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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董芸娘

凌玉娇惊奇问道:「你这是­干­什麽?」

柳含笑道:「你没看到吗?我把这条唯一能通到外面的绳索烧掉啦!」

凌玉娇道:「为什麽?」

柳含笑道:「因为控鹤监的人,正在上面守著,等我将你二人捉上去。」

「那你为什麽还不动手?」

「动手?哈哈……」

柳含笑摊开双手,表示最大的友善诚意:「我虽然号称「千里追魂」,只因追踪之术举世无双,若论起真力真枪的打架功夫,却不见得能赢得了你凌大小姐。」

「你倒也谦虚。」

「所以我烧掉这条绳索,表示我并不打算将你二人捉去献功。」

「那麽,你这样不辞辛劳追踪到此,所为何来?」

「只为了要跟你当面谈清一件事。」

「请说!」

「他……」

柳含笑指指被她藏在身後的盖奇:「他到底是谁?」

「我相信令尊二疋告诉过你。」

「他是告诉过我,我要听你自己告诉我!」

「我给你的答案也是一样,他只是个可怜的乞丐!」

「可是控鹤监的人,为什麽坚称他是「钦犯杨欣」?」

「只因他们手上有一张榜文图像,那杨欣长得跟他实在很像。」

「只是长得像?他可不可能就真的是杨欣?」

「不可能!」

「为什麽?据说你也不了解他以往的身世。」

「对,我是不了解,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一定不是杨欣。」

「为什麽?」

柳含笑逼问她:「为什麽?」

凌玉娇在她的注视下,深深叹了口气:「因为他­阴­错阳差的闯进了我的生命,我跟他已经结为一体,今生今世,注定要跟他同生共死。」

「可是控鹤监的人,好像是非要得到他才肯罢休!」

「那他们也要有些手段才行。」

「不错,他们就真的用了最狠毒的一招。」

「哦?」

「他们故意滥捉无辜,凡是长得与他三分相似,无似老幼,一律逮捕……听说已经株连逾千啦!」

「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告诉你外面发生的事情。」

「哼,你没有任何意思,意思却非常明显;如果牺牲小我,交出一个盖奇,就河以救回那一千多个「无辜」,对不对?」

柳含笑无语,只是等她自己说下去。

凌玉娇道:「你要先想想,造成这样罪大恶极的「杀孽」的,是朝廷的暴政,是控鹤监的劣行,不是盖奇的错。」

柳含笑暗自点头。

凌玉娇又道:「你再想想,那些被牵连的,也只怪他们长得有「三分相似」,那也是该遭恶劫,一种孽缘。」

柳含笑又点头。

「如果他们长得像就是「无辜」,那麽盖奇长得像当然也是无辜!如果要救那些无辜而必须牺牲这个无辜,在你柳含笑姑娘看来,认为这是大仁大义,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柳含笑顿时面红耳赤。

凌玉娇坚定地道:「不管你与控鹤监之间,达成了怎样的默契,有什麽交换条件,要解决此事也很容易,只须先把我凌玉娇打发了。」

柳含笑不由得充满敬佩之意:「难为你能有这样的决心。」

凌玉娇道:「不止我一人。」

「还有谁?」

「还有赵君璧、李莫愁、李绛儿!」

柳含笑吃惊:「什麽?你是说你们四位都与他…」

凌玉娇昂然道:「都已与他「结为一体」了。」

柳含笑听她说得这样斩钉截铁,心知定然不假,不由得好奇打量那个盖奇:「我实在好奇,据说数日之前,他还是钟山雨花台前一个残废乞丐,可是我看他,不像残废呀!」

「虽不残障,却似痴呆!」

「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发生了许多事,真是一言难尽,总而言之,这些天来,他每天都有长足的进步……真是神奇之极。」

「他到底会不会武功?」

「完全不会!」

「难以置信。」

凌玉娇叹道:「任谁都不会相信……可是我们四个,都是亲身经历,不由得不信。」

「亲身经历?说来听听……」

一想到所谓经历,就是被这个乞丐夺去Chu女贞­操­,被他整得欲死欲仙……而这些亲身经历,就该怎麽向外人去说?她叹气道:「……说考固难以启齿,只怕听考亦不堪入耳。」

柳含笑不解,皱眉道:「什麽意思?」

凌玉娇笑道:「你一个大姑娘家,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对你说。」

柳含笑一呆,隐隐觉得定是他们男女私事,追问不安。

仔细打量这个神她说得「神奇」的盖奇,其实也并不是怎麽太出­色­;满睑稚气,真如凌玉娇自己的评语:「虽不残障,却似痴呆。」

他真的不会武功?

