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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下班时间,办公室外头正飘着雨。

这种时候离开,就连叫计程车都会很困难,而且还会塞车。因此美利公关公司没人下班,一票娘子军全都待在办公室里和这个月的时尚大季奋战,务求要把接下的每场­精­品活动全都办得有声有­色­。

身穿­性­感内衣,打算尽快忙完工作,一下班就要直奔齐威怀里的孟欢儿,手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企划案,打到眼睛快瞎掉时,她拨空瞄了一眼厂商寄来的会场布置布条。

然后,她翻了个白眼,整个人卧倒在大桌上。

“这是上天派来毁灭我的前兆吗?这种俗气的粉红­色­一挂上去,饭店贵宾室当场变成夜市。”

孟欢儿抓起电话对着厂商哇哇大叫,说好说歹、外加威胁恫吓,总算才让厂商同意重做。

“情场得意了,工作上自然要不顺一些,才能平衡。”白心蕾赤足一蹬,身下的滑轮工作椅马上朝孟欢儿冲去。“你跟那个型男,进展到哪里?”

“公私分明,OK?”孟欢儿故意卖关子,拿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得她直吐舌头。

“公私不分是我们这里的最大特­色­。”白心蕾马上宣布。

孟欢儿大笑出声,完全没掩饰她的好心情。事实上,她也没法子掩饰什么,因为眼睛是灵魂之窗,而她的杏眸一整天都在微笑。

她昨晚回到家及一早起床后,都分别接到齐威传来的简讯,表露他气愤得想咬人却又试图想拐她出门的心情,她想不高兴都很难。

“请不要用神秘微笑逼疯我,你知道我对蒙娜丽莎有多感冒。”白心蕾用手戳她。

孟欢儿把额间的印花宽版头带再推高一些,杏眸暧昧地眨了两下后,痞痞地说:“一言难尽。”

“限制级?”白心蕾不懂得什么叫放弃。

“保护级。六岁以上可由家长陪同观赏。”孟欢儿老实说。

“不可能,你们之间明明就有一把熊熊烈火!”

“但是我还没有被烧成灰烬的打算。”重点是飞天小女警的内衣碍了事。

“喔喔,看来这次有希望喽。”白心蕾一直觉得孟欢儿虽然恋爱频繁,却从来没被冲昏头过,实在理­性­过头。

“什么希望?他是那种浪迹天涯的人,也许明后天就走人了。”孟欢儿笑着说道,眼­色­微黯。

“他若走累了,随时可以停下来,让你的长发覆盖住他流浪的疲惫心。”白心蕾双手合掌在胸前,露出期待的表情。

“妈啊……你还可以再浪漫一点,我被你吓到想去挂急诊了。”孟欢儿抚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

“人家本来就浪漫……”白心蕾的话在看向孟欢儿身后时,突然中断。

孟欢儿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去,­鸡­皮疙瘩又蓦起一臂。

齐威正捧着一束红玫瑰走进办公室,粗犷脸庞丝毫没有半分男人抱着花束时该有的拘束。

“我原本要请柜台转交,但她们建议我亲自进来。”齐威­唇­线微斜地笑望着她。

她今天穿了件白衬衫、牛仔裤,非常地中规中炬,但她额上那条鲜艳的印花头巾却让她极具东方韵味的脸庞特­色­跳了出来。

她知道她适合什么,也是个很清楚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的人。他很高兴她走向了他。不过他可没打算如她所言地时间一到,便跟她挥手说拜拜。

孟欢儿起身迎上前,心里很感动,嘴巴却还很挑剔。

“不是约六点半,­干­么这么早来?还有,怎么搞这么老梗的把戏,老套到引不起任何媒体想登版面。”她表情正常地接过花,却踮起脚尖在他下颚印了一个吻。

“我以为送花是绅士应尽义务。”齐威搂着她的腰,眼眸含笑地说道。

“哪来的绅士?”孟欢儿抱着花束,前前后后地打量他一回。

他身穿白衬衫,和他的小麦肤­色­速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衬衫上方打开了两颗扣子,不过应该没有女人会抱怨这一点。

“想当绅士至少该扣好那两颗钮扣。”她说。

“扣好这两颗钮扣,我就会先窒息,绅士当不成,只能当强尸。”他笑着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还要多久下班?”

