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华终于苏醒时,她的全身浸泡在一个满是烟雾的温泉里。
她低垂着脸庞,睁开双眸,发现自己的双|乳竟然一片青紫,而浸泡在水中的双腿也一样凄惨。
这里是哪里?白华迷迷糊糊地想着。
“小荡妇,男人一碰你,你就软了是吗?”抱着白华坐在温泉中的鲁易冷笑着,但动作却温柔至极。
他口中的话虽然那样刺人,但他的心早已软了,看着这个小身子在自己怀中如此地害怕、颤抖,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行径,但他仍克制不住地想要她!
半个月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因此一见到她柔美的人、柔美的身子,他就忍不住想占有她,甚至想生生世世埋在她的身子里,直到永远……
可她却用言语毁灭他的希望,令他丧失了理智,以至于忍无可忍地一再侵犯她、占有她、逗弄她,就为了听到她再度用娇柔的嗓音轻声叫他“鲁哥哥”……
“够了!你伤害得还不够吗?”虽然鲁易的动作真的很温柔,但白华却再也承受不住了,她的身子经过昨晚一整夜的折腾,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
但其实最痛的却是她的心,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如此残酷又无情地对待她!不仅不经过她的同意便肆意玩弄她的身子,还用那样伤人的话语不断刺伤她的心……
“我……”听着白华虚弱且破碎的低语,鲁易愣了一下,转过头粗声地说:“我并没有伤害你,也没有让别人见着你的身子!我悄悄带你来到那个温泉,就是当初我受伤的地方,绝对没有一个人看见我们!”
“你有!虽然……是我害你受了伤,但是……你骗了我、欺负了我,这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我……”
她知道她的身子背叛了她,但她不要让她的心也背叛她,她绝不再让自己的口中流泄出任何一句让他得意的话语!
“从我一来西关你就玩弄我……玩弄我的人、玩弄我的身子,还让所有弟兄看我的丑态……”最强烈的恨意也在心中滋生,白华终于将心中的痛苦哭喊出来,“我会一辈子恨你……”
“华儿……”轻拍着白华惨白的小脸,鲁易惊慌地轻唤,发现怀中的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手忙脚乱地将她的衣裳穿好,再用大掌将她牢牢包住,然后急急赶回营内。
天啊!他怎么老是粗手粗脚的?他就不能对她温柔一点吗?这样的他怎么期望她喜欢上他?
为什么他老是用错方式对待她?明明爱她,为何总是伤了她?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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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华整整昏迷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一直在做噩梦,而且不断呓语着。
她所有的呓语全都和鲁易有关,但鲁易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脸色一天比一天更加疲惫与铁青,因为她的话中诉说的全是对他的恨。
“豫天,你带她到南关去吧!”
在白华醒来的那天晚上,鲁易来到飞豫天的营帐。他决定了!既然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既然他留不住她,还将她伤得如此遍体鳞伤,不如让她走吧!走得远远的,让他们永远看不到彼此,让她再也不能恨他……
“鲁子?”飞豫天看见鲁易一脸沧桑,有些讶异。
“我根本就不需要军师,也不需要有个中洲府的眼线天天盯着我,可你无所谓!”鲁易撇过脸粗声说着,不想让飞豫天看到他眼底的痛苦,“更何况你不是最喜欢跟人谈论兵法、谈论琴棋书画的吗?她很适合。”
是啊!他是个粗汉子,根本不会也不配跟她一起舞文弄墨、谈风说月!可是飞豫天不同,他天生就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还满腹经纶、举止优雅,也难怪白华一见到他就喜欢……
“她是很适合……”看着鲁易僵硬的背脊,飞豫天似笑非笑地说,“不过你舍得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鲁易生硬地回答,“更何况,她还是中洲府派来监视我的人,我根本不想把这种人留在身边!”
鬼扯!他根本舍不得!但舍不得又怎么样?反正她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况且她早说过了,她巴不得早早离开这个有他在的鬼地方……
“那好!我带她去南关,反正我不在乎所谓的监视!”飞豫天淡淡地笑了笑,突然站起身来。“对了,我们下午就走。”
“下午?”鲁易条地转过头望着飞豫天,看到飞豫天脸上奇怪的笑容,他狠下心低吼着,“下午就下午!”
“那就这么说定了!”飞豫天点了点头,轻啜了一口茶。
“去告诉小白军师,让她整理一下东西,跟着飞将军到南关去!”眼见飞豫天已不再开口,鲁易烦乱地转向身旁的老兵陈冷声吩咐。
“鲁老大,这……”老兵陈脸色为难地说:“这不好吧?”
“这什么这?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屁话?”鲁易用拳头敲打着营帐梁柱,怒声大吼。
“我去就是了,吼什么吼啊!”叹了一口气,老兵陈转身向帐外走去。
“慢着,我去吧!”飞豫天却伸手挡住老兵陈的去路,“还是由我直接跟白军师说吧!如此一来才不至于显得我飞豫天过于粗鄙,不懂如何礼贤下士。”
“是,飞将军。”老兵陈再不愿意,也只能如此回答。
“你也去,鲁子。”满意地点点头后,飞豫天望向鲁易,“你跟我一道去见白军师。”
“我去干嘛?我不去!”鲁易铁青着脸一口回绝。
“好歹白军师也帮了你不少忙,现在她要离去了,你还要这样无礼?这传出去……”
“行了,你别说那么多屁话,我去就是了!”鲁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步踏出营帐,“你要走快走,别拖拖拉拉的!”
就这样,气冲冲的鲁易跟安步当车的飞豫天,一前一后地来到白华的营帐前。
“白军师。”飞豫天掀开帐帘,对着坐在床上的白华笑了笑。“身子好些了吗?”
“飞将军好。”白华对飞豫天挤出一个笑容,但却看也不看鲁易一眼。“劳您费心了,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因为鲁将军决定将你‘送’给我,”望着白华的微笑,飞豫天轻摇摺扇慢条斯理地说:“让你陪着我到南关去。”
“我非常乐意。”那个“送”字让白华的俏脸变得有些惨白,但她的脸上依然堆满了笑意,继续与飞豫天讨论着出发的时间。
只是白华在谈话间,却已经魂不守舍了,因为她又再一次地受到鲁易无情的伤害。她是人啊!他怎么可以说送就送地将她赶走?
他要她走,只要一句话就行了,何必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呢?
而在一旁望着飞豫天与白华眉来眼去地调笑,鲁易的心简直像被撕裂般地疼痛,但他只是板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我让属下来帮你。”望着鲁易紧绷的脸色,飞豫天故意走到白华的床榻旁坐下,温柔地说。
“我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谢谢!”白华低下头,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来时就没有带什么过来,而鲁易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东西——除了一颗破碎的心、被棱辱的身子,她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
“现在?!”听到飞豫天的话,鲁易大吼一声,“你刚刚不是说好了下午吗?”
“现在跟下午也只不过差两个时辰,什么时候走都一样,不是吗?”飞豫天站起身对着鲁易微笑,“更何况我想早点回南关,好跟白军师切磋切磋棋艺,以及其他……”
“行了,别说了,走就走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鲁易说完这句话后再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