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成了习惯,男人想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不来就什么时候不来,再也不用提前知会。经常是薛琥酣战正欢,人家就大摇大摆的回来了。然后,薛琥就得直接丢下鼠标,忙前忙后的开始热饭,等邵峰吃上,他则回到电脑前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今天也是一样。
邵峰坐桌前吃饭,薛琥坐旁边打电脑。
邵峰吃完饭,薛琥收拾碗筷,然后继续打电脑。
邵峰看电视,薛琥还是打电脑。
邵峰终于看不下去了:“我说,咱别捂得跟熊似的成么。”不只影响视觉美观,关键是下手也很不方便啊。
薛琥飞快的点着鼠标,目不斜视,好容易把怪物砍死了,才抽空搭理邵峰:“你自己跟移动火炉似的就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我怀疑这屋子风水有问题,靠,阴气儿能钻进骨头缝……”
薛琥还没说完,就觉得整个身体被人环住。棉被太厚,以至于邵峰的胳膊实在难以收拢,可薛琥就是忽然觉得暖了,什么阴气凉气通通不见,只剩下邵峰喘息的温度。
“你要是胖成这样也挺有喜剧效果哈……”邵峰不知道那根弦没搭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说完见薛琥没反应,一抬头,果然又在厮杀,“我说你这么的不累啊,一手还得抓着被,一手还得摧残鼠标。”
“我倒是想趴被窝,你问这破台式机跟我走不。”薛琥笑着。眼看着终极BOSS就剩一格血,食指抬起还没来得及给与最后一击,人却忽然腾空了,得,邵峰仗着蛮力,连人带棉被一起接收了。
薛琥被丢到床上,邵峰抓起棉被一角抖落抖落,薛琥就骨碌骨碌现了真身。邵峰总算能把人环进怀里,拿过薛琥的手,就捂在了自己手心。
暖,一下子从手心蔓延到了心脏。薛琥眨眨眼,忽然没了言语。
那厢邵峰还在嘟囔:“我说,你这手刚从冰窖里出来吧。靠,都这温度了那鼠标还点的啪啪的,你八成中邪了。”
薛琥乐着,有些傻傻的。他忽然觉得不亲热,光这样就很好。邵峰搂着他,给他捂着手,就这么的一辈子,也不错。
早上六点,闹钟温柔的唱歌。薛琥故意把它放在了枕头旁,以便第一时间按掉,免得吵着邵峰。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男人正睡得呼呼的。轻手轻脚的起床,套上衣服,薛琥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蝉。操,真他妈的冷。
先把鸡肉切好,然后淘米。这是薛琥总结的经验,不然等淘完米手都冻得没知觉了,那就不是切鸡肉而是切手指头的问题了。折腾了六七分钟,终于把粥煮上了,薛琥又蹬蹬蹬的跑回屋,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好半天,身上才恢复热乎气儿。
十分钟后,薛琥估摸着水应该开了,起身又蹬蹬蹬的跑过去改小火,然后再钻回来。
再十五分钟,该下鸡肉了,薛琥又跑出去,然后接续钻回来。
冬天的被窝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薛琥其实一刻都不想离开。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粥总算好了。薛琥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推了推邵峰:“老爷,起床了。”
一般这种时候的邵峰都迷迷糊糊的,压根听不清薛琥说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儿,就是啃薛琥一口。然后在薛琥的督促下,刷牙,洗脸,喝粥。貌似薛琥的手艺里,邵峰就对此粥最钟情,看着男人吃得哈皮,薛琥就会觉得之前忙活的一小时物超所值。
“看啥呢,再不吃我把你这份儿也喝了。”邵峰冲着薛琥笑。
薛琥眨眨眼,舀起一勺,放进了自己嘴里。粥很香,香得薛琥想掉眼泪。
想起去年回家的时候,老妈念叨着以后找媳妇儿可得找个听话的,不然就你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脾气,哪个姑娘受得住。薛琥忽然扬起了嘴角。他想说,妈,你还真没什么预见性。你儿子现在是伺候人家大老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脾气,呵,早他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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