“我什么时候可以下班?”孟欢儿回头看着老板。

“放你恋爱假,下班下班。”白心蕾朝她挥挥手,准了假。

“你是老板?”齐威惊讶地一挑眉。

“对,一个属下去约会时,只能在办公室为事业而努力的单身老板。”白心蕾的一脸悲容与她今日黑­色­高领蕾丝衬衫相得益彰。

“千万别被她这副样子给骗了,她是神力女超人,工作起来的力道比卡车工人还吓人。”孟欢儿笑着说道,背起她姐姐送给她的绢染背包。

“无论如何,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还单身,应当是台湾男人眼睛有问题。”齐威很自然地接过孟欢儿的背包,并将她揽到身侧。

“我今天总算听到一句人话了。”白心蕾露出公主般优雅笑容。

“不,眼睛有问题的人其实是我们家大老板。”孟欢儿仰头对齐威说道:“她以为她是公主,在等待她的白马王子出现。”孟欢儿说完打了个冷颤,对于王子公主的故事,从来就没真正消化过。

“我下回碰到王子时,会把你的名片留给他们的。”他大笑着对白心蕾挥挥手。

“孟欢儿,我明天早上也放你假。”老板芳心大喜地说道。

“明天早上要写J酒品的新闻稿。”孟欢儿很实际。

“等我们忙完之后,我放她一天一夜陪你通宵,你们高兴睡到几点都随便。”白心蕾改口说道。

“我们快走,不然,你会以为我在夜店公关工作,老板居然要属下去陪人睡觉。”孟欢儿搂住齐威的手臂,对他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齐威哈哈大笑到嘴角发酸。

“­干­么笑得这么夸张?”她槌了下他的手臂。

“抱得美人归,自然会笑得夸张一点。”齐威低头抚着她的长发,眼里神态温柔似水。

他抚摸她长发的动作,让孟欢儿的心狠狠地被掐了一下。

她强挤出一抹笑容,拉下他的手,在同事们的注目下快步走出公司大门。

公司门前停着一辆重型机车和一台加长型礼车。

孟欢儿看了齐威一眼后,马上做出选择。

“喂,门口停着一台加长型礼车妨碍交通,快点打电话叫拖吊车。”她回头对门内总机小姐说道。

声未落地,加长型礼车的驾驶座走出一名身穿西装,戴白手套的司机。

“孟小姐,请。”司机说道。

孟欢儿睁大眼看向齐威。

齐威双手一离,­唇­线往下一撇,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不必这样,我不是拜金女,也不怎么浪漫。”她低声说道,柳眉微蹙着。

“其实是我想要虚荣,好让你知道我多有本钱。”他双臂置于她肩膀上,对她眨眨眼。

孟欢儿眼眶发热,因为他竟体贴到把她可能会因此而有的负面想法,全都归咎到他身上。

“那更没必要了,你就算是骑五十CC摩托车来,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也不会因此而有增减。”

“这应该就是我更极力想在你面前表现的原因吧。”齐灭专注地凝视着她,眼­色­更加深沉。

孟欢儿不许情绪氾滥,对一堆艳羡的同事们挥手之后,急忙坐进车子里。

“哇——”她马上惊呼出声,嘴巴完全闭不拢。“这么长的车,是打算在里头玩捉迷藏吗?”

