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一直在里面不嫌憋得慌吗?好不容易没有人来打扰了,要不换你出来会儿?’
一个留着长发,已经到了及腰的位置,从脸庞两侧垂下了几丝墨色的发丝。他的头发上面,有一些地方是墨蓝色的〕很是精致,略有一些嫩嫩的感觉,像是娃娃一样的脸,垂下来的头发,刚好挡住了他的右眼。而他漏出来的左瞳,却是如宝石一般的红。
他穿着黑色的披风,带着银色的逆十字架,垂在胸前的位置。里面是一件中世纪贵族的银色骑士服,足登,一双黑色的高筒鞋。[]
微风拂面,将他的魔法吹开,露出了尖尖的耳朵——血族。
‘......’
并没有得到回音,他略微有些泄气了‘夜,好歹回个话吧?’
‘......哦。’
淡漠的声音在心中响起,他已经被彻底的打败了。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如此的冷漠?他蹲下身子画着圈圈,完全无视了自己的身份。
“昼......”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了,转身就看见了,有着淡紫色优雅发色,与一脸囧像的大帅哥,血族十三长老会第四长老——灭。
“哟,这不是灭吗?怎么着了?”
被叫做昼的他立马又回复了精气。(血族有精气?)
“要开会了——话说不管叫多少次我都很诧异,为什么一个血族,黑暗中的生物,要一个白天的名字啊?昼?你是想怎么样呃。”
灭有些无力了。
“啊啊,你会知道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下子,昼的表情有些微变,然后笑道。
这次的长老会......已经知道了吗?
昼,全名法戈忒翎斯·赛德·法特维尔·拉斯图格·昼∏最年轻的血族长老。和其他血族一样,优雅、美丽、强大——
但是昼却有和血族不同的一点,那就是——他是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血族。
很是不可思议—族若是在阳光下行走的话,是会飞灰湮灭,不复存在。但是他却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并且他还不是一个半吸血鬼。
半吸血鬼作为半个吸血鬼,所继承的吸血鬼血统并不完整,顶死不过是不舒服,但是在阳光下行走还是可以坐到的。但是半吸血鬼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小了,顶死只能打败最低级别的恶魔。
但是昼,他是继承了法戈忒翎斯这个家族姓氏的纯血族长老,却可以在阳光下行走♀么来说,他倒是一个热手的事物了。
‘夜,会帮我的吧?’
很放心,即使他们对自己不利,也有夜在自己的身边。即使所有的人都背叛了自己,也有夜在自己的身边≡己——从来都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而是和夜,相互扶持着的。
就像是日与月、阴与阳、水与火,他们是光与暗。
即使全都是黑暗的种族,但是心中的光明,却从来都不曾抹去过那身影——
“昼,小心点。”
这是临走前,灭嘱咐的话。似乎他的神情,也有着深深的无奈。但是更多的,是狂热。
‘是吗?连你也背叛了我吗?’
昼了然了。
原来自己已经被自己的种族背叛了,即使是最最要好的,在元老院中的死党,也是如此,只为了那份,会将他们引向毁灭的力量。
‘昼。我会,在你身边。永远。’
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昼的耳边响起。虽然很是冷,但是却让昼的心微微一暖。
走进了龙潭虎茓之中——
“现审判——”
刚进入,就被束缚术束缚了身体的行动。无法施法、召唤,任何的一切都无法去做。霎时间灯光开启,那是审判团和......十三元老中的,十二位。
‘全部,参与?’
夜的声音,也微微的冷了下来,泛起了血腥的味道。
‘呵呵......呵呵呵呵......’冷冷的笑声,让昼知道了夜的打算△为死之一族的史上最强者的他,他体内的他,如此的被挑衅,怎会不掀起一番血雨来?
“法戈忒翎斯·赛德·法特维尔·拉斯图格·昼。有和人类之中的吸血鬼猎人联手之嫌疑。已经从被逮捕的一名吸血鬼猎人得到了口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话听起来很有可信度,所有可以参加审判的血族贵族,对昼不屑,唾弃,厌恶。
“你们如此认为,我有什么好说的?”
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好笑的反问道。
联手吸血鬼猎人?那是说你们呢吧。将可控制的强大棋子握在手中,不可控制的强大棋子就利用吸血鬼猎人来歼灭,很好的打算不是吗?但是我可是知道的。
“那么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宣布——法戈忒翎斯·赛德·法特维尔·拉斯图格·昼的执行为——死刑。”
很快,就通过了,昼的死刑处理。
在牢房中不过呆了两三天,就被释放了出来。
知道日光是无法杀死昼的他们,将昼的血液提取了出来,作为样本。昼也并没有说什么。
“在最后,挣扎一下吧!”
血族的力量被完全的封印住了。那么与此相反的,死族的力量,却可以尽情的使用。
“疲惫,就睡吧,一切,都交给我。你醒来,又是另一个世界了。”
从昼的嘴里,吐出了夜专属的冰冷话语■开了双眼,墨色的头发迅速的变成了银色的,原先有着墨蓝色头发的地方,头发变成了鲜艳的血色,一对流动着血红色波纹的双瞳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蓝一紫的双眼≮住了左眼的刘海,和昼正好是相反的。
‘交给你了,夜......’
身体的支配权,交给了身体中的死族少族长,昼很安心的,消声了。
“哼!”
一声冷哼,身上的枷锁全部解开了,而后血族的服装也已经变换成了一套现代的休闲服装。带着帽子的黑色上衣印着白色的字母,诅咒的文字。白色的长裤上面,画着黑色的骷髅,沾染着血红,黑色的帆布鞋——
手,缓慢的从右下角,向左上角划去了手,面前的牢笼已经完全的被划开了,就如被锋利的剑划开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