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庞大的身躯,却宛如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般,在空中摇晃不停,终颓然落了下
来,那原本苍白的面孔,已变得一片柴黑,双目充满了恐惧,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支持
住摇坠的身躯,被另二煞扶住。
他良久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你,你会在空气中施毒?”
刁木咧嘴一笑,他本可见机将乔禾除去,但顾及抄心如上次的幽幽话语,还有孤独烟那
至善的心灵,他实不愿过于残忍,道:“会一点,首次在你身上试验,没想到效果还差强人
意。”
小豆芽本欲出手痛杀一场,但刁木点死“双臂如绳”巴休克,击伤鬼变千手乔禾完全在
瞬间完成,使得他没有机会下手,{奇.书。网}可他的嘴巴再也不能闲着了,嘲弄道:
“哇,称雄南疆一方的大名鼎鼎的四煞竟如此不堪一击,还吹胡子瞪眼睛向咱们要人。”
沙梓高兴地道:“木弟,你的武功较七日前可精进不少。
沙心如轻声道:“木,算了吧,给乔前辈一个机会。”
孤独烟虽未言语,但他的眼神也是希翼刁木不要再为难四煞了。
刁木自然不忍拂道她们的心意,淡淡道:
“乔禾,我不过只是封闭了你二处|茓道而已,刁木虽懂得毒技,但从不使毒害人。”
鬼变千手乔禾扭曲的脸形顿感惊讶,惭愧,身后的双煞则长长叮了一口气,
乔禾略运气调息,欲冲开受封的|茓道,可总感到力不从心,只能使痛苦减弱,惊骇道:
“老夫从此一身的功力难道会闭死吗?”
刁木一撇嘴,淡淡道:“这是你做坏事应得的报应,未让你赴你四弟后尘,己给你极大
的仁慈了。”
鬼变千手乔禾的脸色连连惊变,但刁木神色坚毅,绝无再“仁慈”之意,他只好失望地
半闭双眼,道:“走吧!”
另双煞急忙一人扶着他,一人挟起尸体,迅速离开这个令他们心惊胆颤的地方。
孤独烟微低螓首,幽幽道:
“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沙心如轻轻抓着她的一双软荑,柔声道:“别傻了,这怎么能怪你的,许多事都是注定
要发生了,你只不过是他们的借口罢了。”
小豆芽似是十分怜悯孤独烟,急忙道:
“是啊!他们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刁木面色很凝重,忽沉声道:“看来,死士们正运用‘驱狼斗虎’之策,一路上,我们
必定还会遇到类似的阻障,而且,所遇之人的武功将比四煞更高。”
南疆四煞的武功本来是十分高强的,只不过被刁木杀了个措手不及,才致声速落败的,
否则,必有一场更可怕的血淋的厮杀。
众人闻言,神色也十分凝重。
沙心如感到所受的压力也愈来愈重了,遗失的“青木紫令”五部分如今仍无半点头绪,
中鬼的“鬼狱血剑”中嵌有一合分,可惜“天外飘幽”我独行突然山现,刁木又受了重伤,
情急之中,紫令擦肩而过,那部分紫令恐怕又得费力追查一番……
小豆芽望了众人,欲言又止。
于是大家一时都归于沉默。
刁木、沙心如,孤独烟、小豆芽、沙梓五人准备去“了然山”。
这天,晌午时分,在镇郊外,一条迂回曲折,人迹稀绝的山径,迤逦而上,一脉峻领横
在前面。
这里人迹稀绝,然而却是景色宜人。
小豆芽心血来潮,高兴地道:“咱们比赛登山吧,看谁能最先登上山巅。”
刁木剑眉一轩,道:“好主意,只是我不想参加。”孤独烟对他的回答自然十分欣
喜。
沙梓却附和道道:“小豆芽,我参加。”
言毕,目光瞥向抄心如,似是想知道她的意见。
沙心如柔柔一笑,道:“我们就一起比一比吧,木,你带着孤独姑娘。”
刁木见沙心如也这么说,朗声道:“好吧!对笑望着孤独烟,柔声道:“待会儿你一定
会觉得好刺激,你从来没有领受过飞的感觉吧?”
