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随着蝉儿一路往花厅行来,便落在阖府下人眼中。众人见莫非不过十五六岁,生得俊美不说,举手投足间更是大方得体,更坚定了许多人心中的某些八卦想法。
莫非没有心思理会别人的猜测,自那日扬州宴会上烈酒刺激真气后,身体便常常会陡然间寒冷不适,想来是雪衣所说,烈酒刺激后的不良反应。加之没有及时在药理温泉中调理,这两日寒气发作的越发勤勉了。
莫非沉默着,眼神扫过桌上的桂花糕,这才想起来,马车上自己一直没有吃东西,竟然饿得前胸贴后背,加上寒气作怪,身体瑟瑟几欲发抖。也不理会那些站在角落里的丫环婆子们的目光,先将手边的祁山毛峰茶端起几口喝了,再左右开弓,一手抓起小酥饼,一手抓起桂花糕,便狼吞虎咽的吃将开来。
突然噎住,莫非连连招手,蝉儿连忙小跑过来,细声问道:“姑娘……有何吩咐?”莫非指着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脸蛋儿竟然憋得通红,蝉儿心下了然,又是着急又是好笑,连忙替莫非拍着后背,一面唤道:“快,快倒杯茶来。”
这一闹腾,满屋子压抑的气氛冰消瓦解,丫环婆子们见莫非就这样旁若无人一脸认真的将几碟子点心吃了个干干净净,虽然吃惊,却都有种打心眼儿里欢喜的感觉,更认定了他们私下的猜想。
莫非吃过东西,果然感觉身子暖和了不少,有些小惬意的坐在红木椅上,抬头望着头顶上漆黑的雨檐,抿着手上的茶碗,又开始神游物外,不知不觉又思虑起姐姐莫名的事,神色不知不觉间多了份与之年龄极不相符的落寞。
……
正沉思间,突然被一阵响动惊醒,莫非抬起头来,正好一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伸到了她的鼻尖,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一个冰糖葫芦般的小脸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正怒瞪着莫非。
莫非一口茶不及吞下,“噗”的一声喷了冰糖葫芦满脸,冰糖葫芦一句话未落地,便被喷了满脸的茶,顿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闹№后追随的婆子此时方才赶到,连忙抖出一条丝巾替冰糖葫芦擦起脸来,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哟,这可是不是央都城,不比你在温国公府,你就不能收敛着点么?”擦了干净,这才转面朝莫非道:“姑娘莫怪,四公子年少,不懂事……”
冰糖葫芦此时方才回过神儿来,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有过这般待遇,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恨声道:“哪里来的野人!这么没规矩!”
莫非眉头一皱,知道这就是慕容家的四少爷慕容云鹏,温姨娘的亲儿子,温国公的嫡孙。只是没想过竟然是这副涅。莫非默默摇头,没心情理会他,起身便要往外走。冰糖葫芦急侧两步,挡住莫非,扬起冰糖葫芦指着莫非的鼻尖,道:“跪下磕头认错,我便饶了你!”
……
(29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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