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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呼啸的火车

赵振铎故意胆怯站起来:“当家的,你可以坐这里,这个座位好?”

钱拐子神气地溜过去,ρi股一使劲,嚣张地坐在司机的位置上,神气十足地命令说:“这还差不多,好了,你们可以开车走了!”

赵振铎假装客气地说:“长官,你现在坐在开火车的位置。你坐在那里,我不能开呀?就得你开车了。”

钱拐子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表情,极不情愿地说:“这咋说的,ρi股还没坐热呼,还得换地方?我就坐在对面那个坐位吧?”

张铁龙连忙解释说:“那边你也不能坐,那里是副司机的坐位。他负责瞭望前方的信号,给机车锅炉加水,观察机车锅炉的燃烧状态,检查各种仪表的情况。这些你都­干­不了。”

钱拐子顿时脸­色­通红,怒气冲冲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叫我们坐哪儿?”

赵振铎神­色­轻松,瘫开双手,无奈地说:“你现在是这个火车的总司令,你愿意坐在哪,就坐在哪呗。”

旁边的那个老土匪瞅见他的行为,早就心烦意乱,教训地说:“行了,钱拐子,咱们在火车上就呆放屁大的功夫,坐什么坐!老实站着吧?”你还别说,这钱拐子让那个老土匪一闷,气焰顿时没了,立刻就老实了,垂着手肃立在一边。

赵振铎对张铁龙说:“张特派员,我现在开车行吧?”

张铁龙话中有话地说:“可以嘛,千万要注意行车信号。”

赵振铎熟练地拉动机车各种开关,火车头轻松地启动了,列车呼哧带喘地向前跑了起来。

钱拐子瞧见火车开了,转眼间又来劲头了,心血来潮地说:“哈,这火车可真厉害呀?爬着跑,都这样快,要是站着跑,那得有多快?”

张铁龙嘲弄地说:“你说让火车头站着跑?这可是一个新鲜事,真好哇,可我们从来没见过。”

钱拐子自以为是,故意装作明白,喋喋不休地说:“真是太可惜了,你们白开火车了。你们火车头的两边不都有胳膊、大腿嘛,爬着跑时就像人一样,左摇右摆的。我看火车是能够站起来跑的?”

张铁龙*地说:“你说的对。火车头两侧的往复运动的是火车头的机械传动部件,它们分别叫滑板、十字头、摇杆、连杆。它们在运动时是互相配合,左右摇摆的向前跑,真像是人爬着运行一样。”

钱拐子自圆其说,得意洋洋地说:“所以啊,你们这火车头是可以站起来跑的。”

司炉刘怀民听他的胡言乱语,终于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嘲弄地说:“我们开火车只能爬着跑,因为我们胆子小。只有你们拿枪的人胆子大,开火车才能站着跑?”

钱拐子脸上露出不甘示弱的表情,大言不惭地说:“你们告诉说,这些开关,哪个是管火车往前走的。我来开火车?”

旁边的黑脸老土匪紧张地说:“行了,钱拐子别添乱了,看住他们就行了。什么站着跑,爬着跑的。我爬上这火车头,怎么腿肚子突然哆嗦了?”

刘怀民玩世不恭地说:“你没听人家说,离地三尺活神仙。我们这个火车头哇,就是离地三尺了。现在你蹬上火车头,你也成活神仙了。这腿脚哆嗦是正常的。”

钱拐子迷惘地说:“难道人当上了神仙,身体就哆嗦了?”

刘怀民脸上闪现出神秘的神­色­,诡诈地说:“这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都相信。”

钱拐子心里忽然有些颤粟,故作神秘地说:“我们是郭思启大师的徒弟,学会了点|­茓­功夫,你们如果捣乱,不听话,我要一点你们的|­茓­位,你们就会老实立正,一动也不能动。”

“哎呀,你们会奇功啊,我可服气了,这点|­茓­位可是一门特殊本事,我们可没见过。你真的会用呀?”刘怀民惊诧地问。

钱拐子洋洋得意地说:“那当然,我们是武术大师的徒弟吗?没几手惊人的绝活,敢到你们火车上来。”

刘怀民胆怯地说:“这点|­茓­可厉害呀。你们放心,我们铁路工人绝对老实听话。”

赵振铎平静地说:“都说武功里有点|­茓­位的功夫,可是我们都没见过。当家的你给我们露一手。”

