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刚说出第一个字,就全身一颤,俊美的脸庞露出了惊呆的表情
——上官无汲拥住了他
——用她的双手突然并且坚定地拥着了他颀长高贵的身躯
男子僵住
“我以为里面那个是你……”上官无汲紧紧地搂着他,缓缓道,“我以为你受了伤……我以为你快死了……”
她的手在他的身后颤抖,竹子也在晨风中颤抖在阵阵的涛声中,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却一字一字清晰地传进了男子的耳朵里
男子没有动
从发丝到指尖都没有动
他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种近乎痛苦的悲伤之情
“他是没有死,”南宫彦冷漠的声音从涛声中传来,打破了这美妙的情景,也撕裂了上官无汲此刻的温存,“但南宫绝死了”
上官无汲的心一颤
“你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听错了,尽管她的手心已经因为这句听错的话而变得冰凉,“谁死了?”
回答她的是一道短促的破空声
一把剑擦过她的发丝,嵌入了前面的竹杆中这是一把用特殊材料打造的软剑,通体洁白如雪,晶莹剔透
上官无汲缓缓地松开手
她认得这把剑
它曾经划过她的喉咙,直到此刻她都还清晰地记得它冰冷的剑锋下那隐藏的温度就像冰雪消融,那温暖的阳光带着灼热的光芒,洒落在这雪白的天地之间
一个真正用剑的人是不会轻易丢下他的剑的,除非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握紧这把剑当这把剑从南宫彦的手中射出的时候,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
她想她可能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但又似乎不能真正地明白所以她只能伸出手去触摸剑柄,感受到它的存在,然后才转过身看着南宫彦的眼睛,问道:“你从哪来的?”
“院子里”南宫彦毫无表情地回答
“谁的院子?”
“我的”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上官无汲看着他:“是南宫绝交给你的?”
南宫彦先是一愣,随即泛起一丝嘲讽地冷笑,道:“对!是他给我的,他今天早上亲手交给我的”
上官无汲的心也随着这个笑容而变得冰凉
剑不是他送来的
他是个孤独而高傲的男人,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他不会把自己的剑交给任何人而且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此刻应该还在岭南……
她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轻轻拔出了这把剑,缓步离去
紫色的后,紫色的波涛,突然变成了一片苍茫的雪地,那耀眼的白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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