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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赤龙八式 > 第 三 章 幽湖惊艳

第 三 章 幽湖惊艳

刁木也不再理会,但心中却对那血眼鳄有一些顾虑,因为,这人不简单。

小二见事情平安过去了,向刁木深鞠了一躬,兴冲冲地端来几样较好的小菜,低声道:

“客官,慢慢用。”

刁木冲他一笑,便自顾地吃了起来.小二自然迅速走开,又去张罗了。

店中那五个食客先前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现在觉得空气又舒畅多了。

那吊眼鳄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碗酒,油手顺势一抹嘴­唇­,终于憋不住了,沉声道:“大

哥,那‘沙世遗孤’已在北方出现了,许多武林人士都是拦截,咱们得赶紧去啊!否则……”

血眼鳄瞪了他一眼,他快快地瞅了瞅四周,见习木仍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觉得没什么

异样,心想:老大也太谨慎了。但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又低头吃起来。

其实,刁木心里也很清楚,这“血手三鳄”乃“死士门”“血风堂”堂主冷沸血三先使,

看来,“死士门”已开始出动人马了。

那旁边的断眉鳄人较冷­阴­,不爱言语,但此际似忍不住了,沉声道:“大哥,那‘冰阎

冷涧’陡峻险,异常,万一在那里开战,对咱们可不利啊!”

血眼鳄对他倒还不怎么凶,只是微微摇头,忽然站起身来,沉喝道:“走。”话声中己

跨出了两大步,那坐着的二鳄自然也只好跟着站起身来匆忙赶路。

小二在门口缩着脖子,但眼见三人走出店外,也不敢向他们要钱,心里倒还平静多了。

刁木却也已吃完,站起身来,手一抖,一锭银子便落在小二手中……

直着眼,小二忙道:“少侠,不用了,多亏你……”话还未说完,刁木早己含笑昂首而

去。

刁木还未走出五十丈远,忽见前面一棵树上被刮去了一块皮,上刻着“刁木死于此树。”

吐了吐舌头,刁木一撩耳际的长发,含笑地走了上来……

猛见一张大网自天而落,刁木大喝一声,人已如一抹闪电冲了出去,谁知,又是几支竹

箭劲­射­而来,刁木身还未停住,心念转间,人突然暴升二尺,“嗖”声中,几支竹箭从脚底

滑过,好险!

但险情远远不是仅此而已,寒芒闪现,数百支银亮细针如同一道针幕,漫天袭来,劲势

极快,刁木惊疑不已,不知谁与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顾不得多想,身形竟如同虚幻的渺雾,

在针雨中穿梭飘荡,只见身形闪晃间,他已在针雨之处飘落地上,身上竟未沾上一根银针。

这种身法实在太离奇高妙了,谁都看不清他是怎样从银雨幕中飘闪出来的!

其实,这便是“斗须八式”中第一式“须傲九霄”,此式便是神幻般的身法,许多意想

不到,甚至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他却能幻出来。

他刚飘落地上,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利剑电刺他眉宇,双目,好妙的剑法。

刁木却懒得躲闪,如同木偶般立着,偷袭之人大惊,急收剑势落在他跟前,惶恐地盯着

他,原来,刁木早已看出这偷袭之人乃少女紫恰,故而,­干­脆受刺,这样一来,反倒吓坏了

可人儿,她娇叱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刁木饶有兴趣,带有一点挑逗的意味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大小姐既然这样仇恨在

下,挖空心思,又不惜以身试验,刁木觉得你这样太辛苦了,所以想让你解脱出来啊。”

紫怡双目中含着又怒又怨又令人难解的眼神,瞪着刁木良久说不出话来,忽轻启樱­唇­道:

“谁要想杀死你啊,那些‘木箭’‘银针’根本不会致人死命,可是,你要是撞到剑口上,

你死不打紧,岂不是害了本小姐开了杀戒。”

刁木故作惊讶道:“好啊,那就让你杀了我,开杀戒,随之一定是开­色­戒、­淫­戒,成为

一个女恶贼,凶罗刹。”

“刁木,你……你好可恶。”紫怡气得粉脸羞红,两滴泪珠竟从那美丽迷人的眼眸中滑

下。

刁木也怔住了,他没想到怎么才说子两句,这刁嘴的少女就哭起来了,就在河岸边可不

是这样的,其实,刁木唯一最差劲的就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他呐呐地道:“哎,你,人怎

么哭了呢?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像你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怎会……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

好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软下来,要是以往日的­性­格,一定会“乘胜追击”直到把

