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雅邀请寒江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寒江思来想去,决定送个有纪念价值的礼物给她——例如一条精致的项链之类的,好充分表示他对她的“感情”。尽管他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喜欢逸雅(他总觉得只有裴云带给他的才是真正的爱情,以后的每次恋爱都应该是那样的),因为他在逸雅身上找不到那种朝思暮想的情愫,有的只是淡淡的好感,也许以后的相处根本不会快乐。但是,无助的他需要找一个牺牲者,也许只有爱情才能帮助他走出迷茫和孤独。
在洗脸的时候,镜子里的那个“自己”突然开口了,他对寒江说:“得了吧,就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落魄样,还学人家谈恋爱。真是恬不知耻啊!”
寒江惊讶的注视着他,然后像自言自语的低声说:“落魄又怎么样,到了嘴边的肥肉干嘛不要。”
“无耻啊!明知道没好下场,还硬是要去害人家。是不是准备玩完了就溜啊。”
“害了她又怎么样?说不定我自己还能得救,永远摆脱孤独和落寞,像个健康人一样活着。”寒江惭愧地说,“没办法,看来我这辈子就得靠女人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卑鄙的懦夫,自己的苦难不敢去勇敢的面对,反倒把别人当做救命稻草。真是不要脸到家了。”镜子里的那个人满脸鄙夷的神色。
“见鬼去吧,良心,早该让狗把你吃了。”寒江对着镜子说,“只要我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欺骗全世界都可以。”
寒江不明白为什么镜子里的那个人总是和他作对,为什么他们不能达成共识。
寒江来到一家饰品店挑选送给逸雅的礼物,镜子里的那个人开始忍无可忍了,指着他破口大骂:“像你这么没出息地活着,完全被虚荣昧了良心,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崩溃了,或者死了,才叫对不起他们呢。”寒江心想。
“老板,就这项链。”寒江压制着内心的斗争,语气生硬地对店老板说,“帮我用礼品盒包起来吧。”
镜子里的那家伙指着他骂道:“狗日的,还自以为了不起了。你的钱是谁给的啊?拿着来作这种下三烂的勾当,还自鸣得意了。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混账样子吧。欺骗别人的感情,是世上最可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