她伸手握住盖奇手腕,本是想探采他的内息,谁知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电流。

这莫名其妙的电流,将柳含笑震得不由自主地用力甩手抖开。

然而她忘了自己的武功,这一甩之力何止千斤?盖奇竟被她甩得凌空飞起,砰在凌玉娇身上。

凌玉娇摔不及防地被他这一撞,费觉腰胁「云庭|­茓­」上一麻,顿时浑身无力,脚下一滑,竟失足往洞外井底跌落。

幸而左腰「云庭|­茓­」被踢中,全身无力中右手仍能活动,仓促中伸手一捞,幸运地抓住了盖奇的足踝。

凌玉娇下坠之势,也拉得盖奇往下滑落?柳含笑惊觉自己几乎铸成大错,急忙握住他的手不放。

而盖奇此时已是半身在洞外了。

凌玉娇也就这样悬吊在洞外了。

柳含笑努力要将他二人拉回来,不料这密室洞|­茓­内,因有涓滴细流,长年湿滑,柳含笑因无处著力,非但无法将二人拉回,反而连自己亦被带动得一寸一寸往洞外滑去。

眼看就要被拉得滑出洞外,与他二人一起跌入深不可测的井底去,她却不能就此松手,置他二人不顾。

幸而此密室洞口并不太宽,柳含笑在情急之下,也就顾不得什麽「淑女形象」,一ρi股坐到地上,张开两腿,用脚蹬住洞口两边的石壁,身子尽量向後仰,双手捉住盖奇手腕,这才暂时稳住下滑之势。

凌玉娇身悬洞外,惊惶大叫:「喂,你搞什麽鬼?还不赶快拉我们上去。」

柳含笑这下子再也笑不出来了,气极败坏道:「地上太滑了,根本使不上力气……你为什麽不往上爬?」

凌玉娇气苦:「我被他踢中「云庭|­茓­」啦!」

竟会有这麽凑巧?

刚才是怎麽回事?

柳含笑低头望望这个满脸稚气的大孩子,实在想不透刚才为什麽会突然有「触电」的感觉?

而且是如此强烈的触电?

可是此刻不仍是握著他的手腕吗?怎麽又完全没有异样呢?

此刻的他,半身悬在洞外,半身趴伏在她大大张开著的两腿之间,丝毫不知危险,反而笑嘻嘻地觉得好玩。

一个苣题年华的少女,就让一个大男孩在自己两腿之间?柳含笑利时面红耳赤,尴尬万分,而此刻又偏偏不能放开手弃他二人不顾,又无法合拢双腿躲开他的嘻皮笑脸。

此刻她双手双腿都不能运用,要脱离目前困境,就只有靠这个「痴呆」啦!

柳含笑试探著问他道:「你听不听得懂我说话?」

这盖奇只是对她露齿而笑……他满口牙齿倒也洁白整齐。

她续继试著与他沟通:「你还有一只手是空著的,对不对?」

这盖奇似乎听懂了,伸出他的手来,向她摇了摇。

柳含笑大为惊喜,继续指导著他:「现在,把你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用力往上爬。」

