脸上泛着一层的油光。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长沙发上,身体同样前倾,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眉头紧蹙,嘴角下耷,仿佛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目光呆滞,双手在身前不安的搓着。
我进屋后。廖四哥朝我微笑一下。中年男子听到声音后,茫然的抬起头,想要站起身,但迟疑一下又坐回去。“强子,你来了。”“是啊,四哥。”我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您这有客人,那我出去等好了。”“哦,不用了。都不是外人,这位是王老板。你认识一下。”“哦,”我笑着向中年男人伸出手。“你好!”“哦,你……你好!”他慌张的站起身,握住我的手,神色惶恐。嘴角向两边一咧,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样子滑稽之极。
我坐到边上的单人沙发里。中年男人把脸转向廖四哥。声音中带有哭泣的腔调。“廖董事长,这次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求求您了!”
“王老板,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是我不想帮助你。只是我们与万利公司素无往来。只怕即使我出面,他们也未必肯买我的账。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你何不到法院去起诉他们?”
“不行啊!廖董,那个黄胖子是吃定我们了,早就放出话来,要是我们敢起诉的话,非但一分钱拿不到。弄不好还会有性命危险。廖董!一千万对您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可那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啊……”
“哈哈!黄胖子是在啊吓唬你呢,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