孤独烟自出宫以来,她的一切思想都极奇依赖刁木,故而她十分柔顺地点了点头。
小豆芽嘿嘿直笑,道:“准备,一、二、三!开始!”
“始”音方毕,他那轻巧的身体如一抹烟般稍现即逝。
但是,有一缕柔幽的清香的轻风更快,好似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属总在人们所认为的
地方的前方,她总是超越人们的意识般飘渺幻漫,她自然是沙心如。
刁木也不慢,他一把抓住孤独烟的玉腕,如同一团毫无重量的柳絮,更不啻惊虹闪冷电,
几个起落,己置身在祟山峻岭之中……
孤独烟脸上充满了快活,她一点也不害怕,那双如雾般朦胧的眼睛四顾着,碧空如洗,
云雾都在脚下,心里惊奇不己……
而她眼前二尺之处便是身如轻风缕烟的沙心如,她是在最前面的,她的轻功的确当世无
双,乃是“清逸老者”晚年所悟出的“啸傲烟霞”,与刁木的“须傲九霄”并称“乐府双
壁”,睥睨天下武林。
小豆芽的轻功乃是得自其父亲传,也就是清逸尊者早年的绝顶身法“百慧流芒”,而他
本身也的确是一代“轻功”的奇卉,虽较刁木稍落后,但放眼武林,轻功在他之上的也是廖
若晨星了……
沙梓一生苦练“狂风怒咤”刀法,对轻功一行虽也十分重视,的确可堪一流的身法,但
在几人中,他落在最后。
四团幻影越过数重山脉,那最高的山顶,也就是小豆芽规定的终点已在眼前了……
突然,在两侧也飘出二抹闪电,一黑一蓝,直迎小豆芽、沙梓——
敌人来了!
刁木一声苍雄长啸,身形暴旋中,一招“斛斯山仙”乾一空所传的“凌空七斩”绝学中
“再起忽落”倏然便出,将那攻向小豆芽的黑影追得连出九招,方险险躲过。
刁木已将孤独烟揽在怀中,但却在刹那间掠出八尺,抖手便是二十六掌,对迫退的黑影
穷追不舍
他身系孤独烟,但仍能在空中连番使出绝技,且身法招式仍是那么快速绝伦,实在是令
人不得不由衷佩服!
劲风如削,掌影漫天,那黑影只觉一片罡气自天而降,力道沉浑雄厚,迫得他大喝一声,
猝然掠出数丈之外!
刁木急道:“赶快登山巅。”言毕,他已抱着孤独烟踩着悠云,如同泻地电芒,直奔山
巅,眨眼间便己触地而立!
另一蓝影欲偷袭沙梓,小豆芽有刁木来缓,也懒得理会自已的攻击,飘身反折,直迎那
蓝影右臂,沙梓则攻向蓝影左侧。
左右夹击,蓝影自然不敢大意,慌忙退间紧随黑影,直掠山巅!
黑蓝两影也飘落山巅,沙心如是最先到这山顶的,她并不趁机攻击黑蓝两影。
随后,沙梓与小豆芽也落在山上,神情肃然地盯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刁木却适时出声道:“原来是‘青黑双雄’怎地突然来凑热闹呢?”
沙心如微微一怔,脸色有些凝重。
孤独烟已离开了刁木怀抱,和沙心如站在一起,她瞧见了沙心如的异色,柔声道:
“沙姐姐,‘青黑双雄’很厉害吗?”
