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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婚礼订在一个月后,她反抗无效,甚至还在他变态的威胁下举手投降。贝嘉乐本想赖帐,但一想到他也许还有什么更变态的威胁方式,她还是先按兵不动,找到机会后,再来个绝地大反攻。

一个月后她将嫁入娄家,婚礼事宜由两家长辈们全权处理,她和娄竞航正在为大信合作社的并购案伤透脑筋,也因为如此,她便没多放心思或者焦虑自己和娄竞航的婚礼。

大信案发展至今,果然不出所料,被并购的单位员工,因为林社长曾经提出优惠退休金可结清的承诺但最后又无法兑现,纷纷跑到接手银行门口拉白布条抗议,相关新闻是天天见报。

优惠退休金金额过大,“首业金控”无意概括承受也不愿意续存,这引发大信旧员工极度的不满,抗议的行动一天比一天愈加火爆,大信的公会已向地方法院递状,请求“首业金控”连带负责前雇主对他们的承诺。

“首业金控”所有一线主管正在会议室商讨因应的方式,但没有一个方案可以两全其美。

会议宣布休息十分钟。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个。

两人的关系因婚事的宣布而有微妙的变化,若说是夫妻关系,又浓烈得让彼此喘不过气,说是情人,又因为大信案的关系,两人挑灯夜战,相伴研究和讨论,更像伙伴。

难以厘清的关系,紧紧扣住他们。

她端来一杯浓浓的黑咖啡。这场会议已经长达四个小时,更不用说昨夜忙着沙盘推演,睡眠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Coffee?”她问。

“Tea?”他滑开旋转椅,敞开双臂,挂着一个痞子笑。“0r me?”

贝嘉乐漾开了笑,投入他的怀抱,他偎在她怀里。“如果你选择我,我会马上加足马力。”

她放下咖啡杯,顺着他的发。“你还能开玩笑,是不是就表示情况也许没那么糟?”

娄竞航摇头。“这已经是非理­性­抗争,没法可解。”

他放开她,揉着太阳|­茓­。他紧皱着眉头,衬衫长袖卷至手臂,领带也解下,头发不复平日的整齐。

“头痛吗?”

“嗯。”

贝嘉乐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茓­。“力道够吗?”

“好舒服。”

贝嘉乐按摩着他头颈的|­茓­道和僵硬的肩膀。“你的肩膀肌­肉­好紧喔。”

“回家我会脱光光让你彻底帮我按摩,不过得看看咱们床头的行事历除了爱你之外,还有没有时间可以用来按摩。”

他开着玩笑。会议太紧绷,他需要适当的调剂。

“会开玩笑?嗯,很好,我对你愈来愈有信心了。”

她持续按摩他紧绷的肌­肉­,陪伴着他;他喝着苦苦的黑咖啡,盯着白板上的投影片,盘算着最后的决策。两人没交谈,但紧密的陪伴却胜过任何时刻。

十分钟休息时间结束,与会人员鱼贯进入。

她挪开手,正要走开,娄竞航握住她的手。

“嗯?”

“谢谢。”他说。

她绽开美丽的笑容。“不客气。”

任何事情只要牵扯到人,无法预料的状况必然很多,尤其是面对一群不平且愤怒的员工。

他们无法接受工作一辈子,得到的报酬仅是一笔制式的资还费。一群年长的员工不知如何突破周延的保全,突袭“首业金控”的地下停车场,他们意图直接找高层谈判,而娄董事长正巧来公司,打算和儿子和媳­妇­讨论喜帖的样式,竟然这么不巧地被抗议群众围堵个正着。

娄董事长有两名随扈,刚开始抗议群众只想让大老板知道他们的心声,但争抢推挤的情况愈益严重,随扈为了保护老板,情急之下,让老板躲回车内,并拿起随身的电击­棒­试图吓阻抗议人士。随扈护主的大动作惹火了抗议群众,棍­棒­瞬间齐挥,随扈和抗议群众多人纷纷挂彩。

娄竞航第一时间接到通报后,立刻搭着专用电梯抵达地下室。人群早就打红眼了,娄竞航试图接近座车,抢救在车内的父亲,但抗议群众一看到来的人竟是“首业”的主事者时,情绪几近失去控制。

“还我钱来!还我钱来!”

群众呐喊着,高大的娄竞航和四名随扈被团团包围!

“还我钱来!”

娄竞航冷静回答:“各位的问题已进入司法程序,如果是‘首业’要负起全责,我们肯定会妥善处理……”

对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那都是推卸责任的说法。

“还我钱来!不还就打!”

人群中开始有人起哄,长期的压抑和愤怒让他们失去理智。

“还我钱来!不还就打!”

