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苦命的上班族啊,连想赖个床都没权力。
「可是你也不必这麽暴力呀!你女儿我可还有几十年大好人生没过啊!我可不想就这麽两眼翻白、两腿一蹬,一命呜呼入籍阎王殿去也!」虽是请托,可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郝丝佳左手箍抱着道格拉斯,右手频频揉着被象腿踹过的右腰际,好不容易才使力站直了身。
「暴力!」
郝母惊骇地掩口急呼,好似女儿讲了什麽极为严重的话,伤了她慈祥和蔼的心。
「女儿!你这麽说,简直是污蔑了你妈的用心良苦,这招可不是天下的母亲都学得来的哟!这可是我为了能赶上时代潮流,呕心沥血所研发出来,再经过无数次改良所想出来的绝招呢!」郝母义正辞严地教悔女儿。
时代潮流?研发?改良?箭靶子?唉!父亲大人。
郝丝佳甩开头上的诸多问号,开始为父亲悲惨的闺房生活哀悼。
「这算哪门派的功夫?」
她搔搔乱发,慢条斯理地住浴室踱去。
「没有门派!但这将是二十一世纪最快、最佳的morningcall绝招。快、狠、准!就连死猪也唤得醒。」
郝母得意地向左右挥舞手中的锅铲,几滴猪油伴着口水喷落在地板上。
道格拉靳汪汪叫地跳下郝丝佳的怀抱,进而攻掠地上的美味油露。
郝丝佳闻言,全身筋骨不觉收紧抽动。
妈呀!二十一世纪的morningcall方式?
那未来人们都必须练就一身金刚不坏之身,要不然嘛,订做件铁布衫应该也行得通。
她暗暗咋舌母亲骨子里的残暴因子。所幸她像父亲,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跟母亲有雷同或近似之处。
幸好!幸好!
她轻轻拍着胸脯,替自己感到庆幸。
「好了,不跟你抬杠了,你快点梳洗换装去。」郝母一把捞起道格拉斯,走出房外。
郝丝佳在遁入浴室前,不忘回眸追间一句--
「妈,现在几点了?」
她一向没有戴表的习惯,而六百度的大近视眼让她无法看清楚遥挂在房门墙上的钟表刻度。
郝母闲适地立在楼梯口,隔空喊出-声:
「中原标准时间---七点三十分整。」
「眶当……铿锵……」
这是漱口杯掉落地砖的声音。
「碍…碰!」
这是郝丝佳滑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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