小豆芽嗤了一声,道:“呸,凭他们刚才那下三流的手段,便知是个流氓无赖。”
江湖之人,甚重名声辈分,“青黑双雄”己年迈七旬,在武林中,曾掀起了一场风云,
也是名动天下的高手,如今竟被小豆芽的利嘴骂得一文不值。
双雄脸色一寒,怒恨陡视。
“青衣棍圣”鼎圭厉声道:“大胆娃儿,你们本乃鸡名狗盗之徒,何须以江湖侠义之举
相迎,今日不送走你们,咱‘青黑双雄’不在江湖露面。”
他这一句说得极重,也表明了他此番来的原因和目的。
沙心如轻移莲步,上前微微欠身,幽柔道:
“鼎前辈之言,甚令小女子心如及几位挚友不解,还请前辈能直言道来。”
她礼仪周道,声量柔和宁静,任何戾气冲天的恶徒也不得不镇静许多。
青黑双雄愤怒消了不少,他们原本并非邪恶之辈,今日之事,定有曲折。
黑笔判官郭灵目注沙心如,沉声道:
“老夫闻言,你们几位刚出江湖的青年,利用紫令为饵,将江湖闹得翻天地覆,如此年
幼,便双手沾满血腥,故而,咱‘青黑双雄’不得不惜自身,前来一试几位的斤两,也好向
武林之士作个交待。”
小豆芽怒道:“呸,你们两个老糊涂蛋,也不……”
“小豆芽!”刁木厉声喝止他,脸上的神色十分沉重,因为他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紫令少年”在武林人士的跟中竟是一“邪恶”之伍,这不得不令刁木难过。
沙心如闻言,脸色不变,平静道:
“两位前辈也许误听人言了,心如乃沙世王族之遗孤,沙世一门血案,想必两位前辈也
已明了,小女家传之物青木紫令关系到武林苍生的安危。也与小女一家血案的元凶有着直接
的关联,心如不才,一月以来,并未取回一部分紫令,有愧沙世祖辈在天之灵,但自问在行
为处事上,却可告慰泉下有知的双亲,以及沙世家族列代门风,还请两位前辈明签。”
青黑双雄闻言,两人俱是大为震动。
青袍棍圣鼎圭凝重地道:“沙姑娘之言,的确甚合人心,但是‘灵家堡’‘青铜堂’
‘铁剑门’等八位武林正义之府均遭人在一夜闻血洗,老人小孩无一幸免,而在现场中。均
有紫令标记,且一些且击者所述,都与沙姑娘等有着直接的关系,不知沙姑娘对这些有何解
释。”
众人闻言,大惊不己,方明白武林又出了血劫案件,而与他们扯上了关系。
沙心如幽戚地道:“心如甚明白此等残噩给人留下的痛苦。但心如一行自问与此事毫无
关系,不知两位前辈信否?”
青黑双雄显然在心中权衡着,他们现也十分怀疑江湖传闻了。
刁木道:“我们肩负的担子极重,而所要对付的敌人极多,且都是名动一时的邪派势力,
我们己先后铲平‘北霸山庄’‘鬼谷门’三日前,在下还曾闹过‘死灵幽宫’我们所遇到的
困难凶险两位前辈可以想象,如今,紫令少年仍有两位不知所踪,我们一直想联合武林正义
的势力,与邪派一较高低,怎会自找苦吃,而施行不必要的血劫,说句实在的话,我们对自
己必须对付的敌人,都十分顾忌,胜算甚微,哪有余力掀起武林公仇。”
青黑双雄的眉宇越拧越紧,刁木的话句句在理,入木三分,不得不令人深思。
青袍棍圣鼎圭道:“暂且不理会血劫的事非曲直,你可愿与老夫一较高低。”
小豆芽气得面色青乌,勃然道:“越老越糊涂,行事也无分寸,枉活一大把年纪。”
沙心如脸色十分平静,孤独烟则十分担心刁木的安危,欲言又止,花容异常紧张。
沙梓更是忧心冲忡,暗中蓄力以待。
刁木却朗笑一声,道:“在下久闻鼎前辈‘乌龙三截棍’威力非凡,今日有缘赐教,怎
会不依昵。”
青袍棍圣鼎圭沉声道:“好,接招吧!”
身形鬼魁般欺近刁木,哗啦一声,一招“乌龙掠地”直罩刁木下盘。
在棍棒中,三节棍列为威猛兵器。
三节棍分为三截,故又有“三截棍”之称,每一截间,均用钢环套住。
棍长七尺,抡舞之间,一丈圈内全是棍影,使敌人难以躲开。
如果对方用兵器去格,三节棍逢硬拐弯,确是利害非凡。
不过,使用三节棍的,要兼软硬两门功夫,武艺差一点的人,反为棍所累。
青袍棍圣鼎圭可谓是一代棍的宗师,他凭着独到的棍法成名江湖数十年。
他是武林正道极难得的顶尖高手。
青黑双雄威名五十年来,从未遇到对手。
东叟、南狂、西淫、北霸、中鬼,都不愿招惹他们,在争霸之时,谁愿树此强敌!
