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人都已经死了”
“算了只是我们二人保护不力,绝不能就这么回去,否则性命难保”
“那就请两位先去见同知大人,我们处理了尸体就去覆命”
两位壁往上官无?看了一眼,木无表情地走了
直到他们走远,领头的这才打了个手势,一辆乌黑的马车从街角转弯处拐了出来马车跑得很快,从众人之中笔直穿过,消失在街尾
这条路上的行人本就不多,见是东厂的人办事,早已家家关门,人人逃窜,偌大的街道顿时变得空荡荡,只余地上的一小摊血
一阵冷风吹来,仿佛还带着那抹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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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
“一箭穿心,当场毙命”
“箭透过去了?”
“是的”
“尸体呢?”
“属下再转回去时已经不见了”
简单的三个问题,朱承砚清秀苍白的脸上始终不带一丝表情,只是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甚,到最后已经快要冻结
回答问题的是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正是朱希忠派给上官无?的壁之一他退停,见朱承砚没有再问,又补充道:“带队的是何冲那小子最爱出风头,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是锦衣卫,而且是少爷的亲信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还穿着东厂蕃子的衣服,口口声声说是为少爷着想,要嫁祸给东厂”
朱承砚冷笑
壁迟疑着道:“还是算了吧,少爷!”
“什么意思?”
“少爷心里清楚!您是派人去杀上官无?,但却不是什么何冲,而是我们兄弟二人!老爷早已知道此事,所以将计就计,让上官无?诈死何冲是少爷的亲信,只要他跟上官无?都消失,旁人自然以为是少爷杀人毁尸就算皇上起疑,老爷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
“原来你早知道,那你为何还让他们把人带走?”
“属下知道又如何呢?他们人多势众,个个都是高手,显然是有备而来属下若是露出一点怀疑,势必会被杀人灭口”
“那他为何没有灭口?如果你们死了,这戏不是演得更逼真吗?”
“老爷明知我们是少爷安排的眼线,他放过我们,自然就等于放过少爷可见老爷只是想保护上官无?,并不想跟您翻脸所以……”
“所以?”
“老爷一向不理事,现在却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跟皇上作对,可见这个上官无?对他很重要我们兄弟是卧底,何冲更是卧底!父子同朝为官,却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相互猜忌,甚至还要兵刃相见,这又何必呢?干脆少爷也退一步,就当上官无?真的死了,岂不两全其美?”
朱承砚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笑容消散之后,他平静而冷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传令东厂,围住国公府,包括成国公在内,任何人不得离开锦衣卫与城防分东西两面搜查每一寸土地,务必找出柯小涵和上官无?”
――朱希忠是锦衣卫指挥使,又与城防几位将军相交甚厚,只是对东厂的太监和蕃子们十分不屑他这个做儿子的却偏偏派东厂的人去包围国公府,实在用心阴险更何况,他这个锦衣卫同知不仅掌握了锦衣卫的大部分实权,还能随意调遣东厂与整个城防守军,双方力量悬殊
这场父子的较量,究竟谁胜谁负?
最应该关注这个问题的恐怕是上官无?了,应该他们赌的正是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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