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一觉睡得深沉,虽然趴着睡觉的姿势不对,她也懒得动弹,一下子像是回到了高考结束那会儿,也不管困不困,反正就是个睡。
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他尘满面,眼睛血红的,该是几天没睡好的样子,手里的行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看着床上那安睡的人儿,似乎安心了一些。痴痴地笑着,轻柔地躺在了她的身边,她睡的依旧安稳,肩膀祼露出来,上面还未消退的吻痕,星星点点的。让看着的人皱紧了眉头,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是被什么捶打了一番,闷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钱洁色伸了个懒腰,水的充足了,感觉到身边有人,还以为是李维秦没走,可那熟悉的感觉, 又不像是李维秦。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钱洁色惊呼一声,“多多?你是多多?”
“姐,我回来了。”男人腼腆地笑着,那春光灿烂的脸,纯净的好似一江东流水。
这人正是钱洁色那传说中的弟弟,与她有天壤之别的弟弟。
钱一多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稍微挡住了他的左脸,他的眉眼是标准的东方男人,有着古典的特色,他的下巴尖尖的,一双薄唇,朱色烂漫。的那张脸,让人看了就忘不掉,让人看了就想去疼爱,这男人长了一张妖孽的脸,他骨子里住了个妖精,让人不经意地就想要靠近。钱洁色曾经说过,我弟弟那张脸,那下巴,掉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来,锤子敲打几下,他都能钉木板了。
不像那些个网络上当红的美受们,人家钱一多根本就不用PS,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只是,这一走多年的小美人,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昨天晚上钱金来刚出门,就打电话给儿子,报告了那好消息,说他姐姐找到了男朋友,各方面都合适得很。钱一多一听这话,急了,挂了电话立马让人安排了飞机,连夜就赶了回来。他老姐交男朋友,他怎么可以不把关?他姐姐那么单纯的一个人,被骗了怎么办?被人玩弄了感情怎么办?
别说他现在不算太忙,就算他真的脱不开身,他就是爬也得爬回来!这不是别人,可是他相依为命的姐姐!
钱洁色看着眼前的这年轻男人,他已经褪去了青涩,不像刚走的时候那般的乖巧可爱,如今是个真正的男人了!钱洁色忍不住抚摸着他的脸颊,皮肤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嫩滑,似乎掐一下都要出水来,手掌也还算细腻,只是怎么都不是以前的触感了,那层薄薄的茧子,她感觉得到,他的那双手像个钢琴家的手,手指修长, 像是竹节一样。
眼泪忍不住就在眼圈里打转,抓着弟弟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多多,你在国外受苦了。”
钱一多淡淡地笑了,抱紧了钱洁色,“哪有,姐,我在国外好着呢。你这傻瓜,别哭啊,我好得很的。”
钱洁色泪眼汪汪的,抱着她弟弟痛哭起来,“多多你别骗我!卖唱这个职业好不到哪里去!电视里常常演的,唱曲的小妞儿常常被恶少调戏,你在美国卖场的时候,有没有人调戏你?”
钱一多呵呵地笑了起来,亲昵地抱紧了钱洁色,他这个姐姐,那思维,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奇怪?看来真得离妈远一点儿,不然他姐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好了好了,姐,我没有受苦,好得很。”
钱洁色抽泣着,仍旧是怀疑的口气,“那有没有人调戏你?”
钱一多用力地摇头,坚定地说,“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的。”
钱洁色的胸腔里顿时有一团火,“靠!我弟弟张这么好看都没人调戏,什么天理啊!国外的人都是瞎子不成?真的就没有人调戏你?”
钱一多无奈地笑起来,“那好吧,有。”
钱洁色那张哀怨的脸瞬间充满了杀气,“什么?居然有人敢调戏我弟弟?谁家的小谁?你老姐我去帮你调戏回来!”
钱一多似乎叹了口气,反手抱住他姐的腰,将头埋在她胸口,脸隔了一层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旺仔小馒头,他声音软软的,还带了一些鼻音,“姐你对我真好。”
钱洁色拍了拍他的背,难得的温柔,“傻瓜,我是你姐姐啊!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钱一多昂起头看她,“姐,那你能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钱洁色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你是我弟弟啊!”
钱一多飞速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的,他咧开嘴笑,天真烂漫的像是儿童时刻,“姐,我就知道你疼我。”
钱洁色愣了一下,唇上似乎还有那温热的触感,她怔怔的,有些不是所措。
钱一多捏了捏她的手,那双琉璃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叫一个无辜,“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钱洁色有些尴尬,憨憨地笑了,“多多,以后不许跟姐姐开这种玩笑。”
“玩笑?姐,你说什么玩笑?”钱一多依旧趴在她怀里,撒娇似的腻歪着。
“多多!”钱洁色板起脸来。
“姐,你是说这个?”说着,钱一多再次将唇凑过去,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面色如常地问她,“是这个吗?姐,你说的是这个?”
钱劫色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埋怨地看着他,“不是说了不要开玩笑么!”
钱一多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冷下来,抱着她的双臂也变得无力,他似乎是在自嘲地笑,“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会亲吻你最爱的弟弟,可你现在嫌弃我了。原来有了男朋友,真的就不要弟弟了。好吧,姐,我知道了,我不应该回来。打扰你了。”
钱洁色急声说道:“多多,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一多低垂着眼帘,故意不去看她,有些哀怨地开口,“我知道,姐我明白的。怎么说都是男朋友重要了。我在美国看过很多了,结婚之后,就把家人全忘记了,不论那婚姻能持续多久,在离婚之前,都是眼睛里只有对方的。姐,我真的明白。是我别扭了,让你为难。”
钱洁色更加焦急,怎么跟他说不通呢?
“多多!你这孩子怎么胡思乱想起来?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你姐我还不至于为了哪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钱一多抬起头来,苍白无力地笑着,“姐,我真的没关系的……”
钱洁色愤愤地打断他,“你闭嘴!听我说完!你大了,我也大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亲亲不合适,知道吗?”
钱一多瞪大了那双琉璃眼,“我八十岁的时候,就不是姐姐的弟弟了吗?”
钱洁色有些无奈,“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钱一多扁嘴,“那是谁规定了,弟弟不可以亲姐姐?不可以爱姐姐?我们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姐,你还给我洗过澡呢!”
钱洁色满脸的黑线,就钱一多这个领悟的能力,还去国外读书?这是会让人给拐卖一万次,还要说一句,你们辛苦了!真不知道当年那学校怎么想的,就招了这么个傻大个去了,还不如让她去呢,怎么说也机灵点。
再说了,给他洗澡,那好像是十五六岁时候的事情了吧!现在都二十多岁了啊!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咳咳,此女显然是没有发觉,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洗澡,也是不正常的啊!
“好了,总之,你姐我没嫌弃你,依旧疼爱你。”钱洁色被他弄得无可奈何,这个小弟弟,得宠着,不能逆了他的意。
钱一多的琉璃眼瞬间亮了一下,“真的?姐,你说真的?”
钱洁色用力地点头,无奈的成分居多。
钱一多嘿嘿地笑了,“姐,我回来你还没有欢迎我呢!我刚才亲你了,你也亲亲我吧!”
钱洁色有些扭捏,她是喜欢美少年,而钱一多也确实是个美人儿,只是怎么要亲他,就觉得别扭呢?钱洁色摇了摇头排走那些胡思乱想,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他更亲?这可是你的弟弟!
双唇慢慢地靠过去,飞速地为了一下他的脸颊,钱一多眉眼含笑,像无尾熊一样地抱着她。
钱洁色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自己的被子,被子下课还是赤祼的,她觉得有些不太寻常,可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多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姐姐了。”他躺在她腿上,回答的乖巧,刹那间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也是这样的乖巧,只对她一个人乖巧。
钱洁色满意地笑了,“会呆多久?你快毕业了吧!”
“不回去了,以后,姐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姐,我跟你还有妈一起生活,多好啊,我干嘛还要回去?那边又没有我的家人。”钱一多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避重就轻地,躲避了个快毕业了的问题,实际上,他早就肄业了。
那大学念得毫无生趣,他不读大学也照样能光鲜。他现在应该算是不错了吧!钱一多曾经说过,他要给他姐最舒适的生活,让她真的像个公主一样。所以他这几年努力打拼了,最要感谢的,还是他那不知名的父母,给了他这么一张脸。
若是经常看时代杂志的人大概都认得他,他是美国炙手可热的模特。是多少人追逐的目标,无论男女,都折服在这男人那双鹰一样犀利的眸子里。他的眼睛,有故事,说不完的故事,你一旦看了,就会陷进去,一直等着他告诉你那故事的结局,只可惜,那是个无底洞。
第二章
其实本该早就回来的,只是钱一多在那边签约了,有经纪公司,那公司比较苛刻,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简直赶上了韩国的演艺公司,拿艺人当超人用。完全不让休息的。
这一次,他算是逃回来的,先斩后奏,等那些人知道他回国了,还指不定要闹出是很么乱子呢。不过,也不用担心,地球也不是离开谁就活不了,他在哪里发展都好。模特这职业也做不久,说白了是青春饭,而且他也不想一直靠脸吃饭。
男人么,总得有自己的事业,要不然怎么养家?况且他又想把钱洁色养得很好,所以这位小爷的第二职业来了,跟人投资开了一家游戏公司,游戏这个市场是有固定的受众群的,一款游戏做好了,可以吃上几年,他们需要付出的只是数据,而这游戏卖出去,换回来的,当真的就是真金白银了。
钱一多不是电脑科班出身,他只负责看准了时机投资。这人看市场走向,那眼睛毒的跟孙悟空看白骨精一样。不得不说一句,钱家的这俩姐弟,差距是相当的大啊!
睡得久了,头有些疼,钱洁色皱了皱眉,也没有醉酒,这头为什么会痛成这样呢?
“头痛吗?来,姐我给你按按。”钱一多心领神会,她每一个表情,他都了解。
手指温柔地按在她的太阳|茓上,由外向里轻柔地按着。她抱着被子依靠在他怀里,太阳|茓被按的甚是舒服,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舒适。
钱一多仔细地看着她,相貌没有改变,还是他走时的那个样子,身材么,貌似也没有变,某个地方,也还是跟他走的时候一样。看来没有人帮她按摩,那小馒头是长不大了。记得以前她总是懊恼,说这胸小,她找过很多法子,想帮她丰满,不过似乎效果都不大,莫非真的没救了?
钱一多忍不住笑起来,这几年她肯定也一直懊恼吧!其实这也没什么,她就算没长胸部,也还是他最爱的姐姐。
“你笑什么?”钱洁色忽然睁开眼睛,严厉地看着他,还真有当姐姐的样子了。
钱一多摇摇头,顺势趴在她的肩膀上,“姐,你说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刚刚见到不是应该抱起来痛哭流涕的吗?”
钱洁色有些发愣,似乎是这样的,她以前想过很多次,再见弟弟该是什么都不说抱着就开始痛哭的,把眼泪鼻涕全都摸在他身上,后背拍得跟打雷一样的响。可是这会儿是怎么了?
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他放学回家,羞涩地喊一声姐姐我回来了,而她顽皮地去捏他们家小正太的脸。似乎就是那个时候,这感觉,跟从前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变。
钱一多看她发愣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按着她的肩膀,“姐,我们抱头痛哭一次吧!”
钱洁色白眼翻得跟翻书一样,用力地戳了下他的额头,“你这孩子傻了啊!胡闹!妈知道你回来吗?”
钱一多笑嘻嘻地歪在床上,“妈一会儿回来了,看见我了, 不就知道我回来了?”
钱洁色撇撇嘴,“你就等着被骂吧!好好的书不读了,跑回来做什么?咱妈供你读书容易吗?你就这么不争气!”
“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嗯?想我不想?”钱一多收敛了笑容,郑重地看着她。
钱洁色无奈地笑了,“都这么大了, 还撒娇!啧啧,以后娶了老婆可怎么办!”
钱一多淡淡地笑了,看着钱洁色的眼睛,默然却坚定地开口,“她会让我撒娇的。”
钱洁色嗤之以鼻,掐着腰训斥的样子,像一只老母鸡,“你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像你老姐这么好?都像我这么温柔贤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都像我这么千娇百媚的?”
“啧……”钱一多哑口无言,貌似这些词汇,用在钱洁色身上,都成了反义词吧!
钱洁色柳眉倒竖,“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钱一多连忙摇头,“没有,夸你的意思。姐,我困了,想睡呢,我一夜都没睡。”
钱洁色撇撇嘴,知道那小子不是说的实话,可也不纠缠了,“那你睡吧。没人吵你。”
钱一多拉着她不放,“姐你抱着我睡吧。”
钱洁色拍开他,“你姐姐我再睡就傻了!我去洗澡,等会儿带你去找咱妈,在网吧承认错误,那儿人多,她不会杀了你的。”
“不会的,我是咱妈的亲生儿子!”钱一多也不拉她了,看着她起身。
她站起来才想起,昨天晚上的衣物被李维秦脱光了,这会儿她可是一丝不挂,连忙车过被子想挡住自己。钱一多却不动声色地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牢牢地压住。
“多多!”她拧着眉,手不自然地挡在胸前,又气又羞,女人为什么要有三个点,而男人只需要遮挡一个点?这个世界上,就不能公平点儿?
钱一多面色如常,似乎有一点疑惑,“姐,你拽我被子做什么?”
“你……”钱洁色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脸颊似乎也有些发热。
“姐不是要去洗澡么,怎么还不去?”钱一多催促着她。
钱洁色咬了咬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个是你弟弟啊,这思想怎么还龌龊了呢?钱洁色摇着头,转身进了浴室。
钱一多看着她光洁的背,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直到那扇门关上了,他都有些失神。良久勾了勾唇角,魅惑地一笑。脱了外套,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有她的味道。
他睡得很快,很沉,似乎很久都没睡得这样舒服了。
钱洁色洗了澡,并没急着穿衣服,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看着自己,寻找着身上有没有不正常的痕迹。毕竟昨天晚上,她睡了,而李维秦做了什么,她并不知道。若是他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哼哼,那绝对不姑息!要是他什么都没做?丫的!老娘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人,脱的光溜溜的摆在你面前,你竟然还没兴趣?
再说说钱金来,她昨晚是踩着华尔兹的节奏,一路地飙到了自己的网吧去,整个晚上都处于亢奋的状态,对每个路过吧台的人都笑脸相迎,弄得网管好几次都来问她,“老爸您不舒服吗?”
钱金来出奇地没有骂人,笑吟吟地看着网管,“我家女儿要嫁人了!等着喝喜酒吧!”
“你们家女儿还能嫁出去?!”网管一时口快,说了心里话,换回来了钱金来一阵的恶毒眼神,“你昨天晚上打盹了吧,这个月奖金没了!”
下午的时候,钱金来怎么也坐不住了,想着家里该结束了吧,再好的体力,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了。
由此可见,钱家能出了个钱洁色那样的人才,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刚站到门口就觉得不对劲儿,她昨天晚上放在这里的那些东西呢?狐疑着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门口有一双男士的皮鞋,她仔细看过不是昨天晚上李维秦穿的那一双了。
钱金来双目圆睁,下巴险些就掉在地上,难道说她女儿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换了一个?还是说两个都在房间里?会不会太疯狂啊!
偷偷摸摸地拧开了钱洁色房门的锁,果然看到床上躺了个人,看身材不像是她女儿,她四处打量着,床上只有一个人,那么她家女儿呢?
钱金来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看到两条修长的腿,光滑细嫩的,被子又向上掀开了一些,那大腿线条刚毅的。还想再掀开一些的时候,突然听人说,“妈,你回来了?”
“多多?!一多?钱一多?我儿子?你怎么回来了?”钱金来声调成螺旋楼梯式上扬着,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由于墙壁的距离不够远,构不成回声,却加重了她的声音。只听喀嚓一声,不知到哪里传来了破碎声。
钱一多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钱金来,“妈,我想你了。”
钱金来一摆手,推开儿子的怀抱,冷眼看他,“少跟我来这套!我问你你回来干什么?你书不读了?怎么跑回来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钱一多懒洋洋的,挨骂都已经习惯了,他最了解他妈,你越是认真,她就越是较真儿,“妈不是说姐姐交了男朋友么,我得回来看看,那男人都地怎么样。”
钱金来一反常态的,痛心疾首的,“犟嘴是不是?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你居然还会犟嘴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的亲生儿子,跟我犟嘴了,这是什么世道啊!出个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你这一来一回机票得多少钱?作孽啊!我怎么样养了你这么个小要账鬼啊!作孽啊!”
钱一多叹了口气,就知道她心疼钱,“吗,我回来没有买机票。”
钱金来缓和了一些,立刻慈眉善目的,“什么?啊,没有买飞机票啊!你这孩子,别总乱花钱,现在赚钱不容易啊!”
钱一多满不在乎的,“嗯,我没有买机票,我租了架私人飞机。”
钱金来点了点头,“哦,租了架飞机啊。打车回来的,起步价多少钱啊!每公里两块?哎呀,从美国到这里,怎么都得二十多吧!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节约,还租飞机,什么?!”她顿时反应过来,恶狠狠地冲上去,揪住他的耳朵,“租飞机?你租飞机回来的?!你……你活腻了你!资本家的后代就是不一样哈!跟你那死鬼老爸一个样,奢侈的!文革的时候怎么就残留下来了你!”
“妈!文革我没赶上啊!放手,疼啊!你放手!”钱一多哀嚎着,最怕她揪耳朵,钱金来想来下手都没个分寸的,钱金来对他的哀嚎不管不顾,愤愤地骂着。
钱一多满脸黑线,“姐!救我啊!”
“你还叫她?你姐姐那性格你还不了解?她能跑早就跑了!”钱金来揪着他的耳朵,“你跟我过来!”
说着就将他从床上扯下去,衣衫不整地去了客厅。
而钱洁色躲在浴室里,瑟瑟发抖。在心里默念着,多多啊,你叫我我也救不了你啊,我也无可奈何,你也知道咱妈彪悍指数是我的十倍啊!多多你自求多福。
第三章
风平浪静?
什么叫风平浪静?
就是能让钱金来那样的妇女都要安静下来的状态,那就真的是风平浪静了!
钱一多只说了三句话,就彻底摆平了他们家尊贵的老母。
第一,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
第二,我养活你跟姐姐没有问题。
第三,你要是有意见我就不养你!
如此一来,钱金来彻底地臣服了,这也不难看出一个真理,有钱就是爷!
钱一多也不是那不孝顺的人,只是想尽快解决了问题,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所以他老妈,只能用最迅速,但是却最有效的方法,不要跟她谈感情,谈钱最管用。
钱洁色在浴室里踱着,大气都不敢出,那一放小小的天地,再加上那热气腾腾的久久不散,她几乎就是要窒息了,昏倒过去。可每每到了快要煎熬不住的时候,她就掐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定要清醒,要沉着冷静,不然怎么自爆呢?多多啊,不是姐姐不救你,是姐姐在想怎么救你。要不,下辈子我好好对你?
钱洁色猛地摇了摇头,钱金来还不至于痛下杀手,怎么说也是亲手养大的儿子,感情多多少少也是有的。主要是当年多多说过,要报答钱金来,要赚钱养她,所以钱进来是不会杀了多多的。
思及此,钱洁色略为心安。
她那么漂亮的弟弟,怎么能死呢?全指望着带多多出去撑门面了!在马路上挽着他的手,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
已经去了这么久,多多真的安全吗?钱金来会不会给多多拍祼照,然后拿出去卖?先做成写真集,然后再做成盗版写真集,以多多的姿色,那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啊!
丫丫个呸的!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有资本就是好!
钱洁色再也不能忍受了,那个是她弟弟,她不能让人欺负了他,就算是他们的后妈也不行了!钱洁色从浴室里出来,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白色的素衣纱裙,飘飘然然的,面纱放下来,握紧了手中的那把宝剑,头顶上戴了顶帽子,风风火火地冲出去。
“多多!别怕,我来救你了!”钱洁色振臂高呼,拔出宝剑冲了过去。
钱金来和钱一多同时惊愕,调了手里的筷子,满桌子的菜估计也一起诧异,紧接着是无限的囧,各种的囧。
钱一多首先回过神来,将自己的下巴收回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钱金来也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愤愤地开口:“快把你这法海装给我换掉!不是告诉你扔掉吗?怎么还留着?!”