根卷下盘,万难闪避,但刁木闪身一扭,竟奇迹般地躲了过去,随着身形幻闪,几乎同
时攻出了“凌空七折”之绝学“六施地火”。
层层幻影中,劲风纵横,罡劲凛冽,一片罡气漩漫四周,力道沉浑雄厚。
青袍棍圣鼎圭一个“怪蟒翻身”之势舞起一片棍山,“五个劈山”“呼呼掠风”连贯施
出,力逾千斤,无坚不摧。
刁木不得不承认鼎圭棍圣之名实非虚传,乃是自己罕逢的敌手,朗喝一声“好!”倏然
攻出一片赤红的掌影罡气,闪厉无匹地迎击根影。
“轰隆”声中两人各迟半步,这一招平分秋色。
刁术所施的乃是“斗须八式”二式“须卷云涌”第一招。
青袍棍圣鼎圭不禁大为震动,沉喝一声,棍影又漫天卷来,他整个身形在棍影中隐晦飘
忽,难以捉摸而迅速地将刁术罩在根影中。
刁木顿感如山的压力浸溢四周,自己的全身|茓道要害均在他的劲力笼罩下,大惊之下,
斗须八式之三式“拖须带衣”溶合五式“须做九霄”电闲施出。
黑笔判官郭灵对刁木的武功之高绝诡秘感到惊讶,因为他十分清楚吉袍棍圣鼎圭“乌龙
根法”的威力,但刁木却在那层层的棍山幻影中,在那乌龙三截棍所有攻势均带着呼轰罡力
时,竟能游身自余,赤手反攻,丝毫未立于下风……
鼎圭的乌龙三截棍,含有至精的内家真气,可以碎石粉,洞壁颓革,威势之大,弥足惊
人。
当今之世,能将真气运用到如此地步的己廖廖无几了。
而能将三截棍使得神出鬼没,己达臻境的恐怕唯鼎圭—人。
沙心如井不担心刁木的危危,她十分平静地望着斗场上的激斗。
孤独烟自然是芳心高悬,一双小手捏得恁般紧,恨不得冲上去助刁木一臂之力。
小豆芽对刁木一向有信心,但他不得不为鼎圭的高绝修为而惊服……
沙梓则十分关心斗场上的战事。
于是,很快的,刁木和鼎圭已斗了六十多招了。
两个人幻成两条淡蒙蒙的烟雾,而烟雾又融隐在弥漫的尘灰里,只见淡红的寒光在以惊
人的速度掠射,雄浑的功力在呼号中冲激,双方的出手换招,攻拒挪移,如同幽远的深谷,
烟雾朦朦,神秘而难以看清。
鼎圭己展开“六十四路乌龙根法”指、撞、扫、圈、耘、崩、迎、前……无一不精髓骇
人,都在幻化般施出。
蓦地,鼎主大喝一声,道:“接我‘乾坤扭转’试试。”
陡地,棍影展现出无数立体形的圆圈,如同龟裂的花纹般,一片罡气也如同飚风般狂卷
过去。
刁木徒觉全身如置万钧重山之底,骨骼欲碎,那遍布的立体罡气更是如同附身的魔鬼,
张开狞牙大嘴,仿佛要吞噬他。
朗啸一声,道:“鼎前辈,接刁木一招试试。”
话声中,“斗须八式”之“须交气合”己倏然施出,这是他第三次施用了“斗须八式”
最精湛的三杀招之一。
鼎圭骤觉一蓬闪耀的赤光,宛似无数道血电狠射而至,飚然自虚无中射来,卷扫闪烁不
停,几乎遮满了整个大地,罡风劲气,无与伦比。
陡地,罡劲相触瞬间,鼎圭突如倒射的一溜金光,落在三丈之外。