盖奇就伸过手来,一把就抓住了她那柔软的胸部。

柳含笑惊叫:「不对不对,不是抓这里。」

果然他又栓到别处,乱抓乱摸一阵。

少女身上禁地,就这样被他一阵揉捏,弄得她又尴尬又娇羞,浑身无力地惊叫:「不行不行,这里更不能摸。」

突然,她惊见这盖奇顽皮地扯弄著她整吞腰间的那条丝质裤腰带。

一扯之下,给成蝴蝶形的活结,就应手而开,她穿著的那件浅绿­色­的宽松缎子长裤,就此松脱下来。

柳含笑又惊又急叫道:「你在­干­什麽?」

凌玉娇悬身洞外,仰头看不见上面发生了什麽事,急忙问道:「他怎麽啦?他在­干­什麽?」

「他,他……」

盖奇竟又得寸进尺,扯脱了她的底裤。

那少女的最最羞人之处,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那个大男孩眼前了。

而他竟是眼睛一亮。

柳含笑惊急大叫:「不行,不准看!」

外面的凌玉娇更著急。追问著道:「他到底在­干­什麽?」

「他把我的……」

她突然发现,有些事真的是无法启齿对别人说的,她只能恨恨道:「他坏死啦!」

凌玉娇立刻就发觉,那上面并未发生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她自己就是女人,一听就懂得那「坏死了」三个字的真正含意,一定是盖奇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盖奇什麽都不会,除了「采花偷香」之外……

这柳含笑大约也逃不过被他「采」了吧……凌玉娇坪然心动。

这位突然出现的「千里追魂」柳含笑,到此刻仍不知是敌是友,要是真的给盖奇「采」一下,保证她也会死心场地,跟我们站在同一边啦!

凌玉娇正在痴想著,柳含笑却突然觉得一阵热呼呼的气团吹在她两腿之间,她低头一看,立刻又惊又羞,又怒又呕,是盖奇,他正在热切地,专注地,低头注视著那桃源洞口。

越低头越凑近……

几乎要贴了上来……

炽热的鼻息,滚烫著那娇­嫩­之处。

她羞煞愧煞,无助地努力扭动著要回避,呻吟地哀求著:「不要……」

而他那里会不要?他正如此专注地欣赏著。

她这儿是如此丰满突出。

她这儿是如此­精­致玲珑。

她这儿是如此晶莹剔透。

她这儿是如此纯美无瑕。

淡淡柔柔的几茎芳草。

凄凄迷迷的涓涓细流。

他如此地专注凝视,她却羞恨无地,极力扭动著要逃避,却因那样的扭动而令得蚌­肉­翕合吞吐,晶莹润湿,更散发出奇妙的诱人气息。

竟诱得盖奇猛地埋头而入。

柳含笑挣扎哀鸣:「不要!」

※※※※※※※※董娘一时不查,竟真的被柳含笑揭下面具,露出她的本来面目,气得她将那张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用力摔在地上。

八紫鹤之一的顾平附合道:「本来漂漂亮亮的一个大美人,­干­嘛一天到晚戴著张死人脸,把自己弄得­阴­阳怪气的。」

她一瞪眼,顾平吓得赶紧闭嘴,悄悄溜到一边去。

她越想越有气,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柳含笑就处处跟自己针锋相对,处处要表现得高人一等,要不是为了奉命缉捕「钦犯杨欣」,要不是她控鹤监的最高总监「蔷薇夫人」时时在暗中以「千里传音」术一再叮咛,多方忍让,早就与那柳含笑翻脸了。

艳阳高照,大家都躲到荫凉之处去休息,只有她仍在焦燥地在井口处来回踱步,那柳含笑进入井内许久,到底怎麽样了?

紫鹤顾平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奔到井边来看,只见井里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烟,带有磷磺恶臭,接著就见到那条垂入井中的绳索,缓缓向上燃烧成大烬。

顾平惊道:「这麽结实的粗麻绳,即使是浸过油,也不可能烧得这麽澈底吁!」

董娘耳後却响起一个声音道:「那是因为绳子上涂了一层磷磺药粉。」

董娘回头,她身後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宫装俪人,她恭敬行礼道:「弟子董芸娘,叩见「蔷薇夫人」。」

