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欲走,凌千帆又拉住她,正准备理论下去时卧室传来手机响声,凌千帆不容她逃跑,拽着她一边朝卧室走一边坚定道:“凡事都有个解决之道。”
凌千帆一手接起电话,另一手攥着她,她看着凌千帆眉头越凝越紧,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不停地汇报着什么,他面上变幻了好几次,甚至低低地骂过几次脏话。她试图挣开他的钳制,却丝毫不得脱,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坐在他旁边四周围乱瞟。
卧室的设计装修很简洁,走的依然是沉静内敛的路子,床头还有个小书架,随意搁着一些书,她随手抽了一本,拉开书签所在的一页,却被书签上的图案吸引住。
精致的薄片竹木书签,镂着简笔的兰花草,她手一抖,差点连片书签都握不住。
兰蕙之香,花中之王,墨尔本的兰花草田,书中的镂花兰草书签……她这一刻丧失掉自信,她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欢兰草,亦如她不知道许隽对他而言,究竟有多深刻nAd2(
犹记得十年前许隽捧着那一盆兰草,笑容明媚:“贝菲,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花了好大工夫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蓦然间百感交集,她悄悄地把书签放回去,才发现夹着书签的这一页有凌千帆墨笔新画的标记:我会有这样的爱情,全世界在我眼里这时分为两半,一半是她,那里一切都是欢喜、希望、光明;另一半没有她,那里一切是苦闷和黑暗。
墨迹尚新。
她一时鼻酸,扭过头来看看凌千帆,怔忡良久后收回目光。阖上书本,封皮上写着列夫托尔斯泰,贝菲闷闷地想,老娘从小就不爱看这种裹脚布的小说!
砰的一声电话砸在墙上,贝菲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到凌千帆一脚踹翻床头柜,暴跳如雷:“顾锋寒,这是老子最后一次替你收拾残局!”他在卧室里疾步踱来踱去,脸上肌肉抽搐,贝菲看在眼里也骇然不已,问:“出什么事了?”
凌千帆冲出卧室,几乎踹翻了二楼客厅里一切可以踹翻的家具,连同橱架上的花瓶也摔碎一地☆后他终于平静下来,倒在沙发上,贝菲走过来问他,他一脸烦躁,良久才哀声道:“阿寒……他也太不象话了,哪有这么个玩法,拿自己的命都不当一回事……”
贝菲听到顾锋寒的名字,立时反应到苏晚,正准备问问是什么事,凌千帆揉揉眉心,摇摇头极无力地说:“我们的事过两天再说吧,你稍给我几天时间,公司那边麻烦大了,”他想想又甚是为难地说,“汪阿姨那边……恐怕要麻烦你帮忙嘉谟处理一下了。”
他匆匆换好衣服,取车送她到路口,另外叫了辆的士送她:“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回公司一趟,”凌厉实业在婺城的分部是在银河大厦,贝菲看他紧张异常,也不好多问。她回家上网碰到习容容,才知道今天爆出一桩涉及极广的经济丑闻,凌厉实业也受到牵连,更令她惊诧莫名的连苏晚也牵连其中,被公安局暂时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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