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为了记忆生物分类方法和太阳系行星的排列次序,我设法用记忆术,但却出了问题。我用“菲利普国王来吃美味意大利面条”(KingPhilipCameOverforGoodSpaghetti)记住生物分类由大而小的次序(界Kingdom、门Phylum、纲Class、目Order、科Family、属Genus、种Species),又用“我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就给我们吃了九个比萨饼”(MyVeryEducatedMotherJustServedUsNinePizzas)这句话记住水星(Mercury)、金星(Venus)、地球(Earth)、火星(Mars)、木星(Jupiter)、土星(Saturn)、天王星(Uranus)、海王星(Neptune)、冥王星(Pluto)的排列次序。然而,到考试的时候,我却想不起母亲给我们吃的是比萨饼还是意大利面条。
使用这种低级伎俩的人肯定不只我一个。我有个朋友最近抱怨说,所有号称能改善记忆力的文章都利用“联想”法帮助提升记忆技巧。
“问题是,这些文章介绍的联想都太疯狂,我觉得毫无意义,”他说,“有篇文章先让我看一张脸,说这人是法莱尔太太(法莱尔是Friar的译音,意为“修道士”——译者注)。作者要我想象有个身穿褐色长袍的中世纪修道士坐在她头上。在下一页,我又看到那张脸,但下面没有表示名字,我只能想起“和尚”(monk)这个词,所以我说她是芒克太太。”
说到改善记忆力,我对联想这个词总是有点小小的反感,它给人一种印象,以为走向聪慧的路都是用怪里怪气的记忆花招铺设而成的。多年前,我在强尼·卡尔逊剧场(JohnnyCarson)看到已成为传奇人物的记忆大师哈利·罗瑞恩(HarryLorayne),他能记住现场每一位观众的姓名,真是精湛的技艺表演。主持人问他是怎么办到的,他说他把每个名字和一种怪异的东西联想到一起,例如,他指着伯德(Bird,意思是“鸟”——译者注)夫妇说,记忆他们的名字时,他想象他们头上顶着一个装着一对金丝雀的笼子。显然,这个办法对他很管用。但我对此不感兴趣,难度太高,有太多额外的信息需要记忆。金丝雀、笼子,以及其他古怪的意象和名字纠缠到一起,这些都会加重我短期记忆的负担。况且,这还需要创意和想象力,可惜我一样都不具备。
我在癌症康复期间读了很多书,还记得罗伯特·傅伦(RobertFulghum)的《但愿那是我写的文章》(WordsIWishIWrote)中的一段引语。在章名为“朋友”的章节里,他引用了詹姆斯·G·弗莱泽爵士()的这番话:“……一度彼此连接的事物之间的物质联系切断之后仍然在一段距离外互相影响。”
我明白这段话适用于朋友、伙伴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这些年来,我童年时期的朋友总是不让我陷入困境,也有青少年时期的朋友总是把我拖入困境。我还记得在学校和工作时的导师,虽然二、三十年没见面了,但他们的建议、引导和忠告仍然影响着我。
这句话蕴含的意义似乎还不止于此,这些字句就像一首老歌一样让我无法忘怀。我在心里再三琢磨,几天后,把这个观念修订为我所谓的“联想定律”。我想,如果这个原则适用于影响力,为什么这种影响力只限于人际关系呢?两种观念难道就不能自然而然地联想在一起吗?换言之,有可能把任何两种观念、图画或物体连接起来吗?我能否利用自然环境里看得到的提示物记住我想记忆的东西呢?
联想定律
我太太珍妮特每次往洗衣机里装衣服时都会把洗衣间的灯打开,这样她就不会忘记有衣服在洗,否则衣服洗好后太久没人去取出来,会酸臭的。珍妮特用的是实质提示,我要用我的心灵和想象力创造类似的提示。假设我想记住七个小矮人的名字,我是否可以想象他们在我家里,如果他们真的在我家,他们可能在做什么事呢?我可以看见坏脾气(Grumpy)在倒咖啡,喷嚏王(Sneezy)在嗅橱柜里的胡椒粉,老学究(Doc)在药箱里翻来翻去,害羞鬼(Bashful)躲在衣柜里,傻瓜蛋(Dopey)站在那里,一脚踩在洗抹布的水桶里,瞌睡仙(Sleepy)躺在沙发上,开心果(Happy)正在啜饮一杯葡萄酒。利用“用SEA来SEE”的方法,我心中的景象和经历和真的有朋友来访,而且还做出了同样的行为一样真实,我只需要把发生过的一切记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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