“法海装?”钱洁色满脸黑线,她这是白素贞的打扮好不啊好哦?她还没说那句经典的台词呢!她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啊!
钱金来皱紧了眉头,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去,手指捏着她的广绣裙,“难不成是东方不败?那你得染色!人家穿的是红色的!难不成你这是掉色版的东方不败?”
“妈妈!”钱洁色扬高了声调,“您怎么不说是二手的东方不败啊!”
钱金来不住地摇头,“啧啧,还是个二手货。”
钱洁色气得哑口无言,跟钱金来斗嘴,那是死路一条,人家官职比你大,官大一级吓死人啊!她再次地体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可心里憋着一股火其实很不好的,是很不利于身体健康。她转而看向了钱一多,“你竟然也吃饭!”
钱一多愣了一下,乖巧地问着,“姐,那我该吃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姐?!”钱洁色祼露在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还真像是个渴望知识的好娃娃。
钱一多万般无奈的表情,“你不是我姐还会是谁?”
钱洁色大吃一惊,向后跳了一步,“我都蒙面了啊!这你都看得出来?!你也太神了吧!”
“噗……”钱一多再次喷饭,她那也叫蒙面?
“碰”的一声,钱金来在钱洁色的头上砸了一果颤,“让你丢人现眼!滚回去穿衣服去!赶紧把这个给我扔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姐!”钱一多迅雷不及掩耳地冲过去,抱着她,“姐,你怎么样?”
钱洁色摇晃了几下,在眼前胡乱地抓着,将那些金星揣进了口袋里,咧开嘴一直傻笑,发财了发财了啊!
钱一多用袖子擦干净她嘴角的口水,手在她眼前用力地挥舞着,“姐!你有没有事?!”
钱洁色还咧着嘴笑,手依旧在空中挥舞。
钱金来皱紧了眉头,狮吼一声,“还不快去换衣服!”
钱洁色瞬间立正站好,一溜烟地小跑回房间。
“姐!你……”
钱一多还要跟上去看看,却被钱金来死活拦住了。
“不用管她!你姐姐头硬着呢!这已经是咱们家的第六个锅铲了!希望这个寿命长一些!”钱金来无限惋惜地盯着那锅铲看,寻找着哪怕一丝的断裂痕迹,在确定这锅铲完好无损之后,她松了口气。
钱一多瞠目结舌,“妈你一直这样对我姐姐?”
钱金来不以为然的,“你姐的性子你不了解?我这是在教育她!”
钱一多一脸严肃的,“妈,以后咱们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尤其是对我姐,她都已经那样了,你还打她头。”
钱金来彻底不明白了,这家谁是老大?怎么儿子还教训老母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况且钱洁色本来就该打啊!这小子袒护个什么劲儿!
钱洁色在房间里换衣服,不断地询问,这衣服哪里不好了?哪里像法海了?明明是白娘娘的造型么!想当初,她参加学校的Cosplay社团的时候,就是Cos的《新白娘子传奇》,她饰演的是白素贞这一角色,当时还是蛮轰动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社团,第二天就解散了,从此在他们学校销声匿迹。
穿了正常衣服再次出来的时候,钱金来和钱一多继续吃他们的饭。还算丰盛,四菜一汤,看样子是饭店货,色香味俱全了。
“姐,你饿了吧,坐下来吃饭。”钱一多搬了椅子给钱洁色,让她挨着自己坐。然后又去给她盛了碗饭,筷子都塞进她手里去,这才算完。
钱洁色点了点头,女王似的夹菜,放在嘴巴里嚼了嚼,神色一凛。
钱一多焦急地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钱洁色摇摇头,继续品尝,忽然抬头对钱金来道:“妈,这才不是上次吃的那家了啊!这个更好吃,哪家饭店的?”
钱一多那原本忐忑不安的脸,瞬间笑靥如花,“姐,你喜欢吃的话,我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和妈妈吃!”
钱洁色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你做的?多多你还会做饭?!”
“在外面一个人时间长了,怎么也是要学一些的。”钱一多在美国的时候,最怀念中国菜,去餐馆吃,总也不是那个味道,后来买了材料自己在家里研究,竟然让他误打误撞地弄出了名堂,那厨艺算是一流了!
“乖乖!”钱洁色不由得赞叹起来,“这以后谁要是娶了我!那得多幸福啊!”
“什么?”一直沉默的钱金来忍不住开口了,实在是因为钱洁色那句话太彪悍。
钱洁色理所当然地点头,“娶了我可就有多多这么个好小舅子了,那我老公得多幸福啊!”
一时之间饭桌上静悄悄的,恨不得掉根头发丝都听得到。钱洁色还沾沾自喜,看来他们是臣服了!
吃了饭,自然是钱一多洗碗。等他一切都忙完了,才阻止了家庭会议,主题就是钱洁色男友的问题。
首先由正方选手钱一多发言,“不能让我姐姐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飘忽不定的,谁知到明天是个什么状态?这样的公子哥儿最要不得!”
然后是反方选手钱金来发言,“你这臭小子懂什么!你又没见过维秦,那孩子长得,那身材长得!啧啧,只应天上有啊!对你姐姐那叫一个关怀备至啊!那叫一个爱护有加啊!我觉得是真心的,不然公子哥儿有几个愿意跟着人家见家长的?!”
正方选手仍在在据理力争,“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姐还笑,那干什么那么着急?!放弃了这棵歪脖树,可还有整片森林呢!会有比那个叫李维秦的更适合我姐的!”
“哪有?过了这村没这店!抓紧啊!你姐能嫁出去不容易!”
“你敢嫁!妈!你敢把我姐姐嫁了试试看!我说以后有好的,就是有好的!急个什么劲儿!”
呣子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钱洁色这个当事人看的喜笑颜开。就喜欢看钱金来吹鼻子瞪眼的样子,当然前提是不要对着她吹鼻子瞪眼。
钱洁色的电话突然一阵催命似的想起来,她抓过来一看,黎诺两个字在屏幕上不断地跳动着。
钱一多和钱金来瞬间不吵了,一起抬头看着她,“谁打来的?!”
竟然还是异口同声地问。
钱洁色嘿嘿地笑了,“老板,我财神爷打来的。”
刚想回房间接听,就听钱一多喊她,“姐,这里宽敞的很,我们不吵你,你接吧!”
钱洁色面露难色,“不太好吧。”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接!”钱金来使了个眼色,颇为暧昧的。她才不相信是老板打过来的,要真是领导,那女儿能那个神色?跟做贼一样的。准保是她李维秦女婿打过来的!碍着多多的面,不好接听。
钱洁色无奈地接听。
黎诺那便有些吵,可钱洁色还是挺清楚了,“小色,我在句点,你过来吧!有急事找你!我等你啊,到了给我电话。”
还未等钱洁色说我不方便,那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钱一多看见她那有苦说不出的神色,站起身来,“姐,是有事要出去吗?我陪你去。”
钱洁色苦笑,比吃了黄连还要苦,她自己去其实更好啊!
第四章
钱一多原本的房间很久没人住,都已成了储藏杂物的地方了。他是在钱洁色的房间里洗的澡。
钱洁色收拾好自己,在外面等他,那是一个忐忑不安啊!
真真是,里面多多哗啦啦,外面洁色纠结结。
好几次都想给黎诺打电话,说她有事去不了。可想着那五万块钱还没到手呢,她怎么能不尽职尽责!万一黎诺小美人,正在被怪叔叔非礼,正等着她去营救呢,那可怎么办?
可是,多多要是跟着她去的话,一准儿坏事儿!
她去了,保不齐就要跟黎诺有点身体的接触,那是她的工作无可奈何的事儿,你给人家做幌子,怎么也要像才行。
可是要是让多多看见了,就他那个冲动的性子,还不天下大乱?!
哎~~~~~~
多多要是有自己一半的沉着冷静,那就好了!
钱洁色的感慨,让无数人囧到了家。这个戏杀青以后,几位男主来看的时候,看到这里,都忍不住想将钱洁色大卸八块。吼了一声,就你丫的,还敢说沉着冷静!看见个猴ρi股都能都能兴奋地当红灯闯过去!
拯救接着,怎么不让多多跟着去,就听见浴室里面静悄悄的了,紧接着浴室的门打开。
钱洁色看着钱一多半祼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头一次没有被这香艳的场景给迷倒,没有去看他那放荡不羁的发丝飞扬,没有去看他那精装的胸膛,没有去看他那结识的小腹,没有去看他那若隐若现的胯骨。
她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只把目光落在了,他腰上那条摇摇欲坠的浴巾上!
“钱一多!你居然用我的浴巾!”钱洁色跺了跺脚,左手掐腰,右手指着钱一多,小下巴扬着,别提多神气。
钱一多不以为然地,“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用姐姐的不行吗?姐,真的不行吗?”
竟然越说越可怜了,钱洁色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背过气去,良久才说,“真好看啊!你围着真好看!哎呀,多多没洗干净呢!再进去好好地洗洗,姐不着急,你慢慢地洗啊!”
钱一多低头看看自己,“哪里脏?”
钱洁色胡乱指了几个地方,推着他进了浴室,“都脏,再洗一次,这么大人了,洗澡还让人操心!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都是谁给你洗澡啊?”
钱一多愣了一下,这话问的,貌似除了她没有人帮他洗过澡了吧!
“总是让人操心,快点再洗一次!洗干净点啊!”钱洁色说着将门关上。
听到里面的水声再次响起,她迅速地开门跑出去,跟钱金来说了一声,“多多要是问我的话,千万不要说看见我了啊!”
钱金来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瞎子!”
钱洁色小银牙咬着小手帕,一跺脚,翩然离去,颇有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电影明星的风采。
句点是本市最豪华的娱乐会馆之一,不同于荼靡的是,这里并不是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入。所以钱洁色畅通无阻地就奔向了目的地,路上给黎诺打了电话,他说他在二十一层,原本是要下来接她的,可钱洁色那骨子里的奴性因子作祟,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她推开包房的门,站在黎诺面前的时候,差点都要给他作揖行礼,喊一声主子吉祥了!她今天笑得格外谄媚,让黎诺都有些不适应。
“等我一会儿!”黎诺站起身来,走向了钱洁色。
其他三人,同时将牌扣下,等着黎诺回来继续。
“怎么气喘吁吁的?跑着上来的?”黎诺抽了张面纸,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
钱洁色脑袋嗡的一下,这会儿停下来,反倒是腿都站不稳了,直直地就向黎诺倒去。
黎诺顺势接住了她,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这是怎么了?瞧你累的,腿疼吗?”
那三个等着黎诺打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黎诺给那女人擦汗,给那女人捏肩,给那女人捶腿,那男人可还是黎诺?他们的黎少?被鬼附身了吧!不然他能对人那么好?而且还是个女人!
钱洁色这才觉得腿舒缓了一些,人也懒散起来,仰在沙发上,神色颇为安逸的,赞叹道:“黎诺你这手法真不错,考古的时候练出来的吧!”
黎诺无可奈何地笑着,她依旧是那个样子,天马行空的,永远都是语出惊人。
“是啊,考古的时候顺便给千年女尸按摩来着,舒服吗?!”
钱洁色嘴角一阵的抽动,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那个,黎诺我不疼了,不疼了!”
“傻瓜!”黎诺捏了下她的鼻子,脸上笑盈盈的,“说什么你都要信的?”
钱洁色忙不迭地点头,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啊,由不得她不信,这可是财主。
黎诺眨了眨眼睛,靠近了一分,鼻尖扫过她的鼻尖,“小色,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钱洁色扑哧一声笑起来,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甭逗了!我知道你喜欢谁。”钱洁色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呢,看见那些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凑近了黎诺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李维秦,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今天来,是让我给你遮盖绯闻的吧,放心,咱很专业,绝对不会让他们看出来你是同性恋滴!”
钱洁色是拍胸脯保证,总算知道黎诺为什么忽然打电话给她了,感情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想到她的重要性了吧,她就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钉!
黎诺只是淡淡地微笑着,听她自以为是的言论,不但没反驳,还点头应了,同样在她耳边小说说道:“小色,今天就拜托你了,千万要解除他们对我的误会!”
钱洁色狡黠地一笑,自以为是狐狸精的效果,实际上是傻姑的表现,她勾住黎诺的脖子,甜甜地喊了声,“哦吧,擦狼黑有!”
甜得发腻,可黎诺听得心花怒放,也抱住了她的腰,牢牢地搂在怀里,“乖,说人话。”
钱洁色甩了甩头发,“黎诺哥,奴家好爱你哟!”
黎诺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摸着她的头发,一双狐狸媚眼,锁住了她的眼睛,柔声说道,“小色,再说一次,说你爱我。”
钱洁色再次甩了甩头发,深情地与他对视,“黎诺哥,我爱你!爱你爱的都不知道你身后那些人是谁了!”
“小色,再说一次,说给我听。”黎诺捧着她的脸,眸子里似乎有些动荡,有隐隐的渴望,有淡淡的惆怅。
钱洁色心里有些火气,这人没玩了是吧,身后都那么人多人看着了,作息也该够了,怎么一直让她说这一句对吧?黎诺脑子坏掉了?
可没办法,人家是主办方啊,你这参赛选手能反抗吗?就是让你脱光光祼奔,你都得笑着答应,说一句,我谢谢您咧!正好我热!
钱洁色眸子里的笑意沉淀下去,郑重地看着他的眸子,似乎是坚定地说了声,“黎诺,我爱你。”
只觉得腰上一紧,被人勒得喘不过气来,这下半身的不适还没缓解,上面嘴唇就被人封住,滑腻腻的舌头正挑逗着她嘴巴里的每一个味蕾,她原本就呼吸不顺,这会儿更是无法呼吸了,被他狂热的吻夺走了一切。
身后那些看戏的公子哥儿们,口哨声,啧啧声,响成一片。
钱洁色听到那些起哄的声音,心满意足了,这次该可以了吧,绝对没人怀疑黎诺了,可这厮怎么还不放开她?不会像五万块就要了她的命吧,窒息而死那死相可是难看死了,跟上吊是一个效果,她不要啊,她还如花似玉呢!万一这阎王爷看上了她的美色,再不让她投胎可怎么办?她还怎么去俘虏小美男啊!
钱洁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反抗,来挣扎,可依旧是被他牢牢地抱住,任由他索取。
钱洁色是欲哭无泪,她要是这么死了,到了地府去,会被鬼笑死的,让人给亲死了,这话说出去,像话吗?!
事实证明,她要是用大人的那力气也就反抗得了了,只可惜她用的是吃奶的劲儿,吃奶能用多大的劲儿!能挣脱都出鬼了!
好在黎诺还是有分寸的,在钱洁色第三次反抗的时候,就放开了她的唇,她那双唇,被他弄得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钱洁色眼前一黑,趴在黎诺的怀里,大口地喘息着,胳膊无力地抱着他。
黎诺看她这样,忍不住就笑起来。
身后那些看好戏的人,也跟着笑,“姑娘,我们黎少的吻技如何啊!”
钱洁色伸出大拇指,气喘吁吁地说道:“谁用谁知道!”
“真是个宝贝!”黎诺刮了下她的鼻子,拉着她站起来,悠哉悠哉地说道:“这几个是我朋友,那边的几个,是他们的伴儿。”转而对那些看戏的人说道,“这是我家小色。”
众人皆是一愣,注意到了黎诺说的是我家这词,来真的?
他们这圈子里,一向是玩字当头。就说他们今天来打牌的这几个人,都是有正牌女友的,就是门当户对,可以结婚的那种,可出来玩鲜少有人带着,哪个不是女人一堆一堆的,他们自认不是好男人,可就算有女人往上扑,前仆后继跟跳大神一样地扑,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得很。所以从不说女朋友这种词汇,最多就是玩伴儿。天亮说晚安,睡醒了以后,喜欢就再见面,不喜欢就此打住。
可刚刚黎诺说了什么?他家小色,啧啧,这就有来头了!看来是认真了?黎诺这人,他们都摸不透,出来玩,还要洁身自好,从没听说跟哪个女人纠缠不清。总给人一种错觉,他一旦交了一个女人,那就是板上钉钉了,得轰轰烈烈地爱一次!这不是申请,是奇怪,这家伙琼瑶看多了!
“小色会打牌吗?”黎诺如是说,已经拉她在牌桌前坐下了。
钱洁色本能地摇头,吃喝嫖赌,她是一样都不会做的,她妈妈说了,就算会也要忘记,你要做个好女人!
“没谁人,你看哪张不顺眼,就扔出去,我累了,看着你打。”黎诺说着就靠在了她的身上。
钱洁色不好再推辞,仰天长啸,上帝和圣母玛利亚,你们可看好了,我是被逼无奈啊!
“黎诺你输了多少钱?”
“十几万吧。”黎诺也没有印象,反正他打牌很烂,逢赌必输。
钱洁色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原本谁也没有在意,不过玩玩而已,一圈下来,就发觉这丫头不简单,一家赢三家不说,还没一次都胡清一色,看的满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面前的那抽屉不一会儿就满了,瞥一眼大概有二十多万,估计黎诺是不输钱了。钱洁色就慢吞吞的了,也有点漫不经心地跟他们玩,这才均衡了,有输有赢的大牌才有意思。
黎诺也有些诧异,看不出她还有这个特长?
钱洁色淡淡地笑着,跟他咬耳道:“信春哥,得永生!”
正打得不亦乐乎,钱洁色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打牌,我帮你接听。”黎诺拿过了电话,按下接听键,“你好。”
钱一多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眉头皱得紧紧的,声音听不出悲喜,“麻烦让我姐听电话。”
黎诺讲电话递给钱洁色,她还狐疑,“谁啊?”
“姐,我迷路了。”钱一多坐在酒吧的吧台前,手里端着一杯伏特加,说得好不可怜。他是不知道钱洁色去了哪里,可他有办法让他姐过来找他。
“多多?”钱洁色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怎么了?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你在酒吧?你还未成年啊,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别人给你东西千万不要喝!有女人去摸你,千万不要反抗,免得被弓虽暴知道吗?!姐马上就去救你!等着啊!”
说着就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抱歉,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刚要走就觉得不对劲儿,又将电话打过去,“多多啊,你在哪里?”
钱一多握着电话差一点就笑喷了,果然是他姐的个性,刚刚她说什么来着,未成年?有他这么老的未成年吗?随口报上了酒吧的名字,电话就被钱洁色火急火燎地挂了。
黎诺阴沉着脸,“我跟你一起去。”
钱洁色连忙摇头,“别,我弟弟刚回来,见生人害怕的!”
黎诺满脸的黑线,虽然不满,可那到底是他的弟弟,可仍然坚持,“我送你去。你再反对的话,我就不让你去了!”
钱洁色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黎诺黑脸比李维秦吓人,万一这位爷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那可怎么办?得了,去吧,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第五章
苍茫距离句点也不是很远,开车不过十分钟路程,再加上黎诺开车向来都快,不过五分钟,就已经出现在苍茫的门口。
钱洁色解了安全带,一颗心早就奔向了酒吧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多少钱?”
黎诺摇头笑了笑,搬过她的头,“小色要给我多少钱?”
钱洁色愣了一下,旋即想起这不是打出租车,难怪刚才觉得那么舒服呢,感情是顶级跑车。
钱洁色讪讪地首回正在掏钱的手,干笑了几声,“您不缺钱!我还是拿着钱救济灾区吧!”
黎诺似笑非笑地抓过她的手,瞥了一眼指尖夹着的那十块钱,“这够盖希望小学了吧!”
钱洁色傻笑几声,“还有找零呢!”
“行了!别逗了,不是砸鸿基么,快进去吧,帮我跟你弟弟问好。”黎诺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摸了她的脑袋,弄乱了她的头发。
钱洁色扁着嘴,捋顺了自己的头发,哦了一声算是答应。
黎诺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她那心早就飞到她弟弟身边去了,不禁好奇,小色的弟弟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既然她不让看,那就不明着看了吧!
