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心中不解,问道:“既然如你所言,这水患乃是天降责罚,我又有何本领可显?”
女娇轻笑道:“你却是不能。你切先前去,我这就回家相求父亲,让他前来相助。”
禹早知自己这个妻子神通广大,虽然未曾见过岳父,但料想更是不凡,听得女娇所言,心中感动,道:“只是你有孕在身,行动颇为不便,若是长途跋涉,只怕伤了身体。”
女娇微笑摇头道:“夫君不必担心,这些许路程于我而言,只需片刻即到。”当下两人便自分开。
青丘仙山之上,涂山见得女娇数年未归,竟是坏了身孕,心中恼怒;待得女娇将诸事告知,听得女娇言语之中,对禹感情甚是深厚,心中一软,便不再追究。后听得女娇将水患之事告知,心中思忖片刻,道:“你这孩子,却是鲁莽。此事即便是我,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女娇本来以为父亲出马,自然水患可平,更可解了夫君心事,此时听得涂山所言,一时惊慌,道:“父亲法力深厚,怎会无能为力?莫非此事另有定数?”
这女娇虽是聪明伶俐,但自小便受众人疼爱,即便当日帝俊与太一,对他也甚是宠爱,帝俊更曾戏言,待得少昊与女娇长大之时,便为二人成婚;自巫妖大战之后,涂山匆匆将族人迁至青丘山,女娇虽也察觉妖族或出变故,但涂山一直未曾明言,却始终不甚明了。
无奈之下,涂山便将当日巫妖大战以及此后之事一一说出,女娇初听得帝俊几人早已于数万年前便已身陨,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但仍是止不住放声大哭。待得涂山说完,便求父亲带自己去北俱芦洲看望少昊。
涂山此时忆起往事,心中更是悲伤,道:“此事倒是不急。大太子如今被道祖封为勾陈天帝,掌管我妖族之事,倒也算是子承父职,如今你情绪激动,若是前去,反而让大太子记起当日之事,徒增心伤。更何况当日天帝曾言将你许配给少昊,虽是一时之戏言,但此时你已为人妇,更何况有孕在身,与大太子相见自是尴尬。”
女娇听了,方才渐渐止住悲声,转眼却又记起水患之事,心中为难,涂山见了,叹息道:“也罢,你暂且回去,我前往北俱芦洲一趟。问下妖师有何主意。”女娇这才心中稍安,转身离去,离去之前,再三嘱托父亲代自己向少昊及妖师问安。
待得女娇离去,涂山便也匆匆离了青丘山,前往北俱芦洲。这万余年来,他常往北俱芦洲行走,自是熟识道路。
北俱芦洲中央,有一巍峨高山,因山势险峻,景态却有些苍凉,故名大荒山。少昊自从搬至北俱芦洲之后,便将勾陈帝宫建于这大荒山之上,妖师鲲鹏、逢蒙、英招几人皆长住于此。
涂山来至勾陈帝宫,见得少昊、鲲鹏几人俱在其内,连忙上前行礼。少昊见得涂山面色难看,料知必有心事,连忙相问。
涂山说到女娇私自与禹成亲之时,本来担心少昊反应,偷眼看去,却见少昊只是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意,这才心中稍安,便将女娇相求自己,助禹治水之事说出。
待得涂山将诸事说完,少昊这才叹息道:“想不到女娇妹子终还是嫁了别人。”见涂山面色难看,连忙笑道:“叔父不必多虑。少昊虽然素来喜欢女娇妹妹,但却是兄妹之情。适才只是思及自己愚钝,一直未曾去探视女娇妹妹。竟连女娇妹妹结婚此等之大事,我竟也是不知。却是枉为兄长。只是女娇妹妹所求之事,怕是连我也无能为力。”
涂山见几人俱是面现疑难,心知确实如此,更是心中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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