刁木已电光火石般刹住身势,那赤色的罡光如同流星一现。
场上众人大感意外,当然,沙心如是列外,她似乎早料到会有此等结局。
青袍棍圣鼎圭且光精射,朗声一笑,道:
“刁少侠果然乃一代奇才,如此年纪,对真气,劲道已运用自如,挥洒如度,日后,必
能领导武林,老朽也能安心而退隐江湖了。”
刁木肃然正容,沉声道:“不,鼎前辈此言未免不顾武林苍生而安逸自己。”
青袍棍圣鼎圭大为一震,道:“刁少侠,此话怎讲。”
刁木目视苍穹,负手而立,沉声道:“刁木原本乃山野莽夫,对武林之事,向来不愿脾
视一眼,但自从义父义母在一月前突告诉在下已被清逸尊者选为紫令五少年之一,于是,才
卷入了江湖的是非恩怨之中,但是,刁木从未想到武林的内幕是如此的腥风血雨,沙世血案
自然要雪耻,但他的实质远远超出了本身的仇怨,沙世祖传之物青术紫令关系到武林千千万
万的苍生,更关系到整个朝廷的动乱,沙小姐和在下以及四位兄台虽年幼力薄,一面,固然
念及沙世满门忠烈,清逸尊者大德。另一面叉何尝不有忧国忧民之心,故面对强于百倍的敌
人而毫不退缩,均立志以身相殒,鼎前辈乃武林宿老,自然更了解此中含意,怎能在武林动
乱未平息之际而安然归隐呢?”
刁木内心的感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青黑双雄闻言心头大震,他们均感到有些惭愧,数十年来,他二人空有侠义之名,但何
尝真正想到要力挽狂澜。
青袍棍圣鼎圭叹道:“哎,少侠果然乃性情中人,侠胆义肝,老夫二人实难企及。”
黑笔判官郭灵也道:“这些年来,武林一片腥风血雨,多少武林人士为之而惨戮,但他
们却死得十分壮烈,比起我兄弟二人苟且偷生,遇险而退,实乃光辉永照人间。”
沙心如幽柔道:“两位前辈也有诓扶武林正义之心,只是恶人当道,孤木不成材罢了,
又何须过于自责呢,如今我们应千方百计联合武林有为之士十两位前辈德高望重,具有巨大
的号召力和凝聚力,沙心如也会尽快联络与沙家有渊源之人,与义父‘清逸老者’情投意合
之士,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何愁不能扫徐武林污移呢?”
青黑双雄闻言,老眼己朦胧一片。
青袍棍圣鼎圭感概地道:“哎,沙姑娘不愧为沙世王族之遗孤,老夫定会查明此连番血
案,还沙姑娘一个公道,老夫兄弟二人也会全力拥护沙姑娘,为沙姑娘肩挑重任而宁愿奉献
老年之残力。”
沙心如深深鞠了一礼,柔声道:“少女子代泉下有知的父母,以及义父感激鼎前辈、郭
前辈的大恩义举。”
刁术以及孤独烟、沙梓、小豆芽也一齐躬身。
黑笔判官郭灵道:“沙姑娘如此大礼,我兄弟二人受之有愧,敢问沙姑娘,你义父可是
清逸尊者?”