“快去吧!”黎诺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你送我过来!”钱洁色说的蛮诚恳,可话音未落,就一溜烟地跑进酒吧去,那个来字的尾音,是从里面飘过来的。
黎诺伸了个懒腰,将车开到停车场,心里想着钱一多的那句,我迷路了,不由得一阵好笑,使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迷路到酒吧去呢?似乎有些口渴,正好喝一杯。
再说钱洁色,向来都是没头没脑的,一股脑地冲进去,灯红酒绿的欢场,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舞池里狂热的男女,正在无耻地扭动着ρi股,钱洁色猫着腰,看见无数的ρi股在她面前扭动,那ρi股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有喜感,活脱脱的海绵宝宝,钱洁色伸手拍散了那些挡着她的ρi股,顿时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混音台上的Dj,听到这些尖叫声,还沾沾自喜,非常低调地用超级麦克喊了一声,“感谢大家的光临,感谢大家的支持,各位好朋友们,玩得开心,玩的健康!我是你们永远的Dj小白。”
钱洁色依旧在人群中穿行,她面前的ρi股是越来越多,她拍ρi股的力度也越来越大,那些被拍的人,无论男女统一尖叫着,整个欢场的温度,瞬间升高。
突然一个很色的身影挡住了钱洁色的去路,她想拍ρi股,可这人是正面对她,她左躲,那人就往左边站,她心想认了吧,往右闪,那人几乎是同时向右移动。钱洁色不由的恼火,无奈之际,只好直起腰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双眸子几欲喷火,这人想死是吧!
钱洁色器宇轩昂,坦然自若地说了句,“大哥有事儿您就说!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那人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张名片,“我是这里的经历,小姐似乎我的客人们都很喜欢你,我觉得你非常有发展,非常有潜力,有没有兴趣,来这里驻场?”
钱洁色挥挥手,万般的不屑,“我说你这人,撒谎都不会!你好歹说你是星探啊,说自己是哪个演艺公司的,最好说你是李安导演剧组的副导演,正在选女演员。那样的话,就算我被你骗光了,我也愿意赌一次,说不定就能去了奥斯卡呢!”
黑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有一些的僵硬,“小姐真是会说笑啊!不妨考虑一下,来这里上班,薪水还蛮不错的,比白领强多了!”
钱洁色不以为然,再高能高得过五万?她陪黎诺一个月,什么都不干都有五万块,哪里还有比这个好的?钱洁色在心鄙夷了一下,只想着快点离开。
可偏偏那人还不让开,掏出一张金卡交给钱洁色,“这是我们的Vip金卡,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这个卡打八折的!”
这年头有便宜不占是啥子,可是什么便宜都占了,那就是呆子!显然,钱洁色不想做傻子,就只能做呆子了!
颤颤悠悠地伸出手,刚准备接过来,突然横空出世一只手臂,将她的手打开。钱洁色刚要路见不平一声以后,就听那人说道:“我姐姐安分守己得很,不需要这个,你还是留着给其他寂寞的女人吧!”
黑衣男人的手被弹开,僵持着没动。
钱洁色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张金卡,钱一多就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身后。钱洁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金卡,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最终被人收了回去。
黑衣男人无奈地笑了,“好吧,二位以后常来玩!”
钱洁色哀怨地看着钱一多,她很想说一句,我拿了会死啊!姐拿的不是金卡,而是寂寞!
钱一多礼貌地对那人笑了笑,揽着钱洁色的腰,走向他刚才坐的位置。
朱红色的沙发, 因为这灯光的原因,显示成了褐色,桌子上的酒水似乎是刚刚上的,文思未动,而这桌子,也是他知道钱洁色要过来以后,特意换得地方。
“坐啊!”钱一多搂着她的肩膀,钱洁色不是芭蕾舞出身,身体没那么柔软,一ρi股坐在沙发上,深深地陷入那柔软里面去。
钱一多依旧搂着她的肩膀,一张俊脸越来越近,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姐,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嗯?做什么去了?见了什么人?”
钱洁色哑口无言,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看弟弟的眼睛,目光闪烁的,前言不搭后语,“没谁,就是我的老板,老板今天有应酬,拉我去的,我工作上的事情,没必要带着你啊,让人看到了也不好,多多,你得理解姐姐,这是我的工作。”
钱一多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琉璃一样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那刚才接你电话的,是你老板?”
钱洁色忙不迭地点头,“可不就是么!我们老板声音好听吧!听起来很年轻度不对?其实啊,六十多岁了呢!呵呵……”
最后那声呵呵,她自己都觉得假的掉渣,可还是希望多多能够相信,倒不是有意瞒着他,只是她现在的工作,要怎么跟她说清楚呢?毕竟是一个太过匪夷所思的工作不是么?这历史上,有多少英雄,因为得不到家人的理解,而报恨终生?她宁可一直隐瞒,也不要说出来遭人白眼。恍然间觉得,现在的国际间谍,恐怕也就是她这种情况吧!
“姐,你看着我再说一次。我要你看着我。”钱一多的手指用了几分力,迫使钱洁色与他对视。
他唇齿间的酒香溢出来,喷洒在钱洁色的脸上,让她的呼吸瞬间不畅通起来。
钱洁色皱了眉头,不悦道:“多多你喝酒了?喝了多少?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钱一多放开了她的下巴,若不是灯光过暗,肯定能看到她下巴上的红色印记。钱一多的手指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掌心温热,唇边的那一抹笑意,,在这样的灯光下,竟然显得有些邪魅。
他淡淡开口道:“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姐,你为什么骗我?我不是你最亲的人?”
“姐姐没骗你,真的是我老板!”钱洁色无奈了,跟小孩子就是说不清楚,完全不讲道理的,她可真没撒谎,鲁诺是她的财神爷啊,可不就是老板么!
钱一多的红唇突然贴在了她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多多!”钱洁色惊呼一声,她再迟钝,也感觉到,刚才那一下并不单纯。
钱一多的脸紧紧地贴着钱洁色的脸,声音柔柔的,“姐,告诉我,那男人是谁?”
“在说我吗?你是不是应该先起来?”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来,带着微微的震怒,有几分淡淡的疏离。
钱一多回过头去,眯了眯眼经,他确实已经有几分醉意,还未完全看清楚来人,就被人一下子揪起来,一个踉跄,跌坐在桌子上,酒水撒了一地,乒乒乓乓的,还夹杂着破碎声。
“多多!”钱洁色疾呼一声,刚想去看看他,就被人一把拽进怀里,抬头正对上黎诺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想要挣脱,他却抱得更紧,眸子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小色,你怎么不说实话呢?见我了就是见我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好了好了,别这么看着我。当心我晚上真的不让你回家了,去我们上次去的地方好不好?在那儿过夜!”黎诺淡淡地微笑着,那双眸子始终都没有弯起来,有意无意地瞥向了一边的男人,看着那男人愤怒的样子,真的是弟弟吗?
“不好!那地方我再也不去了!”钱洁色下意识地就开口反对,她可再也不想被蚊子吃掉了。
“姐!”钱一多猛地站起来,酒醒了大半,强行地将钱洁色从那男人怀里拉出来,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脸敌意地看着黎诺,“你是谁?你跟我姐什么关系?!”
黎诺耸耸肩,“男女关系。”
钱一多瞪大了那双琉璃眼,满目凶光,看的人不寒而栗,黎诺一直淡淡地微笑,应对他的反常。
“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跟他……过夜?你们上床了?!”钱一多忐忑不安的,却是掷地有声。
钱洁色讪讪地笑了,突然窘迫的要命,怎么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呢?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睡过了?!告诉我!”钱一多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
钱洁色不知道如何开口,跟自己弟弟说这种事,怎么都有些难为情吧,再说,她脸皮这么薄,怎么好意思说,是她强了人家呢!
“小色害羞了?那我来说吧。”黎诺向前走了一步,故意在钱洁色的身边嗅了嗅,“这个味道,我熟悉得很,你姐姐很向。你可能不知道,她有多香……”
钱洁色突然想去闻闻自己的身体,有那么香吗?她难道是肉包子?芹菜肉的,还是白菜肉的呢?
“混蛋!”
钱洁色还来不及自己是什么馅的,就听到钱一多一声暴喝,然后她被人甩在一边,只听啪嚓一声,一只酒瓶在黎诺的头上破碎,冰凉的液体溅了钱洁色一身。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破碎声,酒瓶的碎片洒落一地,那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撕打着,血顺着脸颊流淌着,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流血。
满场的尖叫声,女人们惊恐地钻进了身边男人的怀里,钱洁色躲在角落里,看着那酒瓶满天飞,偷偷地落泪,洋酒啊!都是几千块一瓶的,多多你这败家仔!
狂热的Dj听到了这尖叫,也跟着尖叫了一声,对着麦克大喊着,“谢谢!感谢好朋友们的光临,谢谢你们对我的热爱!”
第六章
欢呼声,夹杂着尖叫的恐惧声,在整个欢场里混乱成一团,任谁都不能忽视。
那两个男人撕打着,各自的衣衫凌乱,脸上是狰狞的,头上不知道是哪里破了,那鲜血疯狂地涌出。乍一看,还真像是喷泉。
当然这个乍一看,是钱洁色看的,她那双眼睛,不敢恭维。
一个是最亲爱的弟弟,一个是最要命的财神爷,他们两个似乎是在为了钱劫色打架,打得不亦乐乎,打得一塌糊涂,打得水深火热,打得如胶似漆……呃,这个如胶似漆,也是钱洁色的遐想。
多多为什么这么激动?黎诺又为什么如此配合?多多小孩子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唯唯诺诺的,凡事都跟在她的身后,什么时候如此疯狂,如此男人了?而黎诺呢,哪次见到他不是斯斯文文您的,说话也是懒洋洋的,几时见他如此激动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如此的激动,还抱在一起怎么都撒手,难道所,他们……
莫非……哎呀!黎诺可是同志啊!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一拍大腿,路见不平一声吼,“黎诺!不许打我弟弟注意!”
正打得激烈的黎诺,挺然听到钱洁色叫他的名字,循着这声音就看过去,哪想钱一多一拳头挥过去,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喷洒出来。那件原本就惨不忍睹的衣服,更加的鲜艳起来。
“多多!”钱洁色惊呼一声,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葱花盆里爬出去,直奔战场跑去。
钱一多还有些发懵,想着他姐在哪里喊他,直到看见有个人从花盆里站出来,他才觉得眼熟,感情是他可爱的姐姐。
钱洁色是什么人?从小到大,那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遇到危险就撤退,有了好处就出卖。用钱金来的话说就是,你要是生在战乱年代,不是妲己,就是汪精卫。钱洁色还沾沾自喜,这两个可都是美人儿啊!她成为哪个都不亏!
你瞧瞧这人,还有没有点逻辑思维了?左脑是用来Сhā科打诨的,右脑是用来作梦的,整个一饭桶。
所以在刚才战争爆发之后,她就毫不犹豫地躲了起来,并且躲得那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将那大盆栽给扣了过去,自己钻到花盆里,只漏了个脑袋在外面, 手里举着两束鲜花。那伪装的技巧,跟特种部队有的一拼。
身上还有花盆里的泥土,钱洁色完全不顾,直接跑到了黎诺的身边,扶住他的身体,火急火燎地问道:“怎么样?你怎么样了?黎诺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死了谁给我工资啊,你死了,我弟弟还得进监狱啊!
可黎诺听了不是那么以为的,那张血肉模糊的俊脸,咧开嘴笑了笑,“小色,还是你对我好,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
钱一多听了更加受刺激,拉过钱洁色不悦道,“姐!谁是你弟弟?谁才是?!我都这个样子了,你没看到吗?我也受伤了!”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就是因为你是她亲弟弟,她才去给黎诺低声下气地说好话,万一那小子告了你,你还不得进监狱啊!
钱家世代忠良,丢不起那个人!想当年他们钱家的祖先魏忠贤九千岁,那叫一个义薄云天,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到了他们这一辈,可不能丢了祖先的脸!不然死后去了地府,是要被人家嘲笑的。至于钱家人的祖先,为什么是九千岁魏忠贤么,根据他们自己所说,是为了要低调,所以改了姓氏。
当然名声是其次,主要的还是,你给人家打坏了,不得赔钱啊!这要是打个一般人也就算了,咱赔钱。但是你现在打的人是黎诺啊!这家伙可不简单,你要是真的给人家打坏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更何况,刚才打算的那些酒,也有几万块了吧?
真真是作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
钱洁色瞪了钱一多一眼,倒是像个大人一样的训斥道:“多多!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小孩子家家的,打什么架!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姐,我……”
“你给我闭嘴!”
钱洁色霸道地打断他,再次瞪了一眼,然后转而看向黎诺,掏出纸巾来给他擦脸,那鲜血和酒混合着,颇为狰狞,他还咧开嘴笑,一口洁白的贝齿,映衬了这满脸的血红。
“小色,你心疼我了?”黎诺抓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钱洁色叹了口气,神色紧张的,“你哪里疼?哪里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黎诺呵呵地笑着,“没谁人,不用去医院。你在这儿酒啊后,小色,我这脸吓人吗?没破相吧!”
钱洁色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个绝世美人儿,要是真的破相了,毁容了,她可是天大的罪过啊!她跟黎诺出去玩过一次,李维秦就那么大的火气了,这要是真的因为她黎诺毁容了,李维秦还不杀了自己,然后挫骨扬灰?她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啊!
忙不迭地仔细检查他的脸,可这灯光太暗,也看不出来是哪里破了,哪里打坏了,只看见有源源不断的血流淌出来。钱洁色用光了手里的纸巾,还是没能制止住他的血,顿时急得哭了起来。
“黎诺,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不然我没办法跟维秦交代!黎诺我送你去医院,我背你去,你可千万别死啊!”钱洁色抱着黎诺开始号啕大哭,比起杀猪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诺抱住她,轻轻的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没事儿,你哭什么呢?让我瞧瞧,妆哭花了没有?”
“你真的没谁人?你确定没事儿?黎诺可不能骗人,说话要算话啊,你说你没啥事儿?”钱洁色仍然不敢确定地问他。
黎诺淡淡地笑了,“小色希望我有事?”
钱洁色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没没,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傻瓜!”黎诺宠溺地拨乱她额前的碎发,钱洁色也破涕为笑。
她是傻笑,因为这样一来,就确定了,黎诺肯定不会找她弟弟算账的,那也就不用赔钱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然啊,就黎诺这身价,她就是脱光了内衣裤也不够赔的。
“哼!”钱一多冷哼一声,“我的好姐姐,眼里只有别人的好姐姐!”说完,竟然赌气似的转身就走。
“多多?你去哪儿啊?”钱洁色急忙起身去追,黎诺却拉住了她的手,对她点头,“小色我跟你一起去。”
钱一多的身体有些摇晃,有些头重脚轻,一来是喝酒了的原因,二来是她的头也被打破了。可是她怎么就看不见呢?当真是男人比弟弟还亲吗?钱一多不由得就是一阵苦笑,真不该放任她一个人在国内,本以为就她那个样子找不到男朋友的,可现在……
“你不许走!”
钱一多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平淡无奇地问懂啊:“在说我?”
警察不悦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头上的血已经结痂了呃,不由得就是一阵的愤怒,现在的年轻人,不好好的工作,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口气不善地训斥道:“你没打仗?”
钱一多神色如常地摇头,“没有。”
“嘿!你睁眼说瞎话呢?没打仗头上那个那血迹怎么回事儿?”
钱一多轻笑,“这个最多叫打架,打仗貌似得千军万马吧!”
“你来劲儿是不是?跟我回局子里去!”警察叔叔不由分说地就将钱一多铐住,拽着他就往外走。钱一多也没反抗,走就走吧,闲着也是闲着。
再说黎诺,正打算跟钱洁色去找钱一多,就迎面冲上来几个警察,看见他满脸的血迹,也是不由分说地铐住。
“你们干什么?”黎诺神色一凛,怒视着这个几个警察。
警察也没含糊,一拳打下去,“老实点!跟我闷回局子里去!”
黎诺闷哼一声,一眼横过去,“你们敢抓我?!”
警察趾高气昂,“抓的就是你!”
“确定要抓我吗?”
“你小子来劲是把?!快走,别废话!”
钱洁色一看不妙,馨香她可是三好学生啊,去了局子里还能有好么,这名节重要,义气改天再要。趁着他们抓黎诺那会儿,转身就要跑。
“你给我回来!往哪儿跑!”一个警察眼疾手快,将钱洁色逮个正着。
推推搡搡地一起上了警车,钱一多看见黎诺和钱洁色也上来了,白都不白他们,自顾自地坐着。
第七章
警察局里的下半夜,常常这样的热闹,一溜两行蹲着的坐着的站着的,都是些打架闹事的,起初的怨言很大,纷纷咒骂着,吵醒了那些迷迷糊糊的警察,一顿痛骂之后,才各自安静了几分。
也不忙着审讯,反正天还黑着,就先关着吧。要是放在以前,那准保是先揍一顿,管你有没有犯法,来了就是打。可现在不行了,警察打人也犯法了,那么就先这么放任着吧,用警察内部的话说就是,先挫挫锐气,关你一夜再说。
黎诺他们被关进去的时候,也是按照一样的套路。
警察叔叔们推搡着,“快点!腿断了不成?打架的时候不是挺凶猛的么!”
黎诺不悦地皱眉,看着肩膀上的手印,一眼横过去,“你知不知道人是需要洗手的?”
警察听自己被损了,顿时瞪大了双眼,“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黎诺再次看了一眼肩膀上的黑手印,脸色阴沉得吓人。
钱洁色偷偷地瞥了一眼,不由得就是一阵的鄙夷,黎诺还真是有怪癖,自己身上都脏成那样了,还不让男人碰,果然是对李维秦忠贞不二啊!
另一个警察大概是队长,威严的样子,“都站好了,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一直沉默着的钱一多,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黎诺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他呢?站哪边?中间吗?”
钱洁色万分地想向自己的弟弟伸大拇指,绝了,多多真是绝了,他咋知道黎诺不是纯爷们儿呢?
黎诺倒是没生气,淡淡地笑着,不着痕迹地向钱洁色靠近了一步,搂住了她的腰,“我跟小色的这关系,你觉得我是不是男人?”
“耍流氓是不是?!放手!这可是警察局!”警察一把拉开了黎诺,顺手将他按在墙上,“你给我老实点!”
钱洁色惊呼一声,“你轻点儿啊!你下手轻点!温柔点!你别弄疼了他!玫瑰膏啊!”
黎诺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回头瞪了钱洁色一眼,“小色!你再乱说!”
有什么好害羞的,用都用过了,钱洁色尴尬地傻笑了几声,小声的嘟囔着:“我是说实话么。”
钱一多听了钱洁色的话,不禁开始狐疑,这是什么意思?玫瑰膏又是什么?
警察局里各种混乱,原本那些被抓进来的,看见警察来了,也都沸沸扬扬的,“警察叔叔我错了!快放我出去吧!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一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少年,纷纷开始叫喊着,倒不是真的想要认错,只是想出去,这大半夜的,正是好时候,去哪儿玩不好,非得在这里靠着做什么。
缓缓地走进来一名老警察,无论是那派头,还是那身材,都说明了,这人从警已经有年头了,大吼了一声,底气充足得很,“吵什么吵?都给我老老实实的!”
钱洁色无意中瞥了一眼,瞬间躲到了旁边的警察后面去,小警察还一脸的不耐烦,“你干什么?跟我玩游戏呢?!”
方才来的老警察目光瞬间扫了过来,仔细盯了一会儿,然后惊呼一声,“色色?!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这大半夜的,来看叔叔的?你妈妈还好吗?她让你来的?”
钱洁色瞬间心如死灰,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站了出来,干笑了几声,“葛叔您老人家最近可好?”
“好!你妈妈好吗?她有没有提起我?”葛大叔憨厚地笑着,那双老鼠眼透着精光,渴望着她的回答。
“啊,她挺好的,一切都好。”钱洁色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吧!
说起这葛大叔,那还是钱金来的忠实粉丝。自从处理了钱金来网吧的闹事案子以后,就对钱金来一见钟情了,这种死了老婆的中年男人热情起来可真要命,天天去找钱金来,不是送大米就是送色拉油的,搞得钱金来一脸窘相。
这么多年没人追,好不容易有人追了,竟然不送花,这可让钱金来如何下台,干脆就不理会了。这葛大叔还以为是人家娇羞,他也含蓄起来,慢慢地放长线,今儿值夜班,冷不丁看见了钱洁色,自然是想起了钱金来的。
葛大叔拍了拍钱洁色的肩膀,一脸的欣慰,“回去告诉你妈妈,我挺好的,别让孩子大半夜的来看我。”
钱洁色乖巧地点头,“成!那葛叔我们先走了啊!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言罢就去拉钱一多和黎诺的手,想着就此混乱逃出去。
旁边的一种小警察看的砂岩,还在云里雾里呢,就看着钱洁色拉着那两个浑身污浊的男人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喊,“等等!”
