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学佛的少女,一个是骨骸盗窃团伙,八杆子打不着的两条平行线,怎么就交汇到一起了呢?
纪实揪光了脑袋,也没能想出两者的共同点来。
骨骸盗窃团伙掳走小灵,总不至于是善心突发,打算通过小灵向佛忏悔他们的罪过吧?
纪实光是想想佛渡众贼的场面,都觉得滑稽!
莫非,“Q”的出现,只是凑巧?
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纪实打从心底不愿把简单的失踪案往复杂深处想。也许,小灵离家是为了寻找“悟”,等找着了自然就回来了。乐观的安慰着姨妈,放下电话,纪实决定再会一会张山。走之前,看不得天意无所事事的悠闲,诱拐道:“外面天气多好啊,晒晒?”
天意斜了他一眼,小样,脸上就差没写“我在骗你”四个大字。
“窗口一开,躺着坐着立着斜着……我爱怎么晒就怎么晒。”
“屋里空气不好。”纪实挤出温柔的笑容,努力劝说。
“哦?那你倒是说说,哪里的空气好?”
天意放柔的声音宛转悦耳,挠得纪实耳朵痒痒的,心思一分,“警察局”三字顿时脱口而出。
阳光下,天意戏谑的笑声跳起快乐的旋律。
羞得纪实直挠墙。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恼羞成怒了。
天意忍着笑意拉住愤然的纪实。“你是要去找张山吧?”
纪实亮出后脑勺,不情不愿的憋出一个“嗯”字。
上次,他和凌鸣在柳茗帮助下,获得了采访张山的机会。
一开始,张山表现都很正常,几乎是有问必答。
直到凌鸣问,谁是顾主?谁又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张山神色正常的咿咿呀呀一翻后,随着凌鸣的咄咄逼问,毫无预兆的口吐泡沫,陷入痉挛状况。
观察室里,柳茗一直关注着采访的进程,一见情况不对,当机立断将两人轰了出来。
凌鸣大呼倒霉。之后,两人又去了几次,都被柳茗拒绝了。
采访的事,就这么被搁置下来。
虽然纪实心里不愿意将两件事扯在一起,偏偏,越是不去想它,越是在脑海里翻腾。
一个个可怕的联想闹得他寝食不安。
纪实坐不住了。
怎么也要一试,兴许他还能从张山嘴里扒出点儿有用的信息来呢。
天意却没他乐观!不是他故意跟纪实唱反调,实在是张山的情况——不太正常。
妄想从一个不正常人的口中乖乖吐出他极力隐瞒的信息,是件艰巨的任务。
而纪实,目前能完成任务的幸运值,为零。天时地利人和他都不占有优势。
“你去了也白搭。”天意不愿见他怀着希望出门,却带着失望回来。
“白搭也得去!再说,是不是白搭也不是你说了算。”纪实笑道,乐观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天意的影响。
“纪实,相信我……”
“我相信你。”匆匆打断天意的话,纪实微笑的眼闪过忧虑:“你就当我闲的。再不做点什么,我会疯掉的。”
天意一怔,“你们表兄妹感情倒好!”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纪实已经算得上尽心尽力了。
纪实扬笑:“那当然!兄妹这关系,有今生没来世,我自然要好好把握。”
“是么?”天意低头轻笑,笑声里藏着纪实琢磨不透的微微羡慕。
“诶,你等等!”天意忽然跑回房间。
纪实站在玄关,一头雾水。
不一会,天意轻松的走出来。“你运气不错,他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