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鑫淼洗浴。”我知道此刻眼镜一定在鑫淼洗浴里。
鑫淼洗浴与我和大海上次来时的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我带来的人进去后。吧台上的两名服务员立刻蹦着离开座椅依在墙壁。“呆着,老实别动。”两个小弟用刀逼着她俩。“眼镜在不在这里?”“在……在……上面……的……休息室里……”服务员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其余的人开始上楼,看见东西就砸,看见人就打。
与鸿利不同的是。这里有很多九指和眼镜的手下。看见我们都拎着家伙出来,跟我的人打在一起。看见他们我想起来上次被砍伤的时候。我从腰里把出枪对着一个很凶小子就是一枪,这一枪没有打中要害,打在他的右肩上,估计他的肩胛骨已经粉碎了。手里的刀也扔了出去。我的两个小弟赶上前去在他身上又补了几刀。眼看着他怕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带着几个人进了休息大厅。里面还是同样有很多男人和女人,同样的乌烟瘴气。我进房间后“砰!”的朝上放了一枪,所有的人都“啊!”的发出尖叫。我的小弟拿着刀指着众人,“都他妈的别动。”“跟你们没关系,谁动就砍死谁。”“你他妈听见没,你他妈还敢动。”一个小弟说着照着一个男人的脑袋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个男人的脸上立刻挂了彩。
我开始寻找眼镜。这时我边上一个不到四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很凶的样子,块头也很大。指着我骂道:“你小子谁呀?你敢跑这来撒野,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个男人语气很凶,一点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说着居然还用手推搡我一下。看他的架势不是个黑道大哥也是个政府官员。不过从他胳膊上的刺青来看多半是个黑道上的人。
我握著枪,用枪把在他的眼眶上狠砸下去,他的眼眶立刻青肿起来。“我是你爸爸。操你妈的!”这个男人一猫腰双捂着眼眶,紫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流了满手、满胳膊。我又照他的大腿放了一枪。子弹穿过他大腿肌肉击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这个男人“啊!”的一声倒在沙发上嚎啕大叫,子弹把他大腿的肌肉撕下一大快,留下很大的一个洞,血咕咚咕咚的往外流。
“还有谁?还有谁不服想过来试试?啊?”我拿枪指着这些人。再也没有人敢出来起刺。这些变的都像哑巴一样,深恐大祸临到自己头上。偌大的房间里顷刻间鸦雀无声。
这时我看到眼镜坐在后面的一个沙发上。我走过去用枪顶在他的脑门上。“装死呢?嗯?你坐在这里还真老实。”他看着我,虽然眼神中带有恐惧,但还是强做镇静。“什么意思?强哥,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给这么大面子,领着这么多人过来捧场。”“少废话,我的货呢?”“什么货?”我抬起手来在他脸上很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很响,连我的手振的都微微做痛。
“你在装糊涂我就毙了你。全滨海的人都知道你们劫了我的货杀了我兄弟。你还敢说不知道?”
“全滨海都知道,但我不知道。张少强,别以为今天你拿了枪,就是你最大。你就可以冤枉我。你们这一年来一直抢我们的生意,抢我们货。我们没去找你,你倒反而找上门来。你说我们抢你的货。我们只不过是拿回自己的货。你居然还敢找上门。”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你也是不会说出我的货在哪里了。”我直起身子说:“那你别怪我了。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我说完转过身子冲旁边的小弟一摆手说:“砍了!”几个人一拥而上,围着眼镜一顿乱砍……
我一晚上连扫了九指的三个场子,还砍伤了他最得力的助手。这如同是在滨海的黑道上扔下了一颗重量级的炸弹。滨海的整个黑道顿时炸开了锅。谁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在滨海的黑道上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抱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在瞧热闹。人人都知道我和九指必有一场大战,谁赢谁输都不好说。有人想趁这个机会来扩大自己的势力,也有人感到自危,深恐大祸临到自己头上。一时间滨海的黑道上似乎是一锅乱粥。还有几个城区的比较有分量的大哥都想出面来撮合我和与九指和谈,因为我搅乱了滨海的黑道也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但是九指本人一直没有露面。谁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了。我的人到处都找不到他。他不知道躲藏在哪里?这让我更害怕。我现在如同紧握的拳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打了出去却发现没有目标,这一拳打在了空气里。这次扫九指的场子的同时我也产生了一些怀疑。因为有两件事情让我感到疑惑。
“九指这个混蛋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大海说:“我们这么扫他的场子,他居然都不露面。这个家伙现在真成了缩头乌龟。”
“这才让我担心呢。如果他能出来我反倒不害怕。现在他不出来,我有力气也没地方使。”
“你说他现在在想什么?”
“如果你是他,你会想什么?”我反问道。
“如果是我。我当然是聚集了人来打你。可惜我不是他,所以我也不会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就是我们和他的同。大海,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眼镜说了一句话。”
大海低头沉思,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看他绞尽脑汁的样子仿佛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当时眼镜说过什么。
“眼镜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用他们的货。还说这次他们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也许他当时吓坏了所以就故弄玄虚,故意说出这么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来,让你想不透。”
“我觉得不是。他在道上的年头比我们多,又是九指的得力干将,应该什么风浪都见过。怎么可能被我们吓到?”
“你太高抬他了。谁到那种情况都会害怕的。”
“不是。大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上次我们的下面出了一个家贼,你还有没有忘记?”
“我记得,我已经把他的一只手筋挑了。”
“这个我知道。之前我一直没有猜透九指为什么花钱买我们的人就为了得到那么一小包的K粉。但现在我似乎猜出了一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