钱洁色那颗小心脏再次地狂跳起来,回过身去谄媚地笑着,“葛叔叔还有事儿?”
葛大叔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地打量着钱一多,然后说道:“这是多多吧!长这么大了,越长越好看了,像你妈妈。”
“噗……”钱洁色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多多要是长得像钱金来,那得多环保啊,保准谁看了都不想吃饭了,反胃去吧!
钱一多那张冰冷的脸,依旧是淡淡的疏离,“谢谢叔叔夸奖。”
葛大叔接着打量他,有些疑惑,又不好明说,只得说道:“多多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吧,难怪这大半这么新潮,看看这脸上的妆画的,太浓了,还有这手上的手链,多有创意,跟我们局子里那手铐一样!”
葛大叔自顾自地笑着,钱洁色那张脸已经变成了苦瓜,突然葛大叔止住了笑容,扭头去问他的同事,“怎么回事儿?!”
那云里雾里的小警察们刹那间回神,“打架的,刚抓回来的!”
葛大叔瞬间变了脸色,无限惋惜,又无限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钱洁色,“色色,你打架了?你闹事了?你这长相,也不像是闹事的人啊!”
钱洁色委屈地点头,“就是就是,葛叔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自然之道,我乖巧得很啊!怎么会打架呢?这是误会啊!”
葛大叔也点头,“搞错了吧,色色强Jian倒是有可能,打架她没那胆子啊!”
黎诺扑哧一声笑了,看向钱洁色那张如茄子一样的脸,“确实,你强Jian过我多少次了?”
钱洁色怒吼一声,“黎诺!这可是警察局!你想让我坐牢吗?强Jian你的那事儿,回家再说!”
哐当,有声的无声的,一众人等,下巴齐刷刷地掉在地上。紧接着,有吹口哨的,有尖叫的,此起彼伏,整个警察局沸腾了。
“都给我闭嘴!”葛大叔也来了个路见不平一声吼,拉着钱洁色和钱一多,风风火火地进了审讯室。
白色的门板砰地一声关上,钱洁色和钱一多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葛大叔满脸怒气地看着他们,再次仔细地看了钱一多,愤愤然地开口,“真的跟人打架了?这一脸的伤是打架弄的?!”
钱洁色不动声色地将弟弟护在身后,“葛叔叔,这是一场误会啊,你看我家多多这么瘦弱,这么乖巧,怎么会打架呢,是一场误会!”
“色色,你不能这么教育孩子!不行,我得打电话让你们妈妈过来一趟,这还了得了,打架了都!”葛大叔不依不饶的,可那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到要见钱金来,还有点兴奋。
钱洁色还要狡辩什么,钱一多就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打就是打了,没什么好抵赖的。”
钱洁色埋怨道:“多多!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啊!”
钱一多顺势瞪大了那双琉璃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不懂事儿?姐,你说我不懂事儿?那你懂事儿吗?你懂事儿的话,你会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你跟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对我遮遮掩掩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刚才你就只看见他了,你就没看见我,你就看不见我了!”
钱洁色恨铁不成钢地也指着他的鼻子,“你傻了你?这种时刻跟我玩撒娇?你给人家打坏了,我们不要赔钱啊,搞不好,你可是要有污点的,你那大好前程还要不要了?你姐姐我对人家点头哈腰的,还不都是为你了!”
其实还有一点,黎诺要是真的有事儿的话,那五万块钱工资,找谁拿去啊?
“姐,你……”钱一多呆呆的,那张俊俏的脸瞬间从包子荡漾成了一朵娇艳的花朵,抱着钱劫色的腰笑嘻嘻地说道:“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葛大叔握着电话,紧张兮兮的,长久的嘟声之后,钱金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大半夜的催命啊!”
葛大叔陪着笑,三言两语地将那个孩子的事儿给说了,钱金来大概是听都没听清楚,人睡得迷迷糊糊的,直接骂了句,神经病,然后挂断了电话。
葛大叔握着电话怔怔地失神,果然是有个性。
钱洁色凑过去问道:“我妈是不是说她没时间?”
葛大叔叹了口气,“你们先跟我出去吧。”
审讯室的门一打开,钱洁色就被那场面给震慑住了,慢慢的一屋子人,各个身穿制服,瞧那警服的颜色质地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为首的一个中年胖子,正站在黎诺的身边,端茶递水的,好几次想给他擦擦汗,都被黎诺皱着的眉头给吓退了。
再看那胖子身后,也跟了几个中年男人,谄媚的本事,与钱洁色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诺见钱洁色出来,那张不悦的脸,瞬间有了笑容,冲她招招手:“小色过来。”
“啊?”钱洁色愣愣地走过去,“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这里的人貌似不知道什么叫待人亲和,个个都拽得很,我就跟局长聊了几句。”黎诺看似在笑,可那眸子却冰冷得很,听得旁边众人一身的冷汗。
局长点头哈腰地陪笑道:“是是是,真该好好地教育教育,改明儿我搞个培训,给手底下这些人都训练下。”
黎诺略微点头,依旧是淡淡的笑容,“麻烦您了,真得感谢你们公安机关的治安,真不错。这以后啊,我们这样的小市民,还是天黑就闭眼的好,不然啊这一出来就被人当暴民给抓了。您说是不是?”
局长哪里敢不赔笑,得罪了他可没好果子吃,不禁就要数落手下的人,你们抓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抓得到底是谁呢?
那几个抓人的警察也在懊恼,我们抓人的时候,这位爷脸上也没写着,我爹是大官的字号啊!
冷言冷语地教训了一番,活脱脱地让那些方才狐假虎威的人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钱一多不耐烦地看着,看着他姐被人抱着,顿时有些心酸,他要是没离开这些年,那么他姐就不会是让别人抱着了吧?
“得了,这维护治安可还要靠各位呢,我们就不打扰了。”黎诺礼貌地笑着,缓缓地起身,一进一出,身后都跟了一大群人。
直到已经彻底地离开了警察局,知道那些叫做官员的人对他们点头哈腰,钱洁色才明白了,黎诺又一次地利用了他老爸,结局了人民温饱健康的基本问题。
钱一多还别扭着,钱洁色一直拉着他的手,让他安分一点。手掌传来的温度,让钱一多心里美滋滋的,不再那么别扭。
只是黎诺见了就有些别扭了,“小色,这是你的亲弟弟?”
“当然了!虽然我们长得不像,虽然我弟弟没有我这么好看,但是真的是亲生的!”钱洁色拉了拉钱一多,让两个人的脸靠近一些。
黎诺尴尬地笑了笑,“确实不怎么像。”
正聊着,大有握手言和的趋势,就听到远处一阵突突突的巨响。
钱洁色的连刷的一下白了,和钱一多面面相觑,“妈来了!”
只见一阵电光火石般的,那摩托车简直跟着火一样,风风火火之中的,正是钱金来。
她将车扔在一边,冲上去揪住钱洁色的耳朵,“你这死丫头!强Jian谁了?跟我回家说去!”
钱洁色一阵的哀嚎,“松手啊!疼!”
钱一多也去拉着,“妈你先放开我姐!”
钱金来另一首也没闲着,抓住了钱一多的耳朵,“还有你这臭小子!敢打架?你也给我等着!”
又看了看一旁的黎诺,“你也一起来!这事儿没完!”
第八章
钱家客厅里,钱金来阴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好不吓人。
钱洁色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妈妈的那张脸,好死不活地说了句,“在模仿包公吗?”
“你还跟我嬉皮笑脸?!”钱金来一个靠垫扔过去,砸在钱洁色的脸上。
钱洁色立马闭嘴了,知道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少惹为妙。
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钱金来旁边的沙发上,哪知道钱金来一眼横过去,“你还有脸坐着?!”
钱洁色有些恼火,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难不成还得去蹲墙角?她又没有干什么,不就是强Jian了个把男人么,年轻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不趁着年轻多强Jian几个男人,等着以后老了,可是要后悔滴!这些个道理不都是钱金来教的么,怎么现在不行了?
她不就是强了黎诺这么个弯男么,人家李维秦还没说什么呢,怎么自己家的老母倒先来发威了?还有逻辑可言吗?再说了,弯男而已么,又不是直男,还真怕弄出个孩子来啊?
当然,这些话钱洁色是在心里说的,嘴上她可不敢去触怒天威,钱金来那张脸,可比包拯要吓人多了!自己也忽然有一种,我是陈世美的感觉。只是那秦香莲是谁呢?
乖乖地站起身,在沙发的旁边蹲下,双手抱头,嘴边撅得能挂一只酱油瓶子了。
而钱金来,继续端坐在沙发上,一副老佛爷审问的架势,等候着浴室里的那两个人。
两个人自然是分开的,是钱洁色的主意,她可不能让自己弟弟的身体,被一个同志给看了。
也还算钱金来人性化,先送他们去了医院,让医生给看了看,各自缝了四针也就没事儿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酒瓶子那东西,说厉害也真厉害,有时候可以杀人,说脆弱也真脆弱,随便的一敲就碎掉了。
黎诺的那一身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这里不是他家,他自然没有衣服换洗。而钱一多,刚刚从国外回来,什么都没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去买,自然也是没有衣服换洗的。
所以最终情况就是,这两个大男人,穿着钱洁色的衣服,各从浴室里晃出来,每走一步都别扭的要命。两个互视一眼,都是不苟言笑的。反倒是钱洁色蹲在那里,憋得内伤都要出来了。
钱金来咳嗽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都坐吧!
“啥?!”钱洁色一声抗议,凭什么打架闹事的人坐着,她这个听妈妈的话的乖孩子要蹲着?
钱金来斜睨了一眼,唇角微微上调,“怎么着?你还想跪着?”
钱洁色的头瞬间变成了波浪鼓,“您继续!”
钱金来嗯了一声,转过头去。
钱洁色在心里咒骂了十万个来回,加起来的长度,比香飘飘奶茶一年的销量可长多了,也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她果然是抱养的啊!
黎诺一改往日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忽然正经起来,坐在前进来的左边,不苟言笑的模样,一脸郑重的,好似是他接待领导那会儿。
你能想象吗?一张狐狸的妖媚脸蛋,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一颦一笑都张弛有度,身上穿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因为尺码不对,所以肚子露出了一部分,那纤细的腰身,即使这样坐着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再看下去,两天修长的腿叠加着。由于那裤子是女式的,不太合身,所以这样一坐,胯骨都露出来,平坦的,性感的。
让人不得不惊呼感叹一声,啊!那无与伦比的小腹肌啊!
而钱一多,又恢复了那在家惯有的模样,有点委屈,有点调皮,很讨喜的样子。抱着玩偶,窝在沙发里的样子,那张小脸嘟嘟的,贝齿咬着下唇,一双琉璃眼直勾勾地看着你。白白静静的小脸,让你看了都想去掐一下。
不过,钱一多这可爱的模样,若是被他公司里的人看到了,准备室大跌眼镜,没准儿,那下巴要从这十八楼一直掉到地下是去。一个人的反差怎么能够如此之大?他在公司的时候,哪天不是你欠我五百万的表情?几个人见过他的笑靥如花?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到,钱一多如此俏皮可爱的样子?真真是要让人喷鼻血了!
如此美色当前,钱洁色要是不多看几眼,那就对不起她劫色的名号。她将目光投在了黎诺的身上,从头发开始观察,像是挑猪肉时的斤斤计较,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恨不得将自己的目光变成X光线,穿透那衣衫,透视到表皮上即可,不需要看到骨髓里去,她并不喜欢骨头架子。
钱一多看着他姐姐那眼神,再看看黎诺,冷哼了一声,他难道就没看头?难道姐姐就喜欢妖男?妖男有什么好?
“咳咳……”钱金来清了清喉咙,实际上是在提醒钱洁色,该收敛一些了。
可那左眼色迷迷,右眼色茫茫的女人,哪里听得到?
钱金来几次提醒都无用,终于恼火,一个抱枕飞过去,砸在了钱洁色的头上,“你再给我丢人!把你那赤祼祼的流氓眼神给我收回去!”
“哦。”钱洁色扁嘴,暗地里一直翻白眼。
钱金来姿态拿捏得刚刚好,瞥了一眼黎诺,高高在上的女皇样子,“黎诺?你叫什么名字?”
黎诺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阿姨您好,我是黎诺。”
钱金来点了点头,声音还是蛮好听的,人也长得不错,就是太白净了,这样的男人,不是俗称的小白脸还能是什么?自家的女儿强了他,也是有可能的,瞧瞧那小身板,太瘦弱了,可不就是被压倒的对象么!
钱金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家女儿邪恶,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钱洁色,不住地摇头,真是什么人都能下的去手啊!
其实她哪里知道啊,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当初你女儿被压的时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呐!
“黎诺啊!这件事既然发生了,那就是不可避免的,你之前也能考虑到后果。阿姨我就丑话说在前头了!我家小色既然强了你,那也不能补救什么了!”钱金来一边说,一边敲着黎诺的神色。
黎诺有些糊涂,这到底是要说什么?可毕竟是小色的亲妈,他也不好Сhā嘴,只点头听着。
钱金来缓缓地叹了口气,又说道:“如果你之前是处男,就算我给你钱,你也不可能再变成处男了,这处子之身啊,都是过眼云烟,没了就没了,你想开点儿!哪个男人没有个把女人的?你说是不是?你就算去自杀了,除非你再次投胎,不然你也不可能再成为处男了!你要明白!”
钱一多是满脸的黑线,难怪姐姐现在这个样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钱洁色不断地点头,说的太对了,处男Chu女这种东西,是一去不复返啊!
黎诺相对来说算是平静,没有兴奋,也没有不悦,只是淡淡地笑着,“阿姨说的对。”
钱金来无限地感慨,这孩子乖巧,还真是有点喜欢了,要不是有了李维秦,找他做女婿也是不错的。
“那个,黎诺啊,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女儿把你强了,你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你想要补偿的话,也没有。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反过来强一次我女儿,就算扯平了!你看如何?!”
“不行!”钱一多一下子站起来,走到钱金来的面前,“妈!您这是说什么呢?那可是我姐姐!是您的女儿!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就把我姐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不同意!”
钱洁色小声嘟囔着,“其实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啊!”
亲进来瞪了一眼钱一多,拉着自己儿子坐下,耳语道:“傻孩子,妈妈是逗弄他的,这是战略!”
钱一多非常无语地看了钱金来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是逗弄人家,还是逗弄你自家人呢?
黎诺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的荡漾开来,淡淡地看了一眼蹲在沙发后面的钱洁色,复又看向了钱金来,郑重说道:“倒是个不错的建议,谢谢阿姨每一,那么什么时候进行呢?”
钱金来目瞪口呆,看了看那唇红齿白,相貌堂堂, 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是绝色了,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上了自家女儿了?
“黎诺你看上我家小色了?”
“阿姨,小色是我的女朋友。”
“哦,男女关系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就不能说是谁强了谁了。小色你怎么不早跟妈妈说,这黎诺是你男朋友呢,你看看误会了不是?黎诺……先等等,男朋友?男朋友?!”钱金来一把扯过钱洁色,指着黎诺怒气冲冲地问道,“这也是你男碰偶?那前几天来的那个呢?”
钱洁色瞥了一眼黎诺,颇为埋怨的,这厮乱说的本事还真是强悍,他要是能有个女朋友,那还不成了双头Сhā座了?
无奈地干笑了几声,“那个,前几天,嗯,天气很好。”
黎诺疑惑地看了一眼这母女两个,若有所思地问道,“小色带谁回来了?”
钱金来揪着钱洁色的耳朵,一阵的狮吼,“你给我说清楚,你男朋友到底是李维秦,还是这黎诺?难道你一女事二夫了?!”
钱一多看着心疼,可还不能去Сhā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也想知道。
钱洁色苦叫连天,都这么多年了,治理别人的方法,咋总是拧耳朵一招呢?其实打蛇十八摸也是蛮不错的么!
第九章
那一瞬间,听到李维秦的名字的时候,黎诺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若是论起交情,该是他跟钱洁色更亲密一些,怎么会带了李维秦来,而不带他来呢?
黎诺看向了钱洁色,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解释。
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钱洁色,那炙热的目光,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大概就叫东窗事发了吧?可这事发的时间和地点不好,待会儿要是她被暗杀了,这就是杀人现场,谁来收拾房间呢?
最要命的是,还是当着黎诺的面,这要是黎诺误会了,以为自己抢了他男朋友,那可怎么办?黎诺那腹黑的性子,还不弄死他她?其实弄死她倒是不怕,大不了下去跟阎王打麻将,就怕的是半死不活,她救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她能够想象得到,黎诺会怎样惩罚她。连忙摈弃了钱一多和钱金来的目光吗,诚恳的看着黎诺,无奈的摇头,"我什么都没做,我跟他清白的,你不要误会啊!黎诺你相信我,我跟维秦没有猫腻!"
黎诺看她蹲在地上的那个紧张样子,轻声的笑起来,这一笑,让钱洁色浑身都颤抖,脚上一软,直直的向后倒去,黎诺迅速的站起来,一把将她拉起,钱洁色的腿也跟着一软,跌入了他的怀里,小脸蛋贴在他的小胸脯上,小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上面,心扑腾扑腾的跳着。
"我相信你了。小色你别紧张。不过现在你想起来,阿姨在看呢!"黎诺拍了拍她的背。
钱洁色一个激灵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的笑了几声,蹲下身假装看着地毯"今天的地毯好厚啊!"
钱金来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钱洁色!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钱洁色顿时一阵的瑟瑟发抖,顾左右而言他,看着黎诺为难了许久,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
黎诺捏了捏她的手,对钱金来笑道:"阿姨,我是小色的男朋友。"
钱洁色满脸黑线,这家伙要做什么?
钱金来的火气稍微小了些,在心里告诉自己无数次,低调啊,千万低调,注意形象,对面坐的可是个小帅哥。活动了一下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女儿啊,告诉妈妈,前几天来的那个李维秦是怎么回事儿?"
钱洁色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了看黎诺,那厮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可就是不看她!钱洁色一咬牙,一跺黎诺的脚,实话说了出来。
"李维秦是我雇佣的临时演员!"
"演员?"
"妈你要见我男朋友,而且还那么着急,我找不到人,只好让他来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们要是想复杂了,我也没办法,我跟他清清白白的!"前半句自然是说给钱金来听的,后半句就是说给黎诺听的,那意思就是,我没对你男朋友做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黎诺你可不要来找我!
黎诺突然抓住了钱洁色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小色,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如果你跟我说阿姨要见我,我就是在火星上,我也会立刻回来的!你何苦去找别人?为难你了,小色,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
钱洁色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到黎诺又说道:"阿姨,你不要责备小色,都是我不好,我工作太忙了,忽略了她。其实早就想来看看您的,但是小色害羞,我又太宠她了,就一直都没来。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吧!您往头上打,狠狠地打!"
"我来打!"一直沉默的钱一多终于爆发了,露胳膊挽袖子,冲过去就要一顿毒打。这事儿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他姐姐有几斤几两重,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且不问那李维秦到底是谁,就是眼前的这男人也绝不简单了,他们这样的家庭,他那样的姐姐,确实是不适合太优秀的男人。
刚走几步,就被钱金来给拉住,"你个臭小子!你干什么?你给我坐下!"
钱金来不愧是业余醉拳选手,胳膊一甩,一个借力,将钱一多按在了沙发上,怒斥道:"黎诺那头都那样了,你还要打?"
钱洁色也跟着附和帮腔作势,"就是就是,多多你怎么能那样呢?就算要打,也打在身上啊!你看看他那头,还有能下手的地方吗?你这孩子!真是笨蛋!"
"你给我闭嘴!"钱金来再次发火,今天真的是各种的混乱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原本认准了的女婿,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路人甲临时演员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的打量黎诺,这还在长得确实比上次那个好看一些,就是太白了,靠不住的样子,她个人是不喜欢比自己白的男人,没安全感。这个人看上她女儿哪里了?
再仔仔细细的看钱洁色,到底哪里好呢?脸蛋吧,没有张柏芝上镜,身材么,没有李宇春亭亭玉立,气质么,没有曾轶可男人,她到底哪里好呢?
再次叹了口气,缓和了下来,"好了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追究了,小色怎么说都是你的不对,下次注意,不能欺骗人家,尤其是你妈我!"
