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两天。梁乐约我去见韩国人。在他的酒吧里。我带着大海和大生同去。

一共两个韩国人。长的像孪生兄弟。也许不是。因为在我印象当中，韩国的男人长得大多一个模样。矮个子、大脑袋、细眼睛、四方脸、身体敦实……这两个人也是典型的韩国男人的长相。一个姓金，一个姓崔。

“梁先生说，在滨海市能买的起我们货的人，就只有张先生您了。”姓金的先开口说道。中国话说的不是很地道。但至少我能听懂。看来梁乐在我来之前已经和他们谈了很久。

“我们这批货急于脱手，想找个大买家。在滨海市只有张先生你了。”

“我没见过你们的货，不敢妄下决定。”

“哈哈，张先生真是谨慎。把东西拿给张先生过目一下。”姓金的对另一名韩国人说道。那名韩国人从烟盒里拽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这个只是样品。”我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有几克重。把它交给大海。大海把茶几上的酒水推到一旁，倒出一块空闲。吧白粉末倒在茶几上，掏出张磁卡，把白粉末碾了几下，分成几行。拿过根吸管放到鼻孔，低头用手按住另一个鼻孔用力一吸。吸入一行，然后仰头闭目不语。我仔细的盯着他看。半晌没人言语。过了一会，大海缓缓张开眼睛，对我满意的一笑。我也露出会意的笑容。

“怎么样？张先生，上等的货。我们知道现在在滨海这个东西是很流行的，很有市场。假如不是我们急等着用钱。我们是不会这么快就脱手的。”

“货是不错，可是我不准备要。”

“这是怎么回事？”韩国人显然没料到我会说不要。“既然张先生不打算要我们的货，那我们为什么坐在这里谈？”

“原先我是准备要，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数目太大。我考虑了很久，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这是在中国，在中国如果警察捉住的话，那可就是死罪。我现在不想冒这个险。”我悠然的说道。我只说了一半的真话。这批货在中国的确是很危险的事情。我现在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被盯上。但我并不是真的不想要，我只是想杀杀韩国人的价钱。同时也是探探他们的底。我清楚这么大批货他们是无法弄出海关的。最后还是要在滨海出手，那时还是我说的算。

“这个……”韩国人不言语，相互间交换着眼神。他们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有道理。对于这件事谁也没有必然的把握。中国的警察只有不想管的事情，没有管不了的事情。如果被警察盯上，那么包括他们也都是死路一条。

梁乐对于我的决定一脸诧异的神情。眼光不住的向我这里扫视，样子很着急。像是在询问。我端起酒杯遮住脸，躲开他的目光。

很长时间没有人再说话。两名韩国人低声用韩语交谈。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时间一滴一滴的向前走。一杯酒的功夫，姓金的韩国人终于开口道：“张先生，这件事情您再考虑考虑，您知道我们是很诚心的来和您谈这笔生意的。”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呷了口酒，放下酒杯，双手抱肩。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金先生，我是真的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做。”

“难道就不能在商议商议吗？”金姓韩国人不死心的问道。

我故作凝思状想了一会。“除非……”

“除非怎么样？”金先生身体向前探，几乎要贴到我的身上，迫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