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肤少年显然是被绑了许久,束缚一解,直接自柱上载了下来。僧人眼疾手快,将那是少年扶住,然后慢慢放他在地上。那少年紧咬嘴唇,眉关紧锁,瞪着那两个商人,目光让两人不赶直视。
赵守诚看在眼内,他不言语,只是哼了一声。那两人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忙道:“我们是波斯人,本来听说天朝长安流行蓄养黑奴。所以自红海带了几十个。然而路途遥远,在丝路上已经去了一半。到得长安,又听说了禁令已下。我们便连回去的路费都快没有了。后来听人在发布消息,说西市商界首领严损之已经死了,以前的规矩也没有用了。”
赵守诚忽然打断他们,道:“你们在哪里听人说的,那人是谁?”
那人道:“就是西街转角那处阿拉伯人开的酒肆,平时往来京都的外国人都聚在那里的。说这个话的……”他想了想道:“好向是个扶桑浪人,名字叫鬼岛英二……”
赵守诚一惊:“你说扶桑人?”手却不自觉地抓住了那波斯人的衣襟。
那人不知赵守诚的反应何以如此,惊惶道:“我们实在是因为缺少盘缠,迷了心窍,望大爷饶了我们。”
那看着黑肤少年的僧人也十分诧异,道:“朋友,你怎么了?”
赵守诚冷静下来,松开手,向那僧人笑了一笑,然后走到一边捡起那方才被他打落的珠子。
他回到原地,拿着那珠子,道:“时下长安虽然已经不流行胡珠了,但是把这卖了作为你们的盘缠想必绰绰有余,只怕你们还是想趁机捞上一笔,所以才急急地设下这个台子罢?”
那两人只好点头,接了珠子,脚却没有动。那僧人呵呵一笑,一手将另一手的指节一压,喀喀作响。赵守诚也“恩”了一声。他们只得作了个揖,跳下高台,转身去了。
赵守诚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然后转过身来,向那僧人拱手道:“敢问大师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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