钱拐子一时迟疑不决,装腔作势地说:“这功夫不能轻易使用,一使用就会伤害人体。你们外行人不懂。”

张铁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警惕地观察车外的动静,急忙向赵振铎使眼­色­,轻松地说:“赵师傅,这回你就放心地开车吧。前方没危险了。”

赵振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说:“好咧,两位老总可要站稳当了。”他轻轻地松开火车控制闸把,只见列车车轮边的制动用的闸瓦松开,因为是下坡路,火车靠惯­性­力就可以朝前方运动。两个土匪出神地瞧着跑动的火车,随着火车的晃动,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司机赵大铎猛地拉动汽门手把,火车像一匹烈马突然加快了速度,朝着前方迅速地奔跑起来。司炉刘怀民端起大铁锹不时地往机车锅炉里投煤,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浑身顿时大汗淋漓。这火车头跑起来,全靠锅炉的蒸汽压力,说白了就是靠烧煤产生蒸汽才能运行。铁路上有规定,火车司炉在十五分钟时间内,必须要向锅炉里投送煤炭二百八十锹。如果供不上投煤数量,火车头在爬坡时就没有动力,列车会慢慢地停下来。

钱拐子忽然感觉火车发疯了,摇摇晃晃,起伏颠簸,自己站立不稳。他突然朝外一看,立即傻眼了,火车跑过了那个平坦的停车地点。他神情慌张地窜到车窗边,惊恐地瞅着闪过的土匪队伍,瞧见铁道旁郭胖子鸣枪叫喊的模样,知道大势不好。钱拐子脸上呈现出紧张的神­色­,情不自禁地拔出腰间的手枪,焦急地喊道:“快停车,火车跑过停车位置了,二当家着急了。我命令你们停车?”

赵振铎不慌不忙地说:“当家的,出事了,这火车失灵了。你瞧,我不动,火车也会照常跑。”他站起身,躲到旁边,火车头果然不用人­操­纵,照样一往无前地向前跑去。

钱拐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瞅着火车驾驶室里的那些大小小的­操­纵开关,不知所措。他把枪口对准司机赵振铎,厉声威胁说:“我是当家的,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停车。”

老土匪满脸杀气,凶神恶煞地掏出手枪,枪口对准了赵振铎和刘怀民,恶狠狠地说:“快把火车停下,否则,老子要开枪了。”

赵振铎目光呆滞,浑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感觉有力使不出来。刘怀民无奈地放下铁锹,心里不停地打起了鼓,无助地望着土匪,眼睛里充满愤怒的火焰。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划一根火柴就能点燃。

张铁龙此时站在土匪的身后,瞧见土匪们图穷匕首见,嚣张地要动手行凶了,顿时眼睛里闪烁出愤怒的火光。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两位土匪的侧后面,浑身轻轻运气热身,脚下一使劲,将身体里的能量瞬间集中到右手上,顿时手掌变得坚如钢铁。当钱拐子举枪向火车司机瞄准的时候,一场搏斗即将展开之际。张铁龙潇洒利索地拉开了丁字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挥掌狠狠地击打在钱拐子脖子的|­茓­位上。另一个土匪瞥见张铁龙出拳,惊慌地喊叫了一声,张铁龙的一反手掌,神速地击打在他的脖子上|­茓­位上。两个家伙连声都没吭,身体一歪,像麻袋一样瘫倒在地上。

刘怀民惊奇地瞅着张铁龙一连串娴熟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喊道:“这就是点|­茓­神功哇。张大哥,你可真厉害呀!一招就制服土匪了。”

赵振铎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瞧见土匪张牙舞爪的嚣张气焰,脸上露出胆怯的神­色­。他瞥见张铁龙制服土匪的­干­净利落动作,脸­色­渐渐由惊吓无奈,突变为欣喜若狂。他眉飞­色­舞地说:“好,你这个硬气功,让我们大开眼界喽。原来点|­茓­功夫就是这样使用噢?”

张铁龙平静地拍拍手,脸上呈现出自信的神态,豪爽地对副司机和司炉说:“快,把他们捆绑起来。”两个年轻人顿时来劲头了,飞跃上前,用绳索三下五除二,神速地把两个土匪捆绑起来。

张铁龙瞟见两个土匪脸­色­铁青,呼吸费劲,身体瘫倒如泥。他匆忙弯下腰来,对准两个土匪的身上的|­茓­位,连连击打两下。呆了片刻,这两个土匪渐渐清醒,嘴里吐出一口长气,惊恐万状地瞧着张铁龙他们。

刘怀民神情激动,羡慕地说:“大哥,你刚才使用的点|­茓­功夫,转眼间就把他们制服了。好,这点|­茓­功夫真是厉害呀!”