钱洁色如获大赦,连忙点头,"没下次了,没有了!"
钱金来颇为满意的点头,"黎诺是做什么工作的?很忙吗?"
黎诺刚想开口,钱洁色就抢着说了,"考察的!"
黎诺愣了一下,考察?有这种职业吗?
也不怪钱洁色多嘴,她不过是想进一步证实,黎诺跟她是男女朋友关系,他的一切,她不是完全不知道的。
钱金来也是一愣,"考察什么?"
钱洁色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就算四处挖坑,然后挖东西,拿出来研究的。"
钱金来恍然大悟,"哦,农民工啊!"
"噗"黎诺听了这结论,不雅的笑喷了。
钱金来略微的皱了眉,语重心长的说道:"黎诺,也不是我有门第观念,只是吧,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从古到今,都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你说对吧?我也不说你配不上我的女儿,我还没那么封建,只是有些事情真的要讲清楚才好。我们怎么说都是书香门第,你娶了我女儿,算是高攀了,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女儿,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钱洁色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情况?她家老母要做什么?钱洁色忐忑不安的看向黎诺,黎诺可不要翻脸才好啊!
黎诺倒是一脸的镇定,拉住了钱洁色的手说道,"阿姨你放心,我疼她的。"
钱金来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心里是笑的疯了,这人不错,肯定是个有钱的农民工,看看他刚才换下来的那一身穿着,虽然面目全非了,可也是价格不菲的,说不定是个包工头呢,有机会好好问问。
强行的留了黎诺吃饭,钱一多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冷冷的看着,看着他那要命的妈,和笨笨的姐姐,还想要做些什么。
吃的还算愉快,钱金来和黎诺东拉西扯的。钱洁色低头忙吃饭,实际上是不敢抬头了,钱一多那眼神足够杀人的。钱洁色在心里不断的纳闷,难道说美国那边已经危及成这样了?搞的她弟弟时刻准备着杀人?
干洗店将黎诺和钱一多的衣服送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衣服有些地方的血迹已经洗不掉了,但是穿这个总好过穿钱洁色的衣服回去。
跟钱金来到了别,黎诺就出门去,钱洁色自然是要送他的。
电梯咚的一声打开,是上楼的,里面三三两两的站了几个人,钱洁色拉着黎诺进去"先跟着上楼。"
她主要是怕她那个小弟弟再冲出来杀人,她隐约觉得,钱一多不正常的很,莫非是吃了疯牛肉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着,钱洁色故意和黎诺保持了一段距离,中间隔了位中年妇女,是楼上的邻居,钱洁色认得,打了个招呼问候了,电梯就安静了。
"小色,站到我身边来,人多。"黎诺开口叫她。
钱洁色自然是摇头的,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这么多人呢,我就站在这儿挺好。"
"真的不过来?"黎诺再次问道。
钱洁色点头,"不去。"
倒没再强求,电梯又停下,楼上的阿姨走了出去,没有人再进来,黎诺按了下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的合上,钱洁色突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下意识的躲在了电梯的最里面。
黎诺看她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钱洁色讪讪的笑着,"哪有跑啊!我这不是给你让路么,您想怎么站都行,这全是您的!"
黎诺一步上前,将她困在了怀中,"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过去?"
钱洁色目光闪烁的,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那不是人多么,不方便。"
"哦,现在呢?方便吗?"黎诺淡淡的笑着,那双手已经不老实的伸进了她衣服的下摆,钻进了她的内衣里,扣住了她的小巧浑圆,轻轻的揉捏着。
钱洁色惊呼了一声,"黎诺!这可是公共场所!"身体不断的后仰,试图摆脱这困境。
黎诺眨了眨眼睛,手再次的用力,轻笑道:"我怎么了?"
钱洁色咬着嘴唇,顺便也咬牙切齿,抑制着因为他的手,而带来的快感,"黎诺!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不客气?"
黎诺还在疑惑,钱洁色的手就飞速的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软软的男性,权当是握着一根火腿肠,用力的捏了一下。
"啊!"这次轮到黎诺惊呼,他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公共场所!"
钱洁色嘿嘿的一笑,"我怎么了?"
黎诺眯了眯眼睛,"小色,你可不要后悔!"
钱洁色翻了翻白眼,"我后悔什么?!"
可说完这句,她就真的后悔了,手里握着的那香肠,已经逐渐的变成了棍棒,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黎诺,"你什么牌子的?!硬了?!"
"你说呢?!"黎诺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紧贴着说道。
钱洁色瞬间觉得空气稀薄,危机四伏。
干笑了几声,将手抽了回来,讨好的说道:"黎诺,你看这不合适对不对?改天行吗?我给你找几个小美男!"
"我不介意!"
钱洁色在心底里呐喊着,我介意啊!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她还要不要名节了?要是被李维秦知道了,她曾经握住了黎诺的小黎诺,她还有好活吗?李维秦不介意才怪!
电梯一点一点的下降,眼看就要到达一层,幸好这期间没有人上来,但是到了一层,怎么可能没有人呢?她急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可就是无可奈何。
黎诺的手还在她内衣里挑逗着,唇擦着她的唇说道:"你现在怕了?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钱洁色忙不迭的点头。
黎诺呵呵的笑起来,"下周我休息,陪我去度假,小色要穿上次穿过的那种内衣,然后跳钢管舞给我看!啊,还有,李维秦可能也会去,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啊!"
三明治?钱洁色叫苦连天,她不要做三明治啊!可是那电梯跳动的数字,迫在眉睫,她不得不点头答应。
"乖!"在她的唇上吻了下,黎诺这才放手,顺便整理好了自己的裤子,连带钱洁色的衣服,电梯的门冬的一声打开,竟然分秒不差!
第十章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这话在钱洁色的身上,就不怎么灵验?她平时是少给那位神仙烧香了还是怎么着?为啥她就是被欺负的命呢?
话说那一日电梯惊魂,呃……说的有点过了,对于黎诺来说是享受,可对钱洁色来说,真的是惊魂了。黎诺走了之后,她看着电梯门关上,瞬间瘫软了,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咒骂了几句,才去整理自己。
仔细听来,她骂的是,“讨厌就不能温柔点啊!当心老娘爆你菊!”
在电梯里照了几次镜子,确定自己的样子很平常了以后,才回家去。本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可一进房间,就看见钱一多那张臭脸,真真是比臭鸡蛋还要臭的脸。
钱一多坐在她的床上,还穿着她的衣服,那神色真叫一个严肃,哪里还有半点弟弟的样子,简直跟爹一样了。
钱洁色搓着手,讪笑着过去,“多多你饿不饿啊?!”
钱一多淡淡的开口,“刚吃过了。”
钱洁色送了口气,还跟她讲话,那就是还有转圈的余地。
还未将这口气喘匀了,就又听他说:“真的吗?”
“什么?”
“需要我再说一次?”
“不用,不用,呵呵……”钱洁色傻笑着,有些讨好的意味。可这笑完了,她就郁闷了,就愤慨了,她是姐姐啊,怎么搞的跟孙子似的?
钱一多不慌不忙的样子,有些疲惫,“还是再说一次吧,免得你装傻。李维秦是怎么回事儿,黎诺又是怎么回事儿?姐,别骗我,我不想听到任何的谎言了。”
钱洁色咬了咬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就说把!她给自己打气,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又做了伸展运动,一直到了整理运动,将八套广播体操做了个遍。
钱一多就安静地看着她,偶尔还给她数拍子,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看得浑身不自在,甚至可以说是毛骨悚然了。
钱洁色做完了广播体操,又做了一套健美操,做完了健美操又胡乱地打了套拳脚,这一系列作完了以后,钱洁色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来没事儿的话,以后还是多运动的好。
钱一多叹了口气,起身去扶她,钱洁色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钱一多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几分,克制了自己那不自然的情绪,将钱洁色抱起来,放在床上,顺手抽了面纸给她擦汗。
“怎么了?要不要再做点什么?第二套广播体操你也顺便做一下?”他专注的样子,手指夹着面纸,轻柔地在她的额头鬓角擦拭汗水。
钱洁色傻笑起来,“这是个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多多你可真是聪明!”
钱一多的动作顿了下,美艳微微的上挑,“我聪明吗?我看我是笨的要死!比你都笨上许多呢!”
钱洁色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你什么意思?!”
钱一多避重就轻,“我若是不笨,怎么会被你欺骗呢?姐,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钱洁色心里有些不痛快,她哪里笨了?上学的时候,哪次考试不是倒数第三?她要是真的笨,那还不考倒数第一去?更让她不舒服的是,她正被自己的弟弟嫌弃呢,她一手折磨着长大的弟弟啊?
钱洁色撅着嘴,翻着白眼,不断地翻着,那白眼一个比一个快速,简直有机关枪的趋势。
“姐,你怎么了?抽筋吗?”钱一多忍不住关心,她那眼皮是有些吓人了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跟他们清清白白的!都是托儿,李维秦是托儿,黎诺也是托儿,我被咱妈给逼疯了,成天叫我去相亲,好象我嫁不出去一样,我长得这么顺利怎么可能嫁不出去?我本来是找黎诺的,谁曾想他那天有事,我就临时找了李维秦,我怎么知道会有一天穿帮啊?你以为我想啊?我可是给他们钱的!你姐姐我赚钱容易吗我?!”钱洁色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钱一多略微皱眉,像是思索的样子。
钱洁色连忙又补了一句,“我要是撒泼,我要是跟他们有一点点的不纯洁关系,就让我变成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钱一多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钱洁色的胸部,“这个毒誓,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个愿望?”
钱洁色龇牙,恨不得一口要是那个满嘴疑惑的臭小子,缓了口气又说道:“那就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
钱一多终于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一把抱住钱洁色的腰,“我信你!姐,我一直都信你!”
钱洁色拍了拍他的背,“乖,信你姐,得永生!比信春哥还管用!”
她那双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蓝天,四处寻找着,刚才有没有腾云驾雾的神,云彩没油了,刚好停下来,听到了她那毒誓的神仙。要是有的话,麻烦各位过路的大神们,你们权当作自己穿越了吧,我可什么都没说!
好不容易安抚了钱一多,她又开始惆怅了,下周啊,她可怎么办?那内衣去哪儿买?要多少钱啊?算公费吗?报销不?不报销的话,她不是赔了嘛?这黎诺也真是的,总有这么些个特殊要求!
算了算了,她再大方一次,看看那内衣能不能开发票,就写办公用品吧!
房子大概收拾了一下,钱一多总算是有房间了,住进去的时候还有些感慨,跟小时候一样,貌似一切都没有变。
似乎一下子忙碌起来,钱洁色公司和家两头跑,钱金来照顾网吧,没时间管他们,家里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了钱洁色。她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咣当的厨艺,还就突飞猛进起来!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再说说钱一多,自从他一声不响地从美国跑回来,美国那边的人就已经发疯了,上天入地地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商量,他都不回去,最后竟然来了句,要我回去行,打断我的腿吧!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愤慨,这厮够狠的!模特没了腿,难道要坐轮椅走秀?但是,偏偏还就拿他没辙,说他恃宠而骄也好,说他个性固执也好,总之就是不回去了。
没办法,只好让他留下,顺便派了经纪人过来跟着,在中国就在中国吧,不出乱子怎么都好。而他那个公司,找他也跟找钱一样疯狂,在知道他回国了以后,并没妄想抓他回去,都知道他姐就是他的命根子,你抓是没用的了,只能感化他。让钱一多自己自动地回去,但是这个可能性,很显然是负数。
啧啧,这真是个固执的人哟!
低调是个什么概念呢?有些人想要高调都没人注意,可是有些人,自以为很低调了,却总是有人关注着。
钱一多就是个例子,他以为他回来了,谁都不认识他,可那张脸长得,怎么能让人不注意?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钱一多去超市给钱洁色买话梅,因为钱洁色一直喜欢的那个牌子卖完了,他只好开车去远一些的超市。总算是买到了,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似乎有闪光灯闪了一下,大白天的,他也没注意那么多。
可就是那个下午,他的照片在网络上飞扬了起来,然后开始搜索他,让原本不知道他的人,迅速地了解到了,这是个名模,这是一个绝色的名模!
在如今这个YY到处的时代,在如今这个八卦盛行的时代,钱一多还能低调了?
又是一个美好的下午,钱一多拉着钱洁色上街去买东西,忽然被一群女生给围住了,钱洁色被顺利地挤了出去,惨不忍睹地趴在地上,而钱一多被团团围住,衣服被人拉扯着,胳膊被人拉扯着,纷纷要他签名合影。
钱一多满脸的黑线,这是个什么情况?他强忍着怒气,和颜悦色地问她们,“请问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生们叽叽喳喳地开始喊他的名字,喊我爱你。
钱一多顿时想笑,爱这个字眼怎么能够随便地挂在嘴上呢?
仍旧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一下子就被这么多人关注了呢?想拉着他姐逃走,可伸手一抓才发觉,这一阵的慌乱,已经让他丢了她了。
心里一阵的恼火,可他也不好发作,在国外也算是半个艺人,多少知道一些行规,人家喜欢你,你就没资格去发火了。
只是稍微沉了脸推开这些围观的人,言语上客客气气的,很是疏离。
钱洁色被挤出来以后,看着她弟弟被围攻的场面,看着他那受欢迎的场面,顿时心生一计,在一边偷偷地叫卖。
“我这儿有他祼照啊,想买的快来啊!卖祼照咯!卖……”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钱一多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边去。
“呜呜呜……”钱洁色挣扎着。
他听了那只言片语,大概就了解到,这些人都是在网上看了他的照片,又去看了他以前拍的写真集,就萌上他了,所以才来围观的。
钱洁色咬了他一口,钱一多才松手,她不悦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生计着想吗?反正你在家哎总不穿衣服,给别人看看怕什么?”
“你……”钱一多一时语塞,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人,眸子一转,突然笑了笑,“姐,帮我个忙吧!”
钱洁色愣了下,“什么忙?”
“就是这个……”钱一多说着就吻了下来,红唇贴在了她的唇上,双臂用力地抱紧她,将她的唇吃得死死地。
钱洁色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舌头,钻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感觉到,他用力地吸吮着自己的嘴唇,脑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第十一章
四瓣嘴唇的紧密相依,唇齿的碰撞,舌头的挑逗,这一切,都让钱洁色傻掉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脑子短路,手脚短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前不是没和钱一多亲过,只是感觉有很大的出入,这还是从前那蜻蜓点水的吻吗?还是过往的早安吻?又或者是临别一吻?奇怪的感觉丛生,让钱洁色毫无头绪。
钱一多抱着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尽情地拥吻,毫不在乎那些眼光。
他吻得深了,吻得激|情了,吻得狂热了,吻得欲罢不能了。
舌头一直在探索着,勾着她的舌头,已经让她的舌头都发麻了。
只感觉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投胎去了,他才放开了她的嘴唇,结束了这一场街头激吻。钱洁色彻底地瘫软在钱一多的怀里,很没骨气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没让自己晕倒。
钱一多依旧是抱着她的腰身,扭头对那些围观的人笑了笑,“抱歉,你们真的认错人了。麻烦让一让。”
一众路人全部目瞪口呆,难道真的认错了?若是没认错的话,那也太神奇了吧?哪个当红的艺人会当街跟一个那样的女人拥吻?这不是在毁自己的前程吗?可如果真的不是,那长得也太像了吧?这也是个极品的帅哥了!
云里雾里地猜测着,钱一多已经拉着钱洁色从人群里消失了,一路地狂奔回家,也顾不上去买衣服了。
进了电梯,两个人才略微地安心,纷纷喘着粗气,钱洁色的喘息尤其厉害。喘的那个样子,活脱脱地像是哮喘病人发病。钱洁色无限地郁闷中,看来以后真的要多锻炼身体了,争取早日能保护自己。
钱一多看她那个样子,自己喘匀了气,就去帮她顺气,轻轻地拍着钱洁色的背。
钱洁色一挥手掸开了他的手,皱紧了眉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钱一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你刚才那是做什么?!”
钱一多抿着唇笑道:“我怎么了?”
“你跟我装傻?”钱洁色恼羞成怒,揪住他的头发就开始打。
“喂!姐,你能不能正常点打我?这是女人打架的招式啊?!”钱一多哀嚎连连,她那个子,照比他来说,简直是巴西男足和中国男足的实力,那是摆在眼前的悬殊。
“你姐姐我就是女人!”钱洁色恶狠狠地说着,电梯咚地一声开门,到了十八楼,钱洁色揪着他出来,毫不留情面地。
邻居的阿姨刚好出来,撞见了,呆楞了许久才开口问道。“这姐弟两个是做什么呢?”
钱洁色甜甜地一笑然后说道:“阿姨,我教我弟弟练习铁头功呢!这孩子可好学了!”
干得不能再干的笑声,更像是一阵鬼夜哭,听得钱一多毛骨悚然。
进了家门,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锁得严严实实,钱一多瞥了一眼,这是要做什么呢?
钱洁色依旧是抓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道:“刚才在外面,我不好说你什么,多多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钱一多抓住她的手,试图组织她继续毁坏他的头发,“什么怎么回事儿啊?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都快被你抓成秃子了!”
钱洁色好容易抓住了这个弱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手的,左躲右闪地,头发抓得牢牢的,谁让你头发长来着,你要是剪得跟葛大爷那么长的发型,她手上就算是抹了胶水,也抓不住啊!
“你还敢顶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些人为什么要围攻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还有,你干嘛又对我突然袭击?你咬我干什么?”钱洁色还单纯地以为,那是咬她,至于为什么咬她,她正在追问。
钱一多满脸的黑线,这是在指责他接吻的技术不好吗?的确,他没吻过几个女人,再确切的说是,他只吻过钱洁色一个人。也只被她亲吻过而已,方才的那一吻,真正意义上来讲,还算是初吻。
钱一多扁嘴,“姐,那是亲吻好不好?怎么从你嘴巴里出来,就成了咬了啊?”
钱洁色一阵的怒火,“你给我闭嘴!你那叫吻吗?你那叫啃!你别打岔,说清楚到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了啊?我还想问呢!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么一群人,扫兴得很!我的照片怎么会跑到网上去的?我又为什么会被人肉?我还一肚子问号呢!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钱一多颇为不满了,这半弯着腰的姿势,实在是累人,他的腰早就酸了,大有断裂的趋势。
钱洁色这才送了手,但是面上依旧是愠怒着,“那你咬我是怎么回事儿?多多,我跟你说过了,不要总跟姐姐玩那种游戏,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样多不好!”
钱一多正在揉自己的头发,突然听她这么说,动作停了下来,坐在了她的身边,“姐,你觉得那只是个游戏吗?”
钱洁色更是来气,“难不成,你是利用你老姐,摆脱掉那些女人?多多,你这黑心的!”
钱一多并不否认,的确,是有这一层意思,可是更多的是,他那个时候就是想要吻她,如此简单而已。
“好吧,我承认,这样做是可以解除困境,姐你不愿意帮我吗?”钱一多一改方才那强势的态度,又换上了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楚楚动人。
钱洁色无奈地叹了口气,“多多啊,实在不行你就在家吧,不要去工作了,姐姐养活你,抛头露面的也不好,省得那么多人惦记着你。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可怎么办?我要是不在你身边呢?你该怎么脱身?又或者,你身边只有男人,你也要如此的脱身吗?”
钱洁色无限地惋惜着,疼惜着,但又十分谄媚地,她整个人就是个矛盾的个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男人,绝对的绝色,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就亲他!”
这话是试探性地说着,她说这话的时候,首先想起的是黎诺和李维秦那两位爷,别说这三个男人要是站在一起,那得多养眼?这要是拍一组三人的泳装写真,那得卖多少钱一本?最少也得十块钱吧?
钱洁色的前沿,仿佛突然下起了粉红色的大雪,可爱的毛主席正向她招手。
钱一多看着她是既无奈,又好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介绍个男人给他?他的性取向还是蛮正常的吧?看着她咧开嘴笑的样子,又忍不住要问她,“姐你傻笑什么?”
可是问完了就开始后悔,她笑成那个样子,一准儿没好事儿!他姐姐,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果然她傻笑着说:“想给你拍祼照,拿出去卖钱!”
说完她才恍然发觉,貌似刚才那句话说的有问题,怎么把主意打到自己弟弟身上了呢?连忙改口道:“我刚才是梦游呢!多多你什么都没听见啊!”
