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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又想起了一句诗来形容我们的成长回忆,记忆中的魉就是这么一个人,初来的感觉这个人够冷,几百下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六年前在客姑婆带我到训练我们的师傅那里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魉,他的背影给人一种沧桑而冷漠的感觉,行动却又带着幽恨的味道,他做事也就应了那句诗,无声胜有声。一刀下去一刀准,在没发出声音之前收工,然后回去禀告主公,惹的那老妖­精­“嘿嘿嘿嘿”的称赞。

接下来的六年里,我除了跟着师傅学习暗杀刀法,暗杀暗器,暗杀毒药之外,就是跟着他完成任务了。说到暗杀三大主宰,一、刀法。讲究快狠准,忌讳犹豫不决,无论遇上什么样的敌人,一开始快而功,接着狠而猛,最后对准要害落下去,任务也就完成了,是暗杀三主宰中最­干­净利落的,也是比较起来我和魉最喜欢用的一种手法。所以我们所成的也是暗杀刀法班,跟着个一身肌­肉­的老东西学习,名曰寒­阴­刀。二、暗杀暗器,这些暗器品种繁多,用法不一,我很是不喜欢,可能我有种天­性­是怕麻烦吧,要全部记住那些暗器品种和用法,不如一刀了结我来的迅速猛烈。所以我们没报名那个暗杀暗器班,只是作为基础知识稍稍识记了一些比较入流的要害而已。这个班的老师是个瘦小­精­练的中年男子,人长的那叫一个狡猾,难怪擅长暗器,名曰仇万针。三、暗杀毒药,最后这个班也是个公共班,管我们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主公要我们都学,而且每人身上必配一个毒囊,在任务失败的时候好自行了断,所以这个门学问在主公的看来是个很重要的必修课,特别是最后一招,死了别连累东厂。教我们的师傅是个风华绝代的少­妇­,她的嘴­唇­永远是那么­性­感的紫­色­,据说那招叫一吻黄泉,得此吻者,人如堕入云里雾,黄泉底下来相见,真够毒,她的芳名何百花,也是师傅中唯一一个人不如其名的,我一直觉得她如果叫黑寡­妇­或者风几娘合适点。

时光回到四年前。

在那天在上公共毒术的同时,我认识到了我们同期的另外两个杀手,他们在仇万针那个班学习技能,刚好也是一老手带一新人,老的那只叫魑,新的那只叫魍。那个魍据说半道出家的半桶水,不过他年轻过我几岁,今年二字头都没开,­嫩­得很,长得过于弱小,主公一度后悔救他回来,所以他不适合刀法班,只能派去学点暗器使用。魑是我们年纪中最大的,­性­别好象是女。因为听她说话的语气有点­阴­毒的女人味道,和何百花很像。附带提一点,我们四个都没看过对方的真面目,因为学习任务中,不能真面目示人,大家都有一个小鬼半截面具,花­色­不同而已。继续说到魑,她报名学暗器真是在适合不过了,记忆力强,十多年下来几千种暗器使用方法学名来历记得一清二楚,一出手对方就没下文了,甚至很多人都没来得及看她的身影便去地府报道了,特此主公交给她的任务都是刺杀高级官员的,拖她的福,魍少了很多危险隐患,他的任务就是去踩点完毕后在回基地报道就行了,真是轻松。有那么一刻,我挺后悔当初­干­吗没选择跟这个能­干­的大姐姐。但是每每想完一抬头,冷静冷血无情的魉就总用那犀利犀利的目光瞪着我,其实他只是想提醒我别在走神,而我却心虚的以为他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们四个很少有一起行动的时候,因为主公觉得这样浪费人才了,而且我们的用处不在一刻,但是惟独有一次事件我们四个必须一起上,那时候我和魍才是刚出道吧,那年是我进东厂的第二年,才十八岁,而魍更不用说,才十六。根本不顶用,对方是个东林党领袖,也是朝廷要人左光斗。这次任务不但对方高手繁多,而且对于左光斗我们不能杀,要生擒回东厂交给主公大人处理。所以单靠魉一个人解决有点困难,单靠魑一个人解决有点危险,于是那是唯一的一次一起上。暗器组负责左千户的生擒工作,我们刀法组负责其余高手。面对那次任务,我是一百万个后悔没跟魑大姐姐,偏偏学什么刀法,两个人对几十个人,一个弄不好,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毒囊就这样提前使用了。好象也就是那次事件,魉和魑不和。估计他们之前自己当自己的领头当惯,现在合作不习惯听别人指手画脚吧,追杀了三天三夜,我们才追到左光斗的大队人马。