赵振铎惊诧地瞅着张铁龙,感叹地说:“特派员,你真是武林高手呐。想不到,你有这样好的功夫,难怪你敢同土匪较量,真是艺高人胆大哟。”

刘怀民神秘地说:“大哥,你这点|­茓­位功夫,能教会我吗?”

张铁龙狡黠地一笑,坦荡地说:“你想学习呀,你就交学费呗?我可以收你为徒弟。”

“好咧,我要是学会点|­茓­功夫了,就谁也不怕了。看这天下谁敢碰我?”刘怀民傲气地说道。

“你要这样­干­,我能教你武术功夫吗?武功可不是打架斗殴的,武功是保家卫国的。”张铁龙教训地说。

刘怀民脸­色­一红,连忙改口说:“对,我刚才说错了。学武术是为了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吗?”

郭胖子双手威风地叉在腰间,十分牛气地站在铁道线旁边,等候着火车停下,指挥土匪们准备卸车。万万没想到火车头像发疯似地跑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就跑远了。火车头把看守火车的两个弟兄还拉跑了,这回可真是赔大发了。他气得脸­色­通红,暴跳如雷,指挥土匪们对着火车匆忙地开枪警告。

可是火车头根本就不听邪,越跑速度越快。郭胖子诚惶诚恐,气急败坏地指着火车,跺着脚骂:“他妈拉个巴子,到手的一块大肥­肉­,稀里糊涂地却他妈的跑了。”

土匪们一个个气得眼里冒火,张嘴结舌,瞅着火车越跑越远­干­瞪眼。有的­干­脆朝远处的火车打枪,可是火车头却头也不回,照常飞速地运行。

一个小土匪匆忙跑来,报告说:“二当家的,刚才孙副官派人送信,不许我们抢劫火车。他说我们抢火车会打草惊蛇,引起东北军的警惕,影响今天关东军的军事行动。他说关东军山田中队到了马家车站,他们要乘坐北宁路的列车紧急进城增援。”

郭胖子顿时恼火:“他妈的,叫我们抢劫火车的是他,现在不要抢劫的还是他。我们听他的?不行,我们等着,后面还会过列车呐?”

小土匪提醒说:“二当家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来日方长,我们犯不上逞一时之勇。大当家的已经答应他了,命令你带着弟兄们撤下来。”

郭胖子气得脸­色­苍白,脑门上冒出冷汗,眼球一转,无奈地点点头,向着土匪们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咱们下回再他们较量。”土匪们灰心丧气,像夹尾巴狗似地,跟着郭胖子后面,悻悻地溜走了。

张铁龙瞧见土匪们远去了,回头对跪在地上的钱拐子,说:“你们是到官府报到,还是在这儿下车?”

钱拐子脸­色­灰白,连连求饶地说:“铁路大爷,请您千万手下留情,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这都是郭胖子的主意。我们今后回家当老百姓,决不再做坏事了。”

张铁龙庄重地说:“赵大车,到前边放慢速度,叫这两个家伙下去。”

火车速度渐渐地慢下来了,终于在一个小路口停下了,刘怀民迅速地给两个土匪松开绳索。两个家伙慌张地跳下车去,心急火燎地跑远了。

刘怀民惊奇地拾起土匪扔下的两支手枪,递给张铁龙一支小枪,手里留恋地拿着一支大点的手枪,说:“张大哥,这枪是什么牌子?”

张铁龙熟练地介绍说:“这是德国造的盒子枪,已经旧了,你愿意玩,就留给你用吧!”