驾驶座与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窗帘,他们正处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亲密空间里。

“我建议你可以躲到我怀里。”他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哈。”她笑了,却还是坐到了他身边。

“我喜欢你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他撩起她的发丝,任由它们在指问里泻下。

说他在她面前刻意卖弄或试探都无妨,毕竟他太富有,也曾经遇过一些深藏不露的女子,而他对孟欢儿的感觉太强烈,强烈到他只想在最短时间内确定她的一切想法。

“因为想看我哈哈大笑,所以召来这台大车在办公室门口引人注目。你难道当我是褒姒,想效法幽王烽火戏诸侯?”她一挑眉,背靠向柔软皮沙发。

“你的运气比她好。”他倾身向前,握起她的下颚,极有自信地说道:“因为我应该比幽王帅。”

孟欢儿笑倒在他的怀里,并顺手拉下他的颈子,让他跌倒在她身上。

她的衬衫微敞,露出雪白右颈间一颗小巧圆痣。

齐威双手撑持在她脸庞两侧,注视着她水亮杏眸与­唇­边那个可爱的微笑,他俯身而下,吻住她右颈边那颗让他心神不宁的圆痣。

“我要你……”他的舌尖灼热地在围着圆痣打转。

“司机多快抵达饭店,你就能多快得到我。”她绋红着脸,却完全没掩饰动情眼神。

“那么你介意我们下车换计程车吗?大车开不快。”他一脸期望地看着她。

孟欢儿再次爆出笑声,她缠住他的颈子吻住他的­唇­,让他就此忘记台湾交通有多拥挤、大车速度又有多慢这件事……

齐威从来没和一个女人同居过,不过这半个多月来,他为孟欢儿破的例何止成千上百。

说他们同居或者是太逾越的说法,毕竟他住在饭店里,他们只不过是天天腻在一起。而孟欢儿不论和他闹到多晚,却依然坚持每晚回家。

昨晚例外。

因为她才起身准备要回家,他就巴着她再回到床上缠绵,直到她再也没力气起身,睡倒在他怀里为止。

早上六点,齐威侧身凝望着一手塞在腮帮子下方,双­唇­微张,呼吸平稳的她。

卸去眼线、睫毛膏的她,其实很可人。她吹弹可破的好皮肤,让她先天就占了大便宜。

当然,他也喜欢化妆后的她,明艳且充满异国风情,让人一望即没法子移开目光。不过,那一面的她并非他所能独享。而她现在的素颜,则是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风貌。

齐威的指尖拂过她的发丝,暗暗纳闷着。真怪,怎么会看不腻呢?明明就连她有几根睫毛,他都快要可以数出来了。

他浓眉一皱,静坐起身。

对她,他要得很多。但她,却似乎不是如此。

她没提过她的家人,对于他的家庭也从不主动试探。她甚至连他打算何时要离开台湾,都没询问过。她是‘真的’只想和他维持一段短短关系。

问题是——他认真了,认真到不想这段关系只是韵事一场。

他迷上了她,喜欢她在他面前无拘无束的样子,喜欢她总是能和他默契十足的一来一往的聪颖反应,喜欢她笑到乱七八糟地往他怀里钻的模样。他喜欢的太多了一点,以至于开始延误了离开时间。

事实上,他的改装车已经在美国纽约等待着他。

这阵子的股市低潮,正是他可以逆势­操­作的大好时间,他已经找寻到几个不错的投资标的,他需要与他的分析师好好讨论一番。

或者,他去完美国后,还可以再回来台湾一趟,这样应该不至于会对他日后的行程造成太大影响。

齐威注视着她­性­感双­唇­,­唇­角自嘲地紧抿着。

好吧,他承认他在自欺欺人,他原本是打算要从美国再到墨西哥的,行程怎么可能没影响?

他不过是因为偏好孟欢儿,偏好得毫无道理,便连来来回回的长程飞行,也心甘情愿地承受了。

她会想与他一同离开吗?她没提过,但他知道她喜欢她的工作。况且,他也没想过要停下流浪脚步,因为投资与探险等同是他体内流动的血液。他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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