钱一多略微思索,淡淡地开口:“你真的想拍?”
钱洁色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理性地摇头,“我弟弟怎么能给别人看呢?”
钱一多抿着唇笑了,“姐,你要是想拍的话,我可以让你拍。刚才在外面,我那时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在国外是个模特么,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所以我不想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就那样做了,你明白吗?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算了算了,你姐姐我大方,以后要是有这种情况,你提前跟我说,我也好帮你准备准备。好了,你慢慢玩,我去睡觉。”钱洁色摆摆手,站起身往房间走。
这大夏天的,动一动都是一身的汗,何况她还跑了那么久呢?身上粘粘的好不舒服,洗了澡再睡觉,也算是惬意的生活了。
她喜欢泡澡,别看她平时爱财爱得要命,可是对于浴室她的要求很高,对别的都可以无所谓,对这浴缸,自然要奢侈一些。
浴缸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浴室,三阶鹅卵石铺的台阶,浴缸也是鹅卵石贴成的池面,木质的衣架,趴在浴缸里,手里一杯冰镇的果汁,小资情调自然而然地就出来了。
这也是钱一多喜欢来她房间洗澡的原因,他们家两个浴室,最舒服的就是他姐的这间浴室。
钱一多有些意兴阑珊,本来说好了去逛街的,这下全泡汤了,难得他姐有时间陪他,叹了口气,颇为惋惜的,去了浴室,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拿了浴巾去浴室洗澡。
虽然是夏天,可他还是喜欢洗热水澡,冷水澡虽然凉爽,但是会让他觉得不舒服。站在莲蓬下,洗到一半忽然就没水了,瞥了一眼水位计,竟然空了?
真真是郁闷了,钱金来怎么每次都这样?这浴室是钱金来专用的,她那个人抠门的要命,水永远只是一点点,用完了就不会再有了,除非她自己回来给你加水,不然你还真找不到,她把那开关藏在哪里。只是今天的水格外的少。
钱一多关了莲蓬,身上还有许多泡沫,也顾不得擦了,围上浴巾就去了他姐的房间。
房门是从来都不锁的,竟然没人?浴室的门半开着,他一边走一边喊,“姐,那边没水了,我用一下你的浴……”
那个浴室的室字还未出来,他就瞠目结舌了,紧接着喉咙发干。
钱洁色趴在浴缸的边缘,已经昏昏欲睡,长发散在一边,清澈的水折射了她全部的美好,那双腿在水中像是一条人鱼的尾巴,叠加着,偶尔会晃动一下,直直地晃进他的心里,拨动了全部的心弦。
第十二章
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那双琉璃一样通透的眸子,蒙上了一层不明所以的情愫,脚是不知不觉地就向前走着,坐在浴缸的台阶上,仔细地看她光洁的身体,在水波的映衬下,似乎闪着洁白的光芒。
她睡得香甜,显然是不知自己正在被人窥视,头枕着胳膊,略微地歪着,显得娇俏可爱。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靠近,撤掉自己身上的浴巾,躺在她的身后,双臂抱紧了她,炙热的胸膛,贴紧她光滑细腻的背。手指在她的胳膊上摸索着,试探她的美好。双唇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她的背上,一点一点地吻上了她的肩头,然后顺着那肩膀的弧线,慢慢地游移到了她的脸颊,细腻地吻着。
双腿缠绕上了她的腿,波光粼粼的热水里,两个人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他像一条章鱼,缠绕上了她,而她此刻竟然像是睡梦中的美人鱼,恬静而美好。
钱一多的双唇终于吻住了她的嘴唇,那温柔的触感,比方才在街头拥吻还要美好,她果然是安安静静的才美好。舌头在她的嘴唇上慢慢地勾画,她睡着所以并不配合,钱一多也不慌不忙,就一点一点地舔吻着她的嘴唇,仿若是在品尝蜜糖一般,一直甜到了心里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情不自禁了,仿佛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自己的肢体也与大脑脱节,他只想要拥抱着她,与她变成最亲密的合体。
没错,这是他的姐姐,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叫着她姐姐,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他是无所谓,只要能跟她长相厮守,就他和她的生活,就算是平淡无奇,也能甜死个人。钱一多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姐姐又怎么了?有谁说过,不能喜欢姐姐的呢?就算是有血缘又能怎么样?无非是下一代的问题,况且婴儿畸形的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更何况,她又不是亲姐姐,他还顾及什么?不过是怕吓着她了而已。就算退了一万步来说,他是一切都无所谓,一切的一切,只为了一个她。
喜欢她什么?没有仔细想过,貌似是从很小的时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做饭?是她第一次帮自己洗澡?是她第一次亲吻自己?太多了,多得都分不清楚了。爱情这东西,不是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是要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如今,他积累得多了,他已经不想再隐忍下去了。
尤其是,她此刻这般的美好。爱情这东西,虽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家人吗?他们有共同的,那么还去在乎什么呢?
钱一多的舌头终于冲破了她的防线,而她也在迷迷糊糊中被他圈进了怀里,舌尖顶着舌尖,贴着她粉嫩的小舌头表面,滑进去,直直地都要刺穿她的咽喉,猛然地勾住,嘴唇夹着她的嘴唇,用力地吸吮起来。
那双温柔的手,抱着她的背,使得她不会沉入水里去,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了一起,她的柔软,他的坚硬,两项触碰的结果就是,他变得狂野起来,挖空了心思地想要拥有这柔软的感觉。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被撩拨着,她极其得不舒服,还来不及适应,就看到她的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脸,刚想要惊呼,才发觉,自己的嘴被人牢牢地封住了,而封住她嘴唇的这个人,正是她最亲爱的弟弟。
“嗯嗯嗯……”这可不是销魂的呻吟,是钱洁色有声的反抗,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推开钱一多。
可钱一多跟着了魔似的,就是不想放开,干脆忽略了她的反抗,按住她的双手,更加疯狂地在她的嘴唇上掠夺着。
钱洁色大惊失色,手被人按住了,她还有脚,抬起腿想狠狠地踢他,可是又怕踢坏了他,踢错了地方,万一他们钱家断后了可怎么办?
悄悄这人,都这种时刻了,还在那儿想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想想,他钱一多是那么柔弱的人?这局面,是她想反抗就能反抗的了的?
钱洁色是恼羞成怒,又急又气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淌下来,这叫个什么事儿?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她洗澡好好地,怎么醒过来她弟弟就来了,还是这样尴尬的场面,多多那个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钱洁色想要问清楚,可是嘴巴被封着,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就是嗯,当然这个字又可以变换成四种语调。
她喊的是挣扎,而他听成了呻吟。
混乱了,彻底地混乱了,他本就是心乱如麻,她这样一挣扎,无形之中又给他带来了几分激|情,他还要怎么忍受呢?
可那掉落的眼泪,钱一多也分明地感觉到了,唇齿间除了她的香甜还有咸咸的苦涩,他猛地一震,唇慢慢地离开了她的嘴唇,手也跟着放开了。
钱洁色扑通一声沉入水里,钱一多一惊又连忙将她捞起来,“姐,你没事吧?”
钱洁色一把推开他,可却再次地掉入水里,尝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之后,再次被钱一多拉起来,她依旧是挣扎着,猛地咳嗽,那张小脸憋得通红,声音恨不能把这房子给震碎,“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
钱一多仍旧是那风淡云清的样子,仿佛他什么都没做一样地说道:“怎么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的,姐你知道的啊!”
钱洁色板起脸来,指着浴室的门,“多多,你给我出去!”
钱一多握住她的手指,委屈的样子我见犹怜,“为什么?姐,那边浴室没水了,我想洗澡。”
钱杰色满脸黑线地看着他,“那你等我洗完了再进来!”
钱一多纹丝不动,今天说什么都不会走了,“姐,我们一起洗不行吗?以前你总给我洗澡的啊!”
钱洁色简直是想要撞墙了,“以前你多大?现在你多大?多多,你再不出去,姐姐要生气了!”
“姐,你嫌弃我?”
钱杰色不耐烦地,抓过毛巾挡住自己的身体,这样跟弟弟赤诚相见的,多少都别扭,“你这孩子怎么无理取闹啊?!”
钱一多一把扯掉了她的毛巾,“姐,你不愿意承认吗?那么我郑重地跟你说一次,我爱你!我爱了你十几年了,我爱你,就是爱你怎么了?!”
钱洁色被他气得头脑发昏,血气上涌,“你这孩子,能不能听话了?你再这样,你姐我就打你ρi股了啊!”
“你打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爱你!”钱一多把心一横,反正都这样了,也就不怕她知道他的心思了。
这位爷大有破罐子破摔的趋势,对待钱洁色还就得软硬兼施,不然的话,你可降服不了这妖孽。
前一多突然靠过去,软软地抱住她,声音也是软软的,恨不得能掐出水来,“姐,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的,姐,你就不能成全我吗?你不是也爱我吗?我们相爱不好吗?你看,咱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多合适,就住在这里,跟妈住在一起,什么都跟原来一样,这样不好吗?我不娶妻,你不嫁人,我们相互地陪伴着,一直到老,这样不好吗?”
这样倒是省了买房子了啊,本来还在存钱打算给多多买房子,给他结婚用,现在这样的话,真是省了!钱洁色还在心里窃喜,等到她反应过来了以后,才发觉这事情的严重性,他弟弟正在窥探她吗?
慌张地推开他温暖的怀抱,一脸的决绝,“多多,我是你姐姐,你爱我只能是亲情。你读书的时候成绩比我好啊,怎么就糊涂了呢?”
软的用过了,不太奏效,那么只能来硬的了?
钱一多只说了一句,“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糊涂一辈子,跟着你一起糊涂。姐,你也爱我吧!”
说完他就再次地抱住她,将她搂住,唇吻了上去,丝毫不管她的挣扎,吻得她七荤八素。
要说接吻这回事儿,钱一多是菜鸟级别的,可就贵在他深情,是用尽了全力去吻她。
钱洁色是抵死地反抗,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坚决的反抗。要说前几次跟黎诺李维秦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反抗,可绝对没有这次来的激烈。她总觉得,这是在做坏事,她是在犯罪,良心上受到了极大的谴责,这不是别人,是她最亲最爱的弟弟。她就是把脑子想破了,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跟她赤身祼体地抱在一起。
说白了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可这关键时刻,瘪茄子一个,完全没有钱一多思想开放。看来留过洋的果然不一样啊!赶明儿也把钱洁色送朝鲜去呆几天,说不定回来都敢砸钱金来的网吧了呢!
第十三章
面对比你弱小的人,不要欺负,调戏一下就可以。面对比你强势的人,不要反抗,委婉一些就可以。
这一直是钱洁色所秉性的道理,可是为何,现如今就不管用了呢?她一直觉得,要是她也是个男人,跟千亿多站在一起,绝对是个攻。但是如今她发现了,就算她去变性了,她也只能是个受了。因为她已经被他给压住了,那赤祼祼的情yu就不由分说地抵在了她的柔嫩地带。
钱洁色顿时觉得恶心,一阵的反胃,倒不是多多长得突然让她恶心,只是这种曼妙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就恶心起来。
她曾经看过一个调查,帖子上说的是,浴室是最有情调的Zuo爱地点,后面有沙发啊、阳台啊等等的地方,她对浴室是最萌的,也喜欢那种水汽袅袅的感觉,两个人的身体浸在水里,相互纠缠着,相互进入着,水光折射他们的美好交合,该是个多么有画面感的美景啊!
可现如今,她只觉得浑身都不适应,不自在了,只因为这压在她身上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弟弟。钱洁色当时甚至想过,如果这个是个极其丑陋的男人也没什么,身材好,功夫好,关了灯都一样享受,你就把你自己当瞎子好了。
但是,偏偏这是个相貌好,身材好,但是毫无技术可言的人啊!她就是把自己当成瞎子,都完全没有美感。
最重要的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原本脑子就不灵光的人,此刻更是一团乱麻,完全不知所措。
而钱一多就是趁着她那个乱劲儿,长驱直入,挺进大别山,将其一举歼灭,这一过程,可谓是相当的激烈、壮烈、惨烈,但也还算是香艳。
根据当事人的回顾,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首先是钱洁色的版本:我可怜他,我心疼我弟弟,我当时缺氧了,头昏眼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钱一多的版本是:我姐疼我,我姐可怜我,我姐当时缺氧了,头昏眼花了,确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是我后来,我经常帮助她回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此二人相当的不靠谱,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呢?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的钱洁色同学,被人制住了手脚,后背靠在浴缸的边缘上,有些不舒服,不过激|情澎湃中的男女丝毫感觉不到。或者说是他感觉不到,她还是有些反抗情绪的。
他吻着她的嘴角,是生涩的吻,他确实没有太多的经验,从唇边一直吻到脖子,慢慢地下滑着,那蝴蝶一样的锁骨,像是要飞走一般,钱一多只能迅速地吻着它,偶尔永贝齿轻轻地咬一口。
钱洁色始终都是扭过头去,怎么都不愿意看他,她这疯狂的弟弟,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她挣扎了没用,反倒是一身的伤痕,她劝说了没用,他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他是威逼利诱,将自己小时候受过多少的苦,被钱洁色欺负了多少次统统都说了出来。她以为那时候多多年纪小什么都不会记得,只是记住她是个好姐姐,哪知道,原来这小子都记得呢,她小时候是常常欺负他的。
按照艺术人生的套路,忆童年之后,就说了他在美国的悲惨生活,那叫一个凄凉,简直比得上小白菜的悲惨命运。说的钱洁色眼泪汪汪,最后只含泪说了句,“多多,你会不会?”
钱一多听了这话,当真是喜极而泣,直点头,“这东西要慢慢地学,你教我,我们慢慢来。”
钱洁色眼泪直流,声嘶力竭地吼着,“我也不会!”
这种事情,要她怎么教?她早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好不好?
钱一多低沉地笑起来,吻干了她脸颊上的眼泪。复又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头灵巧地花进去,滑腻腻的触感,纠缠着她的舌头,一同嬉戏着。
炙热的吻,让两个人几乎窒息,她意乱情迷,他渐渐地摸索出了套路,越吻越娴熟,就在她头昏眼花快要昏倒的时候,他才温柔地放开了那双娇艳欲滴的嘴唇,湿滑的舌头一路下滑着,舌尖卷住了她红嫩嫩的果实,那小巧的蓓蕾在他的巧舌下,渐渐地盛开着。
他的大掌包裹住她万分精致的小馒头,慢慢地揉捏着,寻找着一个能将它变大的魔术。只可惜,这先天不足,后天怎么补救都没辙了。
他似乎是放弃了将小馒头变成大包子的念头,吻着她的酥胸,时不时地突然袭击咬她一口惹得她咒骂连连。
钱一多只是呵呵地笑,跟片子里演的确实不一样,这种时刻,不是应该娇喘或者呻吟的么?怎么轮到了他就是咒骂了呢?
其实钱洁色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她也想娇滴滴地捶打着男猪脚的胸膛,然后说一句,你好坏你好坏,咬得人家春暖花开啊!
但是,她能这么喊吗?归根结底是,这对象不对,你哪怕给她个路过甲、乙、丙、丁,都好过是钱一多啊!
她的腿不知不觉中,缠绕上了他的腰身,也许是他强迫的,也许是她的情不自禁,总之是她的花园大门,对着他打开了,并且精准度相当的高。
他的神经高度地紧绷起来,将自己的小多多顺着那条缝隙,挤了进去,可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去路,他试了好几次,都只进去一半,急得他满头大汗,也窘迫得要命。缓缓地退出来,重整旗鼓,再次闯入,却也还是坚持不了多久就出来了。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鄙夷地看着他,心思寻思着,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莫不是处男?
钱一多看到她那鄙夷的神色,顿时深受打击,奋力一顶,齐根深入了,她狭窄的秘道,瞬间被塞满,并且,越来越满,似乎稍一用力,都能将她撕成两半。
她也是刚刚知晓情事,这种游戏没玩过几次,猛地这样一下,还是会疼,眼泪瞬间又回到了眼眶里去,疼得她大喊不要。心里无比的怨念,姐妹们,以后千万不要找处男尝试啊,找个技术员比找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要强得多啊,实战经验很重要滴!
他在她的身体里,似乎慢慢地适应了,她的秘道也慢慢地顺滑起来,给他提供了充足的条件,他开始驰骋着,奋力地演出,将她顶得乱颤,每一次似乎都是一个新的尝试,他在不断地挑战,看看自己还能到达一个什么样的深度。
钱洁色却觉得,自己这次是死定了,这初生牛犊啊,她感觉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带着八国联军来的,不然怎么能让她欲生欲死地这样痛苦?恨不得杀人,哪里有一丝的快感?她觉得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啃噬着她。她觉得她的身体里闯入了一匹狼,不将她吃干抹净是不算完。
钱洁色咬住了嘴唇,不让那呻吟声从唇齿间钻出来,身体是不会说谎的,那异样的感觉早已经涌现。他在她身体里的时候,跟黎诺和李维秦大不相同,她跟他们玩乐只是玩乐,谁当真了呢。可跟千亿多在一起,却觉得沉重,心里总像是在担忧着什么一样。例如会不会被人发现?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钱金来会不会突然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勒得她喘不过气来。越想就越害怕,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她怎么见人,怎么跟他们的妈妈交代?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来。
钱洁色心里咯噔一声,牙齿开始打颤,紧接着是浑身发抖。
钱一多楞了一下,他的小多多仍旧在她的身体里,“姐,你怎么了?”
钱洁色猛然回过神来,直推他,“多多有人来了,你快出去啊!”
“为什么?”
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大声说,“你还敢问为什么?你快点出去!来人了啊!我们被发现了!多多你快躲起来啊!你傻了啊你?!”
她是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完全就忘记了,他们家的隔音其实是蛮不错的。
钱一多抿着唇,笑得那魅,下体又用了几分力,撞得她腰肢乱颤,只听他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是这样躲吗?”
“多多!你不听姐姐话了?!”钱洁色又急又羞,真真是不知所措了。
钱一多又循着她的嘴唇亲吻,抱着她直直地向后仰,两个人摔入了浴缸里,溅起水花四溅。他放开她,让她重重地摔在自己的怀中,同时双腿缠绕住,两个人的私|处还是紧密地结合的。
他的脸浮出水面,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管他们的,我们继续。要是有本事,就不要敲门,直接进来吧。”
钱洁色呆愣地看着他,这个人陌生的很,这一颦一笑的邪魅,哪里是她那个纯洁可爱的弟弟?
她惊恐地看着他,“你被什么附身了?”
钱一朵噗嗤一声笑起来,两个人再次翻过来,将她压在下面,轻声说道:“我被你附身了。”
钱洁色浸在水里,只好闭上眼睛,依靠着他的嘴巴来呼吸着,身体也像是八爪鱼一样的抱住他。
钱一多就像是在逗弄她玩一样,抱着她的身体忽上忽下的,时而让她完全离开水面,时而又拖着她一起沉下去。
大门上的门铃依旧是疯狂地响着,似乎那敲门的人,已经在找东西砸门了,只等破门而入。
第十四章
门外的响声在经过一阵激烈的敲击之后,变得越来越小了,最后渐渐地停止。
钱洁色那颗还算健康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甚至只要她一张嘴,就能吐出一颗心脏来。
钱一多就看着她那担惊受怕的表情,竟然还觉得,他姐也能这样的小鸟依人了,属实是不容易了。慢慢地还欣赏起来,自然还是没放过侵占她的领地。
知道那门铃不再响了,钱洁色才长呼一声,像是劫后重生一样。
可没过多久,门外竟然响起更为恐怖的吵架声。钱洁色那颗心,瞬间如死灰一般。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是要杀了她吗?是要折磨死她吗?是嫌她的日子太安宁了,一定要给自己带来一些波澜?是一定要让她活在恐惧中,就都皆大欢喜了?
钱一多自然也听到了,就算他们家房子的隔音再好,也隔不住门外的那吵架声。不过钱一多的表现,就比钱洁色镇定得许多,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仍然能够安之若素的。看他的神色,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门外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两个妖孽如此得不同寻常?这门外是谁?
