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说胃还有点疼,喉咙也不舒服呢。但仔细想了想,只是一声不吭地摇头。
想想昨晚他遭的罪,再看看他还漾着水气的眼睛,她过意不去:“我熬了粥,你吃了再去休息。”
他安安份份地端坐着:“你今天不上班吗?”
“这会儿午休,就回来看看。”她说,“这次的事我有责任,那罐糖原本要扔的,结果随手一放就忘了。你以后记着,要吃到味道奇怪的东西要马上吐出来。像是味道太浓烈的也不要吃,现在的食品安全很成问题……”她拉拉杂杂地说了一通,却听不到半点回应。以为他心不在焉听不入耳,可回过头时却对上他专注的眼睛。她顿觉不自在:“你看什么?”
“没有,”他支着下巴,一脸的认真:“我只是在想,还好是我吃掉了,要不然中招的就是你了。”她把粥盛到盘子里晾凉:“谁像你那么傻。”味觉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樟脑丸和糖果?
可,莫名地耳朵便有些发热。
洗胃的难受劲还没过,他吃得很少。她不好勉强,想了想便说:“你病着,沙发睡不舒服,去床上躺着吧。”这房子里就一张床,就在她的卧室里。他有些不敢相信,可这真发生了。她让他进房间,让他睡到她的床上。这一切简直让他恍惚地以为是在作梦,但是她手指的温度却是那么真实。
“……呆子,松手。”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十足的恳求:“你能不能不走?”
“我得上班啊,”她竟然也有耐性哄他,“下班就回来了。”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回来给你带麦芽糖。”见他不肯撒手,她又问道:“要什么你直接说。”
他的手微松了些:“沙发,小,不舒服。晚上,不睡”
床就一张,难道要让给他?瞧她一脸的为难,他又开口了:“我可以睡地板。”她有些无奈,可到底是妥协了:“好吧。”
他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晚上,她真的在床边给他打了个地铺。
虽然地板很硬,但他就是觉得比沙发舒服一百倍一千倍。
熄了灯后,人和妖怪都没那么快入睡,各自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过了很久很久……
“那个——”
“嗯?”
“刚才床底下有东西在爬。”
“哦。”
“看着好像、可能、也许是蟑螂。”。
“害怕啊?”
“唔。”
床边垂下一只手,“就借一会儿。”
“嗯,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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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樟脑丸和乌鸡白凤丸,是一对好基友。
愚人节整人这事我也干过,还是很恶心地把薄荷牙膏挤在奥利奥中间当成抹茶味夹心饼干送人。= =,但人家一闻,就都不吃了。
吃坏了的晏玳:
好难过啊,好难受啊!!!!!!!!!
吓尿了的乔妹:
不,不是为情自杀,只是误食了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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