顾平也赶紧叩首行礼,乖巧地退到一边去了。

蔷薇夫人冷冷道:「董芸娘?你这一路上,不是都自称「董娘」的麽?」

芸娘恭谨回答:「弟子只是为了便於领导。」

「哼!戴了个老大婆面具,取个老太婆名字,就领导好了麽?领导的结果呢?她还不是叛变啦!」

芸娘呕在心里,心想还不都是你要我忍耐她的。

蔷薇夫人亦自呕恨:「柳含笑,哼!我早就看出她跟她老爹一样,集傲难驯,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跟那几个贱女人一样,闻不过杨欣那一关。」

芸娘一怔:「您说什麽?」

蓄薇夫人道:「隋朝炀帝因荒­淫­而失国,他杨家子孙又能好到那里去了?」

芸娘仍是不懂。

蔷薇夫人道:「你以为乞丐能有什麽通大本领,能搞得那几个女人,死心场地的绕著他团团转,为他拚死卖命,在所不惜?」

「为什麽?」

「是因为他对女人另有一功!」

她突扶一又住嘴不说,严厉叮咛道:「反正你给我特别注意了,千万别让他把你……」

把你怎麽?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吩咐道:「一见面就立下杀手,­干­万心软不得。」

「可是他只是个残废乞丐,又毫无武功。」

蔷薇夫人厉声道:「你敢不听我的话?」

芸娘一惊,只有住嘴,指指那根烧毁的绳子道:「现在我们该怎麽办?」

蔷薇夫人一挥手,立刻就有数百名控鹤监的武士奔来,各部扛著绳梯、擂木、云架、镰勾,甚至还有火统、炸药等物。

芸娘大惊:「您打算攻城吁?」

蔷薇夫人道:「据说这底下,是西汉锺王陵寝,而呈上来的那幅「绡绫兜」上的藏宝图,不也正是指向此处吗?」

芸娘这才恍然大悟。

蔷薇夫人道:「我先垂下绳梯进入,设法找到入口,你随後率领大队人马装备下来,进行强攻。」

芸娘甚是赞同,只因她与那柳含笑有心结,立刻愤然上前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就让我来打这头阵吧!」

蔷薇夫人点头道:「千万小心,不可轻敌……尤其不可轻视那个乞丐。」

「是!」

芸娘选了一捆绳索,一端在井口缚牢,余下的整圈套在肩上,一面放长,一面下降,这样才不会因为投入绳索而打草惊蛇。

她一点也不敢轻敌,她深知那柳含笑机智轻劲,堪称强敌,她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一面放长绳索,一面缓缓下降。

刚才柳含笑与宁儿、馨儿在检查那绳索上的血迹与绣针之时,芸娘也将大概的深度距离暗记在心中,现在她也正在默默地估算著下降的深度距离,越是接近,她就越是小心,绝不发出任何声音来,她不打算太早惊动强敌。

这井中一片漆黑,她极尽目力设法看清楚周遭情况,她不想引燃火摺子,火光在黑暗中会博得很远,那样会使敌人惊觉。

突然她听到一些奇异的声音。

她心神一振,已经接近啦!

她摒息静气,一面仔细分辨声音来源,一面缓缓下降,往那声音接近……是柳含笑!

她在喘息、在呻吟。

是怎麽回事?她是生病?是受伤?还是中了毒?

那麽她的敌人是谁?能教柳含笑这样的高手受伤,岂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突然全身惊栗,因为她又听到柳含笑突如其来的一声哀鸣。

但是奇怪,那分明不是痛楚的哀叫,倒像是极度欢愉中的嘶喊。

这就实在太奇怪啦!芸娘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坪坪跳动起来,因为她在仔细分辨之下,除了柳含笑的奇怪呻吟声之外,更夹杂著一个男子粗浊而急促的喘息声。

芸娘迟疑起来,但是她忍不住要一采究竟,她拚命压制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慌乱,小心翼翼地再往下降去。

这井内四壁,就像一支巨大的空心水管,所以回音极大,芸娘再次下降了近百尺,才能见到一处洞|­茓­,洞内透出微弱的烛光,那些奇怪的声音,也正是从这处洞|­茓­内传出来的。

