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八名蚌女引了往后园来,到池边脱了衣服,他也不把蚌女当一回事,不就是个蚌吗?往日河里洗澡,鱼虾蟹蚌多了,哪管那多,脱得赤条条的,跳进池中,那池水清冽之极,更仿佛能透体而入,人在水中一泡,整个人凉倏倏的,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通体清凉。
“这水还真是不错。”于异洗了一气,脑中昏眩之状好象没有了,爬上池来,到白玉床上坐下,凝神凋息,约莫有半个时辰,气息平顺,通体无碍,下床来,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又赞一句:“这床也不错,下次到是可以来这上面练功。”
他说是要螺尾生盯着外面,其实螺壳与他本体真水相通,神识一运,便可看到外面,这时便抬眼看出去,见庙中黑雾已经散了,但庙还是那庙,像还是那像,他先前以为这庙是什么灵怪所化,现在看来又不象,也不见那花鹊王,看得一会,看不出个名堂,他却是耐性不好的,不耐烦起来,想:“管它是什么鸟,我双手一撑,顶儿给他掀了,墙也给他拆了,再揪着鸟尾巴揪了他毛辣了他鸟,还怕他翻天不成。”
恶念一生,便要钻将出去,忽有所觉,有掠风声往山庙里来,他咦的一声:“莫非是那花雀儿来了,且等一等。”
停手不动,摸了酒葫芦来喝了两口,边上蚌女也有眼色,端了一只烧鸡上来,这个好,喝酒吃鸡,便等半天也不气闷。
等不了半天,只是稍顷,庙门口现出一个人影,于异见了却是咦的一声,原来这人不是什么花鹊王,却是高萍萍。
“她怎么来了,古怪?”于异心下疑惑,也不动,且就看着。
高萍萍在庙门口张望了一会,还叫了一声:“于哨头?”
于异一皱眉:“难道是来找我的?莫非商队中出了什么事?”
高萍萍找不见人,跨步进庙,于异一时没想着要提醒她,这会儿却是来不及了,高萍萍一脚跨进庙中,和于异一样,也是一下踏空,背后同时现出一人,正是花鹊王,手中执一个鸟爪儿,一爪抓向高萍萍后背。
高萍萍反应倒也不慢,一步踏空,手一指,脚下现一道符,那符化一张莲叶,托着她身子,听得脑后风声,往前一窜,反手一张符打出,化一把巨剑,猛劈下去,正迎着花鹊王鸟爪,铮的一声,把那鸟爪反打回去,看她功力,还在花鹊王之上。
花鹊王一爪无功,见高萍萍回身有冲出来的意思,他鼻中猛地哼的一声,喷出一股红雾来,迎着高萍萍喷上去,高萍萍不知他这红雾是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路数,挥手急打一道符,那符化一把大扇子,迎着红雾就是一扇,不想那红雾霍地化开,刹时弥漫得满庙都是,高萍萍身子一摇,似乎吸进了红雾。
于异一见不好,神念一闪,从螺壳中出来,一手去扶高萍萍,一手便要伸撕裂臂去抓花鹊王,不想高萍萍忽地反身一剑,反是一剑向他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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