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见？那­阴­冷的气息，还有令人作呕的味道。

把风华送回家，肖易对着手掌问道，“那个是恶魔吗？”

“不是。”右手掌心血­肉­蠕动，一张丑陋狰狞的人脸生长出来，“不过是恶魔虚幻的投影，人间和地狱之间的通道不是那种低阶的小恶魔能打开的，否则人间早已恶鬼横行了。”

“什么是虚幻的投影？”

人脸继续说道；“人心的黑暗可以在地狱体现，成为地狱的粮食，令恶魔力量变得强大。同样，恶魔的力量也会通过某些媒介投影在人间，比如邪恶的人­性­。除此之外，别的办法也可以使力量到达人间界，猫是一种通灵的动物，黑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人类的历史上就有很多巫师利用黑猫的天赋沟通地狱来借取恶魔的力量。所以你能感觉到恶魔的气味，却捕捉不到恶魔的灵魂。”

黑猫，通灵，媒介……

双胞胎姐妹吗？肖易手托下巴，他的周围是五、六个宽大的书柜，上万本古老得发黄的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似乎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放下手中书，熄灭昏暗的电灯，肖易走出地下室。

下午下着蒙蒙的细雨，墓园里一个神父在孤零零地主持葬礼，没有吊唁的朋友，没有哭丧的亲人，更没有生离死别的情人，只有年轻神父振振有词的悼念。

葬礼冷静得好像一杯清洌的淡酒。

可是神父依然没有忘记他的责任，尽管这是一场只有一具死尸和一个活人参加的葬礼，但他还是认真地祷告上帝，赞扬他的慈悲和公平，祈祷他让自己旁边安息的灵魂升入天堂。

圣经里的句子在雨中依旧清晰可闻。

“一个人能活着参加自己的葬礼真是可笑。”肖易和一个中年白人男子站在神父背后，远远地看着戴文的墓碑。中年男子面容憔悴，似乎大病初愈，但他的眼睛却异常锋利，就像狼的眼睛一样。

这人竟是已经死了的狼牙——戴文。

肖易一手撑伞，一手捧在报纸，头也不抬，道：“呵呵，上帝如果是公平的，还有恶魔做什么。说起来要找一个跟你体形差不多的男人尸体还真不容易，全都被大学买去做人体解剖实验了。”

狼牙别扭地甩着胳膊，自嘲道，“我不过是来看戴文这个混蛋可笑的葬礼，你来­干­什么。”

“我来监督神父有没有认真祷告，我可是付了不少钱了，真是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上帝赚钱可比我轻松多了。”肖易瞟了狼牙一眼，“不要剧烈运动，你的**正在改造中，现在的它脆弱得好像一根薯条，只要轻轻一拧就断成两半了，如果不幸真的发生了，我帮你粘回去可是要另外收费的。”

神父捧着圣经祷告了半小时，终于完了。肖易掏出一副扑克牌，从中抽出十几张，“狼牙，你选哪一张？”

狼牙随手拿过一张扑克牌，翻开一看，是花牌杰克。

“黑桃JACK，既然你已经舍弃过去，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叫黑桃JACK吧。这是为你办理的合法身份证明以及个人档案，还有这是房子和车子的钥匙。”肖易把一个袋子递给狼牙。

“那副扑克牌送给你留个纪念吧。”肖易摆摆手，在雨中渐渐消失，“不要着急，麦克上将的命迟早是你的。”

狼牙手里握着扑克牌，雨水飞洒到脸上，面庞完全湿透了，看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

“黑桃，从今天起不再有狼牙，我就是黑桃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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