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接道:“谁说不是呀,许多卧床不起的孤寡老人比他还残呢?那化肥厂老职工宿舍,几十年了,三层楼漏天,墙都裂成大缝子,多年的危楼说倒就倒,那无家可归的无子女户,无依无靠的人住了二十几户呢,靠捡烂菜叶度日,又脏又臭,病死里面也没人问,那才叫残呢。唉!”
夏小月真难想象社会低层竞然是这状况,老百姓还这么苦不堪言,这与那些灯红酒绿,花天酒地的政客们的一顿饭一头牛,ρi股下面一栋楼形成多么鲜明的对照啊,难怪老百姓提起当官的就骂个不停。但愿这个萧扬不要让她失望啊。
夏小月愤恨、伤心和期望交织着,低头沉思,猛然发现茶杯下多了张纸条:
娟子,半个小时后离开这里,河岸小树林见。横二。
夏小月吃惊地看着纸条,这分明是他留下的,人呢?不对?
肯定有什么变故,这个萧二球,真有你的,用小日本当暗号,嘁!亏他想得出。
唉,这可不像在玩笑,她又倒了一杯水端在手中,看着两碗炒面拉条,食欲全无。
夜幕下〝长须老者〞顺人民路向北蹒跚而行。
不远处几个黑影时隐时现,盯稍的人紧跟其后,前面就是横贯市区的大浑河,大桥因重建交通封闭,萧扬只有顺着南岸沿河公园西行。
夜深人静,河水泊击着两岸,发出“嘭咣”之声,几盏蛙眼似的地灯无精打彩地发出昏暗的微光,轻风扶叶沙沙作响,犹如万条毒蛇从身后袭来,让人心惊肉颤。
他急走几步隐身一排冬青树后,静观跟踪人的动向。
几个黑影匆匆赶来,东张西望,粗壮的大个说:“真他妈的邪门了,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小瘦男子:“**的啰嗦什么?赶紧找,跟了几天,这会弄掉了,怎么给韩头交待,要是让黑风老大知道了,还不扒了我们的皮。你们几个还他妈的躲球啥,还怕他发现啊?抓住总比丢了强,快找、快!”
萧扬明白了,黑社会,有人雇佣黑恶势力找罪证。
谁是黑风老大?是谁雇佣他们?看来抓几个舌头顺藤摸瓜,探探黑幕下的秘密很有必要。他猫伏在地作好了擒拿格斗准备。
一个黑影向他游来,只听“嗖”的一声,一个倒挂金钟,黑影“哎哟”一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响声引得黑影人从四面拥来。
萧扬身在暗处,几招捕俘拳先发制人撩倒三、四个,剩下的一高一矮两个人扑了上来。
大个子磨拳擦掌骂道:“我操,他妈的还真是个侦察兵出身,韩头说的不错。老子来领教几招!”“唿”“唿…”怂一套泰拳,运气丹田,辟腿而上。
萧扬忍住笑:“嘿,小子拳路不错,可惜洋不中用,泰山飞腿,不堪一击∵吧你!”
说着两手腕交叉接住踢来的一条粗腿,腕力后撤一个顺手牵羊大个子“咣当”一声重重摔倒在地,萧扬左脚跟上直取腰宜茓,大个子死狍一样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小矮个见势不好,跋腿就跑,一头扎进浑河向对岸游去。
萧扬给倒在地的几个“嗷嗷”乱叫的家伙屋翳茓上补了一指,个个像泥塑赖蛤蟆呲牙鼓眼扒在地上。
萧扬掏出手机快健拔通电话:“唉,几个**上的人,被我点了茓,一个小时可自动解开,带回去,秘密讯问,结果告我。人民路中段,浑河大桥南岸西一百五十米处。”
萧扬挂了线,消失在夜幕里。
夏小月按约定的时间,来到河岸边小树林,这是他们曾经约会的地方。
一棵高大的冠树旁,几棵鲜桃树挂满幼桃,她顺手摘下一颗放在小嘴里啃着,那酸酸酣酣而又甘涩的味道,让她沉浸在这个〝5·16〞难忘而甜蜜的回忆中。
不远处一个黑影蹦蹦跳跳地向这边游动,夏小月蹲在地上捂着嘭嘭跳的胸口,张着小嘴,瞪大眼睛,期盼着萧扬的出现。
黑影越来越清晰时,她惊然地减道;“大爷,怎么是你,他呢?”
萧扬故作生气:“小丫头,叫叔叔就行啦,我有那么大吗?亏了一双大眼哟。”
夏小月听出萧扬的声音,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影,而面前就一个长胡老头,怪了?她跑到长胡老头身后,没人,明明听见他的声音,是自己太想见他的缘故还是真的听错了呀,气死人了,她拉住长胡老头摇愰道:
“老人家,你怎么来了?他呢?萧市长出什么事了吗?告诉我呀,大爷。”
萧扬见刁蛮任性的洋娃娃急得杏眼润红,心里乐极了说:“亏你还是木村娟子,这么笨的丫头片子,还能当日本间谍啊,怪不得小日本败的那么惨啊。”
这么熟悉的声音分明来自长胡须里,夏小月顿悟自己被捉弄了伸手把长胡须给拽了下来,手打脚踢地擂向萧扬不停地骂道:“你这二球萧横二,吓死人了,坏蛋,小日本,捉弄我好玩是吧?啍,再不会理你,我恨你!”说完起身就跑。
萧扬见她真的生气了一把揽在怀里说:
“对不起,没有骗你,情况紧急,只有那样才能摆脱危险,你要理解,刚才发生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夏小月依偎在萧扬怀里,委屈地恸哭不已,埋怨不信任她,讨厌她,不把她当朋友。
萧扬无耐把今天和过去发生过的事简单地告诉她,也是让她知道形势的险恶,要有心理准备,不该参与的事绝不掺和进去,尤其是小寨子的事,非常复杂,并且危险性极大。
得到了心仪之人的信任和爱护,夏小月心中惬意喜上娥眉,踮起脚尖把樱桃小嘴送了上去……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