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提凝聚出一张树叶虚影，在中段旋转180度后，把首尾两端连在一起，再放上一条虫子虚影。虫子向前爬行，不知不觉到了叶子的另一面，再回到出发时的一面，最后又回到起点，但它并不知道已经回到了起点，又继续向前爬。“把首尾两端连起来后，在虫子的眼里，这片树叶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可若是把叶子换成一个空间，里面有无数的面，会怎样呢？而这个已经被折叠了空间，又被这样折叠了很多次，会怎样呢？”

云林穷极思维，说“我不知道。”

“是的，谁也不知道。”古提说：“可我做了一个实验，把这方世界的星空截取了一段，折叠了两次。终于产生了比刚才这种实验神奇无数倍的变化，里面的空间、时间、重力、磁力，还有其他无数规则，全部发生了变化☆后，因为那个空间聚合的能量太大，断成了两个大空间和一些小的空间碎片。我的几条根也被炸断，掉进那些空间内。”

“创造世界？”云林惊呼。

“不是。即使掌握了空间截取和折叠的方法，有了折叠的能力，但是并不等于能够创造世界。一个完整的世界，可以包容万物循环生灭，可以产生生命，可以从那未知处吸取能量，稳定运行。所以，那个空间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古提黯然道：“因为它缺少一样东西。即使它们成为一界，也缺少轮回，里面的生灵到了一定时候，必须到外界来转生。”

“轮回？”

“就是生灵死后，灵魂再生、转生，不过只有极少数生灵才有此幸运。”古提解释道。

“在你创造的那一个界里，渡劫期都不能永生吗？”云林问。

“是的。只有在完整的世界，才能形成真正的循环。”古提说。

“缺少什么东西？”云林的好奇心完全被调动起来。

“不知道nAd1(但绝对不是界灵。”古提说。

“界灵？这是什么东西？”云林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哦，你知晓名字就行，现在了解太多，对你无益。出了这个结界后，也不要对外界提起。”古提慎重地叮嘱道。云林虽感迷惑，但见古提说得严肃，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自我在虚空诞生之后，眼看着万物循环，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古提终于讲完了前奏，要请云林帮助“解惑”了。不过云林又多了两个疑问，Сhā嘴问道：“从虚空诞生？看见万物循环？”

“反正从我有了知觉，就在一片虚空之中。至于为什么能看见万物循环，可能是我的天赋吧，其余的也说不清楚。”古提谈兴大起，不愿意多解释自身。“在很久以前，我就在思考，这个世界有多大？我曾想，心量广大，心量有多大，这世界就有多大。可是，无论我怎么想象，也不见这个世界的尽头。不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去过，无法印证，而是若有尽头，则尽头外呢？如此循环往复，终无了时。于是我就把我的很多思考留在了叶片内，撒向宇宙各处。”

古提端起绿­色­晶杯，一饮而尽。“受伤之后，我一直在思考，若是我们这个世界，本身就很大，又被折叠了很多次，它该有多大呢？”

云林想起在虚空法阵里看到的景象，越来越觉得那些通向虚无的线条是被折叠后的样子，觉得古提的想法也有可能。于是顺着古提的思路思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