她气跑。

这紫怡少女看着他窘立难安的样子,芳心一阵激荡,气也消多了,轻轻道:“开玩笑,

也不能随便骂人啊,你,你好坏。”她的意态甚嗔,又很娇美,刁木不由得心一颤,浑身起

了异样的­骚­动。

有点结舌地道:“你叫紫,怡吧,你是哪里人?好像不是中原人士。”

紫怡微微垂下螓首,咛咛道: “你问这个­干­嘛。”似觉得有些不妥又柔声道:“我是

西域人士,独自来到中原,听说中原的风土很美丽,但是,中原的人啊。”她美目微挑,娇

躯自然地扭动着,揶揄道:“却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坏。”

刁木觉得有点受奚落的感觉,他眉宇一扬,朗声道:“中原的刁木当然不坏了,不过其

它的人就很难说了,碰到我,是你运气好。”

紫怡这次也未与他争辨,顺着道:“是啊,那我就和你……”她的心内又慌又乱,已羞

于将下面的话说出口了。

刁木不想让她太尴尬,心里又一软,红着脸道:“那我们一起走吧,中原有好多山林.

很美的,与你们西域山林的莽盛和肃寒绝不一样。”

紫怡心头小鹿乱撞,但很高兴,娇声道:“啊,你去过西域?”

刁木已挪动脚步,自豪地道:“当然了,你们西域的陀山’还有,箭老峰’‘孤烟谷’

我都去过,很美,很玄奇,就是里面树木太奇异,花草太古怪了,里面的气候也令人难受。”

紫怡自然地跟他并肩走着,美目不时地瞟向他的俊脸,看着他自豪的神情,听着他滔滔

不绝的话语,心头如同火山,烈焰奔腾,她稍带着颤音娇声道:“是吗!你真了不起,这些

地方凶险恶劣,我还未去过呢。”

刁木脸上更加得意了,他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话这么多,他也这么有兴趣地重述着他以前

的历程,但他知道,他心里很兴奋,很快活。

两人就这样并肩慢慢地走着,各自说着快乐的话语,不自觉地来到一处­阴­暗的树林,头

顶上面树枝相互交错盘杂,故而遮住了阳光,但不时有冷气袭来,刁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衣衫粗劣,又很单薄,立感情境不对,停住了脚步,紫怡虽然锦衣帛布,但也感到了一种

­阴­森之气,她不由自主地向刁木靠得更近些,两人都在凝神戒备。

刁木突然凑到紫怡耳边,吱声说了些什么,紫怡只感到一股男­性­的气息袭着她的粉腮,

又窜进她的鼻孔,熏得她心头狂跳,慌乱不己,而刁木那股男­性­特有的热浪直袭紫怡身上的

每一个细胞.她觉得已软软倒刁木的怀里。

刁木咬完耳后,两只星目含笑地瞅着她,她却未听清是什么意思,只是顺从地点着螓首,

那种慌乱更加强烈的

袭击她的心头,但刁木却突地拔出她手中的宝剑,人如一抹烟直冲林中的一棵树纷杂的

枝叶间,速度如同追星逐月。

紫怡心头一紧,却不知如何是好,但听得“咝咝”声中,刁木己刺了进去,随即一声长

笑直荡这幽深的林间,同时,一大堆树­干­枝叶滑天落地.而且显然有一股劲力使得它下落极

快,紫怡大惊,她躲避不及,又不敢轻意地冲上去,忽一道黑影飞来,她的娇躯已被人掠起,

但还是迅即被树枝袭了个正着,将两人掩盖得结结实实。

但紫怡丝亳未受到树枝的侵害,因为她整个娇躯都被人来搂着压在下面,她又闻到了那

股男­性­的气息,更感到了那股男­性­的热浪,她粉脸早已嫣红,满含柔情地望着刁木的双眼。

刁木心里也很慌乱,他已感到那股醉人的幽香,还有那绵绵香躯,他心里卟嗵卟嗵直跳,

俊脸也通红无比,满含深情地对望着她那剪水双眸。

两人都感到了对方眼中的热火和深情,但他们都未动一下,因为,很明显有人在外面,

那轻微的脚步声在不断走动……

良久,忽一个尖声叫道:“木儿,还不快出来,老儿我认输了不行吗?”

“呸”一个­妇­人骂道:“你这老鬼,本来就是输了,还说什么‘认’呢?”

