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卖糖葫芦和小吃的摊子边上围着些小孩,摊子卖主在驱赶馋嘴的小孩;一些进城的小姑娘紧紧跟在爹娘后面,东张西望的看着琳琅满目的小摊,眼里满是渴望;还有那些匆匆忙忙的人为着一日的生计忙活……
一个小小的身影灵活的在街道两边窜来窜去,一不小心没刹住车就那么撞上了一大汉。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横眉怒目的大汉一把抓住那穿着又脏又破的小孩,那小孩子很是瘦弱,看上去也就七八岁左右,脸上污秽不堪,只有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不停,看来是在找机会逃脱。
“大爷,我没做什么啊,大爷,放过我吧。”那小孩讨饶道,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大汉显然不准备就那么放过他,恶狠狠地瞪着小孩,似乎是要把他瞪出个洞来。
小孩终于有了些胆怯,又叫道:“大爷大爷,对不住,我没看见您……”
旁边的人看热闹般把他们围了个圈,大汉不好意思和个小孩计较,看看身上东西都在,恨恨的把小孩丢在地上:“滚吧!”
小孩一落地“跐溜”一下就窜入人群,不见了身影……
“哎呦,我的钱包……”
“啊,我的也不见了,那小叫花……”
……
不一会人群里有很多人叫了起来,不外乎是丢了东西。大汉赶紧摸了摸身上,陡然脸色一变,怀里的东西不见了。赶紧拨开人群追出去,却哪里还找得到那小孩子。
众人只好自认倒霉,大汉却不罢休,那东西对他极为重要,怎么可以丢掉,只能问问四处的人,有谁见了那小叫花。
问了诸多人,尽然没有人知晓,大汉感觉蹊跷。
逮住一叫花子询问,叫花子怕大汉打,期期艾艾的告诉大汉,可能那孩子是城西夏家的女孩。大汉更觉讶异,随手打赏了那叫花子,便往城西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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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子里面小孩晃晃着手上的几个钱袋,似乎很是满意,塞进怀里。又拿出从大汉怀中顺手牵羊的一个小包裹,见里面只是有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株失去色泽的草,看来是被采摘下来一段日子了,撇撇嘴,又随手塞入怀中。
小孩向巷子深处走去,再出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换过了,脸也洗干净了,却原来是一可爱的女孩儿。
她拐去药店和粮店买了点东西,就向城西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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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回来了!”女孩推门进屋,那是一幢极为破旧的屋子,里面的摆设也都显示了主人的贫困,只是还算整洁。
“子芥,回来了,咳咳。”一妇人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女孩见了,马上冲过来,扶着娘亲坐好。
“娘,你看,我今天又带米面回来了,你的药徐老板也说可以赊账……”子芥献宝一样把事说了。
“好孩子,苦了你了,咳咳,你一会把娘的簪子给徐老板送去,他是好人,我们不能欺他,咳咳……”夏氏摸摸子芥的头说道。
“恩,娘,我知道了,你躺下歇歇,我去煮饭……”
子芥话未说完就被“扣扣”的敲门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