刘怀民好像得到了一个宝贝,眼睛露出喜悦的神­色­,用手­精­心地摆弄着手枪,不时地朝车门外瞄准。

张铁龙熟练地端起铁锹,朝锅炉里投送煤炭。他打开炉门查看炉子里火情,灼热的气流顿时迎面扑来,炉膛里火光闪闪,炉火正红。

刘怀民忽然转过身,惊喜地说:“张大哥,你刚才使用的办法,好像是评书里的故事,就是那个笑里藏刀?对,就是笑里藏刀的计谋。”

张铁龙神态自若,微微点头说:“你说的对,我用的这个计谋。”

“笑里藏刀是三十六计中的第十计。它的原文是: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这个计谋用在作战上,就是用表面善良的方法,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达到制服对手的目的。刚才,你就是这样做的,哎,真的很管用哇。” 刘怀民激动地说道。

张铁龙兴奋地说:“小兄弟,你解释的非常对。看来,你是一位喜欢计谋的人呀。”

刘怀民神气地说:“我这点知识都是从评书艺人那里批发来的。古代的大将军们使用这些招法打仗,都取得了赫赫战果。张特派员,你到底是当过军官,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收拾这帮土匪,就跟玩一样。你当时真是轻松自如,叫我们看了大开眼界。”

赵振铎惊喜地说:“我刚才可吓晕了,这要是丢失了物资,回去可没法向铁路老板交待。幸亏你挺身而出,计谋高超,这才化险为夷。”

张铁龙若有所思地说:“同坏人作斗争,关键是要有计谋,有胆量,沉着应战。”

赵振铎惊奇地说:“你刚才使用的欲擒故纵的计谋真好,一下子就把土匪们制服了。看来你是把这个计谋琢磨到家了,达到了炉火纯青,天衣无缝的境界。”

张铁龙连连挥手说:“赵大车,你过奖了。其实这个计谋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只要你正确的运用它,就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这个计谋中的“擒”和“纵”,是目的和方法的关系,是过程和结果的关系。刚才特派员灵活地使用这一计谋,以开车转移到平坦地形为诱饵,迫使土匪们主动搬走了石头,让我们趁机逃脱虎口。你使用这计谋真是巧妙哇,把土匪们玩弄得团团转,真是大快人心呐。”赵振铎感慨地说。

刘怀民激动地说:“张特派员计高一筹,显示出计谋在现实生活中的独特作用,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其实计谋并不神秘,它就在我们的生活中,关键在于你如何使用它。” 张铁龙深有感触地说。

刘怀民眉头舒展,眼睛炯炯有神,脸上呈现出醒悟的表情,默默地点点头。

赵振铎双眼注视着前方线路,叹气地说:“这年头,老百姓的日子真难过呀。这土匪抢劫,小鬼子闹事,经常在沈阳周围搞演习,搞得沈阳城乌烟瘴气。这让老百姓怎样活啊?”

“最近这些日子,小日本在沈阳周边,频繁举行军事演习。这不是正常现象,这是他们要动手的信号,我们要提高警惕呀。” 张铁龙提醒说。

“这个国家现在好像没人管事了,任凭小鬼子胡作非为,欺负到我们头顶上也没人敢说。你瞧远处那小鬼子演习的枪炮声,天天不断,这不是制造恐怖气氛吗?”赵振铎露出满脸­阴­云,无可奈何地说道。

副司机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对张铁龙说:“张特派员,马家火车站快到了?你看前边线路上好像有人要拦车。”

张铁龙迅速探头窗外观望,急切地说:“啊,我也看见了,可能是一群日本关东军士兵。”

车头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四个人的表情凝重,眼睛全神贯注地盯住前方,瞧着日本军人的一举一动。火车司机不时拉响汽笛喇叭,示意铁道边的行人注意。随着火车头轰隆隆飞快地接近,车上的人们渐渐瞅见了车站上的身影。

一群身穿日本关东军服装的士兵,成战斗队形站在车站的站台附近,一位军官朝火车头挥手示意停车。日本军官身边有一位铁路员工手举红旗,匆忙地朝火车示意停车。

赵振铎瞧见这个情况,焦急地回头对张铁龙说:“日本人和车站员工示意停车,我们停下吧?”

张铁龙眼里闪着聪颖坚毅的目光,默默地点头说:“咱们先放慢速度,瞧瞧日本人搞什么名堂?然后再找机会同他们斗。”

赵振铎轻轻搬动列车制动机的控制把手,就听到列车的制动管路里,发出一阵轻微的沙沙响声。列车各车厢各个车轮旁边的闸瓦,轻轻地抱紧车轮,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火车头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车站的小鬼子发现火车减速了,一个个露出激动的表情,急切地整理着自己的行装,屏息静气地准备爬上火车。山田中队长脸上呈现笑容,大嘴早已咧开了,对身边的神秘人物孙富贵说:“孙副官,你的主意很好,坐火车进沈阳,我的中队可以提前到达出发地点。可以保证我们完成突然袭击东北军的计划,一举成名。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孙富贵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连忙点头说:“我为皇军服务是应该的。这东北早晚是日本人的天下,我现在帮助皇军办事,这只是提前进入角­色­。”