显然,这是江湖有名的吵闹夫­妇­“毒疯夫­妇­”木屈和刁钻,两人在外面又气血沸腾吐沫

横飞,那长久的舌战又持续了下去。

树枝掩盖下的少男少女,呼吸己感急促,并不是空气稀薄,而是两人都已慌乱至极,全

身气血沸腾,紫怡深深地望着刁木,似乎要看透他的心,还要感觉着他的感觉,渐渐地,她

幸福地闭上美国,她的香­唇­也紧紧地粘在了刁木的方­唇­上,两人一阵抽搐抖动,刁木已疯狂

地抱紧她,狠命地吸吮着她那红艳欲滴的香­唇­。

幸亏这两夫­妇­仍在吵闹,未留意有一块树枝在轻微的抖动,否则,那刁木和紫怡定会感

到很尴尬,也会觉得那幸福的甜蜜太短暂了。

两夫­妇­吵得又已气喘吁吁地,看来这一幕争吵即将结束。

刁木和紫怡也已分开了双­唇­,两人都柔柔地看着对方,紫怡感到全身骨架似被刁木揉碎,

她娇艳的香­唇­也被刁木啃得生疼,火辣不己,但她的心己醉了。

刁木忽然挣扎着站起来,紫怡这才知道她的一双柔荑还在死死地圈着他粗壮的脖子,不

好意思地也随着站了起来。

木屈和刁钻陡见两人站了出来,四道目光扫了刁木一眼,便停在了紫怡身上,两人不由

自主地徐徐走过一大片树枝来到两人跟前。

木屈眼珠滴溜直转,嘴巴不停地喷喷着,忽叹道:“好美,嘿,正好配我木儿做媳­妇­。”

刁钻眼珠一翻,怒骂道:“呸,死不要脸的,这丫头长得美不美,还要你赞叹吗?”

木屈怒骂道:“死婆娘,在木儿媳­妇­面前你就不能给老儿我留点面子吗?”

刁钻更是气愤,喝道:“木儿跟我姓刁,你这死老鬼就不能在媳­妇­面前骂我?”

紫怡见这两个怪人竟是刁木的爹娘,狐疑不已,又听他俩一个“媳­妇­”来,一个“媳­妇­”

去,心里虽甜美不己,但­嫩­白的脸上总有些挂不住,比先前更加嫣红。

二人依然在吵闹,刁木忽然道: “爹娘.你俩还要再吵,那木儿和紫姑娘就要走了。”

木屈和刁钻霍然一惊,仿佛想到了分外重要的事情,木屈急道:“木儿,爹有要事要告

诉你。”

刁钻嘴巴没他那么利索,气得随后骂道:“呸,应该让老娘来说才行。”

刁木目露无奈地向紫怡一鼓眼珠,低声道:“紫姑娘,我们走吧。”

紫怡脸有郁­色­,微低着头,仿佛鼓走了勇气才忽然抬起螓首,美目忧忧地注视着刁木,

柔羞地道:“难道,你不可以叫我怡儿吗?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冀,而且显得十分紧张,仿佛她的生命全在于刁木的回答之中了。

刁木脸露急­色­,嗫嚅道:“我……我当然喜欢你,只不过未习惯这么亲热的称呼女孩子,

对不起啊,怡儿。”

真难得,他居然也会道歉。

幸福的喜悦立即又洋溢在紫怡的娇美的脸上,她轻启樱­唇­,甜甜地柔声道:“木,我爱

你,自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里好慌乱,我知道,我上辈子就注定了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刁木也红着脸笑了,他轻声道:“怡儿,我们快走吧,否则,我爹娘又会缠着我们不

放。”

“呸,好呀,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子。”木屈突怒骂道:“谁缠着你们了,老儿我这辈子

屈服过谁。”哇,他竟然听到了刁木所说的话。

刁钻自然也听到了,但她未骂刁木,反而狠狠地瞪了木屈一眼,怒骂道:“死老鬼,木

儿现正和他的媳­妇­亲热,将来也好为咱们添个孙子,你跟着他当然不好了,对了,有什么事,

你就赶快和木儿讲吧。”

紫怡越听觉得这两位老人太口不择言了,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柔柔地看着刁木。

刁木却有些严肃了,因为他很了解这对夫­妇­,若没有重要的事情,刁钻定不会轻易妥协

的,于是他朗声道:“爹.有什么事?”