沙心如正欲答话,小豆芽却抢先脆声道:“当然了,我爹便是清逸尊者唯一的室外弟子
‘飘零神叟’义云滔,师公在我三岁时候便选中我为紫令少年。”
青袍棍圣鼎圭道:“哦,你是义兄的内子凌薄。”
众人闻言又是一震,听他的口气似与小豆芽有着不寻常的渊源。
小豆芽惊奇道:“哎,你怎么知道我正名呢?家父与前辈……”
黑笔判官郭灵动容道:“五十年前,我兄弟二人年不过二十,却年青气盛,挑战‘陇西
双鬼’激战中,双鬼使诈,幸义兄及时出手相救,才保住兄弟二人之命。”
青袍棍圣鼎圭接着道:“后闻听义兄家门惨变,义兄带着虎子不知所踪,吾兄弟二人心
急如焚,数次前往旧址查看,均无半点收获,不想,凌薄己长大成|人,唉……”
他情至激动,己泣不成声。
小豆芽连忙跪地叩了三叩道:“小豆芽曾出言冒犯二位前辈叔叔,还请见谅。”
沙梓也陪着跪下,刁术自然也不例外。
青黑双雄忙上前一一扶起。
青袍棍圣鼎土圭既激动叉不解地道:“小豆芽之礼,咱兄弟二人还可勉强承受,因为他
父乃我兄弟二人挚友,但刁少侠,沙少侠此举,倒折煞我兄弟二人了。”
刁木微一躬身,道:“鼎前辈此言太见外了,在下以及沙兄与小豆芽身肩共同使命,抱
有同样的壮志,紫令少年本己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了,小豆芽的叔辈自然也是刁木、沙梓的叔
辈,故而,鼎、郭两位前辈应能承受得起。”
黑笔判官郭灵激动道:“好,紫令少年果然个个乃人间豪杰,清逸尊者果然慧眼识金,
武林苍生之福,全仰仗你们了。”
青袍棍圣鼎圭惊奇地望着孤独烟,沉声道:“这位姑娘.清逸脱俗,不知是哪家之贤
女?”
孤独烟深深鞠了一躬,柔声道:“小女孤独烟,家父便是死士门门主孤独残。”
黑青双雄闻言又是大为震动。
刁木连忙将遇到孤独烟经过和盘说出,还从怀中拿出了龟窍玄兵让他二人观看。
青黑双雄听着刁木的叙述,心里连番感叹,但闻听“龟窍玄兵”则惊讶不已。
青袍棍圣鼎圭双手接过龟窍玄兵,黑笔判官郭灵也凑了过来,两人见此物外表灵光闪闪,
知其中蕴藏不少玄机。
青袍棍圣鼎圭将玄兵归还刁木,沉声道:“老夫有个不请不请,还请刁少侠不要推辞。”
刁木似看透他的心思似的道:“两位前辈可是要刁木将玄兵展示一番?”
两人闻言朗声一笑,沙心如等人也煞有兴趣地看着刁木。
剑届一轩,神采飞扬,刁木如玉树临风般豪迈地道:“各位看清了。”
言毕,晶光一闪,玄兵神奇地套在他的手上,他手舞之间,拳、掌、指交相而出,威力
神奇不己。
再一抖手闯,已成了一四角兵器……
众人皆屏声静气地看着,双目均大放异彩,心里更是既激动又惊奇。
刁木一口气将所悟玄兵变化施展完毕,后心念间,玄兵又恢复了原形。
青黑双雄惊奇不已,他们一生见过各类各种兵器,也见过不少神奇玄兵,但与刁木的玄
兵比起来,那太微不足道了。
青袍棍圣鼎圭道:“真是天降福缘,此玄兵对除去武林邪魔污秽将有不可估量的帮助,
少侠真乃至福之人。”
刁木笑道:“这玄兵是沙姐姐最先发现的,这中间还有孤独姑娘的帮助,她对此玄兵十
分了解,故而,刁木能迅速地运用好它。”
黑笔判官郭灵叹道:“哎,机缘巧合,真个丝毫不能勉强。”
青袍棍圣鼎圭道:“时候也不早了,沙姑娘及各位还要赶路,老夫兄弟二人也该走了。”
黑笔判官郭灵道:“老夫兄弟二人一定会替沙姑娘一行澄清血案,也会多多收拢武林有
为之士,全力支持沙姑娘夺回紫令,诓扶武林正义,小豆芽,若是碰到义兄请代为向他问好,
就说咱兄弟二人十分想念她。”
他情至深处,眼圈不禁又红了,老脸也激动地抽搐着。
小豆芽连忙叩首道:“这个自然,何须二位叔叔叮嘱,家父数日前曾与我们约好,三日
后,将在沙世家族遗址相会。”
青袍棍圣鼎圭激动地道:“太好了!郭灵,我们也前去赴约,与义兄重逢。”
黑笔判官郭灵沉声道:“当然,我们与义兄己有二十年未见面了。”
刁木一笑,道:“三日之约,我们将面临着一场生死之斗,界时,还请两位前辈能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