起先是一个中年妇女,收里拎着个黑色的皮包,另一只手,拿着个小本子,一脸的凶相,一脸的横肉,看那样子就是政府的人员。一边按门铃,一边喊,“查水表了!”有经验的朋友们就知道了,这是位走街串巷收水费的。
可怎么按这家人都不看门,水费大妈就恼了,在门上狠狠地踹了几脚之后,愤然转身。撞上了,另一位中年妇女,此中年妇女,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黑心的老板。若是经常收看本台的朋友就又知道了,此女名为钱金来。
话说钱金来突然想起,家里的水管貌似是没关上,于是乎架着风火轮飞速地赶回家,刚一出电梯,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踹她家的们,并且,这人她还认识,打过无数次的交道了。
钱金来顿时一手掐腰,一指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你神经病啊?”
水费大妈瞪了瞪眼睛,“你回来的正好!”
钱金来扫了一样被踢脏了的门,怒吼一声,“你有病啊?”
水费大妈完全没有被这架势给镇住,镇定自若地问了句,“你有药啊?”
钱金来也不含糊,“你要多少?”
水费大妈撇撇嘴,“你有多少?”
钱金来仍旧是双手掐腰,尽显大将风范,“丫丫个呸的!你敢踹老娘家的门?”
水费大妈不甘示弱,将铁一般的证据拿出来,一摞明晃晃的单据,“你们家到底什么时候交水费?”
钱金来皱紧了眉头,“不就是钱么!你敢踹老娘家的门?”
“都多少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交?找上门来了,还不开门?”
“您都这么欺负我们家的大门了,我们家大门还要为你敞开?您甭逗了好不好?!”
两个人越吵越激烈,刀光剑影,电光火石,飞沙走石,胸口碎大石……咳咳,胸口碎大石?
钱金来和水费大妈已经开始玩胸口碎大石了,两个中年妇女厮打在一起,那场面可见一斑,不说腥风血雨了,也是非常得吓人了。
再说浴室里,钱洁色在听到钱金来那震天动地的吼声,就开始浑身的颤抖,那被压制下去的反抗因子,再次地爆发,猛烈地撕打着钱一多的身体,面部狰狞的,唇语道:“妈回来了!你快起来!”
钱一多那悠闲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给他几个拳头,“为什么要起来?怕什么呢?”
“你傻了?被妈知道了,我们两个还能活命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你觉得真心真爱是丢人?”
“就是丢人,就是丢人!谁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见人?”钱洁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声嘶力竭的,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有恐惧,有羞耻,有无奈,也有愤怒。
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个有杀伤力的武器,她这一哭,钱一多那心就软了下来,捧着她的脸好一顿地亲昵着,哄着她。
她却不听了,也完全不管门外有人了,大声吼他,“你还不快起来,去开门啊!”
钱一多叹了口气,眉头皱紧,这些个人什么时候来不好?
万般无奈,他也得听她的了,从浴缸里爬出来,胡乱地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围上浴巾就往外走。
钱洁色连忙叫住他,“你就这样去开门?”
钱一多扭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希望我这样去?”
“废话!穿衣服去!”钱洁色平地一声雷,此刻才威严尽显。
钱一多走了,她也从浴缸里爬起来,穿戴整齐了,便开始吹头发。她是怕人家看见了会怀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开门?为什么你的头发是湿的,钱一多的头发也是湿的?这不是让人怀疑么!
其实她这就是明显的做贼心虚,谁闲得没事儿,去怀疑你这个怀疑你那个?大门事件还没有解决呢!
钱一多万分不悦地将门打开,冷眼看着门口正在厮打的两个中年妇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是在干什么?”
正在撕杀着的钱金来,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觉得黎明到来了,她的救兵来了!当即就扭头对钱一多说道:“儿子!有人欺负咱们家大门!”
水费大妈也扭过头来,“你在家怎么不开门?!”
钱一多满心的欢心,被这两个人给打乱了,他心情能好吗?
“你们继续!打扰了!”言罢就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摔得那叫一个响亮。
钱金来和水费大妈目瞪口呆。
钱金来赞叹,果然是她儿子,知道是要账的上门了,死都不开门。
水费大妈惊呼,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钱洁色从房间里急匆匆地跑出来,看见钱一多的时候还有些脸红,“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说着就将他推到一边去,将大门打开。
钱金来再次听到开门声,看到自己女儿,顿时就气焰十足,将水费大妈按在地上,“你还敢不敢踹我家大门了?!”
水费大妈哀嚎一声,“我可是国家干部!你敢打我?!”
“我呸你一脸花露水!你个临时工臭美什么?!”
钱洁色看着她们激战的场面,终于明白钱一多那半死不活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现在发生了,激战门!
钱洁色无奈地摇着头,从她们的旁边穿过去。
她可不是逃避,她不过是响起来了,她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没有做,周末是如狼似虎的逼近,她是不得不忍痛破费,两眼泪奔地飞去百货公司,按照黎诺资本家的要求,挑选情趣内衣。
可怜她那本就不饱满的小荷包,又要过上减肥的日子了!杯具的她,那内衣到底报销还是不报销啊?更要命的是,她还得背着钱一多。
这日子没法过了,简直没法过了啊!她是前有狼后又虎,现在中间还给她放个难缠的小鬼,你说让她怎么和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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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周末的黄金时段,百货公司里却还是人满为患,说句摩肩接踵也不为过了,真让人看不明白,买东西也不是不要钱,咋就这么多人呢?
这样的天气,动辄就是一身的汗,真可谓是挥汗如雨了。也不知道那些人争抢个什么劲儿!虽然说商场里摆出了打折的招牌,什么跳楼价,自杀价,赔本大血卖,说是打一折,可实际上真的有那么便宜?
不过是把原价调高了几倍而已,但是有些人看到那打折的字眼,就忍不住钻进去了,反正总有那么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只要是打折,那就是得了便宜了。
可这商场,买的总是没有卖的精明,不然怎么是人家赚你的钱呢?
这一点钱洁色看的透彻,此刻她正站在百货公司的门口,背靠着栏杆,面朝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冷眼旁观着那些买东西不要命的人。
不过她今天与以往有些不同,真可谓是华丽丽的装扮了!
从家出来的时候,拎了手提袋,里面装的满满的东西,乍一看去还真像是离家出走。而事实上也差不多了,一来是为了躲避钱一多,二来是要去赴黎诺的约。
并且,她怕人认出来她,怕钱一多找到她,已经充分的化妆了。
脸上一副巨大的墨镜,她的脸原本就小,这会儿就只看到半张脸了,头上戴一顶帽子,身上穿了一件灰色风衣,手上拿着板砖一样的电话,耳朵上塞着耳机,似乎正在听音乐。她跟随着音乐,左顾右盼的,将贼眉鼠眼这个词诠释的非常标准。
虽然是炎炎夏日,她又穿了这么多,可也不嫌热,站在空调旁边,倒是天时在利人和了。
钱洁色打量着商场的情形,时不时的点点头,寻找着时机,她可不想跟那么人去挤,等人少了,她再去买吧。毕竟情趣内衣这东西,说出来还是蛮害羞的,这么从人在场,她还是不好意思的。
耳机里的音乐钻进她的耳朵里,琵琶的悠扬婉转,让她整个人舒畅起来。对于那些流行音乐,她喜欢的并不多,相比之下,古典一些的民乐倒是爱着。听的是《琵琶语》很有意境的曲子,作曲人是林海。她喜欢这种带着故事的曲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跟你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女子衰怨的,悲惨的情感。这曲子里透着哀伤,却又不仅仅是无病呻吟的痛。
尽情的听着,慢慢的身体也跟着摇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琵琶的叹息。钱洁色这样的人,竟然也文艺起来。可见,文艺无国界啊!
她正欢脱,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钱洁色不悦的抖动肩膀,依旧是闭着眼睛享受音乐。
“喂喂喂!”那人不耐烦的叫她。
“活腻了你?!”钱洁色大吼一声,准备将口袋里的音乐先关上。
岂料,她的手刚向怀中,就被三五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整个一个狗吃屎的造型。钱洁色趴在地上一阵的哀嚎,“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要钱没有,是要劫色吗?”
几位彪形大汉身形一顿,心道,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四人面面相觑,分别看着自己身上的警察制服,咱长的这么正直,像坏人吗?没错,这几位爷,并不是路人甲,他们就是接到报警电话,闻讯赶来的警察同志!
在看到一身匪徒打扮的钱洁色以后,迅速上前准备逮捕,在看到钱洁色的手伸向口袋,准备掏枪的时候,二话没说的将她按在地上。
其中一个脑子灵光的一转,顿时捂住了钱洁色的嘴巴,“你说你是给谁传递暗号呢?你的同伙在哪里?”
钱洁色脑子翁的一下,一片空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同伙?买情趣内衣还要同伙?她摇着头,嘴里呜呜的。
“快说!到底在哪里!你们有什么目的?”警察恶狠狠地问话。
钱洁色委屈的直想骂娘,你捂着她的嘴呢,她说什么?
“不说吗?让你嘴硬!有你好果子吃!”警察大叔毫不留情的将钱洁色的手腕拷上了亮闪闪的手镯子,若是没有中间的那铁链连着,这也是个不错的首饰了。
钱洁色还在懵懂的状态,难道说,现在买情趣内衣也会遭人报复?
正是一片的混乱,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站住!紧接着按着钱洁色的四个警察就跑了三个,只剩下一个在对付钱洁色。
钱洁色艰难的扭过头去看,看到那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奔跑,身后跟着几个警察在追。他们跑上跑下,奔左奔右,终于天网恢恢了!
钱洁色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个压着她一眼兴奋的男人,顺便看了看他一身的戎装,恍然大悟般,原来是警察啊!可是警察抓她做什么?
还处在混乱的状态,就听到警察叔叔毫不客气的口气,“起来!别在地上装死!”
一路揪着脖领子上了警车,钱洁色还是在腹诽,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第二次,奉献出来了?
不多时,警察又推上一个人,正是方才奔跑的那中年男人,男人一ρi股坐在钱洁色的旁边。钱洁色警惕的看着他,男人反倒是镇定自若。
“兄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大哥陪着你!”男人豪气的开口,那神色还真像是准备赴死。
警察一拳头打过去,“你给我闭嘴!”
那一拳正好打在男人的鼻子上,男人的头甩了过去,一股红色的鲜血,以抛物线的完美运动,喷在了钱洁色的衣服上。
她彻底傻眼,浑身颤抖,难道百货公司里不让买情趣内衣吗?不让买怎么不早说啊!她难道要为了一件内衣送命?这也太不值得了,她的命咋就那么不值钱?
钱洁色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何其的悲壮。
“哭什么哭?现在知道你错了?早干什么去了!闭嘴!”警察不留情面的训斥着。
钱洁色那一声长吁还没有出来,就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小银牙咬着小手帕,黎诺我恨你!
好歹是到了警察局,她对这里也不算陌生了,虽然不是上次去过的那间,但是装潢都差不多。她被带到了审讯室,脸上泪痕斑斑的,委屈到了极点,可就是没人同情她。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进来,坐在她的对面,高度的灯光一打,照在她的脸上,顿时让人睁不开眼睛,难以适当这强烈的灯光。
男警察猛的拍了下桌子,操着一口天津口音说道:“说!你姓嘛,叫嘛,干嘛的?!”
钱洁色唯唯喏喏的回答,“我姓钱,叫洁色,我是好人啊!”
警察鄙夷的撇嘴,“听听你这名字就不像个好人样!你见过哪个杀人犯说自己杀人了?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趁早坦白从宽吧!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嘛玩意吗?”
钱洁色点点头,“我知道,一对夫妻一个娃。”
警察瞪大了双眼,“嘛玩意?你再给我说一遍!”
钱洁色略微的思索又开口道:“那就是生男生女都一样!要么是,少生孩子多种树?”
警察满脸的怒气,“你把我们这里,当成计划生育委员会了?那是国策!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钱洁色扁着嘴,眼泪又在眼圈里打转,她是招谁惹谁了啊!
警察眼波流转,突然盯着她的脸,将那墨镜摘下去,仔细的敲了一会儿,“嘛玩意?你刚才说叫钱洁色?”
钱洁色木讷的点头。
警察瞬间咧开嘴微笑,像是河马在打哈欠的样子,一把抓住了钱洁色的手,“哎呀!我说长的这么漂亮呢!原来是您啊!同志你辛苦了!这可真是误会了,近来可好?黎少还好吧?”
钱洁色被他忽然的热情吓得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他,警察叔叔飞速的说了一大长串,她才反应过来,这里面跟黎诺貌似有点关系。
其实这里面还是有典故的。自从他们几个上次被带到局子里以后,黎诺就打过招呼,他知道钱洁色好惹事儿,乌龙到底的一个人,就怕她再有什么危险。就将钱洁色的照片资料送过去,让司法这块儿的人留意,要是她真的犯了什么事儿,千万手下留情,照顾一些。
这一次,显然就是个误会了。那边打电话给黎诺的时候,也说的清楚了,确实是个误会,警察接到线报,说有歹徒出没在百货公司,一去了就看见了钱洁色,谁让钱洁色穿成那个样子,二话没说的就把人抓住了。可见,穿衣服是相当有讲究的啊!
挂了电话,钱洁色被带到一间办公室,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着,局长亲自接待的,局长亲切得让钱洁色都觉得,这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爹了。
不多时,竟然是李维泰风风火火的赶来,见着钱洁色之后,眉头皱的能夹一支钢笔,“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抓你抓谁?”
钱洁色委屈的向他扑去,“维泰哥哥!”
李维泰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身,钱洁色直直的撞在了沙了上,疼得呲牙咧嘴。
警察局里的人瞬间有些傻眼,这位是谁他们自然也认识,电视杂志上的太多了,只是打的是黎诺的电话,怎么来的人是李维泰呢?
闲聊了几句,李维泰是意兴阑珊,他本来就是个冷面的人,局子里的一干人等也拍不上什么马屁。
办了手续之后,两个人就离开。
李维泰走在前面,钱洁色跟在后面,心里还在纳闷,这到底怎么了?李维泰怎么来了?莫非,警察叔叔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这两个人在一起约会,很可能已经到了XXOO的地步了,那么说她是间接的打断了他们的春色?
难怪李维泰的脸臭成那样了!OH,MyLaDyGaGa!她是不是又撞枪口上了?
“上车!”李维泰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示意钱洁色上车。
钱洁色为难的看着,把心一横,算了,有啥大不了的!无非是两个结果,杀人或者被杀。再不就是强Jian,或者被强Jian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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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找的是黎诺,为啥来的是你李维泰?莫非你们二人,真的有非比寻常的男男关系?
这句话是钱洁色在大脑里反复思考的,没想到没过几分钟,竟然听到李维泰淡然的开口,“黎诺正在开会,貌似很重要,他走不开,就打电话叫我过来的。本来那电话是不能接听的,可是想到你可能有事情进局子里了,就接了电话。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块儿问了吧!”
钱洁色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维泰,“我刚刚说话了吗?”
李维泰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显的不耐烦,“那我是在自言自语吗?”
钱洁色还是呆头呆脑的样子,她真的说话了吗?怎么自己没感觉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了?她刚刚肯定被莫名物体附体了!
还是咧开嘴,讨好的笑了,“维泰哥哥,您辛苦了!”
李维泰再次的诧异,差一点就跟着说了一句,为人民服务。这个丫头,永远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似乎是叹了口气,也不去看她,发动车子,钱洁色那惊世骇俗的装扮,再不走,估计会被卫生部门抓去。
而钱洁色,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偷偷地打量着他的侧脸。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车窗边,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眉头稍微的舒展了,也看不出喜怒。
不过,这一切的表现,在钱洁色的眼里,就变成了纠结,她依旧是心惊胆战,李维泰那种不怒自威的样子,看的钱洁色逃跑的心态越来越严重。
有些人,天生的就是如此,明明是一张悲喜不明的脸,却有那股子气场,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对他有莫名的恐惧,然后想要逃离,越远越好,越远就越安全了。
更何况,钱洁色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李维泰了。很可能黎诺不是在开会的时候接的电话,而是这两个人正在床上尽情的翻滚的时候接的电话,然后由于自己被爆菊,身体虚弱,不得不派上了李维泰。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的!
瞧,李维泰的肩膀上,有一个短头发!钱洁色几乎是立刻就断定了,那是黎诺残留下来的物品。不然他身上怎么会有头发呢?一定是两个人太激|情了,手抓在对方的头发里,互相的抓着,发泄着情yu,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很显然,钱洁色又忽略了一个问题,李维泰留的也不是葛优的发型好吧!
在看下去,他穿得十分随意,宝石蓝的衬衫,领口竟然还是开着的,那清浅的褶皱痕迹,是唇印吗?
哎呀!果然是非同寻常啊!钱洁色就又断定了,今天是各种囧事爆发的日子!
“呲……”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传入这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有些刺耳。
紧接着是碰的一声,钱洁色的脑袋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她哎哟哎哟的惨叫,捂着自己的头,满脸的无奈。这要是一般人开车,钱洁色肯定要骂人的,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但是,这开车的人是李维泰,你就是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骂他一句啊!真要是惹恼了这小爷,她明天就要上头条喽!
李维泰脸上的表情终于换了一部分,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疼吗?怎么不知道系安全带呢?过来,我看看,撞哪儿了?”
说着他就捧过了她的脸,仔细地瞧着,额头上似乎青了一点,已经鼓了个包了。才这么一会儿就这么大的反应,可见刚才那一下撞得多狠了。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她呢?似乎是故意不去看她的吗?是因为什么呢?
可就算是不去看她,就是这样单独的呆在一起,竟然也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这是怎么了?老母猪追大王八,这也不是他的任务啊!
钱洁色简直是目瞪口呆到二傻的地步了,这人是谁?李维泰?他什么时候这样温柔的跟她说过话了?还会关心她,还会捧着她的脸,这样深情的看着她吗?钱洁色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那钻心的疼告诉了她,这一切都不是梦镜。
她竟然痴呆傻的问了句,“维泰哥哥,我是女人,你知道吗?”
李维泰原本还算是温柔的神色,瞬间就跌入了冰山谷底,那张脸黑得吓人,仿佛是包拯转世了,他冷哼一声,放开钱洁色的脸。
钱洁色也在纳闷,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她又没说错什么啊,她本来就是女的,虽然外部条件差了一些,但是确定没长黄瓜,告诉他是怕他精神上混乱。再对她这样温言软语的,只怕她都要崩溃了!
车子里沉默了许久,她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看她不顺眼了,再玩个人肉叉烧包的游戏。
“那个,维泰哥哥,您想干什么您说话啊!别吓我行吗?我心脏其实一直都不好!我要是有什么冒犯您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下辈子我给您当牛做马都成!”钱洁色咧开嘴,硬是将那生硬的笑,扭转成了甜蜜蜜的诌媚笑容。嘴上说的卑微,心里想的就是,下辈子谁还找得到谁啊!
李维泰看着她,唇边缓缓地有些发软,勾了一下,勉强算是个笑容。再看她那身奇怪的装束,不由得又皱了眉头,“你知道警察为什么抓你吗?”
钱洁色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略微低了头,羞涩的样子,确实难以启齿,她的嘴唇都快被她给咬烂了,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不知道?”李维泰追问道。
钱洁色扭捏地说道:“我知道。就是不好意思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
李维泰似乎是十分诧异,眼睛瞪大了几分。
钱洁色讪笑着,“其实我也纳闷,为啥买个情趣内衣都犯法。”
“情趣内衣?”李维泰重复了一次,自然是知道那东西的,那张小麦色的脸,竟然微微的变红,咳嗽了几声,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买那个做什么?”
钱洁色害羞的脸,瞬间变了,眼波流转着,心想,要是说了,李维泰给报销不?要是报销的话,她就买最贵的情趣内衣,要不然她进局子就太不值得了。
思及此,钱洁色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身体靠过来,趴在李维泰的肩膀上,“还不是为了你!冤家!”
李维泰再次满脸黑线,那一句冤家,听起来恶心,但是适应了以后,他就觉得浑身酥麻,尤其是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好坏好坏哦!黎诺让人家买情趣内衣穿给你看,我哪知道,买个内衣还犯法的!我什么都没做,他们上来就把我按在地上!我当时还以为是要劫色呢,吓死我了。人家可是个很保守的人啊!他们还给我戴手铐,我长这么大都没戴过套!太过分了!”钱洁色越说越委屈,那混然天成的演技,促使她眸中带泪。
“带套?你……”李维泰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去。
“怎么了?”钱洁色还完全没反应过来,她自己不经意之间说了什么。
“没什么。”李维泰缓了口气,抓过她的手腕,仔细的瞧着,果然是有道红印,轻轻地揉捏了几下,“还疼吗?”
