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一幕幕,已苍白。
而我,终于只是在经年后,想要找一个地方来安放长年流离在外的苦痛。
不曾问及过多的理由,却在深宵时分,惯于失眠的坐在客厅。
可以清晰地听见细微的叹息声,无声无息地站在墙角边,静静地隔着房门听着。
沉寂的夜,我于是夜夜难眠,想起那个仍留在他城的人。
有时面向内心隐隐的疑问,只是沉默不语,只因我无法详细地阐述。
一切的离逝,源于我的坚忍。
那日雨后,海风清爽地吹拂脸颊。
我立于男子的眼前,他用略带冷漠的声音说,你总是那么坚强,让我觉得无需保护你,你的生活依旧会如常,我需要的是一个让我保护,柔顺依人的女子,而不是如你这般,坚忍得让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无论什么事,都自己一人担待,我越来越感觉无法掌握你,越来越感觉彼此之间的关系疏远,我甚至鲜少看到你的泪水,留在你脸上的不是微笑,就是平静。
我看着他激动地说完后,转过身,渐渐走远了。
错位的人物,总是轻轻地充当了过客。
那一刻,听完他的说辞后,内心揪痛,却表情平静地走在小路上,状似思忆。
一切,都仿如我错了。
他说的,又再将我推进了自卑的囚牢中,郁结困住了鲜活的心房。
原来,坚忍,也是一个毁灭的理由。
思维朦胧混乱,那些曾经的许诺,短短一瞬间就变了色。
某夜梦里,在淅沥的啜泣中,我蒙着被单,在瑟瑟地哭泣着。
印满泪痕的双眼,劳累,终于沉沉地睡去。
清晨,鸟语叽喳,坐在阳台里,翻看为数不多的相册,我一脸茫然的稚嫩脸颊。
十年时光,来又如风,离又如风。
无论在途中,还是在时空,都只如南柯一梦。
银丝白发,皱纹沧桑,苍老的神色,以及那颗布满伤痕的心。
而今那不复快乐的微笑,苍凉,彼此沉默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