群众吼叫着,拿起棍­棒­对着他们的敌人就是一顿猛砸。

手无寸铁的娄竞航和四名随扈抵抗得十分辛苦,状况愈来愈危急,这时,受理报案的警察们总算抵达,他们冲进停车场,以优势的警力阻止抗议群众的施暴,并以伤害罪名全数逮捕。

贝嘉乐接到通知后,火速前往医院。头等病房外有许多便衣警察站岗守卫。

“贝秘书。”总公司的保全主管立刻走向她。“执总在前面的病房。”

“情况很糟吗?”她气喘吁吁地问。

“不……太好。”

她冲进病房,一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贝嘉乐全身不自主地颤抖,泪在眼眶中打转。

情况糟透了,他几乎全身是伤,头部、手部、腿部、肩膀,全包扎着纱布,连嘴­唇­都破了,血块凝结在­唇­上。

贝嘉乐捣着嘴,眼泪滑下,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抚着他包扎的手臂。

他睁开眼,扯开好浅好浅的笑容。“你来了。”

她趴在床沿,哭泣到无法自制。

娄竞航揉着她的头发。“我没事了。”

她声泪俱下。“被打成这样,怎么会没事?”

他困难地挪动着手臂。为了保护头部,手臂成了受伤最严重的部位,医生说两手手臂骨都有骨头裂开的情况。

“幸好你今天外出,否则我不敢想象你会发生什么事。”

今天婚纱公司通知她去试衣服,娄竞航本来要一起过去,但临时有访客,所以贝嘉乐只好一个人前往婚纱公司。接到通知时,她正要离开婚纱公司。

“以你的个­性­,要是看到我们被砸,一定会跟随扈借电击­棒­一个一个给他们好看。”

贝嘉乐笑着擦拭眼泪。“也许喔,要是我在现场,我一定给他们好看!电击­棒­是很好的武器。”

娄竞航无奈地摇头。“这就是我庆幸你今天不在公司的原因。”

贝嘉乐轻轻趴在他的肩旁。“我宁愿我在你身旁陪你。你不知道我从婚纱公司飙车回来的路上有多恐惧,还有,BMW的ρi股让我倒车时A到一下,你看到别生气……竞航,我真的情愿陪在你身旁,不管发生什么事,是好,或是坏,我都无所谓,我害怕那种‘等待揭晓’的压力。”

娄竞航移动着手臂,拥抱住她。“我爱你。面对抗议群众失去理智的行为时,我想了很多,大信案不会这么简单地落幕。林社长留了一个烂摊子,不过经过这次暴力事件后,怎么面对大信案,我反而受益良多。倒是你……”

她抬头,他温柔地凝视着她。“我希望你和董事长能尽速离开台湾,要去美国或日本都行,直到大信案结束再回来。”

“离开台湾?”

“是的。”

贝嘉乐气愤的小脸挂着两行泪。“你又想把我送走了?!你浑身是伤,还想把我赶走?!”

“这是安全考虑。”

“我不要!我想跟你在一起!”

“嘉乐,你必须离开。”

贝嘉乐心酸地抹着泪。“好熟悉的一句台词……记不记得,五年前,你也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

“嘉乐……”

“因为这句话,我们分离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这五年来,每当我想到你,想到你要我离开,我的心有多么痛?”

娄竞航困难地握住她的手。“嘉乐,这不是分离,这是一个应变措施,我不能忍受你受到任何伤害。”

贝嘉乐拼命摇头。“什么事都没发生,况且,他们不会找上我的,我也是员工,他们知道找我也没用的。”

娄竞航叹了口气。“我们的婚礼,新闻都有报。”

贝嘉乐哭得惨兮兮。“你还记得婚礼?!你已经要送我走了,还管什么婚礼不婚礼?我不要嫁给你了!”

他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嘉乐,别任­性­,请你让我安心。”

“你爱我吗?”

“超过爱我自己。”

她倾过身,小心吻着他受伤的­唇­。“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贝嘉乐拭­干­眼泪。“不过,要是每次遇到危险时,你就习惯把我送出国,我很怀疑自己的心脏够不够坚强,可以忍受这么多次的分离。”

“嘉乐……”

她站起身。“这次我绝对不会走,我不会走!”

她看着他,目光坚定。

贝嘉乐像是披上战袍、美丽的亚马逊女战士。

这是他的战争,也是他们的战争,她将奋不顾身,为他们的未来而战!

娄竞航的伤势复原迅速,只是两人的关系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坚持而陷入冷战,她还是留在台湾,和他大眼瞪小眼,而娄董事长正巧排定去日本访友,所以刚好可以出国“避风头”。

不过她是个有良心的秘书,不会因为老板住院就工作怠惰。

每天,她会在公司和相关部门主管开完会之后,带着热腾腾的报告到医院,再向老板仔细报告一逼。

当然她留在台湾的代价很大,以前一向独来独往习惯了,有车开车,没车搭公车,再没公车就搭计程车,不过现在,她没有资格选择自由的生活,娄竞航在她身边安排了两个保全,专门负责她的安全。

“有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吗?”她冷冷问着。

娄竞航很厉害,把人家的头等病房弄像得商务办公室,要什么商务配备这里统统有。

“贝秘书指的是?”

她冷哼。“除了我身旁那两个大个儿,我还会指什么?”

他由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事情可以很简单,我只要你离开台湾,你就不会看到他们了。”

贝嘉乐将电子信件发送出去。“三个字送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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