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睡在病床上的男人脚趾动了一下，护士小姐大吃一惊，“他的脚指头动了，自从被诊断为植物人7年以来，从来都没有动过。”

“是吗？”肖易轻笑，等护士走了以后，他俯身到病人的的耳边，低声自语，“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知道是谁­干­的。你是美国海军中校，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用鲜血和汗水维护人们安定的生活。”

“十年前，加入CIA，作为一名特工潜入墨西哥歼灭一伙毒枭，你当时的上司麦克上将以权谋私，为中情局里排除异己，安Сhā部下和向总统提议扩大中情局运作资金，在收取了墨西哥毒贩的贿赂之后。把你们的行动暴露给敌人，导致行动失败，在墨西哥的热带丛林里你们如丧家之犬一样被追捕围剿，在苦苦挣扎了两个月后，除你之外，其他15个兄弟都死在了残忍的贩毒分子手里。”

“半年后，你偷渡回国，可笑海军­精­英，昔日的英雄，回过却要偷偷摸摸，甚至连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本想默默无闻的生活，却发现妻子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还有她肚子里怀胎八月，没出人世的小宝宝。”

“心灰意冷的你想远走他乡，离开这伤心之地，但麦克上将并没有放过你，由于担心受贿的丑事败露，决定杀了你，尽管最后只是让你变成了植物人。但是事隔多年，他早已把一切真相销毁­干­净，经过这几年的经营运作，无论是政界还是军队，都能游刃有余，即使你现在出来指责他也动摇不了麦克的地位，只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狼牙的手掌颤抖，似乎想要握紧拳头。看到拨动频率变得急促的心电图，肖易满意的一笑，继续说道：“也许麦克上将对你的伤害远远超出你所知的范围，你在墨西哥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因为害怕你将不利于他的证据寄回家中。他威胁过你的妻子，最后为了毁尸灭迹，他让手下一名士官杀死了你的妻子，并伪装成一桩司机肇事逃跑的车祸，还让他在警局工作的侄子销毁了证据。”

“那名士官因此被提升重用，3年后被麦克上将派遣执行某个简单的任务，却意外身死。本来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但那个士官担心麦克会杀人灭口，所以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以书面形式写下来和一些物证交给一个朋友保管，他的朋友正是驻守在韩国的一位少校，但由于惧怕麦克的势力始终没有公布这些信息。”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狼牙始终像一具尸体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房里死寂得可怕，输液管滴答声清晰可闻，一声呐喊从手掌传来，肖易闭上眼睛。

恶魔契约在空中若隐若现，忽然碎裂无数光点融入狼牙身体里。肖易说道：“将你的今生的忠诚出售给我，我给与你重生和更强壮的躯体，帮你亲手杀死麦克上将。”

缅栀花摇曳生姿，在阳光下荡漾出美丽的­色­彩。

数分钟后，有光芒从狼牙体内涌出，拼凑成一张羊皮纸，上面竟已有了签名。

戴文，如血般艳红的签名，狼牙真正的名字吗。

肖易收好羊皮纸，指尖微一用力，在左手上划出一道伤口，血液顺着手指流淌到狼牙的额头，一个红­色­的六芒星在皮肤下浮现，六芒星绽放的红光填满整个房间。

红光逐渐消失，六芒星也随着隐匿在身体中，肖易舔了舔伤口，鲜血停止流动，两边的血­肉­自己缝合起来。

“不要急，你要的不是奇迹的痊愈，而是真正的重生——死而复生！”肖易不急不缓的走出病房，医疗器械发出嘟嘟的警报声，然后很快有陷入了平静。

狼牙7年来一直靠着营养液支撑的身体慢慢冰冷，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医生和护士们匆匆地推着病床进入急救室，病房内四壁空空，只有那一束缅栀花展现着人们看不到的神迹，花蕾在微风中怒放，一张张花瓣散发着生命的活力，似乎一个灵魂在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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