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知道这小家伙在安慰自己,心情总算好了些。
起身,摸摸了她的小翅膀:“我没事了,只要我们用心,总有希望的。”
就算有天大的困难,能难得过两颗不屈不挠,所向披靡,勇往直前的心?
她还想好好活下去,有人陪着好好过日子,弥补前世那短暂可怜的人生,她绝对不会轻易认输。
余锦年这才有空,想起赤阳真人给她的储物袋,从储物戒中摸出储物袋,打眼一瞧是顶炼丹炉。炼丹炉倒没什么,正是她今后的需要的。
谁知这居然是那日,那糟老头替何豫希提亲时拿出的那件,她脸色当即又变了,就说他们当初没一点儿诚意,就是赶趟凑热闹的,居然真是拿那糟老头的东西做人情?
她气的骂道:“一对笨蛋师徒,就他们那点儿情商,还在太玄门混?”
“姐姐,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小心又问,姐姐的情绪变的也太快了点,这可不好。
余锦年抽嘴:“你看看这是什么,我那高兴的起来,那糟老头用一件东西,两次做人情,我可是给他磕了头的,他就这样对我,不发火就够好了。”
她顺手把那价值连城的炼丹炉,直接扔给小心:“去吧,把这个放在月牙泉边,用这个舀造化之泉给元宝喝。”
惨了,小心吐了吐小舌,姐姐平日那么吝啬,一块灵石都舍不得浪费,这次居然用值几千万的炼丹炉,给元宝那吃货当碗用?
看来呀,对这个礼物是真心不满意。不过她还是乐滋滋地,操控那炼丹炉飞去了月牙泉边,给元宝当碗去用,原先那个玉碗就能省下来,洗干净也能做别的用途。
嘿嘿,没办法,她小心也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跟姐姐学的。
要想发家当个地主老财,当然不能大手大脚。光靠卖灵米,灵植等赚钱是不行滴,得等到何年何月去,必须得会理财,攒钱,赚钱,三者缺一不可。
赤阳真几番催促,催着余锦年尽快搬到卧龙峰,那样就不用来回跑,认药的时间更多,他的要求却被余锦年直接否决。
余锦年一是记 ...
(恨那礼物的事,当师父是给徒儿的礼物太没诚意。二是她自从来了太玄门,一直忙忙碌碌的,从来没好好歇过,没给自己放过一天假。
等去了卧龙峰后,虽然那糟老头说的好,不干涉她的自由,但是谁能保证,他会真的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不使劲奴役她?她决定了,要好好休息几日,也早早给家里发送传音符,说了自己筑基的事,还给家里寄了灵石之后,她彻底放松下来。
接下来好几日,很多人便能时常瞧见余锦年同兰草两人,在紫霞峰各处出现,兰草面上的面纱也终于摘掉,面容完全恢复,甚至比原先还好看了几分,这都多亏摇光道君配的药效果好。
在紫霞峰住了四年,余锦年每日来来回回,行色匆匆,根本连有些地方有什么都不知道。她把没走过的地方,通通走了一遍瞧了一遍,才知道紫霞峰有很多值得去的地方,景色美,人的心情也会好恨多。
到了第三日,陆陆续续向她道贺,恭贺她筑基的人还是很多,她该非常欢喜,兴奋,甚至骄傲,却反常的突然有些心神不宁,胸闷难耐,根本静不下心。
这晚,她躺在床上休息,也阻止不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刚阖闭上眼,陡然间她的心口处莫名的痛起来,那痛来得又急,又猛,如被人拿着数百只针尖锐的针尖,不停地刺向她的胸口。
她冒了一身冷汗,衣衫悉数湿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
她猛然间坐了起来,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噩梦。接着心口又是一阵巨痛,才惊觉这不是梦,根本就是非常不好的兆头,一定是哪里出事了,还是和她有密切关系的人。
她翻身下床就往外头跑去,脑袋忽然只有一个念头,迫切地想回家,回家,回家去!奔向任务厅,请求执事弟子通融,扔了一大堆灵石,人家看在她即将搬离,也已成为金丹长老入室弟子的面子上,收了灵石也卖她一个面子。
一出太玄门,她踩着飞剑马不停蹄地赶回桩子时,由于她修为进步,比当年离开时赶路的速度快了许多,但是到达桩子时,天色也已大亮。
隔着老远,她都能闻到,一股浓郁腥咸的血腥味,在空中不断地空中四处飘散。
那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跳动如鼓声雷动。
她犹豫了,惶恐了,胆怯了,不敢往前迈出那一步,她怕看到最坏的结果,她将无法承受。
最终,还是渴望战胜了恐惧,她跌跌撞撞地推开大门,跑了进去……
花厅中凌乱的场面极其残忍,她眼前一黑,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瞎子该多好,那样就不会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
到处是满目疮痍,遍地狼藉,一地的鲜血流成了河,她的家人的身体被齐齐摆着成一排,是谁,是谁做的孽?
