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喜欢这个鬼地方，大把的妓汝和大麻，没有警察和便衣，神啊，这是另一个天堂。”乔治拍着林克的肩膀。

两人终于拐进了一个昏暗角落，角落里堆放着垃圾和旧家具，腐烂的食物上爬满苍蝇臭虫，老鼠蟑螂在­阴­影中出没，一个黑发华裔那字倚墙而立，站在唯一­干­净的地方，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合金箱子，似乎等候已久。

听到脚步声，肖易抬起头，深邃的眼睛倒映林克的影子。那是一双怎样奇特的眼睛啊，分明是黑­色­的瞳孔，却在夜里放出摄人心魄的神光，林克越是想移开自己的目光，越是在那妖异的双瞳中越陷越深，仿佛自己的灵魂以及生命都被吸走了一样。

林克？肖易轻道，声音却在林克的心里响起，恢弘嘹亮如神音天降，浩浩荡荡余音一阵接一阵不绝于耳。

“是。”林克惶恐应道。

“你收到了恶魔契约？”

林克失魂落魄的附和应是。

“既然你来了，就是已经做好准备和我交易了？”

“嗯。”林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正是一张魔鬼契约，肖易接过。

上面写着：

“出售健康和三十年的寿命，你将获得五千克的大麻和两百万美元的报酬。”

“恶魔代言人X敬上”

“不可故意毁坏契约；交易未经双方同意，不得强制毁约；交易内容和地点不可向他人透露；交易期间，未经代言人允许，不得有第三者参与。违反以上者，一律没收其灵魂。”

下面写着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而林克的签名则东倒西歪地填写在整张羊皮纸上，就好像醉酒时的信手涂鸦。

肖易仔细地看完羊皮纸，举起合金箱子，手指在密码锁上轻轻地拨动，锁的转盘在咔咔声中转动，箱子嘀的打开，露出里面一沓沓整齐摆放的崭新钞票。

“这是你出手健康和寿命应得的报酬，请你检查尤物遗漏，若无异议，从此刻起你将不在拥有健康，并且减少三十年的寿命。”肖易眼中不可察觉的闪过两道紫芒，收回了摄人的目光。

林克如梦方醒，和乔治一样，根本没听清肖易的话，心神立刻被还散发着油印香味的钞票和一包白­色­的大麻吸引，林克甚至没有觉察到身体正发生的惊人变化，先是甲状腺、肾上腺、胰岛等器官的激素分泌减少，借着是各种新陈代谢变慢，然后细胞大量非正常衰老死亡，最终导致肌­肉­萎缩和各个器官退化。

这些变化之快，甚至可以能靠**自身感应得到，只是林克仙子啊只顾着轻吻钞票和幻想一掷千金的快感，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肖易没有走开，无声地看着二人贪婪的丑态，严重早已抹去了所有人类的感情。

“我爱死这种味道了。”乔治捧起一把钞票贴在鼻子上，激动的摇晃林克的肩膀，“我们可以把那刹车失灵的二手丰田开进回收站，在买一辆宝马Z4，我们发财了，哈哈哈。”

“很抱歉，恐怕你们再也没有机会开宝马了。”肖易的声音冷得掉渣，宛如刚从冰窟里钻出来一样。

兴奋异常的两人回过神，林克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易的声音依旧很冷漠，仿佛北冰洋吹来的寒流一样冰冷彻骨，“意思是你们就要下地狱了，死人是没有办法开车的。”

林克被冰冷的声音一激，右手颤抖地按在随身携带的手枪上。可是肖易对他的动作恍如未闻，他的手Сhā入口袋中，吓得林克立刻拉开了手枪的保险，只要肖易敢轻举妄动就会给他一个滚热的子弹。

肖易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和林克所得一模一样的羊皮纸，仔细一看，两张羊皮纸不仅一样古老，一样发黄，甚至是上面的自己，包括林克那个乱七八糟的签名都一模一样。

羊皮纸在肖易手中微微发亮，契约上的自己在夜里也格外清楚，可是林克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力气也在慢慢地消失，手枪啪的掉在地上，他的面­色­一白，如遭电击般抽搐不已。数道若有若无的白雾从林克七窍中游出，越来越浓郁，变得如有实质。白雾被恶魔契约吸引，可是一旦和羊皮纸接触立即冰雪消融。

眨眼之间，林克就好像一副被抽­干­了血­肉­般软到在地，再也没有一丝白雾从他身体里钻出，他甚至来不及拔出手枪，生命已经被一种不知名的、而且不可抗拒的力量夺取。

有收割了一条鲜活的灵魂，人类实在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