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簌簌拉拉的声响,她迅速转过头去看,却发现一个人影离她只有三步之遥。她惊慌失措地尖叫了一声,就被那人用绳子勒住脖子拽进了苞米地。
郭翠花看看周围人把高的苞米秸,顿时醒悟过来,一边挣扎着一边呼救。
那人的脸上涂满了泥巴,一时认不清面孔。“喊也白搭,周围根本就不会有人。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然,我就勒死你。”那人说着,把绳子勒得更紧了。
郭翠花仍在挣扎着,她的衣服已经被扯开,绳子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脸已经憋得发紫,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憋死,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不能让歹徒得逞。
又过了一会儿,郭翠花忽然觉得眼前有很多星星晃来晃去,身上的力气顿时丧失殆尽,她感觉到歹徒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可是自己已经无能为力,迷迷糊糊中,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顺畅起来,原来身上的重量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一阵拳脚的打斗声和苞米秸杆折断的咔嚓声。
“好个二狗子,你小子吃了豹子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办这种肮脏事。知道那是谁吗?那时我们董事长的媳妇,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你,看我不打死你这狗日的。走,跟我去公安局。”郭翠花听出,这是丁大勇的声音。
“我哪知道啊?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不不不,我,我不是二狗子,你,你认错人了。”那人说完,慌慌张张钻进苞米地,脚底下抹油——溜了。
“二狗子,别以为脸上抹了泥巴我就认不出你,告诉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就是在脸上抹了狗屎我也认得你。”丁大勇没敢继续追,他担心郭翠花再出意外。
等丁大勇来到郭翠花跟前时,郭翠花已经整理好被扯开的衣裳,呆呆地坐在地上,此时,她感到下身一阵隐隐的痛。
果树沟罐头厂的保卫科长丁大勇这天正好请假去丈母娘家。他的小舅子今年刚考上大学,他这个当姐夫的当然要去贺喜。去的时候她是同媳妇一起去的,回来时她媳妇要住娘家,他就独自回来了。男人当然不怕走小道,再说,自恃会个三脚毛功夫的丁大勇又喝了些小酒就更要走小道了。不过,一来到那段泥泞的羊肠小道时他就觉出了实情的不妙,因为他看到,不远处有一辆自行车歪倒在路旁。他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想都没想就走上前去,作为一个保卫科长,遇到歹徒畏缩不前是十分丢脸的事。没想到,那个倒霉的可怜女人竟然是董事长的老婆郭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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