是谁在向她宣战,向她炫耀,同她过不去?
她面容上血色全无,惊惶跑上前,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爹爹,娘亲,二哥,小妹,你们快醒醒。”
没人搭理她,没人回应她,花厅静的犹如一潭死水。她捂着痛的麻木不仁的胸口,滴滴艳红艳红的鲜血,从她唇里不停地涌出,来的又猛又急,粹不及防。
粹然倒地……
“姐姐,你怎么了?”小心正在修炼,感应到余锦年的不对劲,不管不顾地从天心镯里飞了出来。
天哪,姐姐的家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一个个整齐地躺在客厅的地上,身上全是血,已经没了呼吸。
姐姐肯定是怒急,一下子急火攻心了,或者是在逃避这个结果,不愿意接受吧!
当年,她知道男女主人陨落的时候,也是逃避的态度,不愿意不相信那样的结果的,就如姐姐一样不省人事。
“姐姐,你不能睡,快醒醒。”小心趴在她耳边,朝她拼命吼道。
“姐姐。”再叫余锦年也没反应,小心也慌了,从天心镯中移出普通的灵泉,掰开她的唇,往她的嘴里灌去。
还使劲地掐余锦年的人中,幸好没多久,余锦年悠悠转醒,小心松了口气,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余锦年,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噩耗,更何况这些是姐姐这一世的亲人。
这一刻的余锦年默默地躺在地上,没了往日的坚强,比以为韩玥婷害她时还要伤心,有着从来都没有过的在人前的脆弱,泪无声在流,汹涌地流着,肆无忌惮地流。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全部哭出来,短短的一刻钟,却几乎要流干了她所有的泪。
这几年,任谁再挑拨,再激她,刺杀,陷害,受伤,各种麻烦她都能挺住,这次她挺不住了,真的挺不住了。
爹爹,娘亲,女儿让你们失望了,二哥,小妹,我来迟了,我不孝啊!
你们离去肯定是被我害的,到底是谁这么惨无人道,有本事就冲我来,伤我的家人算什么本事?我这么努力,想要强大,想要活着还有还有什么意义?
她仰头大笑,笑的满面凄凉,痛彻心扉,为什么不是她去死呢?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两世都没父没母?
她的眼里充满愤怒,不甘,委屈,凶狠,不停地变幻着:“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是谁,这么残忍,是谁伤害了我的家人,哪怕追到海角天涯,那怕追到十八层地狱,那怕遭受天谴,那怕再次成为孤家寡人,哪怕再次一无所有,我余锦年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誓死方休!”
她满腹的悲伤,逐渐演化为愤怒,到最后演变为熊熊的怒火,凶猛地燃烧起来。体内的天火,被她的情绪带动,丹田灼热的痛意增加,天火再也不受她的控制,完完全全爆发了出来。
凶猛的天火,诡异的赤色天火,从她体内如光亦如剑,源源不断地喷出。
整个桩子的,所有房间,瞬间化成火的海洋……
小心傻眼,可是现在根本不是发呆的时候,只能忍着难过眼急手快地,把余锦年,还有余鸿等人的尸体,直接收进天心镯,否则他们都得被天火烧死在这儿,尸体都存不住,那样姐姐更伤心。
而余锦年由于情绪太激动,又被天火焚身,失去意识,灵器道袍也被天火烧为灰烬,她被小心直接放进了月牙泉中降温。
咕咚,咕咚……
整个月牙泉,很快接连不断地冒起密密麻麻的气泡,由慢变快,由少变多,十分骇人。
余锦年和天心镯的重大变故,惊动了正在小憩的狼王夫妻,他们闻讯赶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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