木屈也意识到了该和他讲正事了,他一瞥紫怡,道:“木儿,跟爹来。”言毕,他已掠

出了三丈,接着又是几晃。

刁木连忙跟上,人影也瞬间不见了,但他的声音却荡漾在空中:“怡儿,等我回来。”

紫怡顿时也不怎么担心了,她柔笑地看着刁钻,轻声道:“前辈;小女子紫怡有礼了。”

话声中,她己优雅地鞠了一躬。

刁钻打心眼里高兴,因为在她的意识中,这女娃儿就是刁钻的妻子,就是她将来的儿媳

­妇­了,她眯着眼将怡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心里直叹道: “真美!”大凡女人若赞

叹女人美丽,那被赞叹的女人的确非常美,何况是刁钻这个死不认帐的怪人。

她嘿嘿一笑,道:“你叫紫怡!这个名字好,你有多大了?你和木儿认识有多长时间了。”

边问边心里在盘算着可以为她生多少个孙儿孙女,更在计算着多久就可抱孙子或孙女了。

紫怡并不了解这怪­妇­的心思,她有些害羞地道:“怡儿和习大哥认识只有四天而已,怡

儿今年十六岁了。”

刁钻对前一句回答颇为不满,心想再得等上十个月,但后一句却令她很开心,心想她至

少可生二十个孙儿孙女,她在想着那该多热闹……

就在她思绪未定时,两条人影一晃,刁木和木屈又已出现了。

紫怡一脸的惊喜,但见习木却神­色­凝重,他已走了上来,拉着她的玉腕,急匆匆地离去,

紫怡觉得好怪,但一触及刁木那严肃的眼神,她就默默无语了,也施展轻功飞奔起来。

* * *

在华山的不远处,有一座奇异的山,山上无花无木,光秃秃的,但怪石嶙峋,上面都覆

盖了各种美丽的冰花,此山最奇的还不止于此,而是在山的中央有一个凹谷,谷中叉路极多,

而且可以从谷中直接穿过此山,但是,大凡行人都不愿走这山谷,谷中冰雪覆盖极厚,而且

挂落了各种形状但十分坚硬的冰棱,有一道瀑布也被冷凝成“冰幕”煞是一道奇观,这就是

凶险的“冰阎冷涧”,但若从北方来到南方的中土之士,必须穿过这座山,而此山谷则是捷

径,可里面野兽时常出没,令人寒栗。

然而,今天在这座奇异的山上来了许多武林豪客,更有许多武林人士出没在山谷中,这

些人都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来——沙家遗孤。

因为那“冰轿”要从这山谷中走过,而那一部分青木紫令必然也在其中,更有的是为了

永绝后患,这都是袅雄一贯的作风。

午时,一乘“冰轿”果然来到这奇山之下,但是,轿外无一个少年,而是四个骄傲的老

者,他们并未进谷,而是在山脚停了下来,便再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在左山顶之上,赫然站着一位锦衣金袍的青年,年约二十五六,浓眉鹰鼻,脸庞瘦削,

那双令人心畏的三角眼露出­阴­狠的目光,他傲慢地看着这辆神奇的“冰轿”。

冰轿十分晶亮,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分毫,即使你功力再高,眼力再好,也是枉

然,而且这“冰轿”十分豪华,造型如一只“朝阳鸣凤”高八米,长约二十五米,宽六米,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栋冰屋呢。

但它如何能滑行呢?这是神奇的秘密。

良久,这“冰轿”未动,它十分有耐­性­,绵袍青年显然有些不奈,手一挥,立即有四个

人影从山顶飞落下来,立在冰轿二丈远处,那光秃秃的山顶,山石之间隐约有一股­骚­动,但

随即,东叟和南狂也从山中跃了下来,南狂狂傲的笑着,笑声震得众人耳膜膨动不已,那刚

欲出的四人立即凝神戒备,他们也是老江湖了,他们的年龄和身份都己说明了这一点。

这四人均在七旬之上,均是瘦骨嶙峋,窄长如竿,他们是“中鬼”的四杀手“滚血留骨”

即鬼滚、鬼血、鬼留、鬼骨,四人一向共同行动,残忍无比,但俱有一身高绝的武学。

鬼滚目光一寒,冷声道: “原来是东南两位霸主来临,不知有何贵­干­?”

东叟哈哈一笑,道:“我二人绝无其他,纯属是想和四位共同御敌。”

南狂也道;“不错,阁下四位之主‘中鬼’乃中原五霸主之首,就凭这份地位和彼等关

系,吾二人岂会坐视不理呢。

这二人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谁都知道,这二人是居心叵测。

鬼血此人冷沉,他喝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将轿中的人杀光吧!”

六人不再言语,一步一步地逼了上去。 .

距冰轿只不过一丈了,四老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六人的行动,但谁都未动一下。

两位英俊的少年忽自轿中走出,轿门乃是有机关的“嗡”的一声,两少年便分立在轿的

两边。

一位英俊中透着秀气.手中握着一把折金骨扇,儒衣白衫,颇有学士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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