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
莫非一阵手忙脚乱的翻身下马,在前方的草地上仔仔细细找了一番。好在她看得仔细,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金球,是以很快找到了金球安然无恙,依然光滑圆润,毫无瑕疵。
莫非愣愣看了半晌,心想这东西莫不是要认人?她拿在手上又捏又揉,有唐子俊在身旁,她也不怕突然在掌心爆开,又是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上面的确没有上面需要发动的机括∧中万般不解,她没有去看唐子俊的表情,怀着期待,再次扔出,这次使了很大的力气,扔得很高很远,然后很有气势的大喊一声:“爆!”
小金球沉默的,安静的,再次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昏黄的草从中,消失不见。
“……”
“……”
莫非木木然转身,望向马背上神态从容的唐子俊。极为眼尖的看见他眼中掩不住的笑意。内心一阵抓狂,想要骂几句什么又着实觉得没有底气。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于是低了声息,柔声道:“唐大公子!天下第一花样美男子!请您赐教,这小玩意儿,到底要怎么用?”
唐子俊唇角的笑意更浓,伸手在虚空一抓,那掉落在不知何处的小金球竟然一飞而起,自动落入唐子俊手中,唐子俊手掌一晃,那小金球顿时消失不见。
莫非看的目瞪口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全然不顾尊严的跑到黑马旁边,仰头望着唐子俊,扯着衣角道:“唐子俊,你便教教我这东西的用法吧,我学会了,稍后闯城的时候,打起架来,我也好帮你!”
唐子俊脸上满是笑意,微微附身看着莫非说道:“这是唐门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你,用不了!”言语间,冲莫非伸出手去。
“暴雨梨花针!听名字就很威风呢!”莫非思索间,直觉的将手伸给唐子俊,被他使力一拉,毫无准备之下一声惊叫飘然上了马背,落在唐子俊身后。
唐子俊也不管她坐稳没坐稳,一抖马缰,双腿一用力,“驾”的一声,策马快速朝东面奔去。莫非一阵惊呼,连忙双手自腰间穿过,将唐子俊紧紧环抱住。口中大喝道:“唐子俊!”
唐子俊微微看了一眼紧紧抱在腰间的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淡淡道:“让你坐在前面便一直不停的走神,不停的提问,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涿郡≡己老老实实坐好了,现在再走神,落下马去可怪不得我。”
莫非恨恨道:“不过是让你教我那暴雨梨花针的用法,何至于此!小气!小气鬼!”
唐子俊笑骂道:“笨猪!说了你不会用!这暴雨梨花针要以唐门独有方法,以真气催动方能爆开。莫说你体内半分真气也无。便是你体内有真气,大约也是像雪衣一样,胡乱催动,暴雨梨花针还没有扔出去,便在自己手中先行爆开了。”言罢,哈哈大笑起来。想来是想起了司兰雪衣使用暴雨梨花针的涅。
莫非听得心惊,这才知道先前唐子俊“为何我用出什么暗器,都会被你们认为是极为容易的?”这句话的意思。想必司兰雪衣战场见过,也曾缠着唐子俊讨要暴雨梨花针来着。不过以唐子俊的脾气,多半会让司兰雪衣以什么东西换来着。莫非想着这威力极大的金色小球在司兰雪衣掌中爆开的情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再看唐子俊的表情,心知就算司兰雪衣躲过,恐怕也是狼狈万分的。莫非暗暗摇头,第一次庆幸自己不会内力,否则今日岂不是会被唐子俊整得很惨。而且一切都是自己求来,还半分不能抱怨。想到此处,莫非更加同情起司兰雪衣,一路上对于暴雨梨花针的事再也不提半句。
……
唐子俊带着莫非,两人共乘一骑,一路取道东行,过了绵离河东岸的一大片草原,沿路便专挑僻静的山林小道,一路避开追兵和中军大帐的斥候探子,谨慎而行。
临近黄昏,已然接近司兰军的中军大帐。路上遇到一些逃难的村民,听得纷纷传言,说道涿郡城中大乱,北庸中军与司兰中军从昨夜开始正面开仗数次,互有胜败。司兰大军除了一路中军与涿郡中军大战,更是一改往日谨慎之风,分了南北两路,不断夹攻涿郡,似乎是城中有什么重要东西,让他们下定决心势必要攻入涿郡城中。襄阳情势十分紧急。
莫非心下担忧,问道:“司兰军为何会猛攻涿郡?莫不是知晓了北庸的变故?不知涿郡情势是否危急〗军大战,实在不方便咱们急速赶回涿郡♀样的乱局,有什么办法混入城中?”
……
……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