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广阔,除了一堵看不到尽头的屏障,就是胡乱的堆满了的巨石,而四处可见的白雪和冰渍更像是一个3流画家的涂鸦作品。
“呼,啊切”严子陵打了一个喷嚏,他的呼吸在低温环境下很快变成了肉眼可见的雾气。
完全登上山顶的严子陵终于看到了眼前屏障的全貌。
一排十几株高耸入云的大树好像连体婴儿一样,互相紧紧靠在了一起。
树干贴着树干,枝叶紧紧交缠,形成了宽大超乎想象的屏障。它们像是违反了重力限制一样的,以不可一世的姿态直刺向天,宣告着它们永不屈服的心。
这些落日杉树最高的部分甚至躲在了云层之中。他们宽大的身躯就像一堵巨大的墙,盖在山顶上。
天际直射下的月光,有一部分就是被他们截留了下来,汇聚成一束显眼的银色光路,照射在山顶正中央。
银色的光辉仿佛是一条纯银打造的的彩带,横跨过夜空顺着眼前的屏障汇聚在一起。像是一个小小的月亮一样散发出温和的气息,快速恢复严子陵消耗的斗气和体力。
狂化后的空虚在山顶奇异的银色梦幻之境中,很快就消逝无踪。完全违反了自然界的常识的一切,让严子陵以为来到另一个世界。
“很壮观是吧,这里就是我们祖先的遗地,斯达克家的墓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严子陵身边的老人,带着朝圣般的澎湃ji情张开着双手说道:“你赢了,今天之后,我会放松对你的管束。”
身处银色光芒正中的老人,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崇拜和亢奋的心情,写满在老人的脸上。
夜晚的寒风也挡不住老人澎湃的ji情,笔直挺立的身躯饱满而充满精力。
严子陵从来没有看过老人这样的一面。
“每一株巨大的落日杉下,都埋藏着斯达克家在勇之路上开拓出新道路的先祖。而所有树中间那被紧紧环绕着,最高的二株就是属于先祖斯克达和罗伦。斯达克。”
说着说着,老人就更加的亢奋起来,好像他每说一句话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小摩尔,你要知道不管多么强大的肉体,它都有腐朽的一天,但是它们的精神却能成为永恒。它们对这个世界的改变,烙印永远都会持续着,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老人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演说家,不停的讲诉。
“看看这些直入云端的大树,它们每一株都种在了我们斯达克家族的先祖遗体上,超出原本的极限。直到现在,我们已经分不清到底他们谁成全了谁。”
说到这,老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带上点落寞的神情。
挥了挥手,止住萨莫尔的安慰继续说道:“你要知道你所选择走的路是多么的艰难和神圣。自从我走上这条铁血之勇的道路,很多年前到达气海的顶峰,到现在卡在了瓶颈已经过了20个春秋了。”
血色的变异斗气像是火焰一样从老人的身体各处冒出,凌厉的威压充斥在整个山顶。
“人生能有几个20年,不过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走上这条道。我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止步在终点,年华逝去,身体的衰弱使得我实力反而不如20年前,你明白我有多么的痛苦么?”
老人双拳紧握在身边仰天长啸,状若疯狂。滔天的血色火焰仿佛一朵巨大的烟花盛开在山顶上。这一霎那间绽放出的光芒,完全压过了山顶上的一切。
站在这忽然降临的血色世界中,严子陵很难想象平时冷静的老人,心底却有这么大的遗憾。
“你明白那种明明距离终点已经只有一步却怎么也过不去的抓狂了吗?”
以往的一切都需要老人保持着他的家主威严,他的强大无比。
在所有人心中老人就是那么的可靠,百折不饶,什么也不能打败他。
凯文。斯达克是现在斯达克家每一个人的偶像,但是在他的心中,他的苦谁人述说,也许只有在这么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面对着走上同样不凡道路的孙子萨莫尔。
老人突然平静了下来,就像是刚才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对不起,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