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 黄豆黑豆

和红星罐头厂隔着一条路的对面是一家小饭馆，王二奎看中的就是它这个位置。

他选了二楼正对着厂门口的一个包间，这样，既能看到车辆和人员的进出，也能看到工厂里工人工作的情况。

又有三辆装满罐头的货车运走了，王二奎从衣袋里拿出三颗黄豆放进面前的小瓶子里。

那三辆车刚走，又有三辆满载苹果的卡车进厂了，他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三颗黑豆放在那个小瓶子里。

临近中午时，两个小瓶子里的黄豆和黑豆都已经过半了。

饭店老板进来，问王二奎中午吃什么饭。

王二奎漫不经心地说，随便。

那老板看了看王二奎，又看了看他面前盛着大米和麦粒的小瓶子，笑嘻嘻地搭讪道：“这位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肯定是来取货的。”

王二奎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脸上又没写着。”

饭店老板说：“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说是还是不是吧。如果不是，我立马走人。”

王二奎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要说是呢？”

饭店老板眯着眼睛笑了：“就是嘛，从饭馆开张到现在我还没走过眼。”

王二奎心想，这回你可看走眼了，我是来搞侦察的，嘴上却问道：“你又没有火眼金睛，咋就那么肯定？”

“经验告诉我的。凡是来这里吃饭的，大都与罐头厂有关，只要是在这里耐心等待的，肯定就是付了钱，还没货，不等怎么办？”饭店老板说。

王二奎叹了一口气，显出忧愁万分的样子说：“还真让你说中了，三天前我就付了钱，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戏，我们经理还一个劲儿地催货，唉！快急死我了。”

饭店老板有些扫兴：“已经付了钱就不好说了，你要是没付钱，我倒是能够给你提供一批。多了不好说，三万两万听罐头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