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于异出身本来不正,后来虽然遇上了柳道元,更给白道明等七鬼面激起了心中几丝道义,结果先是薛道志背后一刀,然后谢和声再当头一棒,一点儿热血又彻底打没了,现在的他,性子是越来越野,一切都只是率性而为,别人不惹到他头上,他不会主动去惹事的,以天下为己任?我呸,老子一天吃不过三杯酒,睡不过六尺床,管得那宽?
如此过了四五日,这日宋祖根一早起来,便去于异面前报到,于异可是一早有酒喝地,不过有时喝醉了就起得晚,但这日却早起了,端着个杯子,坐在衙门前的大门坎上发呆——这种椅子不坐坐大门坎的荡魔都尉,估计满天下也只有于异这一个了。
“大人,早。”宋祖根自给自己倒了杯酒,也陪着于异在门坎上坐下来。
“嗯!”于异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也没看他,却在看着手里的一页纸,宋祖根不知他在看什么?本有些犹豫,随即一想,于异就是个什么都不拘的性子,便道:“这是什么?上头的公文吗?”
“不是。”于异摇头,果然不生气,反而随手递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小人不识字。”宋祖根搔头。
“哦!”于异道:“不是公文,是早上起来,桌案上的一封信,就一句话,上高峰,下高峰,谜底只在九皋峰。”
“这什么呀?”宋祖根莫名其妙:“象是个迹面儿。”
“就是个谜面儿。”于异点头:“谜底只在九皋峰,莫名其妙,什么东西的谜底嘛!九皋峰又在哪儿?”“九皋峰?”宋祖根皱着眉头:“到是有个九皋山,在九皋县境内。”
“有这么个九皋山?”于异眼睛一亮:“莫非说的就是那儿?”
“有可能。”宋祖根也不确定:“不过这谜底说的是什么啊!哪里有个什么谜要人猜了?”
“就是啊!”于异性子急脾气不太好,最烦这种弯弯绕,绕得两绕就要发火了,就手一扔:“什么鸟,管它呢。”
“大人,怎么了?”却是何克己来了。
于异立即又把信纸捡起来,招手道:“何主薄,快来快来,你们读书人门道多,来看看这是个什么谜面儿?”
何克己接过信纸看了一眼,也皱起了眉头,道:“九皋峰,应该是指九皋县的九皋山了,谜底?”他想了想,问道:“这信哪儿来的?”
“早上起来,就摆在案桌上。”于异一指身后堂上的大案。
“也不知道留信人是哪个?”
“鬼知道他是哪个。”于异哼了一声:“这种没头没尾的玩意儿,最烦人了。”一口灌了杯酒,脸上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这谷口有隐神符阵,一般人进不来。”何克己想了想,道:“信应该是谷内的人放的。”
他这一分晰,于异眼睛又亮了:“有道理。”
宋祖根也跟着点头:“那是谁放的呢?应该不是那些个老兄弟。”
“应该不是。”何克己赞同他的看法:“老兄弟知道大人其实没架子,有事一定会当面说。”他扬了扬信纸:“这个所谓谜底,其实没有意义,应该是有什么事,那人却又心有顾忌,所以弄一个什么谜底,希望能引起大人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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