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寒江和慕柯一起来到中山路的人行道上摆地摊。他们在地摊比较多的路段找了个位置摆下卖手表用的手提箱,并且在手提箱下面垫了个半米高的纸箱子。他们摊位的两边都有地摊,而且寒江站在旁边帮慕柯看城管,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作生意了。
在这个地方生意果然很好,半个小时不到慕柯就卖了3个手表。按每个平均赚15块钱来算,已经赚了四五十块钱了,抵得上人家上一天班的收入了。看她生意这么好,寒江对自己的创业计划也就有了信心。明天他自己也来摆地摊的话,至少往后就不缺钱花了,想在省城呆多久都不成问题。也许真如慕柯说的,赚钱其实很简单。
寒江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打哈欠,时不时的看看两边不远处的地摊,留意着城管的动静。回想起昨天夜里那一慕幻像,心里就发酸,他必须尽快消灭幻觉,不然慕柯很可能成为他生命中的又一个牺牲者,就像燕琳一样。然而如果不是这些女人一个个前仆后继的为他付出,他也走不到今天。他想恨自己,但是恨不起来。很明显,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还怎么去爱其它人呢?可是直到现在,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值得别人去爱,他依然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到了下午五点多收摊后,慕柯点了一下钱,总共卖了280块钱。如果不是中间城管来了两次,停了将近一个小时,估计能够卖到三百多。每次城管一来,寒江就端起箱子窜进小巷子,过个十分钟后再提着手提箱出来。慕柯则拿着纸箱子站在原地看热闹。慕柯算了算钱,今天她大概赚了一百块左右。慕柯要分他一半,寒江拒绝了。于是慕柯就说要请他到学校旁边的川菜馆吃饭,说那家菜馆是地道的川菜,水煮鱼绝对是*。
他们一起乘公交车返回师专。这时天色已晚,学校门口都是潇洒快活的大学生,三三两两的准备晚上出来逛街。寒江茫然地望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他们就能上大学,而我偏偏要过这种流浪般的生活。以前他觉得自己能开心地活着就够了,哪怕是当个清洁工;现在尽管和慕柯混在一起也算开心,可是内心的野心却又开始膨胀了。
慕柯催促道:“走快点,等一下没位子了。”
“急什么,还没到吃饭时间呢?”
“谁说的,说不定现在就在排队了。”
他们去的那家菜馆离校大门不到二百米,门面不大,里面干干净净的摆了十张小桌子,楼上好像还有一层。慕柯点了个水煮鱼、宫保鸡丁和紫菜汤,然后把菜单递给寒江。寒江看着上面的菜名犹豫不决,似乎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点这么多就应该够吃了,水煮鱼有两斤呢。”漂亮的老板娘解释道。
“我要一瓶青岛啤酒就可以了。”寒江对老板娘说。
“好的。”老板娘拿着菜单走了,她似乎生怕他们点多了吃不完。
慕柯对他说:“你再点几个喜欢的啊!”。
“随便就可以了,我从来不为吃的操心。”
“难怪廋得像个猴子一样。”
“呵呵,我身上的肉都长你身上去了。”寒江开完笑说。
“你不就是说我胖,说我难看嘛。”
“不是的,你算作很漂亮的了。”寒江奉承说,心想:如果离开了她,他会不会又退回到了以前那种悲惨的境地呢?
慕柯挑起柳眉俏皮地问他:“有多漂亮?”
“才见你一面我就傻傻的跟你走了,你说有多漂亮呢?”
“不许滑头,老实回答。”
“美是放在心中的,不是挂在嘴上的。”寒江压制着心中的不耐烦,淡淡地说。
这时候服务生端上了菜和酒,寒江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问慕柯要不要,慕柯摇摇头说:
“为什么喝酒,是不是要壮壮胆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