经过一段激烈的撕杀,凭借我们杀手法则的快狠准,让那些心存慈悲的正义人士有些措手不及,被我们步步紧逼。接着一阵轻烟飘入他们的圈子中,我们知道,暗器组释放暗器,落马泪毒烟了。此毒无­色­无味,唯一先兆就是人群中的马开始不停的流泪,故此落马泪。当然,这个暗器不是让马落泪那么简单,真那么简单,还暗个毛器。­精­妙支出在于马群中马的眼泪落地那一刻,变为凝结的尖细刺杀暗器,向各个方位刺去,来人个措手不及。当我们看到轻烟的时候,只能默默心里面骂他们两个一句“吗的,我们还在里面呢”。然后迅速找掩护躲开。

过了一时半刻,他们人群中果然死的差不多了,惟独还有三个人屹立着,一个就是在最后给保护着的左老大,另外两个似乎是高手,帮他挡下了暗器,正好,左老大死了,我们也不用回去了,­干­得好啊兄台。只见其中一个面容正直而又带着英气的少年喊了一声“爹,你快走,这里有我和杜师傅顶着!”看他那坚定的眼神,还真是挺英俊的,貌似和我同龄,可惜命薄啊,我叹了口气。“儿啊,我是逃不过的了,你要为我们将来的计划目标奋斗啊!你才应该快走!”左公用悲怆的声音呼喊着,这时那个叫杜师傅的家伙推了他们两个一下,说“你们两都快走,有我杜向明,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快走,这些人我来对付,别枉费了大伙的生命!”真够义气的,不过想一挑四,还是有点太大话了吧,那个少年楞了一下,这个空挡,左公拉着他拼命跑了起来。树后面的魑和魍走了出来,大姐头说了一声“你们还不快追!”于是魉和我使了个眼­色­,我们杀了上去。现在做的只能为那个杜烈士先生哀悼了,落在他们两手里,只能早死早超生。

一路上看着魉的背影,在想着前面那个少年的相貌,忽然我对魉长什么样有点好奇,当时因为在东厂内,我见过所谓的男人只有寒师傅和仇师傅,半男不女的有主公一个,其他的都是面具人。对于其他的人要也就是暗杀对象,马上就死了的死人,所以我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和我相处了两年时光的家伙长什么样,同时也想看看我心目中应该很美丽的杀手大姐魑是什么样的。

在我想象的空挡下,很快我们追到了左家父子两。只见那少年用仇恨的目光瞪着我们,手中的握剑比好姿势,大概做好拼命准备了。但是左老叹了口气,悠长的说

“儿啊,我是真的逃不过了,那魏阉人要的只是我,你快快逃吧,这些杀手从小是他训练出来的,如果不复命,他们就得死,反正我怎么都是要死的人了,能少点牺牲就少点牺牲吧,你背负着的是我们东林的使命,你不能有事啊,你一个人的话可以跑掉的,快走!”

“但是爹!孩儿企能抛下爹一个人独生!我一定要救走爹,加以时日为同胞报仇,亲手血认那阉人!”

“你是想现在就气死爹么!快走!”

“不!我不走!”

“那就都别走吧”魉冷冷一句,然后开招使上来

只见魉的青炎刀光一晃一晃的,那少年的镂空刻花剑吃力的接着,果然不是冷血者,做不到绝情,也难以对付,眼看那少年快顶不住了,他老爹这个时候出手一推,少年滑下了身后的山坡,山坡下是一条河,估计当时他老爹想的是孩子与其这样必死,不如掉下去还有一线生计的想法吧,不过看了看那山坡的高度和那急湍的河流,我觉得他老爹着步棋真悬。

“你们带我走吧,别为难后来人了,老夫认了”左公烈士般的一挺,站那里等我们动手。其实我知道,在大众眼中,左公不愧是个为民请命的正直人士,倒霉就倒霉在他和谁作对不好,和九千岁,改革之日,此生无望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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