芸娘更是小心翼翼地再往下降,更接近一些,此刻已处身在洞|­茓­之项上,正好可以瞧见里面的情况。赫然见到一幕教她脸红心跳的难堪场面。

正是那个盖奇,正紧紧地压在柳含笑的娇躯上,挥起长戈,勇猛攻击。

柳含笑承受著他的无情摧残,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看似在努力要躲避他直捣核心,却又更像是努力要撤开重重障碍,欢迎他的长驱直入。

那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比任何的血­肉­相搏生死拚斗,更教人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难怪蔷薇夫人会说:「她过不了乞丐的那一关。」

难怪蔷薇夫人也会欲言又止,原来是指这样羞死人的「一关」。

看她竟然完全不觉羞耻,甚至更似在享受著那「一关」,芸娘莫名其妙地怒不可遏,暴喝一声,凌空飞扑而下:「不要脸的狗男女,纳命来!」

这一含怒出手,果真凌厉无比,眼看就要教他二人丧命在她掌下,琶地里由洞内靠近门後,涌出一股强大力道,砰地撞在芸娘肩上,将她的攻势及时化解开去。

芸娘惊怒回头,原来是护著盖奇从地道逃亡的凌玉娇。

原来芸娘在外窥见到这样一场男欢女爱,抵死缠绵的热情场面时,就已口乾舌燥,心烦意乱,竟未能深思一下,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凌玉娇。

芸娘大怒:「你躲在这後面­干­什麽?给他们「护法」?」

凌玉娇抢上一步,拦在盖奇与柳含笑之前:「你没见到他二人正在紧要关头?」

芸娘怒骂道:「什麽不要脸的关头。」

她又要冲,凌玉娇又拦住:「你知不知道打散鸳鸯,坏人好事,最最缺德?」

芸娘气急,只会怒骂:「不要脸,不要脸。」

她又抢攻而上,凌玉娇拚力挡住,绝不容她危及到盖奇与柳含笑。

然而这个董芸娘虽然年纪轻轻,却能在控鹤监居於高位,岂是泛泛之辈,此刻又是含怒抢攻,凌玉娇奋力抵敌,越来越感到吃力,不禁焦急大叫:「喂,柳姑娘别贪玩啦,以後有的是机会。」

柳含笑却只是回答一阵嗯嗯啊啊,并未起身。

凌玉娇拚力挡开芸娘一击,抽空大叫:「还不起来帮忙,我挡不住啦!」

谁知那柳含笑此时,正被盖奇死死吻住,就连口鼻亦一齐被他密密吻住。

她只能努力咿咿唔唔地扭头,终於躲开了他那火热的长吻,抢著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能开口道:「我……我起不来!」

凌玉娇已被芸娘一连串抢攻,竭力拚斗中,上气不接下气,大叫道:「把他推开不就起来了。」

柳含笑也是被盖奇一连串沧攻,冲击得她连气都接不上来,可怜兮兮地道:「他……刚好压住我的「牧间|­茓­」。」

芸娘也是武术高手,当然清楚「牧间|­茓­」是在|­乳­上肩下的正中间位置,一经压制,则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芸娘忍不住好奇,在与凌玉娇激门中抽眼望去,果然见到那乞丐的右手五指箕张,正结结实实地,满把握住柳含笑那小巧却坚挺的椒|­乳­,又捏又揉间,中指正巧压在她的「牧间|­茓­」上。

就只瞧上这一眼,芸娘不由呸地一声,脸红心跳,就像是自己的Ru房被他捏住了一样。

就这一疏神,已被凌王娇抢攻一招,扳回劣势。

芸娘又气又很,又羞又恼,她拚力抢攻,凌玉娇竭力拦住,绝不退让,她很极怒骂,只不过她自己也只是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儿家,尽管怒极恨极,能骂得出口的,也只不过是「狗男女,不要脸,羞死人」之领的几句话语。

凌玉娇拚力抵挡,几乎力竭中,柳含笑突然大声呻吟:「哎呀!不行了,我别不住啦,我快要死啦!」

凌玉娇又恨又气:「拜托你就别再别住,要死就快点死!」

董芸娘大感奇怪,她搞不仅这凌玉娇为什麽一面拚命要护住不让柳含笑受到伤害,一面咒骂她快点去死。

凌玉娇拚力拍出一掌,将芸娘逼退半步,这才缓过一口气道:「……死过去,好赶快起来帮忙。」

芸娘一怔,原来她们二人所说的「死」,大概不是真正的死亡。。再听那凌玉娇也非常气愤柳含笑为什麽要「拚命别住」,不肯快些「死过了好赶快起来」,她直觉感到那柳含笑实在有够不要脸。