钱洁色怔怔的失神,看着他好看的侧脸,长久才说:“不疼了。”
“你这笨蛋啊!以后出门,别穿的这么惊世骇俗。还有,黎诺的话,你以后别听,他那个人,天马行空的,全是馊主意!”李维泰柔声说着,手上的力度轻飘飘的,缓解着她的疼痛,那两道红印太深,可见她是吃了苦头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柔软。
“李维泰?”钱洁色不确定地叫着,他几时这样的温言软语了?让听者受宠若惊。
李维泰抬起头来,“怎么了?”
钱洁色的手突然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捏着他的脸颊,“你是什么人?贴了人皮面具吗?冒充中国的将军?!”
李维泰的唇角再次的上扬,抓过她的手,“好了别闹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钱洁色皱着眉头,“我没病啊!”
李维泰不由分说的发动车子,“看神经科!”
钱洁色一把按住他的方向盘,“我真的没病啊!”
李维泰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她按在座椅上,“老老实实的!扣好安全带!”
钱洁色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李维泰我告诉你!开房的话,我是不会去的!”
李维泰瞥了她一眼,上下的打量,“我今天出门带眼睛了!”
明明是看了她的全身,她为什么觉得他在看她的旺仔小馒头呢?难不成是饿了?钱洁色浑身的恶寒,看来今天是流年不利啊!
医院里,钱洁色还在怨念之中。任由护士拿着凉嗖嗖的酒精棉,在她的手腕上消毒,药膏涂抹在手腕上的红印处。
冰冰凉凉的感觉,倒也不错。
再加上李维泰坐在她旁边闭目养神,那个侧脸哟!怎么看怎么觉得生活真美好!
方才她是死都不来医院的,心想找个小诊所看看就算了,谁想李维泰死活将她拖到了医院来,钱洁色哭天抢地,“医药费谁给我报了?!”
李维泰满脸黑线的看她,怒吼一声,“我报了你!”
刹那间,医院大厅里的人都纷纷停驻惊讶地看着他们二人。
钱洁色眼波流转,红着脸扭捏道,“讨厌讨厌啦!你好讨厌,你把人家当男……”
李维泰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趁着她还没有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来,一股脑的将她拖到了外科主任的办公室。
这医院李维泰还算熟悉,院长是他父亲的好友。钱洁色这算是小伤,之所以带来办公室,是不想那么麻烦。
这会儿,钱洁色也不吵着要走了,就静静地趴在李维泰的旁边看着他。
李维泰有些累了,连开了几天的会,刚得空,就接到黎诺的电话,才知道钱洁色这小姑奶奶又惹祸了,也算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这会儿困劲上来了,靠在沙发上,竟然就睡着了。
钱洁色大气都不敢出,护士也是小心翼翼地给钱洁色处理伤痕。弄好了就抱着东西出去,主任医师也识相的离开,空留他们。
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方才护士走的时候弄得,因为李维泰睡着呢,有阳光的话,对睡眠不好。门也是锁上的,主任说怕有人打扰。
办公室是套间,里面还有一间是一张病床,原本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看样子更像是主任累了的睡榻。
钱洁色环顾四周,开始无限的感慨,你说说,这哪里是医院啊!简直是星级服务的宾馆!再回想那主任和护士临走时的笑容,这就是个白色妓院啊!他们肯定把李维泰和自己的关系给想歪了,其实就是个金钱的关系么!
钱洁色懊恼地叹气,再看一眼一直在打瞌睡,身体一直下滑、头一直在歪倒的李维泰,她下意识地挪开了一点,让自己与他保持距离,免得,她对他做出点儿什么来。
可她的ρi股刚刚挪动了0.01公分,李维泰的头就倒了过来,砸在她的肩膀上,她连忙用手托住他的头,想将他扶正,岂料美男如此多娇,引得钱洁色手折腰。
伴随着钱洁色的手一松,李维泰的头缓缓地倒在了她的腿上,轻飘飘的,所以他根本就没知觉的,继续睡着。
钱洁色心脏怦怦直跳,简直像是喝了兴奋剂一样,完全不知所措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她忍不住贪婪的吸呼着,这种诱惑,让她身体里的色狼因子再次地清醒过来。
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亢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怀中的人儿,他的衬衫领口敞开着,小麦色的皮肤映衬在宝石蓝的衬衫下,侧脸的弧线绵延着,仿佛一直进了她的心脾,精致的锁骨,怎么看都像是展翅欲的蝴蝶。
让人直想锁了他的琵琶骨,放在自己的身边,想看想摸的时候,可以尽兴!
好滑啊!
钱洁色咧开嘴笑,可是笑完了才恍然发觉,自己的手怎么伸进他的衣服里去了呢?钱洁色大惊失色,将手抽了回来,望着那一双罪恶的手,万分的痛觉,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不就是锁骨呢,你没有啊,非得摸人家的?还有,她之前要锁人家琵琶骨那是什么烂想法,你想点不犯法的好不好?
可是,那双手哪里是意念能控制的住的,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再次袭击了李维泰的胸部,并且成功地解开了他衬衫的一颗扣子,露出了他健壮的胸肌,再解开一颗扣子,他胸前那坚挺的小红果就跳入钱洁色的眼帘,看得她血脉喷张。
她俯下身去,仔细地观赏他半祼的身体,手掌抚摸着他的胸膛,眼睛看着的,却是他的裤腰带。
大脑控制的绝对不是她自己的手,不然怎么就成功的钻进了人家的裤子,拉了人家的小鸟儿,出来溜达呢?虽然说溜鸟是个不错的游戏,可是没经过主人允许,就溜了人家的鸟儿,这恐怕是不太好吧?
她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口水已经泛滥,并且流淌在李维泰赤祼的胸膛上。她的手还在逗弄人家的小鸟,她或掐或抚摸,有时候那手指轻轻地点。
那软绵绵的小鸟,忽然动了下,她握在手里,竟然已经坚挺。
“哎哟喂!果然是宦官子弟!”钱洁色擦了擦口水,一双眼睛闪烁着贼一样的光芒。又像是被迫吃素半年的豺狼,突然看见了美味的小兔兔。
身体的异样让李维泰呼呼的醒来,正巧看到了钱洁色的口水滴在自己的胸膛上,间接地也看见了,自己几乎是被扒光的样子,当然,还有趴在他身上,正握着他家小维泰的钱洁色。
那种异样的感觉,像是一群蚂蚁,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穿行,撕咬着他的肉体,让他浑身酥麻,那种感觉,像是被压抑的种子一样,经过漫长的等待,已经再也无法抑制,疯狂的滋长起来。
可是那一句宦官子弟,让李维泰稍微的清醒了几分,皱着眉头,脸蛋明明已经红扑扑的了,却还要强装黑脸的煞星,“你们家宦官子弟是这个样子?”
那声音从背后传来,顿时让钱洁色知道了,字典里锋芒在背是个什么概念。她心下大骇,对自己的好色深恶痛绝,勉强的挤了个笑脸,迅速地转头,原本是想要跟李维泰说几句软话的,谁想到,她忽略了两个人的姿势和距离,这样一转头,他也刚好起身,两个人的嘴巴不偏不巧地撞在一起。
钱洁色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不在自己的嘴巴里了,她张开双臂,示意李维泰,这可不是我强迫你啊,你看我连手都没动呢!
唇上的感觉,是叫做酥麻对吧?李维泰只感觉,心里被压抑的那股子电流,迅速的加大了伏特,跟随着他的血液在流动着,所到之处,皆是一阵的酥麻感觉。他的舌头似乎被人衔着,嘴唇似乎也被人咬着,他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同时都看到一股火焰在燃烧。
紧接着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情yu,他被点燃了,他想融化的人,此刻是她。
钱洁色也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是自己的舌头,正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嘴巴里来,并且这舌头还带了家属进来,在她原来就住房紧张的嘴巴里,安顿了下来,然后是舌头的激|情碰撞,她的嘴唇被吻得直发麻,脑袋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非宦官子弟!”李维泰眯着眼睛,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活脱脱的一只豺狼模样。
钱洁色鄙夷的撇嘴,瞧瞧吧,这闷骚的男人,方才还脸红呢,这么一会儿就尽显男人本色了?闷骚的男人,才叫一个真骚啊!
她在心里无限的鄙夷,嘴巴能撇到天上去,就绝对不会站在顶楼上。可是她还没得意多久,身体就一轻,再次落下的地方,是最开始她打量过的那里间的病床。
后背重重的落下,她哎哟的惨叫,这叫声还未飘出去,嘴巴就被人堵住,不安扭动的身体,也被人压住,是他赤祼的胸膛。
他狂野的吻,已经像是在咬她的唇,似乎就是在惩罚她的不乖,惩罚她的三心二意。
只觉得身上一凉,并且越来越凉,钱洁色诧异的昂起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空调,哀叹一声,单位的财产就这么浪费,冷气开这么大做什么?
紧接着是下身一凉,旋即就变得炙热起来。钱洁色低头一瞧,顿时花容失色,感情不是空调的原因,是她这会儿变成思想者了!
再瞧她那可怜的衣服,已经散落在地上。她身上唯一还穿着的,恐怕就是人皮了,李维泰绝对是个小偷出身,不然手怎么这样快?
听说小偷公司的职员,都是要用油锅来练功的,真真是下油锅了,在里面捞一块香皂,锻炼的就是你的速度,和准确度。
“你刚刚摸我了?”李维泰阴晴不定的声音响起,自然又是不怒自威。
钱洁色呆呆地点头。
李维泰的手放在她的胸部,轻轻地揉捏着她的旺仔小馒头,“摸这里了吗?”
钱洁色摇头,“我喜欢点炮,从来不自摸!”
李维泰皱了皱眉头,“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摸我胸没?”
钱洁色哦了一声,点了头承认。
李维泰的手在她两只雪白的软雪上来回地揉捏着,挑逗意味十足,钱洁色咬着牙,可也忍不住从牙缝里钻出来的细碎呻吟,她万分的懊恼,以前怎么就不去看看牙医,把这牙缝全都塞满了,这会儿不就不丢人了?!
李维泰抿着唇笑了笑,贴着她的嘴唇,同时将她的腿抬起来,让她的私|处暴露在空气里。
“小色知道了吗?这才叫爱抚!你方才那样,是挑猪肉呢!”他的手游离在她的身上,所到之处确实给她带来了感官上的刺激,引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钱洁色甘拜下风地点头,“回头我拜你为师吧!学费么……啊!”
李维泰下身用力一顶,刺穿了她所有的尖锐,“这个就当做学费了!”
紧密的结合,让她的身体柔软如水,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腰身,她是在不受控制地配合着他的动作。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身体还是受不了他的健壮,下体的疼痛让她暂时忘记了那快感。
李维泰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小色,你要是疼,就叫出来吧。”
钱洁色原本是敢怒不敢言的,这会儿听他这样说了,自然是尽情地发泄自己的不满,叫的是一塌糊涂,“哎呦喂!哎呦喂!啊啊啊啊……”
李维泰再次皱了眉,用嘴唇堵住她的嘴巴,她还是不叫的好。
这一室春光,糜烂在那个午后。动了多少人的心弦?
18
借了人家的地方,做了网络上传播最快的情Se活动,心里总是有些阴影的。
从医院出来的这一路上,钱洁色一直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所谓做贼心虚,也就是如此了。
钱洁色恍然了觉,她今天是诠释了各种悲惨的成语,若是拍下来,准是一个成语故事会。
相比之下,李维泰就镇定了许多,没事儿人一样。钱洁色好几次都想问他,你为啥能那么不要脸?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要招惹为妙,不然他再给你来个串糖葫芦,那可真是要命了,到现在,她的腰还在打颤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总算是出了医院,再次坐上李维泰那拉风的跑车,钱洁色就再次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李维泰,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
她十分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但是想到要为人民群众谋福利,还是故做镇定了。要知道,她可是纳税人啊,像李维泰这样跟政府挂钩的人,都是他们纳税人在养活啊,她有必要让自己的每一分钱,都花的有凭有据。
想到这儿,钱洁色挺直了腰板,她也算是李维泰的衣食父母了吧,还怕他做什么?
李维泰瞥都没瞥她一眼,将安全带系好,摆弄了下车内的后视镜,这才缓缓说道,“系安全带!”
钱洁色完全不理会他,按住了李维泰抓方向盘的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有权知道这一切!”
李维泰不悦地皱眉,“你哪里那么多问题?”
钱洁色理直气壮,“老师常常教育我,要学会不耻下问!”
李维泰瞬间瞪大了双眼,“你再说一次?你小学在哪里上的?那老师还教书吗?”
钱洁色有些心虚,但是碍于面子,她还是故作镇定地问了句,“你干嘛?”
李维泰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她的脑袋,“怎么就让你这样的人毕了业!”
“小学七年还不够啊,你还想怎么着?快点告诉我,你买车的钱,哪里来的?”钱洁色捂着自己的头,他那手指还真有力气,疼死她了!
李维泰无奈地摇头,“我投资做了点儿小生意,不过用的是我妈妈的名字而已,这下可以了吗?”
钱洁色鄙夷地撇嘴,小生意?只怕,在她眼里,都是皇宫的太监总管的东厂。这小子果然厉害啊!居然在外面捞外快了!
一时之间,车里再次的沉默,李维泰喜欢安静,但是跟她在一起,很难安静下来,她就是个天生好动的人。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的。
长久之后,钱洁色突然开口,“行了!前面路口停一下,我要回家了。”
李维泰来了兴致,她是装蒜吗?黎诺可是嘱咐过的,一定要他带钱洁色去度假村啊!
“回家?你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啊!”
“什么事?”钱洁色还真有些发懵,难道说她这个月偷税了吗?
李维泰暧昧地看着她,唇边一抹淡笑,“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钱洁色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维泰尽量和平悦色地说道:“你答应了黎诺什么?这可马上就是周末了啊!还要我提醒你吗?”
钱洁色恨得咬牙切齿,这还让不让她喘口气了?她又不是当红的艺人,她怎么有那么多的通告要上啊?再这样下去,可得加钱了啊!
钱洁色看着李维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泪盈于睫,“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李维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脚油门,车嗖的一声窜出去,钱洁色照旧是撞了一下头。
李维泰面无表情地鄙视了她,“你没脑子!”
丫丫个呸的!敢说她没脑子?小学可是拿过奖学金的人!居然说她没脑子?她可是从小就吃牛鞭补身体的,居然说她没脑子?!
咳咳……貌似这个牛鞭,不是补脑子的吧?钱洁色同学的话,大家可以完全无视了。
车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再次停下来的时候,竟然是在机场。
钱洁色脑袋一片的混乱,“我没有港澳台通行证啊!你要带我去哪里?”
李维泰将车暂时寄存了,拉着钱洁色往里走,“不去港澳台。”
钱洁色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抓住门把手,“护照也没有啊!尤其是火星的护照!”
李维泰简直无语,这是哪里放出来的呦?快点抓回去算了!她这句话,听得李维泰想掐死她五万个来回。只好拖死狗一样地将钱洁色拖了进去。
候机厅的人并不少,虽然不是长假,短期内出行,其实也不错的。
趁着李维泰去拿证件和机票,她一个人坐着无聊,就拿出手机来,打电动。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居然都是多多打过来的,钱洁色一方面心慌,怕多多知道她要去给别人表演,艺术体操类别的钢管舞项目,她始终是说不出口的,估计说出来,钱一多会打死她的,现在的弟弟普遍不听姐姐的话。
那要不给他回一个,说自己出差?还是说别的呢?她迷离错乱之际,电话突然响了,没等看清楚是谁,电话的屏幕就自动的黑掉,显示的是关机?!
OH MyLaDyGaGa!她怎么衰到家了啊?!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这电话,八成都是多多打来的。她走的时候,貌似没有跟他说去哪里吧?真的没有吧?脑子里搜索了一圈,也没有她说过什么讯息,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李维泰和黎诺要带她去什么地方,那怎么跟多多说呢?只要没说就好,让那小子着急去吧!
算是难得的度假了,这一阵子李维泰确实忙了一些,他处在这样的职位,当然事事要小心一些,宰经一直紧绷着,这会儿也算是放松。
日本这个国家,抛去个人色彩来说,还是一个蛮不错的国家,风景宜人,食物也蛮有特色。他们这次来,主要是奔着那温泉来的,虽然国内也有,可难得玩一次,要的就是意境。至于钱洁色的护照等等,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行李,但是一下飞机,但是一下飞机,李维泰就拿起了一个沉重的行李。
钱洁色在飞机上睡的是一塌糊涂,这也算是她的本性了,任凭李维泰怎么拉扯,她都不起来,最后只好将她抱在怀里。
乘车去度假中心的时候,钱洁色的口水又淌在了李维泰的胸口,他是无奈到了好笑的地步。她哪里好?明明是一个一塌糊涂的人,他怎么能对着她想入非非呢?怎么就能忍受这么久呢?
去的并不是东京最好的温泉,但是确是最安静的,环境最怡人的,他们不想被打扰,要的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标准的日式建筑,庭院里一颗樱花树,该是有些年头了,依然长成参天大树,若是在樱花绚烂的季节过来,该是怎样的美景?只可惜,这个季节,已经快要满地凋零了。
包下了整个温泉度假村,只等着黎诺忙完了过来。
将钱洁色放在床上,她翻了个身,将被子抱在怀里,睡的香甜。他起初是叫不醒她,如今就是不舍得叫醒她了。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身体慢慢的俯下来,在她的唇边吻了一下。她似乎是做了美梦,嘴角弯弯的带着笑意。
起身拿了浴袍去洗澡,这一身的污秽,确实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院子后面有一条小路,走个三五分钟,就能看见那天然温泉,水气腾腾的,倒像是人间仙境。
试了试水温,大概六十度左右,刚刚好,人慢慢地沉下去,冼尽了这一身的铅华。
再说钱洁色,睡得那是天昏地暗,她确实是累了,今天也算是经历了生死了,要多惊人,就有多惊人,她那颗心脏已经超负荷了,人一旦放松下来,那还有个不睡?
她的睡相一直不好,也全然不顾及自己的睡相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朦胧中觉得嘴巴有一些疼,似乎有人在咬她。她胡乱地挥手,啪的一声,似乎打到了什么人。
掌心火辣辣的感觉,告诉了她,这不是做梦,她猛地眼睛,大喊着,“维泰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么!”
“你的维泰哥哥在洗澡呢!”黎诺扁了扁嘴,被打的人是他啊,她怎么就只想到李维泰呢?
钱洁色顿时松了口气,“幸好打的不是李维泰啊!黎诺,打的人是你,简直太好了!”
黎诺无奈地摇头微笑,捏着她的鼻子,“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钱洁色咧开嘴笑,“哎呦喂!人家哪里敢欺负你啊!”
黎诺顺势抱住她的腰,用力一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小色你怎么进了局子了呢?跟我说说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钱洁色顿时来了底气,形象瞬间高大,“还不都是因为你!”
黎诺有些不明所以,“你强Jian我的事儿,东窗事发了?”
钱洁色柳眉倒竖,“这哪跟哪儿啊!你那是自愿的好不好!”
黎诺本就是玩笑,这会儿看她的反应,着实是有趣,笑着说道,“那是什么事儿?”
钱洁色义愤填膺,“你不是让我买情趣内衣吗?我去了百货公司,结果还没等买呢,不知道从哪里钻出几个警察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要买情趣内衣的,二话没说就把我给抓了,你说这年头还让不让人活了,买个情趣内衣也犯法!”
黎诺略微点头,“那小色你买了没有?”
钱洁色愤慨,“我都被抓了,怎么买?你傻了啊!”
黎诺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惋惜,“可是我明确地跟你说过,你要穿情趣内衣给我们跳舞的。小色,你说你是不是没有遵守规则?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钱洁色的气焰瞬间浇灭了,他不是这么没人性吧?惩罚?要怎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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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洁色捶胸顿足,平时为嘛不减肥?不然就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也不用承受黎诺那赤祼祼的腹黑表情,只可惜,她虽然骨感,但是距离能钻进她缝里,还是有地球到月球那么大差距的!
她只能嘿嘿的傻笑,谄媚的奸笑,“黎诺君,您来了!路上辛苦了!”
黎诺显然是料到了,钱洁色肯定会状况百出的,她的对白也肯定是那几句,索性就顺着她说,“嗯,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