山田大尉身材适中、穿着黄|­色­军装,白净脸上戴着金丝眼镜,腰里挎着日本战刀,脚上穿着高统皮靴,一副随时准备出战的样子。他听后哈哈一笑说:“很好,我们大日本帝国需要你这样的朋友。我一定会向户村大佐推荐你,你可以当特务队长。”

孙富贵脸上洋溢欢喜地神­色­,连忙讨好地说:“山田太君,你放心,我会帮助你们成全大事的。”

张铁龙透过烟雾仔细一瞧,线路中间没有任何障碍物,更没有小鬼子阻拦,火车完全可以正常通过。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轻松地说:“咱们可以闯过去。先放慢速度,麻痹日本人,让他们产生误解,以为我们会停车。”

赵振铎轻轻一推汽门把手,放慢了列车速度,一点点朝前方运行。眼看列车距离站台只有四十多米了,面对庞然大物火车头压倒一切的气势,日本士兵自觉地向后闪开一条路。张铁龙眼睛一亮,突然命令说:“咱们放蒸汽,叫小鬼子往旁边躲闪。”

三个人顿时一齐下手,有的拉放水开关,有的踹汽缸排水开关,转眼间机车锅炉所有排水装置一齐往外放水。一时间,火车头前方一下子形成了一个白­色­大气团。火车头越来越近,喷­射­出白­色­水蒸汽越凶狠,形成一个白­色­的高温地带,吓得鬼子们匆匆忙忙朝远处躲闪。

火车头一路上高声鸣叫着汽笛,风风火火地压过来,转眼间就溜之大吉了。山田大尉气得脸­色­发白,但是面对火车头这个庞然大物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瞧着火车头须臾间跑远了。火车头渐渐地变成一条小长线,从小鬼子眼前渐渐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山田冲着身边傻站着的孙富贵,气恼地说:“你的良心大大的不好,你怎么没有拦住火车头?”

孙富贵吓得呆若木­鸡­,慌张地说:“我也不敢阻挡啊,那火车头一来排山倒海,谁也是阻拦不了。山田先生,我有办法了。这火车不怕人,却是怕木头,怕石头。我们在铁路上摆放大木头,下一趟火车开来了,就会老实地停车。”

山田觉得有道理,脸­色­立即­阴­转睛,哈哈一笑说:“你马上去办。这事就全靠你了。”

孙富贵善于看风使舵,瞧见日本人实力雄厚,觉得背靠日本人这棵大树好乘凉。他匆忙带着日本兵从附近找来两根大木头,放在线路中间。他叫一个车站工作人员对着火车来的方向,不停地摇晃着红旗。你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的管用,十分钟后,又开来一列货车,火车司机发现前方的危险信号,立即老实地停车了。山田笑逐颜开,眯着一双小眼睛,兴奋地对孙富贵说:“你的大大的好,皇军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事成之后,我们一定会有重谢。”

孙富贵感到受宠若惊,脸上摆出一副奴才相,连忙讨好地说:“多谢太君,我一定努力为皇军效劳。现在请太君赶快上车吧。”

山田深谋远虑,诡计多端,命令五个士兵瞪上机车,趴在司机室后部的煤水车上,端枪控制住司机室。他指挥士兵们搬走了线路上的大木头,率领着一百多名鬼子,迅速爬上货车厢里。他和孙富贵大模大样地窜进司机室里,狂妄地对火车司机说:“快,开往沈阳南站。我们的有紧急任务。”

火车司机浑身一怔,心急火燎地向山田介绍说:“我们这趟列车是要开到沈阳北站的。”

山田用左手扶眼镜,小眼球忽然一转,想了想说:“行,北站就北站,只要进沈阳城就行。快开车吧。”

火车司机脸上焦灼不安,忧心忡忡地启动机车,火车鸣叫着汽笛,放出了一阵烟雾,然后咣当咣当地出发了。鬼子兵气焰嚣张站在车厢里,不时地东张西望,有个鬼子凶神恶煞的举起步枪,朝着田野里的中国人瞄准。山田中队长瞧见列车终于出发了,中队可以顺利到达沈阳了,脸上流露出轻松的神情。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说:“这回可以准时到达沈阳城了,中队可以按时参加晚上的攻击战斗。自己要赶快到户村联队长的指挥部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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