这样不使脸,又总是要跟自己针锋相对的女人留她何用?还不赶快把她除掉。

手上攻势一紧,劲道更足。

凌玉娇立刻感到压力大增,危急万分。

而那可恶的盖奇,竟然完全无视目前这种随时有致命的危机,仍在贪婪地享受著柳含笑那Chu女的内体。

嘴巴又吸又吮……

双手又捏又揉……

下面更是挥戈挺进,勇往直前。

可怜的柳含笑,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亳不怜惜地扫庭犁|­茓­,直捣黄龙。

又是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後,柳含笑终於再也支持不住,哀鸣一声,澈底的崩溃了。

这一声哀鸣董芸娘心惊胆跳,血脉贲张。

凌玉娇是过来人,急忙问道:「怎麽啦?你死了没有?」

柳含笑颤抖著,糜软中克有一阵痉挛,大量­阴­­精­直泄而下。

盖奇却趁势最深最深地Сhā入,死死地抵在­阴­门之口,尽情地大口大口吸吮著那甜美的「蜜汁」。

凌玉娇已经累得不像话了,拚力大叫道:「你既然死过了,就赶快起来帮忙呀!」

半晌仍无动静,凌玉娇又急又呕,匆忙中回头一窥,只见柳含笑大字形瘫软在地上,时间余汁沥沥。

她仍在虚脱中喘息。

在无限满足中痴痴微笑。

这一分神,已被芸娘重重地一掌击在胸口,力道之大,震得她凌空飞跌,砰地撞在洞|­茓­後方的石壁上,撞得那面石壁竟然出现裂痕,簌簌地落下许多碎屑石粉来。

凌玉娇一声惨叫,将柳含笑从虚幻缥缈的快乐天堂中拉回现实世界来,睁眼见到芸娘击倒凌玉娇,又恶狠狠地向自己逼来。

她这才发觉危机已迫在眉俏,她赶紧一跃而起,谁知脚下一软,砰地又仆倒在地上。

原来刚才被他那样一阵疯狂蹂躏,撞破­精­关,­阴­元狂泄……此刻竟已­精­疲力竭,连站都站不起来啦!

见她这样狼狈相,芸娘嘿笑著逼上一步:「人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这叫做什麽?你也做个风流女鬼吧!」

柳含笑只能虚脱地喘息。

芸娘举掌劈下:「纳命来吧!」

眼看柳含笑就要丧生在她掌下,凌王娇顾不得自己伤势,奋力街向前去。

芸娘左手一勾一带,已将她掌力引过一旁,右手「推波助澜」,挈在凌王娇背上,砰地一声,跌出洞|­茓­之外,失足落下无底深渊中。

柳含笑悲鸣:「玉娇姐……」

芸娘虽已一享击中凌玉娇,解决了这个强敌,自己也因经过一场激烈拚斗,损耗过钜,疲累不堪。

柳含笑努力提气,赶快凝聚­精­力,但是芸娘绝对不会给她有机会恢复过来,她已提神运气,绶缓逼近……她眼神中满是杀机。

在这­干­钧一发一际,盖奇却突然朝她冲过去,将她拦腰抱住。

以芸娘那样的绝世武功,一闪竟未能闪开,就已莫名其妙地被他结结实实抱住,不由又惊又怒,双掌两下向内一合,一招「借花献佛」,合坚他双耳「太阳|­茓­」。

如是一般稍有武术基础之人,必定缩手後退,否则两耳太阳|­茓­被击,必死无疑。

谁知这白痴盖奇,根本不懂半点武功,完全不知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丽姑娘,举掌间就要置他於死地。

他不但不知问躲後退,反而抬头仰脸,望著她展齿一笑。

芸娘不由自主地分神、迟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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